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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外鄉人在哪裡

發布時間: 2024-12-28 01:09:28

『壹』 福州省福州市金鋒鎮是屬於上海市嗎

福建省福州市金鋒鎮不是屬於上海市,是屬於福建省的。
福建省長樂市金峰鎮地處長樂北鄉中心,全鎮現轄兩個社區19個行政村,常住人口70000多人,外來流動人口達到30000多人。作為長樂市空港新城的中心城鎮,改革開放30多年來,金峰鎮經濟社會面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如今以其地域優勢,雄厚的經濟實力,發達的鄉鎮工業,繁榮的集市貿易,完善的基礎設施,躋身全國名鎮行列。
金峰給外鄉人的感覺總是充滿夢想、充滿激情。作為「草根工業」的發祥地,金峰是長樂民營企業的「搖籃」。改革開放的號角剛剛吹響,金峰人就第一個吃螃蟹,辦起了長樂第一個家鄉鎮企業,一時間千樹萬樹梨花開,推動金峰成功獲得福州市超一流經濟強鎮和全國經編名鎮等榮譽稱號。

『貳』 大家對莆田人的評價都是怎麼樣的。絕非無聊!

在福建人當中,最有個性特徵的,非莆田人莫屬。莆田人特徵明顯,是從內到外、從語言到個性的。你遇到一個陌生莆田人,從和他講第一句話起,就知道他是從莆田「來」的,大凡都是因為他那口濃得叫你費解的興化方言腔。一道歌里有這樣一句詞,「愛情像流水,管他去愛誰」,可在莆田人的口中,這句普通話的話就變成 「愛情像牛嘴,管他聚愛追」 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聽閩粵人講普通話」。外地人聽南方人,特別是廣東、福建人講普通話,本就是一件很吃力的事了,而莆田話又是福建人心中的「廣東、福建話」。有笑話說,過去部隊招偵察兵,要的都是莆仙人,因為他之間講話不怕敵方竊聽。筆者敢肯定,編這個笑話的一定是個福建人,因為也只有福建人才這么了解莆田話的。不過,莆田人成為許多福建人茶餘飯後談資的,不是莆田話,更多的還是莆田人與大多數閩人很不相同的個性。

莆田、仙游兩縣古屬興化郡,所以莆仙人又稱興化人。福建人私下提到莆田人多稱為「地瓜掃」,不知是莆田盛產地瓜,過去人們三餐糧食都是把地瓜切片,曬成「番著錢」當飯吃(其實,福建各地都產這種大家平時都稱之為番著的糧食作物,只不過莆仙一帶的加工方法不同把它切成的片而已,如閩東一帶就是把地瓜刨成絲狀,叫「番著米」)而叫開的,還是因為莆田人罵人時(甚至可以說只是一種莆仙地區的口頭語,這與福州人遇上熟人「灑尼訥餓,灑尼訥餓」開場白有棄曲同工之妙),總是帶著「地我掃」、「地我掃」的這么一句口頭禪之故,反正,某些對莆田人有偏見的福建人,說到「地瓜掃」時是帶有自己情緒的。

就像國人提到上海人時,就會想到上海人小氣一樣,許多福建百姓說到莆田人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但那不是小氣,而是彼此間的「地方性格」不同得就像是東西方文化沖突,人們的感覺是,「與莆田人難相處」:莆田人太精明、太計較、太不懂人情世故。其實,莆田雖然小(習慣意義上講,是福建省內很特殊的,只有兩個縣的一個小地區),但卻處於福建沿海的中心地帶,按理說莆田人應該是福建地域文化的集大成者,是福建人個性的代表,可不知是興化話在福建省內自成一統,莆田腔的普通話又難以讓人聽懂,外界與興化人缺乏很好的溝通之故,還是什麼原因,反正莆田性格不但沒有同化周邊的福建人,反而是福建人個性一個不折不扣的異化。

不過,只是從語言的隔閡上講,似乎也很難解釋得通。筆者小時候在閩東的一座小城讀書,班裡有四分之一同學是三沙人(說閩南話,與當地閩東方言不通),當年,操本土方言的同學們普遍與三沙人交情都不太好,不過,大家走上社會後發現,其實,三沙人也是很不錯的。當時與三沙的同學之不太玩得來,只是那時缺乏溝通而已。但是,不難發現許多福建人與莆田人有堵牆,不只是話語的事了。不是嘛,閩西人說客家話,這在語言聯合國的福建來說,彼此之間的土話也是無法溝通的,但似乎還沒有聽說過,客家人個性與大多數福建人有什麼不同。可以說,莆田人的個性化原因已從語言的封閉深入到文化的自閉性層次了。

有人說,興化人給人的最明顯印象是太過於斤斤計較和摳門,什麼事都想放到天平上稱稱個你半斤我八兩的,所以在一個單位里,總是讓人有同事不夠大氣、「太精」的感覺。有人做了這樣一個比方。外資公司年終為員工發紅包後,福州人拆開信封時會說,怎只有這么多——即使已發給三薪了。而莆田人的第一反應卻是:我該不是最少的吧?這說的是福州人的不足天性,和莆田人的多疑的個性;而當莆田人從四處打聽到別人的包中之物多寡後,發現這一年大家發到的幾千獎金都差不了多少,只是老闆為了表現出不搞平均主義,每檔獎金多少以一百元區別開。這時比別人少一百元的福州人會說,又少啜了一小餐了,而莆田人卻會埋怨:我哪一點比人家差,還是問問主管這獎到底是怎麼評出的?這里反映出的是福州人好吃愛玩,莆田人的斤斤計較。莆田人中有一句話「天下沒有莆田人辦不成的事」,說的是莆田人精明至極,善於做「買賣」、生意。而在福建也有一句話「神仙難掙莆仙的錢」,這足見莆田人的「摳」功絕頂。

