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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去新疆插隊落戶的在哪裡

發布時間: 2022-10-20 13:06:14

❶ 想了解點關繫上海燎原農場的情況1975-1985年

海市奉賢區奉賢縣燎原農場
插隊當然和農民一起做農活啊 吃喝住在老鄉家 條件不用說了 就是苦 上海人插隊在燎原農場已經很幸福了 想想去黑龍江和新疆的 當時去燎原農場還是很走運的,燎原農場當時是國營農場,由上海市農墾局管理,那裡沒有插隊的,都是上海知青分配去的,平時編制屬半軍事化,就是班長、連長、營長的,全是住集體宿舍。工種很多有種田的,作工的等。1975後農場生活條件有很大的改善,幾年後知青都回滬了。

❷ 上海知青辦公室 在那裡

上海沒有知青辦公室,這個單位的.
退休後,上海有人接受戶口可以回滬的.
在派出所戶籍科辦的,要准備很多材料.

❸ 知青往事:故土難離

當知青,講知青,紀念知青。讓我們一起傾聽知青的故事,感悟 歷史 中的人、人的 歷史 …...

我不知道是怎樣進的學校,也不知道是怎樣上的 汽車 ,只記得自己坐的 汽車 在熟悉的馬路上緩緩駛過,我從車窗向外望見了人群中有我的同學,我的幾個不能上車送行的小外甥追著 汽車 ,奔跑著向我揮手。此時,我的腦海里時而興奮時而麻木:興奮時好像是在孩童時代揣著水果、麵包,打鬧嘻笑著去佘山去龍華春遊;麻木時就像阿Q被人綁著坐在無篷的車里獃獃地望著路人,但我不敢想那句「過了二十年又是一個」的不吉利的話。

終於到了彭浦車站。

月台上人山人海,好不容易擠上火車。我們在車廂內,親人在車廂外,一句叮嚀,一句應答;一個關照,一個點頭;簡潔而深情。因為是上海第一批赴北疆插隊落戶,所以市革命委員會頭頭也來送行,這對於我們毫無意義,寧願沉默著也不去打聽來的究竟是馬天水還是徐景賢?腦海里只轉著這樣一個問號:今日分別,不知何年方能相見?

移時,汽笛響了,火車馬上就啟動了,親人們的面容逐漸向後退去。也許突然,車內車外的情緒一下子還沒有調整過來,竟允許列車悄悄地開走了。

誰也搞不懂是怎麼回事,沒過幾分鍾開出去的列車又倒了回來。當再一次看見自己親人的時候,剛剛調整過來的悲坳一下子被釋放了出來,車內車外淚眼婆婆哭聲動地的生離死別瞬間成了一副廿世紀六十年代的《兵車行》。有個男孩似的學生緊拉著窗外父親的雙手哭叫著:「阿爸,我不走了,阿爸,我不走了……」他父親哭得像淚人兒一般說不出一句話來;有個女同學哭昏了過去,車外的父母急得直跺腳,扒著車窗哭喊著要爬進來……其情其景經久不忘!

火車不顧一切地朝前開走了。車廂里哭聲一片。

我自決定插隊之日起,只見親人為我落淚,自己還未曾流下一滴淚水。此刻,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悲傷,任淚水在臉頰上縱橫。

1969年3月1日上海彭浦車站,傑源與寶康是和我同一列車去琿春的

不料,廣播響了起來:「紅衛兵小將們,革命戰友們,讓我們全體起立——」大家一時還不能從悲痛中回悟過來,有一多半仍在放縱地哭泣,車廂里稀稀落落沒站起幾個人。廣播繼續著:「讓我們高舉起紅彤彤的毛主席語錄,敬祝我們偉大的領袖、偉大的導師毛主席萬壽無疆、萬壽無疆!」也許是重復的「萬壽無疆」的節奏重音使大多數人警醒了,來不及抹去淚水,慌忙站起來掏出語錄本,淚水滿面地想跟上剛才「萬壽無疆」的節奏,可惜已慢了好幾拍,只能混聲喊著「敬祝林副主席身體 健康 、永遠 健康 !」……

