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杭州被戲稱為「豫杭」,到底和河南有什麼關系
對於杭州話,有個很直接的印象,那就是兒化音很多,比如「姑娘兒,老頭兒、瘋婆兒、小伢兒」。
無獨有偶,河南話,尤其是開封話,同樣含有大量兒化韻尾詞,以至於有人把開封話稱作是「河南味兒的北京話」。那麼,杭州話的兒化音究竟是與河南話同出一源,還是和北京話沾親帶故呢?
應該說都有關系。杭州話的發展演變中,受過河南話的影響,也受過北京話的熏陶。在歷史上,曾經有一個時期,杭州人以說河南話為榮。
於是,杭州人開始以說開封話為榮,很有些趨之若鶩的意思。葛劍雄在《人在時空之間:穿越千年時空體驗人文意境》一書中說到,「北宋南宋之際,大批河南人隨宋室南遷,由於這批河南人中包括了皇族、高官、名流、巨商、富戶,在南宋首都臨安(今杭州)舉足輕重,杭州人非但不敢歧視,還學著說河南話,以至今天的杭州方言還帶北方味。」
當然,影響是相互的,原本的開封話也多多少少受到本地杭州話的影響,形成了一個既有別於杭州話,又和開封話有些差異的「杭州開封話」。
杭州話,毫無疑問屬於吳語的體系,但和大多數吳語又有所不同,南方的腔調,北方的字眼;吳語的發音,官話的用詞。
劃重點時間到。(免得被杭州人噴)
第一,我們說杭州話受到河南話的影響,說的是南宋時期的杭州話,不是現在的杭州話。那時候,不管是開封話,還是杭州話,估計我們現在都聽不懂。《七修類稿》的記載說的也是明朝時的杭州話有開封話的痕跡,對現在的杭州話有影響,但談不上一脈相傳。
第二,我們說杭州話比較官是因為南宋遷都也是不對的。事實上,現在杭州話的官腔特點是在元、明、清三代逐漸形成的,杭州話更接近明清官話,這一點對比一下宋朝的《廣韻》就知道了。
第三,如果據此說,現在的杭州人是河南人的後代,那更是大錯特錯。要知道,太平天國的時候,原先的杭州人基本上都死光了,後來的杭州人都是吳越周邊地區移民的後代,其中紹興人最多,俗話說「杭州蘿卜紹興種」就是這么來的。
杭州人一直不願意和北方人,尤其是河南人聯系在一起。據說,有一年過年,《錢江晚報》有個記者說餃子是杭州人過年的傳統食品,結果犯了眾怒,被迫道歉。
多少有些地域歧視的意思。要知道,河南人也曾經風光過,河南話也曾經大行其道,風水輪流轉而已。
在八九百年前,杭州人還以會說河南話為榮呢。只是,那時的杭州人和現在的杭州人關系不大罷了。
B. 哪些方面能體現宋朝中國文化中心南遷
宋代經濟文化的發展,其實是中國經濟文化重心南移的一次浪潮。從歷史的長河看中國文化的發展,宋代福建文化的崛起是中國文化重心不斷南移的結果。
五代時期,福建已成為國內文化較發達的區域,宋朝統一後,南北交通更為暢通,而南方經濟的發展,已使人們認識到:中國經濟中心已經南移,所以,南遷的北方移民不斷入閩。尤其是南北宋之交,金兵南下,宋室南遷,中原士庶無不攜老扶幼南渡,中原精華,萃於東南。從此中國文化的重心轉移至東南,迄今不變。
C. 杭州話是否在南宋南遷時受北方話的影響