莆田人的性格與其他福建人截然不同,這幾乎是個不爭的事實。但不管怎麼說,興化人是福建人當中最有生存能力的一個群體。興化地少人多,多年來的莆田縣都是福建人口最多的縣,曾一時達到了150多萬,為福建之最。過去經濟不夠發達,為了生存,莆田人的中跡遍及全國及海外,他們特別能吃苦也特別精明,有「中國的猶太人」之說。

改革開放前的興化人,為了擺脫困境,大都有選擇讀書謀出路。過去當地家家戶戶最愛貼的一幅對聯是「地瘦種松柏,家貧子讀書」,當地教育子女就是「考上大學穿皮鞋,老不上大學穿草鞋」所以當地出了許多官員、教授……而隨著社會的不斷開放了,興化人又轉為從商,令人不解的是興化人和溫州人一樣,總能把一件人們看似不常的小生意做成能家糊口的買賣,做成一樁大事業。湄洲灣邊的忠門鎮人口19萬,為柘榮縣人口的兩倍多,當地人均不足四分耕地。於是,這里人擅長做蒸籠,過去他們靠肩挑蒸籠叫賣行走江湖。可是,曾幾何時,數萬忠門人闖京城,一舉佔領了北京的木材市場。他們還紮寨京城建立了赫赫有名的木材村,成了京郊四大村之一。每年春節,在北京打工的興化人居然是包了專列回閩探親。這種氣魄,不由讓人對興化人耳目一為之一振。

但善於做生意的莆仙人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在外地,就是不管當時周圍有多少外鄉人在場,兩個莆仙人管他們認不識只要碰在一起,就肆無忌憚地大聲講著外鄉全然聽不懂的興化話。有人說,興化人老鄉觀念太濃;一個單位里如有三五個興化人,則必然聚在一塊、玩在一起,如同兄弟一般。不還,在本土興化人之間卻有一個不太團結和愛告狀的的壞名聲,這或許是由於莆田那地方人口過於密集且又過於精明的約故吧。

一個在某上市公司當行政主管的朋友說,他老闆很不喜歡莆田人,在新進的員工中,要是沒有特殊的情況不想再進莆田的員工。當時,筆者有點不以為然,因為雖然人們在心目中對莆田有一種成見,但起碼不至於把這種生活化帶有偏見情緒上升到工作事業當中。不過,在福州國際會展中心的一次招聘會現場,筆者可是領教過了某些招聘人員的這種太過於偏見的習氣。在一家省里很有名的電視台的招聘攤位前,除了專業以外,打出的惟一條件是只招應屆生。可是,當許多男男女女好不容易排著擠著自己的材料送上時,招聘人員瞄一下籍貫是莆田,一切就黃了。筆者問一位氣沖沖斥責著「太過分了,地方歧視」,從人群中擠出的小男生,為何如此生氣。這位小年輕沒有好氣地說「那位搞登記的說,是領導吩咐不招莆田人」。

莆田人的個性是夠明顯的了,在中國很難像莆田這樣的族群。不過,如果一定要把興化人與國內各地人作個比較的話,筆者認為興化人在生活上最像上海人。上海以精,小氣著稱。在精明方面,的確人確實很上海,日常生活中人情世故味道較淡。但在缺乏人情味的之餘,莆田人卻沒有上海人原則,在處事搞關繫上,莆田人甚至比哪個福建人都深諳此道,特別是打聽到對方是莆田老鄉時,他們更是信心十足。這也是莆田人自豪的「沒有莆田人幹不了的事」的別一註解。也就是說,在事業上莆田人似乎更像浙江特別是溫州人。浙江人挑著貨郎擔、拎著手提包全國各地謀生計、跑生意,興化人也然。難怪興化人都會很自豪地說「凡有人的地方都有莆仙人」。

『叄』 廈門人對居住過外鄉人,稱呼為什麼啊

1、說普通話的,稱之為北貢、北猴、阿北仔、死北仔,外地仔。一般是指福建以北(不含上海)、福建以西等地區來的人,閩西、閩北等地人往往也被歸入這一類,都算阿北仔。很多時候,「北貢」又專指說普通話帶捲舌口音的人。

(附——「北貢」考:「貢」 其實是「熕」字,原指大炮的炮筒,炮筒子又粗又直,筒內空空無心機,本地話把這形容為「直籠聳」。因北方人性格與炮筒特徵相似,故常把北方人稱為「北熕」。)

2、說上海話的,或者說話帶吳語口音的(如蘇南、浙北一帶),則稱之為上海仔。一般是根據穿著來判斷,穿著較大膽、入時的才稱為上海仔(當時人們常說:上海仔什麼都敢穿),如果是說話帶吳語口音而穿著又比較土氣的,看起來不象上海人的,則依舊稱其為北貢;