廣播是一副強心劑,使大家精神起來,畢竟是年輕人,一個動作幾句交談,就暫時淡漠了離家的凄苦。大家湊在一起指著地圖,比照著站名一站站地坐下去。當天晚上車過南京長江大橋,我們為「世界上最大的橋梁」(當時的宣傳)而自豪;清晨在蚌埠車站,大家睡眼惺忪地洗著臉;夜晚車到天津則迎來了漫天飛雪,我們孩子似地在月台上捧起棉絮般的積雪往臉上抹,誰知潔白的積雪抹出了一臉的污水,相互對視著痛痛快快地笑了一場。

車過山海關,飛雪成了鵝毛般大。初次踏上黑土地,漫山遍野的厚雪,銀光一片。眼前的景色越發陌生了,轉而開始想家。細細地按照地圖上的比例計算著離開親人的距離,隨著三百五百里的增加,那種「闖關東」的感覺濃烈而沉重。

我與枝良相互背誦著賀敬之的《西去列車的窗口》。這是一篇描寫上海知青奔赴新疆建設兵團走與工農相結合道路的詩歌。兩個人你一句我一言地說著:「一路上,揚旗起落——蘇州……鄭州……蘭州……」

「一路上,傾心交談——人生……革命……戰斗……」

「祖國的萬里江山啊」,「革命的滾滾洪流啊」……

本想用這些豪言壯語來鼓勵一下自己,然而卻久久找不到那種激情與感覺。好在每逢車到大站,都有紅小兵們扎著大紅綢帶,用我們第一次聽到的東北口音歡呼著:「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歡迎歡迎……」這親熱的聲音吹散去了我們的些許鄉愁。但也納悶:怎麼都是小學生,難道中學生的紅衛兵們全下農村了?(確實,東北的插隊落戶要比上海早半年多)。車到長春,受到的禮遇格外隆重,當時吉林省革命委員會主任王淮湘親自登車慰問和迎接。

經過了三天四夜的路程,火車抵達了延邊朝鮮族自治州圖們市。我們下火車要在這里轉乘 汽車 。大家計算的結果應該離上海有近五千里地的距離,不由得伸出舌頭驚訝不已。這一點不假:在圖們街上逛逛,還真有點異國他鄉的情調。走進商店,是我們從沒見到過的朝鮮族食用品:醋精、明太魚干;七色裙、橡皮鞋……;走出商店,只見女人們長裙的胸前都扎著五顏六色的飄帶,老大爺一色的白燈籠褲……走著走著,前面三個婦女舉手扭動著跳起舞來,使我們十二分新奇!

當晚,我們一千餘名上海知青分乘四十輛大卡車浩浩盪盪向琿春縣城進發。星星和月亮在黑幽幽的深山峽谷間轉移,雪亮的車燈連成一線,宛若一條搖頭擺尾的巨龍,煞是好看。大家在敞篷車里簇擁在一起,也不覺得寒冷。

凌晨進了琿春鎮,便被分成三人或五人一組派到每戶人家。一踏進朝鮮族家門,熱騰騰的一股帶有濃濃蒜味的氣息撲面而來。黃澄澄的炕板上鋪著雪白的被褥,倒頭一覺便到了中午。吃了飯,結伴逛街。琿春鎮當時只有一條窄窄的土路,千把名上海知青一下子都擁擠在這條路上,加上濃郁的上海「阿拉」聲,將這條小路呼喚得如同南京路一般。

第二天清早,按公社、大隊分集體戶坐上卡車,我們四位好同學一起乘上了去三國交界的最邊遠的公社——敬信。

琿春離敬信雖說只有百里的路程,然而翻山越嶺,只見白皚皚的山脈一座連著一座,彷彿是走了千山萬水一般。一路上人煙稀少,偶爾在山溝溝里閃出幾座朝鮮族單薄的茅草房,不由得連聲驚嘆:住在裡面怎禁得起風雪嚴寒?

當卡車開到山腳下一個小村落時,就是我們的目的地——朝陽村。大家是棉衣棉褲棉帽棉鞋一身臃腫,加之被長途嚴寒凍得麻木,行動顯得十分不便。然而熱情的生產隊社員在金隊長帶領下載歌載舞,讓我們也拿出十二分的精神高舉起紅寶書,一路高喊:「向貧下中農學習!向貧下中農致敬!」

阿茲媽妮接我們進了小屋。寒喧之後,讓我們休息。可是睡不著,叫阿遠再計算一下到底離上海有多遠的路?阿遠近視著眼睛,在昏暗中對比著地圖,一會兒說四千五,一會兒說六千一。我們都不耐煩了,算了,反正是到了「不聞爺娘喚兒聲」的地方,再算有什麼用?那天夜裡,四人久久地對坐著,鴉雀無聲,各人在想著各人的家。後來知道當晚女同學可不一樣,大家對坐著齊聲悲泣,用哭聲呼喚著自己的親人。

然而,上海的親人又是怎麼想的呢?