明朝人認為杭州話來自宋代汴梁話:(杭州)城中語音,好於他郡,蓋初皆汴人,扈宋南渡,遂家焉。故至今與汴音頗相似,如呼玉為玉(音御),呼一撒為一(音倚)撒,呼百零香為百(音擺)零香,茲皆汴音也。唯江幹人言語躁動,為杭人之舊音。教諭張傑嘗戲曰:「高宗南渡,止帶得一百(音擺)字過來。」亦是謂也。審方音者不可不知。其中玉、百幾個字不念入聲的問題,和北宋邵雍《皇極經世書•聲音唱和圖》所體現的入配陰現象、元代周德清《中原音韻》的入派三聲規律一脈相承。正說明杭州話緣自當時中原地區的口音。鄭張尚芳說過:杭州話是融合宋代汴人南遷雅音形成的、有十大官音特點的特殊的吳語方言,可作為宋代南遷官話的標本,在漢語方言史上有其特殊的價值。浙南吳語里有一朵奇葩:溫州蒼南的金鄉話,來自明代初年軍墾帶來的官話,在鄭張尚芳所提的「十大官音」特點上,金鄉話和杭州話基本都吻合。明初和南宋滅亡相差不過一個世紀,兩者所體現的中原雅音特徵一脈相承。
但是由於長期處於吳語的包圍圈中,這些官話方言島的中原特徵不可避免地逐步稀釋,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入聲的回潮。今天的杭州話已經比宋代明代的杭州話更接近周邊吳語了。所謂十大官音特點系指:日母止攝字「兒耳二」等讀自成音節的[l],非止攝日母字讀[z],微母讀[v],或合口零聲母,見系二等字顎化,不少章庄開口字讀合口,從母讀塞擦音,並及邪母,疑母字除個別字外基本讀零聲母,咸山攝一等「談覃寒」不分韻,梗二曾一相混,魚韻沒有開口的白讀層。
D. 唐朝官話是閩南語,宋朝是粵語…明朝是吳語,只有清朝官話才是現在普通話
福建的「閩南話」為什麼說是唐朝的「官話」呢?原來,與唐代的福建漳州「開漳聖王」陳元光有關。 陳元光(657-711年),字廷炬,號龍湖,唐代河南光州固始人;自幼聰敏好學,又喜騎射,及長通儒學,精韜略,文武雙全。總章二年(669年),其父歸德將軍陳政率中原子弟兵入閩平亂。隔年,其祖母魏敬率援軍南下,陳元光隨之。陳政逝後,陳元光襲父職,繼以功授嶺南行軍總管,於相繼平定閩粵三十六寨峒之後,拓土開疆,創立漳州,為首任漳州刺使。隨著中原子弟來到漳州,唐朝的「官話」也傳播到閩南,形成唐代漢語的「活化石」——「閩南話」。據資料記載:說閩南話方言區除福建閩南外,還有台灣、廣東的潮汕、海南的雷州話(閩南語系)、浙江的平陽、蒼南等地以及東南亞一帶均有民眾使用。 台灣地區稱閩南話為河洛話,即從今天河南的黃河的河洛一帶帶來之意,是古代中原普通話(中原官話)。在華南東南的方言里,還保存了中國博大精深的古言音因素。學唐的日本人的話也殘留了一些河洛語音,所以中國各個地方的方言里,都能找到與日本發音相似的音素,特別是閩南,還有江西廣東廣西湖南(從中原南遷)等等。現在北方的同學聽見宿舍里南方同學打電話回家,都說像是在說日本話。日本發音是最為完整地保存了中國中古時代的古音,此外,韓語學唐音,也有很多地方與閩南語發音相似。 像「世界」的發音,熟悉劉德華的《世界第一等》的人就知道,閩南語和日語的發音都是seigai。 像「日本」發音,日語和閩南語等南方方言,都是「nippon」(日本人用「nippon」 做日本的英語音譯) 日語中的音讀漢字都是中國的古音,南方六大方言都不同程度的和古漢語變化不大,所以南方人學日語這方面要有利些。一個漢字如果在普通話中是前鼻音n,在日語中發撥音。後鼻音ng,則在日語發長音。日語中的促音是從漢語中的入聲來的,它們以前是沒有促音的。南方人和古漢語變化不是很大,是有入聲的,就是輔音+母音,後面還加個輔音。這個後面的輔音不發出音,只做口形變化。如yad,又如粵語中的「一」「七」「十」,都是如此。這點有點類似於英語中的不完全爆破的閉音節,後面的輔音不發出音,做做樣子。 