3、說粵語的,稱之為「廣東仔」,如果是衣著再光鮮一點的,氣質打扮與大陸人明顯不一樣的,則稱為「香港仔」;

4、說閩南語非廈門市區口音的,包括泉州地區、漳州地區、集美、同安、廈門島內郊區的等等,統稱為內地仔、內地慫。「內地」原指不靠海,此處引申為思想封閉、封建落後地區之意;「慫」就是土氣、呆傻的意思。廈門市民認為整個閩南地區只有廈門一座城市,出了廈門市區,就都是農村,農村來的人,自然是又土又呆,就是「內地慫」。

5、說福州話的、莆田話的等等,就直接稱其為「福州仔」、「莆田仔」,或者「福州猴」、「莆田猴」;

6、洋人:稱之為「番仔」;如果是黑人,則稱為「黑番」;

7、華僑:稱之為「番客」。

『肆』 福州有哪些故事傳說和對聯謎語

海日宜晞發
天風為振衣 陳寶琛題福州歲寒樓別墅海天閣
細看洞中景
方知眼界廣 福州永泰方廣岩聯,林素園撰
眼中滄海小
衣上白雲多 福州鼓山聯,林世壁撰
宅入先賢傳
門聽長者車 梁九山復集杜句改署福建福州黃巷老屋門聯
座對賢人酒
門聽長者車 梁九山手書杜句作福建福州黃巷老屋門聯
萬裏海天臣子
一堂桑梓弟兄 明葉文忠(向高)撰京師福建福州會館燕譽
安知住世君非佛
想是前身我亦僧 福建福州林陽寺——明·葉向高

百丈松楸馴鹿土
千秋圭節卧牛眠 福州:林則徐墓,在福州北郊馬鞍村
半夜絲桐彈霽月
一樽竹史醉清風 陳寶琛題福州雙門樓聚春園菜館
碧澗生潮朝自暮
青山如畫古猶今 福州:朱熹題西禪寺,在福州怡山
材擬圭璋方特達
文歸雅正薄艱深 乾隆題福建鰲峰書院鑒亭,位於福州
藏書豈為兒孫計
有志都教館閣登 福州北後街環碧軒藏書樓聯龔易圖撰
長空有月明兩岸
秋水無波行一舟 [清]林則徐題福州西湖宛在堂

春來賞雨延秋月
曉起劙桑夜課蠶 陳寶琛題福建觀文書院,位於福州
登丘望海無涯思
摩石聽松一適時 陳寶琛題福州歲寒樓別墅海天閣
地出靈泉潤海表
天生石鼓鎮閩中 ——福州望州亭

福建紳衿一馬尾
漳州道府兩頭牛 嘲福州船政局兼馬尾船長沈幼丹、漳州知府
公劉曾畫生民策
司稼常擔粒食憂 黃乃裳題沙撈越「新福建福州總公司」
古佛由來皆鐵漢
凡夫但說是金身 福州:曾異題開元寺,在福州經院巷

海到無邊天作岸
山登絕頂我為峰 福州:林則徐題鼓山

郊原雨足雲歸岫
台閣風清月在天 福州:葉季韶題西湖桂齋,在西湖步雲橋旁
進退一身關社稷
英靈千古鎮湖山 林則徐題福州小西湖李忠定公祠
君欲欺心神未許
汝敢昧己我難瞞 福州:湧泉寺,在鼓山半山腰的白雲峰麓

屴崱峰高千壑秀
靈泉勝跡一水幽 福州:鼓山屴崱峰,俗稱絕頂峰,可觀日出
流連不盡登臨興
俯仰猶思去往情 福州鼓山聯,佚名撰
龍門世澤華跗盛
鯨海威名草木知 梁同書壽尹文端(繼善)之子為福建福州將

人世大難開笑口
肚皮終不合時宜 福建福州華嚴寺彌勒龕——近·陳寶琛

桑拓幾家湖上社
芙蓉十里水邊城 黃莘田福建福州小西湖
山川寄跡原非我
天地為廬亦借人 福州:林兆恩題金山塔

似我空為門外漢
伊人宛在水中央 福州:且菽園題西湖宛在堂
苔壑泉流松蔭境
龍峰山抱水環腰 福州苔泉聯蔡襄撰

一、朱熹與晦翁岩

話說那一年,朱熹前往長樂講學,路經石龍嶺時被一群歹人劫去衣物。這下朱熹算遭殃了,身無分文,舉目無親。當轎夫,當搬運工,一個文弱書生怎能幹這等苦差事?只好化名李鐵口在潭頭街擺了個看命攤。這朱熹早年研究過麻衣相法,上曉天文,下曉地理;能知過去未來,能斷吉凶禍福。沒想到今天卻派上用場,用它來混口飯吃。