在收到上海第一封回信時,哥哥這樣寫道:「…你走後沒幾天,隔壁那位女造反派跑來給母親報喜訊,說是黨中央十分器重這批知青,火車一到南京,每人就發了十八元生活補助,接著就是登記分配工作,到了東北全部進了工廠當工人。母親雖是半信半疑,但聽到你生活有了著落自然很高興。接到你的信後方知這是謠言。母親說,掙不滿口糧也不用著急,我們口中有的,就不會餓你肚子的……」

而同學婁延勛的來信,訴說的傳言則更為離譜:「在你們去吉林之後,上海有幾個靠造謠吃飯的人開始宣傳:去吉林的人全變成工礦了;一說變成了軍墾戰士;還有的說是火車從天津沒有直接進關,而是拐入了北京,接受周總理的會見,每人發了一件呢大衣……雖是謠言,但作用非凡:九日是星期天,許多學校老師紛紛加班,原因是許多同學見吉林待遇如此誘人,爭先恐後要去吉林,結果吉林名額不但提前完成,而且還超額了許多。」

然而,這「謠言」並非可惡,它是寄託著上海千千萬萬個父親母親兄弟姐妹對自己遠去的親人們的一種美好的祝願!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可怕的夢,夢見母親竟會無緣無故地去世了,見不到母親,彷彿失去了生活的支柱一般深更半夜驚醒了。同炕的三位也異口同聲地說夢見了上海的家。

真是難離故土,故土難離。

作者:範文發

❹ 我是1964年去新疆兵團的上海老知青,現年75歲,已退休返城,戶口該怎樣落實

你好,戶口可以落戶上海。只要到離開上海時派出所打證明,然後按一系列手續辦理,就可落戶上海。

❺ 我原是住楊浦區中農新村,68年插隊落戶,上海知青,現要開證明,哪年下放,要去哪個派出所辦理

你原是上海戶籍,後插隊去了外省落戶,現在你想將戶口遷回上海需要開一張證明你68年上山下鄉的證明,你可以到所屬區檔案館申請辦理,檔案館的同志會當即給你出具你所需要的所有證明的。