現在的南方方言和古代話變化得不是很大,但是在北方,自北宋亡以後,語音變化很大。以北京話為例:公元936年,石敬瑭把燕雲十六州割讓給契丹,幽州地區從此脫離中原漢族的統治,歷經遼金元,北京話既和當地少數民族語言(主要是阿爾泰語系的語言)不斷產生交流,也和各地的漢語方言有頻繁的接觸,一千多年來,北京話就是始終處在這種十分開放的環境之中的。現代的北京話和漢語其他方言比較,語音結構最簡單,保留的古音成分最少,可以說是發展最迅速的漢語方言。在400多年前的明朝末年,從義大利來的傳教士利馬竇曾用羅馬拼音記錄了大量的當時的北京話,即明朝官話(考證為江淮官話,俗稱下江官話,通行於安徽省長江兩岸地區,江蘇省長江以北大部分地區(徐州一帶除外,長江南岸鎮江以上、南京以下地區,以及江西省沿江地帶),這些記錄至今尚保存著。利馬竇的記錄同時也徹底否定了所謂的入聲在明代以前就已經消失的謊言。從利的記錄中可以明白無誤地看出:當時的北京話是有大量入聲字並且沒有zh、ch、sh等翹舌音的語言。這說明了當時的北京話不是現在的北京話,也不是現在的普通話,因為無論北京話還是普通話都不具備這些特徵,同時也說明了現在的北京話和普通話的歷史都超不過400年。滿人入關進駐北京後,為了社區的安全及其它的政治目的,滿人把紫禁城周圍10里之內的漢人全部趕走而專屬滿人居住,這個范圍稱為北京的內城,而10里之外稱為外城。於是,北京城出現了兩個社群:滿人社群和漢人社群,這是階級、語言和居住地域等都十分分明的兩個社群,北京城也就出現了兩種語言:明朝官話和滿語。內城說滿話(從東北帶來的漢語方言,源頭是遼金時期以當時的北京話為中心的幽燕方言),外城說明朝官話。經過三百多年來內外城人口結構完全不同的條件下逐漸形成的融合,第三種北京話出現了,即現代北京話——普通話的基礎。 從語音考證上來看,有語音記錄的標准普通話可以考證到清朝末年的愛新覺羅.溥儀,遠東軍事法庭審判的記錄片,裡面有對溥儀的質問,他說的是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而不是老北京話。那麼,普通話設計出來的時間應該是在溥儀生活年代之前。在《康熙字典》中的語音跟今天的普通話的語音還是一定的差別的,但是跟其它漢語方言相比已經更接近今天的普通話了,《康熙字典》的出現標志著普通話作為一種獨立的方言的成熟。這些說明了普通話是在滿人入關到《康熙字典》完成這段時期形成的。「滿清官話」形成後,隨著滿清政權在地域上的延伸,操著「滿清官話」的八旗貴族也就從北京的皇家內城走向中國的每一個角落,於是各地的第一行政長官的口音又成了當地的標准口音。並在當地的上流社會向平民社會不斷地滲透壯大,最終使「滿清官話」成為中國的「國語」。民國成立後,1913年2月在北京召開了「讀音統一會」,確定了以「京音為主,兼顧南北」的國音,1919年9月編輯出版了《國音字典》。1932年5月,教育部正式公布並出版《國音常用字匯》,為確立國語的標准提供了範本。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後,為了對少數民族的語言文字表示尊重,避免「國語」這個名稱可能引起的誤解,1955年10月相繼召開的「全國文字改革會議」和「現代漢語規范問題學術會議」決定將規范的現代漢語定名為「普通話」,並確定了普通話的定義和標准。