一個外鄉人,剛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生意哪會好?朱熹擺了一天攤,只給兩個人定時、合婚,掙得錢只夠吃飯,連旅店都住不起,晚上只好寄宿在土地廟中。 第二天,朱熹剛在街邊擺下攤,掛起招牌,迎面來了個戴黑巾穿藍衫的書生,年紀20掛零。這書生叫劉砥,是額頭鄉首富。朱熹眉頭緊皺,嘴裡吱吱唔唔不敢出聲。到現在他的早飯還沒吃呢,肚中早唱起「空城計」了,真想賺兩片銅板混碗飯吃。那書生哪知朱熹的心思,忙安慰道:「先生,你就直說吧,君子看命聞凶不聞吉。」 朱熹故意猶豫好大一陣,才嘆了聲氣:「貴造命相很壞,印堂發暗無光,嘴唇尖削如鼠,是雙蛇鎖口。恕我直言。」話到嘴邊又忍住了。他艱難地咽下一口從腹中泛上的酸水,又接下說:「不出三天,家中必有大難,命定求乞,三十四歲當死。」書生聽後扔下幾枚銅板,冷冷一笑:「我家有良田千畝,豈能成為乞丐?看命嘴,犬放屁。」說完拔腿就走。街上頓時圍過來一大群閑人,朱熹從地上撿起銅板,怕砸招牌忙上前將那書生攔住:「公子留步!我李鐵口禍福直斷。如若不靈,三天後再來潭頭街砸我招牌。我當街從你胯下爬過。」 這一席話果然鎮住了半街人,這是哪路神仙?這么厲害?我們不妨也試一試?

這下朱熹時來運轉,算命攤前門庭若市……

轉眼三天過去了,劉砥一家無災無難,吉祥平安。他記起三天前李鐵口誇下的海口,特意來到潭頭街找朱熹算賬。朱熹眼尖,見劉砥找上門,心想:壞事了,三天前那番話是隨口胡言亂語,為了混口飯吃迫不得以才這樣說的。今天可得認真對付了。隔了半條街,他就向劉砥作揖:「公子別來無恙?」劉砥半天玩笑地抓起招牌說:「我今天特地來砸你的招牌。」 「該砸該砸!」朱熹急出一身冷汗。好在他腦子轉得快,眉頭一皺,話頭立即一轉:「不過,在砸招牌之膠,能讓老夫再看一次命相?」劉砥應道:「再看一次有何妨?」 於是朱熹裝模作樣又把劉砥從頭到腳端詳一番。最後一雙目光停在他的臉上。只見對方印堂發亮嘴唇圓潤。「公子,你的命相變了!」朱熹驚嘆道:「過去是雙蛇鎖口,如今變成雙龍抱珠。你這是大富大貴的命相。老夫敢斷定公子你必定做了件大好事。不然你肯定逃不過此番劫難。」

劉砥聽了也怔住了,心想:「這李鐵口果我不含糊!他記起三天前發生的那件事。世間的事就有那麼巧,你說怪不怪?」 三天前,他離開潭頭街回家。算命的話他並未放在心上。走著,走著,他來到偏僻的河邊,抬頭見前面一株大樹上懸著一件東西,搖晃著,定睛一看,高喊:「有人上呆了。」嘴裡叫喊,雙腳大步奔過去,把那人解了下來。一看,原來是位年輕的孕婦。等那女人醒過來便問她:「娘子為何輕生?」 那女人未曾開口先流下眼淚,嘆道:「今春黃河決堤,家鄉遭了水災。丈夫帶奴家到這里投親不遇。上半個月,丈夫不幸病故。埋葬好丈夫,奴家身上一文不名,只好橫下心來走這條絕路,幸遇公子搭救。」

他一想:「救人救到底,半途撒手,這孕婦與肚裡的孩子還是要死的。」於是,他將那孕婦帶到家裡,請醫生為她看病抓葯。臨走時,還送了不少錢給那女人。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這李鐵口怎麼知道呢?看來,此人並非等頭之輩。想到這,劉砥放下招牌,豎起大拇指,稱贊道:「神,神!」 朱熹搖頭苦笑:「一派胡言竟也能當真?我正准備金盆洗手呢!」劉砥向朱熹深深地鞠了一躬,「請先生賞臉,到寒舍一敘可好?」朱熹滿臉含笑,答應了,便跟劉砥來到額頭。朱熹見劉砥是個正人君子,才將自己真實的身份告訴他,還向他講述此番離奇的歷險記。劉砥見客人就是朱熹,別提有多高興。他馬上喚出胞弟劉礪。兄弟倆跪在地上各自向朱熹磕了三個響頭,正式成為朱熹的弟子。

從此,朱熹就留在額頭。他在村後額頭岩白鹿洞外築了間精舍,開館授徒。在朱熹精心教導下,劉砥劉礪兩兄弟先後中了進士,金榜題名。從此額頭鄉改名二劉鄉。朱熹開館授徒的額頭岩也改名晦翁岩。真是村以人名,人又以村而益彰也。長樂民間故事分享第二篇
朱熹種墨竹
在朱熹當年講學的地方長樂三溪紫陽閣外,有一片墨竹林。一叢叢竹竿漆黑如墨,婷婷玉立,婀娜多姿。據說全中國只有三溪這兒才長有墨,這墨竹還是朱熹親自栽種的呢。