❻ 融合,朱自清,老舍,李大釗,趙麗宏的故事

朱自清先生雖然以散文名世,但他後來長時間在大學任教,講授「詩選」(以《古詩源》為教本)、「歌謠」、「陶淵明詩」、「新文學研究」等課程;出版有《新詩雜話》、《標准與尺度》、《詩言志辨》、《論雅俗共賞》、《經典常談》等文藝批評。其學術研究著作,有著很深的學術造詣。這種厚實的為文積淀,似乎是那一代學人所共有。這種積淀的得來,自然與他們讀書、愛書有大關聯。 朱自清在上中學時,就極喜歡讀書。當時家裡每月給他一元零花錢,他大部分都交給家鄉一家廣益書局了,而且還常常欠賬。引發他對哲學興趣的一部《佛學易解》,就是從這家書局得到的。 後來到北京大學讀書,專業就是哲學,朱自清就更喜歡佛學書了。當時佛經一類書多在西城卧佛寺鷲峰寺一帶,他曾到寺裡面買了《因明入正理論疏》、《百法明門論疏》、《翻譯名義集》等書。當時是一個陰沉的秋天的下午,街上就朱自清一人,後來他在文章中回憶時還說:「這股傻勁回味起來頗有意思。」 1920年,是朱自清在大學最後一年。一次,他到琉璃廠去逛書店,在華洋書庄見到一部新版的《韋伯斯特大字典》,定價要14元。這錢對這部大書說來雖不算太貴,可對一個念書的學生卻實在不是個小數目。自己手頭沒這么多錢,可書又實在捨不得,思來想去,就自己的一件皮大氅還值點錢了。 這件大氅,是父親在朱自清結婚時為他做的,水獺領,紫貂皮。大氅雖是布面,樣式有點土氣,領子還是用兩副「馬蹄袖」拼湊起來,可畢竟是皮衣,在製作的時候,父親還很費了些心力。可當時實在捨不得那本「大字典」,又想到將來准能將大氅贖出,便在躊躇許久後,毅然將它拿到了當鋪。 當鋪在學校後門,轉身就到。朱自清並沒有過多考慮。因為想到將來贖回,便以書價作當價:14塊。大氅當然不止這個價,所以當鋪櫃上的人一點不為難,即刻付款。 拿上錢,朱自清馬上去把那本《韋伯斯特大字典》抱了回來。不料那件費了父親許多心力的大氅,卻終於沒有贖回來。 大學畢業後,朱自清在江浙一帶中學教書,後來被聘為清華大學中文系教授。有一年冬天特別冷,朱自清沒有力量縫制棉袍,便到街上去買了一件馬夫用的氈披風。這種披風有兩種,一種式樣較好且細毛柔軟,但價貴,朱自清買不起,便買了一種粗糙但便宜點的。 這件氈披風由於太過顯眼,成了教授生活清貧的標志,以致後來多次出現在回憶朱自清的朋友的筆下。但它卻為朱自清進城上課攔擋了風寒,晚間又鋪下當褥子,雖然說起來頗叫人心酸。此時,再想想那件當出而不能贖回的皮大氅,叫人更感到讀書人痴迷於書的程度
麗宏 青年散文家,1951年生,上海市崇明縣人。1968年高中畢業後回故鄉插隊,當過木匠、鄉郵員、教師、縣機關工作人員。1978年考入華東師范大學中文系,並開始創作詩歌和散文。大學畢業後當過《萌芽》雜志編輯,後為上海作家協會專業作家。中國作家協會會員。曾任上海市青年聯合會副主席,全國政協委員。現為上海作協副主席。出版有《珊瑚》《生命草》《心畫》等三十多部詩集、散文集、報告文學集。作品曾數十次獲獎,《詩魂》獲新時期全國優秀散文集獎。
趙麗宏:書是永遠的朋友

按常理說,專業作家是以寫作為生的。然而,先後著有散文、詩歌、報告文學等各種文學專著四十餘部,作品曾數十次在國內外獲各種文學大獎的第七屆全國政協委員、上海市作家協會副主席、當代著名散文家趙麗宏,卻一直覺得對自己而言,「寫作還是業余的」。他說:「要說我有什麼專業,只有讀書」。在新近出版的《趙麗宏讀書隨筆》一書的自序中,趙麗宏又一次表白「最大的實惠和快樂就是讀書。」

出生於上海的趙麗宏,從小就是個「書蟲」,讀書從來不管時間場合,「只要拿起一本有意思的書,就能沉醉其中,忘了一切。」趙麗宏往往是走路讀,吃飯讀,睡覺讀,上廁所也讀。從連環畫、童話、神話,到《西遊記》、《封神榜》、《水滸傳》、《三國演義》、《東周列國志》,再到《唐詩三百首》、《聊齋志異》、《閱微草堂筆記》和《紅樓夢》,趙麗宏總覺得「這些書要比課本上學的歷史有趣得多」,常常讀得入迷了,大人的一聲叫喊才把他從痴夢中驚醒。

從小學高年級到中學,趙麗宏開始接觸中國現代文學和外國文學。無論什麼書,他拿到就讀,平時除了讀魯迅,讀茅盾,讀巴金,讀冰心,他還把上高中的姐姐從圖書館里借回家的一些外國文學名著,都讀了一遍,如《安娜·卡列尼娜》、《唐·吉訶德》和《復活》、《戰爭與和平》、《悲慘世界》以及《基督山恩仇記》、《約翰·克利斯朵夫》等。特別是趙麗宏在上海舊書店裡淘得的一套平明出版社出版的新詩叢,更令他興奮不已。這一套新詩叢都是普希金的詩歌,譯者是查良錚,出版於一九五五年。它們成了趙麗宏中學時代最喜愛的書。可以說,趙麗宏後來寫詩,和當初讀這幾本詩集有很大的關系。這幾本書,趙麗宏很珍惜,為減少磨損,他就用透明的紙很仔細地將封麵包起來,但它們還是被趙麗宏翻得很舊。趙麗宏後來回憶說,當時的「我讀得多而雜,讀得囫圇吞棗,讀得沒有章法,然而就是靠著這樣的閱讀,使我開闊了眼界,增長了知識,使我深深地愛上了文學。」