其中「普通」二字的涵義是「普遍」和「共通」。從地域上來講,中國的北方是滿人活動的主要地區,也是滿語化程度最高的地區。而南方的個別地區,象兩廣、福建等地則由於「山高皇帝遠」而受到較少的影響,這也是南方諸語言讀唐詩宋詞比普通話更壓韻更親切的根本原因。不光是語言還有南音(台灣稱南管音樂),是隋唐古樂,中國的音樂活化石,被滿清康熙皇帝譽為御前清音。滿清為滅"明鄭"漢民族意識將唐朝時期的中原話稱為閩南語,自此閩南語形成。 由此看來,古時候的官話演變的過程大概是:秦漢時期用的是關中話,後來五胡亂華,漢政權南遷,金陵音也就成了正統官話。後隋唐統一中國,定都長安,此時就出現了長安音和金陵音南北兩大正統音系。唐末,中國又出現混亂,大量中原居民南遷,北宋定都開封,開封音就成為宋元明所稱「宋音」、「中州音」。後來南宋南遷杭州,大量的中原人又南遷至杭州、南京、揚州等地,與當地吳語融合出現了「下江官話」(江淮官話)。後來明朝趕走蒙古人,朱棣遷都北京,也一直用「下江官話」官話做為正統官話,即明朝的北京話。然後滿清攻佔北京,學說明朝的官話,此時他們口中的漢語,已經完全喪失了入聲,並且有了翹舌和兒化音。最後被定為滿清官話(mandarian滿大人,滿清官話),也是現在普通話(以北京話為標准)的基礎。
E. 宋朝的普通話(官話)是什麼話
宋朝的官話河南開封話和洛陽話為標准話.更准確地說是讀書人說的開封話和洛陽話。宋朝各地方言的語音差別很大,宋人也在追求一個標准語音。因為建都開封,故北宋人往往以開封和洛陽方言作為當時的標准語音。人稱「鄉音是處不同,惟京師,天朝得其正」。陸游說:「中原惟洛陽得天下之中,語音最正。」但是,他又認為即使是洛陽方言的讀音亦並非純正,如洛陽語「謂弦為玄,謂玄為弦,謂犬為遣,謂遣為犬之類,亦自不少」。
因為年代太久了,即使地區相同,和現在的地方方言也會不同, 所以宋朝的官話只能說是當時的河南開封話和洛陽話。
F. 杭州話是否在南宋南遷時受北方語系影響
對的,1.杭州話兒化音非常常見,當地的一些老年人戲稱是當年學的汴京話
2.杭州話有38個韻母。和普通話相比,杭州話韻母多單母音化
。杭州話中保留了入聲,但入聲韻尾已經合並一律收於喉塞音。古咸山兩攝一二等在杭州話中無別,如「關」=「官」。此格局區別周圍吳語,卻與淮河以北的官話相若。
3.由於歷史上自南宋起就一直受官話的直接影響,杭州話文白異讀較少
4.外來影響最大的要數宋朝遷都臨安。據李心傳《建炎以來系年要錄》載,從建炎元年(1127年)到紹興二十六年(1156年)30年間,外籍居民已超過土著。當時南渡士民帶來以汴梁為主的北方「官話」,對南方本地話施加影響。終於使杭州話在語音、詞彙、語法方面起了不小的變化,染上了濃厚的北方話色彩。
其次,清政府被推翻後,旗下營被迫解散,數量眾多的旗人子弟和隨軍家屬便混入杭州的普通百姓之中,他們濃重的北京「官話」,進一步使杭州話受到影響。
再次,對杭州話影響較多的是紹興話。紹興有句諺語:「經濟人斷勿得杭州路」,是說紹興人來杭販賣物品或經商定居的多。杭州也有一句諺語:「杭州蘿卜紹興種」,是說有很多杭州人的祖籍在紹興。紹興人多了,紹興話對杭州就有了影響。
G. 杭州話的歷史淵源
歷來受外來方言的影響
杭州方言屬吳語區太湖片方言。由於杭州話歷來受外來方言的影響,與同片諸方言相比較,顯得有許多特點。
東晉前的杭州話