當時朱熹剛從二劉輾轉來到三溪講學,見山上只有松、梅二友,便吩咐劉砥、劉礪兩兄弟從晦翁岩移來一叢綠竹,栽在紫陽閣外。每天,朱熹講學結束之後,將寫字時剩下的餘墨、洗硯水潑在閣外竹叢上。日久天長,竹子就染成黑色的了,連新生的幼竹也墨黑如漆。朱熹好生歡喜,親自點了點數,整整九九八十一株。這可是世間的珍稀品種啊!這事很快傳遍長樂,傳遍八閩大地。許多人特地跑到三溪看墨竹來了。一時三溪村遊人如鯽。好稀奇的墨竹啊,墨黑如漆的竹身襯著翠綠的葉子在輕風中搖曳,如同一群風姿綽約的妙齡靚女,真是人見人愛。好多商家財主愛不釋手,紛紛向朱熹提出要用重金購買墨竹。朱熹總是面帶微笑耐心規勸:「我勸你們還是別買的好。常言道:一方水土養一方物。買了你們也種不活,即便栽活了也會變種。」客人們半疑半信,只好乘興而來敗興而去。

此事傳到鄰村一個叫邱八的財主的耳朵中。這人心腸歹毒,一肚子壞水。他居然花高價請了當地幾個歹仔去偷掘墨竹。那歹仔頭叫劉二,家就住在三溪村西頭,離紫陽閣不足三百步。他大哥在與元軍作戰中以身殉國,家中僅剩一個年近花甲的老母。那劉平日游手好閑,時常和一批無賴惡少聚眾賭博、打架斗毆。村中的人們都像躲瘟疫似的躲著他。那一夜,天上星月無光,地上寒風凜冽。劉二帶豐一群歹仔,各自帶上鎬頭、鋤頭偷偷竄到紫陽閣下。誰知一行人剛攏近那片墨竹林時,只聽「嗖」的一聲,從竹林中躥出一條丈二長水桶精的大蟒蛇,嚇得那伙人七魂去了五魄,哭爹叫娘,扔了鋤頭、鎬頭沒命地跑。有的摔斷腿,有的跌折胳膊,有的砸破腦殼。劉二見事情敗露,自覺無顏見人,連夜下海當海匪去了。從此沒人再敢來偷竹了。村裡人就說這墨竹是天上神物,玉帝派大蟒蛇來保護它。朱熹懷著虔誠的心情在紫陽閣岩頭寫下「溪山第一」四個大字。字體古樸蒼勁,與閣外墨竹林相映成趣。

再說劉二的老母,聽說兒子幹了這種丟人的事後羞愧交加。好忍受不了晚年凄涼的生活和鄰里的嘲笑,在樑上拴了根吊繩一走了之。劉家沒有後代,屍體扔在破茅房中大半個上午了也沒人收拾。朱熹心地善良,親自領著學生來幫助料理後事。可是朱熹囊空如洗,這喪事又怎麼辦得起來呢?

此事傳到邱八的耳中,他馬上派大管家趕到三溪求見朱熹,提出願出每根一百兩銀子的天價購買五根墨竹。朱熹正愁無錢料理喪事,聽那大管家講明來意後卻又為難起來,只見朱熹背著手在墨竹林里溜達了好大陣後,才咬著牙開了腔:「罷,賣了!反正墨竹長在三溪。」

那大管家千恩萬謝,掘了五根墨竹後留下一張五百兩銀票就走了。當晚,地上又竄出五根墨黑如漆的幼竹。一數,總共還是九九八十一根,真是神了。朱熹購買了一具棺木,替劉二的娘換上一套新裝,還親自為死者寫了副輓聯:
老松閱世忘年歲
叢竹生孫較短長
出喪那天,村中男女老少身披孝服前來為劉二老母送行。送葬的隊伍剛出村東頭,就被跪在路中央一位披麻戴孝的男人攔住了。原來是劉二聞訊趕回來奔喪。他見父老鄉親不計前嫌為自己母親送葬,深受感動,撲在棺木上號啕大哭:「娘啊,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父老鄉親。」哭畢,他跪在朱熹面前,掏出一把匕首,當眾削下自己的右手食指,決心今後要改惡從善。朱熹忙扶起劉二。為他拭凈臉上的淚水,這時鞭炮齊鳴,紙錢飄飛,朱熹領著眾鄉親把劉二老母的棺木送入墓地。

此次喪事辦得既風光又節儉,僅用去二兩銀子。朱熹見劉二家一貧如洗,又拿了十兩銀子給劉二,讓他做點小生意。劉二聽從朱熹勸導。果然改惡從善,金盆洗水。朱熹又將剩下的四百八十八兩銀子如數交給村祠堂,交代鄉老用這些錢贍養孤寡老人。他還不收分文束修(這個字是月字底),招了十餘名貧寒的三溪農家子弟,教他們讀書寫字。每天上完課,讓這些學生幫助村中的老劈柴挑水。在朱熹的教化下,三溪的鄉風越來越好。年老孤獨的人,每日只要將菜籃掛在門前,就有人代為買菜。水缸的水快用盡時,只要將缸蓋揭開,就人有代為挑水。這種鄉風一直流傳到今天。

再說那邱八,後來把墨竹帶到臨安,當作貢品獻給朝廷,被皇上封了個七品芝麻官,候補閩清知縣。誰知那墨竹種下不到兩個月,竹竿的顏色就褪了。皇上龍顏大怒,立即降旨將邱八凌遲示眾。

三溪紫陽閣外如今仍有墨竹。不少人從這里掘了墨竹移栽到家中,大都種不活。活了的過兩三個月後,竹子也褪盡了墨色。更有趣的是從朱熹種竹到今天,一千多年過去了,那叢墨竹仍舊只是九九八十一株。一株不增,一株不減。你說奇怪不奇怪?長樂民間故事分享之第三篇