中學畢業後,趙麗宏離開上海市區去崇明島「插隊落戶」,簡單的行囊里寥寥幾本印刷品中,有一本《野草》。現實中,很多小說往往讀第一遍時覺得新鮮,看第二遍便覺無味。《野草》這樣的書卻可以讓趙麗宏「一遍一遍地讀下去」,因為讀這樣的書「可以讓你反復回味,時時能品出新的韻味來。」當時,趙麗宏就想,「倘若魯迅先生沒有那厚厚的十幾本著作,只有一本薄薄的《野草》,他同樣是一個了不起的作家。」

在農村「插隊落戶」的漫長歲月中,趙麗宏「曾感到過孤苦無援,前途渺茫。」可就是那些和趙麗宏朝夕相處的書,使他改變了對生活的看法。在一盞飄忽不定的油燈下,是書伴他「度過了許多溫馨而愉快的時光」,使他「逐漸充實起來、豐富起來」,也是書「幫助他選定了人生目標」。

一九七七年恢復高考,趙麗宏以優異的成績考入華東師范大學中文系。在大學的圖書館里,可供趙麗宏選擇的「好書就像春天的花草一樣,多得叫人眼花繚亂」。一九八一年趙麗宏畢業後到《萌芽》工作。那時,趙麗宏住在浦東,每天坐公共汽車經過黃浦江隧道,要花很長的時間到市區上班。由於「在車上的時間是特別難熬」,趙麗宏每天手握一本好書,便把難熬的時光化為愉快的瞬間。在公共汽車上,趙麗宏總能聚精會神地讀書,任何雜訊都不能幹擾他的情緒,即使有人擠他,有人推他,他都木然無知,因為他正「躲進書里作一次愉快的旅行」。

八十年代初,已成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的趙麗宏以《詩魂》為題寫了一篇散文,講述他和《普希金抒情詩選集》的故事,表達他對詩人的懷念和對那個灰暗時代的復雜感情。前蘇聯的漢學家、莫斯科出版社總編輯別仁將這篇散文翻譯成俄文介紹給俄羅斯的讀者。他的散文集《詩魂》出版後,榮獲中國新時期優秀散文集獎。組詩《中國,我親愛的祖國》被譜成交響曲合唱,也獲得了中宣部「五個一」工程獎。一九八七年,趙麗宏應聘擔任上海市作家協會專業作家。

時代發展到今天,千變萬化,然而,趙麗宏對書的痴迷卻始終沒有改變。已有了七八個書櫥,擁有好幾千冊書的趙麗宏說,「只要我還活著,只要我還會思想,我決不會離開書籍,決不會舍棄這些可愛可敬的朋友。」我想,這些話,應該是趙麗宏的肺腑之言。
抗戰期間,北新書局出版的《青年界》,曾向作家老舍(1899-1966年)催過稿。老舍在寄稿的同時,幽默地寄去了一封帶戲曲味的答催稿信:
元帥發來緊急令: 內無糧草外無兵!小將提槍上了馬,《青年界》上走一程,吠!馬來!參見元帥。
帶來多少人馬?2000來個字!還都是老弱殘兵!後帳休息!得令!正是: 旌旗明明, 殺氣滿山頭!
老舍40歲時曾寫了個質朴自謙、妙趣橫生的自傳,全文如下:
舒舍予,字老舍,現年四十歲,面黃無須。生於北平。三歲失估,可謂無父;志學之年,帝王不存,可 謂無君。無父無君,特別孝愛老母,布爾喬嚴之仁未能一掃空地。幼讀三百篇,不求甚解。繼學師范,遂奠教書匠之基,及壯,糊口四方,教書為業,甚難發財,每購獎券,以得末彩為榮,亦甘於寒賤也。二十七歲發憤著書,科學哲學無所懂,故寫小說,博大家一笑,沒什麼了不得。三十四歲結婚,已有一男一女,均狡猾可喜。閑時喜養花,不得其法,每每有葉無花,亦不忍棄。書無所不讀,全無所獲並不著急。教書作事均甚認真,往往吃虧,亦不後悔。如此而已,再活四十年,也許有點出息。
一次老舍家裡來了許多青年人,請教怎樣寫詩。老舍說:「我不會寫詩, 只是瞎湊而已。」
有人提議,請老舍當場「瞎湊」一首。
大雨洗星海,
長虹萬籟天;
冰瑩成舍我,
碧野林風眠。
老舍隨口吟了這首別致的五言絕旬。寥寥20宇把8位人們熟悉並稱道的文藝家的名字,「瞎湊」在一起,形象鮮明,意境開闊,餘味無窮。青年們聽了,無不贊嘆叫絕。詩中提到的大雨即孫大雨,現代詩人、文學翻譯家。洗星海即洗星海,人民音樂家。高長虹是現代名人。萬籟在是戲劇、電影工作者。冰瑩,現代女作家,湖南人。成舍我曾任重慶《新蜀報》總編輯。碧野是當代作家。林風眠是畫家。
作家樓適夷(1905年生)有次去看望老舍。「最近寫些什麼」樓適夷問道。滿族出身的老舍笑著說:「我正在當『奴才』,給我們的『皇帝』潤色稿子呢!」
一陣大笑,方知老舍正接受一項新任務——為中國末代皇帝溥儀修改他的自傳《我的前半生》。老舍的四則小故事