春秋時,吳越兩國爭霸,杭州先屬越,後屬吳,越滅吳後,復屬越。因此,當時的杭州話屬於古吳語。吳語,是周朝吳王泰伯遷吳的時候,吳國貴族講的話和當地尚未屬於漢族的越族居民的語言,逐漸融合產生的。杭州話在秦、漢、三國、西晉的時期未發生大規模的變化。直到東晉永嘉南渡,杭州話開始了第一次變化。
東晉永嘉南渡——第一次語言融合
吳語在永嘉之亂以前,已經確立了其作為一種獨立方言的地位。而經過永嘉之亂和晉室南遷,杭州迎來了一大批說中原話的北方人。北來移民在人口、政治、經濟等方面處於優勢地位,大大改造了當時的杭州話。
南朝-北宋時期的杭州話
杭州在這個時期的發展比較平穩,沒有任何文獻提及這段時期的杭州話的變化。
南宋建炎南渡——第二次語言融合
南宋遷都臨安,杭州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外來人口中以汴京(今開封)為最多。據《咸淳臨安志》,從乾道到咸淳的一百餘年間(1165-1274年),臨安府治所錢塘、仁和兩縣人口數量增加了三倍多。可以推測,南宋時期臨安城裡的居民絕大多數是北方移民。由於人口數量眾多,加上政治、文化等因素的作用,移民所帶來的北方話對杭州話產生了重大的影響,促使它變成一種帶有眾多官話色彩的方言。
元代-明代末期的杭州話
元代開始的杭州話有逐漸和周邊方言影響互相影響。到了明代末期,杭州又一次地和周邊方言融合在一起,同時也改變了周圍的方言,形成了今天的北部吳語。很多杭州話的方言也流入周邊方言。
清代旗人南駐——第三次語言融合
杭州話較多的兒化音、和周圍方言不同的詞彙都是清代初期受到影響的。長期以來,在民間一直誤認為,今天的杭州話和周邊方言不同是因為南宋時期的影響。這個其實是牽強附會的說法。因為,宋代的北方話和今天的北方話不同。
今天的杭州話與其他吳語太湖片方言相比而言更接近於今天的北方話,因此應該是近代受到的影響。
清代-民國的杭州話
清代中後期對杭州話影響較多的是以紹興話(包括蕭山方言)為代表的吳方言,無怪乎學界認為杭州方言是「具有吳方言外衣的南方官話」。杭州也有一句諺語:「杭州個蘿卜紹興種」,是說有很多杭州人的祖籍在紹興地區。紹興人多了,紹興話對杭州就有了影響。
杭州話的現狀
不過,21世紀以來,杭州話正在發生較大的變化。由於杭州老城區的杭州人不斷向郊區搬遷,以及郊區年輕人樂於學習杭州話,所以杭州話的通行區域不斷在擴大。另一方面由於普通話的影響以及杭州外地人口的增加,導致通行的杭州話越來越靠近普通話,尤其表現在用詞習慣和生僻字的發音方面。而杭州市民家庭內部的方言傳承也不容樂觀,已經表現出長輩間用杭州話交流,和小輩交流則用普通話,導致家中小孩不會講杭州話甚至聽不懂杭州話。與同為吳語中心城市的上海、蘇州等城市相比,杭州的本地方言處境更為堪憂。
浙江官話的歷史
歷代北人入吳越尤其是宋室南遷,對浙江其他地區尤其是沿錢塘江及其上游地區的方言也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今天,在這些地區存在著一種文讀系統,各地的文讀系統具有很大程度的共性。當地人把這種文讀系統稱為「浙江官話」或「江南官話」,實際上具有地區共同語的性質。從語言特徵上可以看出,所謂的「浙江官話」應該是南宋以來在北方官話的影響下而發展起來的,或者也可以看作是以杭州話為基礎方言而形成的。今天吳語蘇州話、上海話的文讀系統也是屬於江浙官話。 例如金華方言的一些主要的文白異讀規律:
⒈古全濁聲母上聲字,白讀清聲母,逢塞音塞擦音不送氣,文讀濁聲母。
⒉日母字,白讀[ȵ]聲母,文讀[z]聲母。
⒊見曉組開口二等字,白讀[k]組聲母,文讀[tɕ]組聲母。(韻母也有相應的文白異讀)
⒋果攝字,白讀[u]韻,文讀[o]韻。
⒌蟹開四字,白讀[ie]韻,文讀[i]韻。
⒍「兒爾耳二」等字,白讀[n],文讀[el]。
⒎咸山攝陽聲韻字,白讀開尾韻,文讀鼻化韻。
⒏咸山攝入聲韻字,白讀開尾韻,文讀喉塞尾韻。
⒐梗開二陽聲韻字,白讀[an]韻,文讀[?N]韻。
⒑古全濁聲母上聲字,白讀陰上調,文讀陽去調。(次濁上白讀陰上,無文讀)
⒒咸山攝入聲字,白讀按聲母清濁分歸陰去、陽去調,文讀陰入、陽入調。
上述規律中的文讀音顯然傾向於北方漢語。例如古濁上字的聲調歸屬,次濁上歸陰上(或上聲)、全濁上歸陽去(或去聲)是北方漢語的通則,在北部吳語里也比較多見,杭州方言就是如此。原屬嚴州府今屬杭州市的建德、壽昌方言,白讀次濁上和全濁上不分(建德都讀上聲,壽昌都讀陽上),文讀次濁上歸陰上,全濁上歸陽去。金華方言的文讀系統也採用了跟杭州方言以及建德、壽昌方言文讀完全相同的歸並方式:次濁上歸陰上(白讀和文讀同),全濁上歸陽去(限於文讀)。
在浙江省,文讀現象最突出的是金華、蘭溪、浦江、龍游、衢州方言,其次為湯溪、義烏、東陽、磐安、開化、常山、江山、遂昌等地方言。它們基本上位於從杭州溯錢塘江而上所經過的地區。
H. 浙江的 方言問題
浙江的方言五花八門,真正是"十里不同音",就以杭州地區為例,杭州話和周邊的蕭山話、富陽話、臨安話都很不一樣,我是杭州人,聽那幾個地方的就很吃力了,其實,這幾個地方離老市區也就3、40公里,現在已經和杭州幾乎是一體的了,可就是各自的土話還是區別蠻大的。至於和紹興、寧波、麗水、溫州、台州、金華、衢州幾地之間,區別之大可以看成不同國家語言了。
這些方言和普通話都不接近。如果你會日語,倒建議你可以學溫州話。
實在想學,可能還是學杭州話好辦點,主要是用杭州方言的電台節目和電視節目比較多,學習條件好點
其實,主要看你經常生活在浙江哪裡,就學本地方言吧
I. 杭州話的簡介
杭州話,這里指的是杭州市區和部分近郊地區使用的地方方言,與大杭州境內其他地區的方言有別, 杭州話因杭州地處江南同時又接近北方官話所以又稱江南官話,出於地理上的考慮杭州話被劃為吳語太湖片杭州小片,而就語言本身來講杭州話雖也具有吳語的基本特徵,但以宋朝統治中心南遷為代表的幾次北方移民潮使當地語言系統經歷了很大變化並逐漸在江南地區呈現出特殊性。杭州話主要分布在杭州市區,不包括杭州郊區以及蕭山、餘杭、濱江區三區。保守估計,中國以杭州話為母語的人口在120萬~150萬之間。
杭州話使用的范圍不大,大致東至餘杭下沙,南到錢塘江邊,西自五雲山、轉塘至留下附近,北經拱宸橋至餘杭三墩,東北經筧橋至餘杭喬司之間。在這個范圍之內,約有一百萬人說杭州話。杭州是浙江省最大的城市,杭州話卻是浙江吳語中最小的方言點之一。
關於當今杭州話區別於一般吳語的原因,以南宋遷都為代表的幾次北方移民湧入是學術界早有的定論,在永嘉之亂南宋遷都和八旗南駐三次語言融合中一般認為南宋遷都奠定了今天杭州話的基本構架,對於杭州話的形成起著決定性的作用,也有一些最新的語言學研究對此提出異議,但到目前為止,南宋遷都造就杭州話依然是學術界的共識。
杭州地區的「七縣市」方言另行參考蕭山話、餘杭話、桐廬話、富陽話、臨安話、建德話、淳安話詞條。