徐承禧自題求雨詩
光緒二年,長樂調來個新知縣,叫徐承禧。徐知縣剛上任,下長樂一帶就遇上百年不遇的旱災。五十餘天滴雨未下,土地龜裂河底朝天,連榕樹都耷拉著枝丫。百姓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紛紛結伴到縣衙請徐知縣為民祈雨。

徐知縣聽了民眾的呼聲後,胸中憋者股悶氣。這徐知縣是江寧(南京)六合監生,幼年時接受了當時西方的新思想,不信邪,不信鬼,自然也不相信祈雨這一民間陋俗。然而公開反對顯然違背民願。這該怎麼辦?……天氣悶熱,連從江邊吹來的風也是熱辣辣的,帶著種烤焦的煙葉的味兒。徐知縣吸了口乾燥的熱風後,驅散了胸中的悶氣,腦子開始變清醒了:天氣這么乾燥,這雨一時半刻是下不了的。天不下雨,祈雨不靈,那時就好辦事。一條在他心中醞釀許久的方案也考慮周全!想到這里,徐知縣嘴角漾出一絲讓人不易覺察的微笑:「好吧,就依你們一回。」

祈雨先要沐浴齋戒,然後腳穿芒鞋,坐上拆去遮陽蓋的四抬大轎前往三溪天龍井。天龍井離縣城有五十里路。路途遙遠。五更雞剛鳴,徐知縣就乘轎出發了,到達天龍井時,已日出三竿了。溪邊,早搭起座高達三丈三尺的祈雨壇,上面擺著不少豬頭羊頭。聽說知縣要來祈雨,老百姓爭相趕來觀看,沿溪兩岸跪滿了民眾,萬頭攢動。傳說這天龍井底下蟄伏著一條烏龍。祈雨十分靈驗。

徐知縣在一群紳老陪伴下健步登上祈雨壇,燃香拜過天地後,在烈日下跪著禱告……隨著一聲螺號長鳴,人們紛紛搬起祭雨壇上的豬頭羊頭扔到溪中。頓時鞭炮鳴鼓喧天。沿溪兩岸萬眾齊聲吶喊:「龍王爺快下雨!龍王爺快下雨!」喊聲震天動地。赤日炎炎似火燒,藍天底下不見一絲纖雲。整個大地像籠罩在蒸籠中似的,悶得人透不過氣來。徐知縣額上開始沁出串串豆粒大的汗珠,他望瞭望四周跪著禱告的民眾,心中卻火灼似的疼,連聲默念:愚蠢呀愚蠢!

知縣祈雨過後三日,依然赤日炎炎,不見半點雨絲。第四天一早,縣衙門外出現了一道白字詩:
徐老真不通,祈雨祈南風。
白天好曬霉,夜晚好涼風。
這首白字詩很有韻味,百姓爭相觀看。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不到半天時間傳遍整個縣城。衙差急忙揭下這首白字詩呈給徐知縣。徐知縣微微一笑,望也不望一下白字詩,連擊數下巴掌:「妙哉!此乃天助我也!」竟樂得手舞足蹈,站在一旁的衙差也跟著傻笑。

見衙差轉身要走,徐知縣忙又將他喚住:「且慢走!」語畢,他從幾案上抓起把狼毫筆,隨手也寫下一詩,叫衙差貼在原來地方。那詩是這樣寫的:
百姓你莫癲,本縣不是仙;
祈雨體民意,靠人不靠天。
徐知縣的詩同樣吸引了不少百姓圍觀,並且也很快傳誦開了。通過此番祈雨,人們也從中受到一次很好的教育,明白老天是靠不住的。徐知縣見時機成熟了,開始著手實施他的方案。他召集來了各村鄉紳,發動下長樂一百另八鄉民眾自籌銀子修浚陳塘港,清理東、西兩湖。原來長樂雖然地處閩江南岸,但正中央綿亘著一座長達百餘里的董峰山,擋住了閩江滾滾東流之水。下長樂數萬十畝土地平日灌溉全靠陳塘港,東、西兩湖。陳塘港多年失修,四處漏水,東、西兩湖淤積嚴重,原先一千餘畝的湖面現今剩下不足三百畝,一遇天旱,數十萬畝望天田便顆粒無收。徐知縣一接任,就准備修浚陳塘港,清理東、西兩湖。但此時大清王朝尾了。官貪民困,各地兵荒馬亂,國庫空虛,寅吃卯糧。官府哪裡能拿出這一大筆錢來?只好交這一計劃暫擱下了。沒想到這場大旱幫了徐知縣的忙。

紳老們聽徐知縣暢談興修水利的一席話後齊聲稱贊,更為他的一片愛民之心所感動。各村紛紛捐著出祠堂銀。徐知縣當場捐出一年俸銀。銀子不夠,官府又張貼布告:凡受益田地,每畝收捐銀半兩,沒錢的可以等下季收成時用稻穀抵替。很快就湊足了銀子。眾人拾柴火焰高,下長樂一百另八鄉民眾僅用三個月時間就修浚了陳塘港,清理完東、西兩湖。第二年,盡管仍是大旱之年,下長樂一帶郊原水足,田園豐收。金峰市場上一斗米只賣四個銅錢。