J. 杭州話歷史
歷來受外來方言的影響杭州方言屬吳語區太湖片方言。由於杭州話歷來受外來方言的影響,與同片諸方 杭州話地圖
言相比較,顯得有許多特點。東晉前的杭州話春秋時,吳越兩國爭霸,杭州先屬越,後屬吳,越滅吳後,復屬越。因此,當時的杭州話屬於古吳語。吳語,是周朝吳王泰伯遷吳的時候,吳國貴族講的話和當地尚未屬於漢族的越族居民的語言,逐漸融合產生的。杭州話在秦、漢、三國、西晉的時期未發生大規模的變化。直到東晉永嘉南渡,杭州話開始了第一次變化。東晉永嘉南渡——第一次語言融合吳語在永嘉之亂以前,已經確立了其作為一種獨立方言的地位。而經過永嘉之亂和晉室南遷,杭州迎來了一大批說中原話的北方人。北來移民在人口、政治、經濟等方面處於優勢地位,大大改造了當時的杭州話。南朝-北宋時期的杭州話杭州在這個時期的發展比較平穩,沒有任何文獻提及這段時期的杭州話的變化。南宋建炎南渡——第二次語言融合南宋遷都臨安,杭州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外來人口中以汴京(今開封)為最多。據《咸淳臨安志》,從乾道到咸淳的一百餘年間(1165-1274年),臨安府治所錢塘、仁和兩縣人口數量增加了三倍多。可以推測,南宋時期臨安城裡的居民絕大多數是北方移民。由於人口數量眾多,加上政治、文化等因素的作用,移民所帶來的北方話對杭州話產生了重大的影響,促使它變成一種帶有眾多官話色彩的方言。元代-明代末期的杭州話元代開始的杭州話有逐漸和周邊方言影響互相影響。到了明代末期,杭州又一次地和周邊方言融合在一起,同時也改變了周圍的方言,形成了今天的北部吳語。很多杭州話的方言也流入周邊方言。清代旗人南駐——第三次語言融合杭州話較多的兒化音、和周圍方言不同的詞彙都是清代初期受到影響的。長期以來,在民間一直誤認為,今天的杭州話和周邊方言不同是因為南宋時期的影響。這個其實是牽強附會的說法。因為,宋代的北方話和今天的北方話不同。今天的杭州話相對其他吳語太湖片方言更接近於今天的北方話,因此應該是近代受到的影響。清代-民國的杭州話清代中後期對杭州話影響較多的是以紹興話(包括蕭山話)為代表的吳方言,無怪乎
杭州話
學界認為杭州方言是「具有吳方言外衣的南方官話」。杭州也有一句諺語:「杭州蘿卜紹興種」,是說有很多杭州人的祖籍在紹興地區。紹興人多了,紹興話對杭州就有了影響。杭州話的現狀不過,21世紀以來,杭州話正在發生較大的變化。杭州話變化的方向有兩個,一是向普通話靠攏,二是向周邊吳語靠攏。向周邊吳語靠攏是杭州城區擴大、外來人口增多等原因造成的,
杭州話這種變化使得杭州話與周邊吳語越來越接近。浙江官話的歷史歷代北人入浙尤其是宋室南遷,對浙江其他地區尤其是沿錢塘江及其上游地區的方言也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今天,在這些地區存在著一種文讀系統,各地的文讀系統具有很大程度的共性。當地人把這種文讀系統稱為「浙江官話」或「江南官話」,實際上具有地區共同語的性質。從語言特徵上可以看出,所謂的「浙江官話」應該是南宋以來在北方漢語的影響下而發展起來的,或者也可以看作是以杭州話為基礎方言而形成的。今天省外的蘇州話、上海話的文讀系統也是屬於江浙官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