列位現在要問:那第一首詩白字詩是究竟是誰寫的?這一首詩也是徐知縣寫的。他會寫好幾種字體,寫成後讓師爺找人在夜深人靜時貼到衙門外。第一首詩算投石問路,第二首詩如同煽風點火。因為這時百姓已開始覺悟了。就這樣,徐知縣沒花官府一文錢就為長樂民眾辦了一樁實事、好事。至今長樂人民仍然懷念這位心地善良的清官。長樂村西,有一條小溪。溪上有一座小橋,千百年來,當地人都叫它「降龍橋」。說起它的來歷,卻有一段驚心動魄的故事。
不知那朝那代,在溪邊的一座祠堂里,一位老秀才教著十多位蒙童。這些蒙童都是十二、三歲光景,正是貪玩的年齡。其中有二位生得與眾不同。一位面如重棗、眼如銅鈴,其父為他取了一個單名——霸。另一位姓金,本村人氏,也是一個單名,叫做恩。長得是眉如刀劍、鼻如山樑,透著一股豪俠之氣。二人平時十分要好。

話說某年四月的一天午後,老先生犯春困,不覺在教案上打起盹來。李霸見有機可乘,便對金恩說,我們何不出去嬉一會。金恩正有此意。於是二人便悄悄溜出大門,來到綠茵茵的小溪灘上玩耍起來。正玩得興頭之上,李霸忽然跳了起來,不顧溪水寒泠,涉過齊膝深的小溪,往對岸沖去。原來,對岸沙灘上卧著一個如鵝卵大小的蛋。李霸撿起蛋,滿臉洋溢著笑意,回到了金恩的身旁。金恩感到好奇,定要仔細看看。一個不願,一個要看,漸漸地爭奪起來。李霸東躲西藏,慌亂無措中,把蛋連殼吞咽下肚。然後做著鬼臉,朝著金恩晃動雙手,一臉得意。

突然,滿臉得意的李霸現出痛苦之色,兩眼發赤,汗如雨下,口中連連狂叫,直痛得在地上打滾。狂亂中,李霸滾進溪中。不知為何,李霸的身子一碰到溪水,疼痛就消除了,只是感到口渴的要命。他便大口大口地喝著溪水,不過一頓飯的功夫,整條小溪便被他喝得見了底。望著被自己喝乾的溪底,李霸意猶未盡地站了起來,整個身上噼啪噼啪地響著,頭上冒出了角,身上長出了鱗。口中連連嚎叫:「我要變成巨龍也!」金恩由同情到驚呆,現在已經十分鎮定。看到李霸這好同窗變成這副怪樣,發怒道:「你好好地也就罷了,如作惡,我定要學好法術,把你除掉!」李霸變成虯龍後,便一刻也停頓不住,騰身而起,呼呼地向著北方而去。所過之處,狂風大作,大雨傾盆,大樹折斷,房屋倒塌,人煙之處一片哭聲。不過幾個時辰,虯龍便來到了江西五嶺山,潛伏在深山中修煉了。

再說金恩眼見李霸變成惡龍,騰飛而去,肯定去深山修煉,將來必成禍害。於是他立下決心,要尋師學藝,為民除害。第二日,金恩即拜別先生和父母鄉鄰,往峨眉山尋師去。金恩一路餐風露宿,直走了半年多,來到四川峨眉山地界。

金恩聽人說峨眉山是一座仙山,上有神仙高人。心想,今日來到仙山,肯定能尋到師傅,便把一顆半年多懸掛著的心放了下來。在山腳摘些野果充飢後,找一個叢草厚處躺下身子,便沉沉地睡了過去。不知睡得多少個時辰,迷糊中,只覺一陣狂風刮過身邊,金恩「嗖」地一下坐直身子,只見一隻猛虎,朝他撲將過來。金恩本能地一躲,然而朝著山坡滾了下去,躲過了猛虎鋒利的一爪。猛虎因長時間未曾進食,今天碰到如此美味,怎肯輕易放過。便「嗖嗖」地從高坡上往下猛撲。就在金恩眼看被猛虎撕咬的緊急關頭,一位白發老人從天而降,驅走了畜生。金恩驚飛的魂魄剛收進胸腔,顧不得道謝救命之恩,朝著白發老人倒地便拜。原來,這位老人不是別人,正是得道的峨眉老祖。當峨眉老祖問清金恩的身世和來到峨眉的緣由後,面露喜色道:「看你雖然瘦小,卻天資聰穎,又有為民除害之志,我且答應你。」金恩歡天喜地地隨師傅峨眉老祖來到一處險峻的洞穴,安下心來學習法術。

金恩在峨眉山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不知不覺已過了三年。這三年中,李霸變成的虯龍也在刻苦修煉。在江西境內,穿山進谷,掀起多少惡浪。所過之處,洪水漫天,淹沒了多少良田,毀壞了多少莊稼,使萬千百姓流離失所。

一天,峨眉老祖屈指一算,發現虯龍作惡太過。心中有意叫徒弟金恩前往除害,便由身邊小童叫來金恩。待金恩拜過師傅,峨眉老祖對金恩言道:「金兒,你在山上學道已有三載,下面虯龍作惡太甚,你願不願意下山,降伏惡龍,為民除害?」金恩大喜過望,心中想,三年夙願就要實現,哪有不允之理,便連連點頭一口應承。峨眉老祖見徒兒應允,便吩咐小童拿出秘藏寶物,一為斬妖劍,一為鐵蜈蚣,贈與金恩:「你帶在身邊,如此,如此,趕快去吧!」

金恩當即拜別師傅,不過幾個時辰,騰雲來到江西地界。只見村莊里房屋成片坍塌,瓦礫成堆,良田毀壞,成為沙灘,百姓們衣不蔽體,艱難度日。真是滿目瘡痍,慘不堪言。看到如此景象,金恩除惡之念更加迫切。於是,駕著雲頭四處探查。一日,來到一處高山之顛,睜著朗目張望,只見離此約有五里之地的正前方一處山谷之上,濃雲密布,轟隆之聲不絕於耳,金恩斷定惡龍十有八九在此,於是一個跳躍便飛向虯龍藏身之谷。只見溪邊、山邊人畜斷首離肢,山羊、麂、鹿等動物橫七豎八,溪流中的水也染成了血紅一片。正當金恩四處張望之時,忽聽一聲巨吼,山嶽震動,森林呼嘯,一條巨龍從溪中翻騰而起,朝著金恩張牙舞爪沖來。金恩大吃一驚,定了定神,只見此條巨龍正是同窗李霸當初所變。便大喝道:「李霸,你這畜生,現變為巨龍,也該想想前身,爾等如此作惡,該當何罪!」虯龍一見金恩,想起當初變身之時金恩所說的話,心中大為恐慌,今日相遇,金恩必定有備而來,便壓住恐慌之心,斗膽答道:「我們乃有同窗之誼,凡事可以商量,不要失去舊情,我成今日光景,也怪你當初搶怪蛋急迫。此是天意,望你見諒。」

金恩聞聽此言,更是火冒三丈。心想,李霸現乃巨龍,早已失去人性,哪還有聽規勸之心。便不再饒舌,咬牙切齒,舉著三尺青鋒斬妖劍,朝著虯龍三寸喉部猛力刺去。這邊虯龍把頭一擺,避開劍鋒,須發戟張,眼如銅鈴,爪若鋼鉤,瞭牙外露,張牙舞爪,口噴毒液,朝著金恩盤飛而至。金恩使出峨眉劍法,上下左右,有如一團火球,護住身心,並不時覷隙朝著虯龍致命處劈刺。一人一龍奮力拚搏,一直鬥了三百餘個回合。直斗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金恩越戰越勇,斬妖劍顯出神奇,一道金光,直射虯龍雙眼。虯龍只覺眼前金光直逼,頓時頭昏目眩,天旋地轉。心中所念,如不及早抽身,必將斃命於此。於是,虛晃一槍,一聲長吼,趁機掉頭而去,使出吃奶之力,順著浙江方向,緊裹團團烏雲,騰空而跑。

金恩在蛾眉山吃了三年苦頭,苦練收魔法術,為的是今天能一舉殲滅虯龍,眼看就要大功告成,那由虯龍自由來往,於是,駕起祥雲,朝著虯龍逃跑方向緊緊跟上。虯龍慌不擇路,循著舊路,向東直奔,經玉山,過衢州,直向龍游而來。在龍游上空見有一條小溪蜿蜒曲折,忙從高空落下,潛入小溪,順流而逃。所過之處,掀起了多少風浪,傷及了無數眾生。此情此景,更觸怒了金恩,他加速法力直追。怎奈虯龍逃命心切,又加上山溪蜿蜒曲折,虯龍遇水如虎添翼,漸漸地把金恩甩在了後面。

峨眉老祖雖在萬里之外,這邊金恩斗虯龍的一舉一動、一招一式都瞭然於胸。此時他看到金恩被虯龍遠遠的甩開,如不及時設法,虯龍定會尋機隱藏,銷聲匿跡,到時三年的心血化為烏有,豈不對自己的名譽大大損傷。於是急忙喚來執法小童,如此這般吩咐一番。執法小童聽從師傅教導,火速來到長樂村西,取來一塊紅岩石,鎮在村口,伸出食指,遙空劃動,紅岩石上頓現閃耀著金光的五個大字「泰山石敢當」。執法小童布置好「泰山石」,來到小橋上,在橋墩上帖上「靈符」,然後盤坐在橋上,口中念念有詞。

執法小童剛布置完畢,虯龍剛好飛到。他正欲穿村而過,只見村口一道金光擋住了去路。虯龍定神一看,金光之中一塊石碑高大屹立,「泰山石敢當」五個大字顯出無比威力。虯龍知道不妙,一個轉身,直向小橋而來,竟欲穿過橋洞,遁水而去。不料執法童子雙手合十,口中吐出震耳的咒語,擋住了去路。虯龍一個翻躍,盤轉身子,向後撤退。此時,金恩已經追到。虯龍見前有追兵,後有護將,只有提起精神,一聲巨吼,騰起長身,伸出巨爪,從高空直向金恩狂抓而下。金恩看到虯龍這架勢,心中一驚,知道虯龍乃是拚死戰法,便急忙架起斬妖劍,護住頭部,取出鐵蜈蚣,投向空中。虯龍一見鐵蜈蚣,情知不妙,再斗下去也是枉然,便落到地面,點頭投降。金恩把虯龍鎖住,關在小溪邊的翠屏洞中。
至今,金恩使用的鐵蜈蚣還插在橋梁中。從此,長樂橋被人們叫作「降龍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