19歲當小學校長

靠一位富有而善良的人的資助,老舍9歲進了小學。老舍的小學同窗、後來的大學者羅常培形容他「一個小禿兒,天生灑脫、豪放、有勁,把力量蘊蓄在裡面而不輕易表現出來,被老師打斷了藤教鞭,疼得眼淚在眼睛裡亂轉也不肯掉一滴淚珠或討半句饒。」老舍考入北京師范學校後,更是樣樣出色,成了校長最得意的弟子。所以他一畢業,才19歲便做了方家胡同市立小學的校長。

「最偉大的字——飯」

老舍的生活一直不富裕,他曾說世界上「最偉大的一個字——『飯』——給我時間與飯我能夠寫出較好的。」在抗戰時的重慶尤甚,那時老舍特別關心好友吳組緗先生家養的一口小花豬。小豬病了,老舍建議吃葯、發汗,又專程探病,不過養豬不是為了當做寵物,而是希望到了冬天大家都能分上幾斤臘肉。老舍說那年月「豬比人還貴呀!不過每逢有朋友來,老舍就不惜典當衣服買點酒菜。有一次賣了一套舊西裝買了飯,碰巧遇上一個賣貓頭鷹的,就順便把貓頭鷹也買回來了,一時傳為笑談。

「寫著玩」寫出的大師

老舍的第一篇小說《老張的哲學》是在倫敦東方學院教書時寫的。閑著就寫點,老舍說只是「寫著玩」。完稿後念給同在倫敦的許地山聽,許地山笑得一塌糊塗,建議老舍寄到國內去。兩三個月後鄭振鐸編的《小說月報》連載刊出。後來老舍又寫了《趙子曰》,念給寧恩承聽,他也笑得把鹽當糖放到了茶里。

老舍如何寫《四世同堂》

老舍在重慶北碚安家後,許多朋友前去看望,向胡絜青詢問北平淪陷後的情景。胡一次又一次講述了北平淪陷後人民的苦難,這些真實的細節為老舍醞釀新作提供了詳細的背景材料。1944年元旦,老舍開始寫以淪陷了的北京為背景的百萬字小說《四世同堂》。他說:「必須把它寫成,成為從事抗戰文藝的一個較大的紀念品。」老舍的卧室兼客廳兼書房,夏天三面受陽光照射,到夜半熱氣還不肯散,老舍說:「牆上還可以烤麵包。我睡不好,睡眠不足,當然頭昏。」頭昏和常患瘧疾,到年底才寫完第一部30萬字的《惶惑》。1945年老舍在《八方風雨》中寫道:三十四年,我的身體特別壞。這些病痛時常使我放下筆。本想用兩年的功夫把《四世同堂》寫完,可是到三十四年底,只寫了三分之二。這簡直不是寫東西,而是玩命!」

❼ 以前上海有什麼叫「插隊落戶」的,這是什麼意思啊,到現在還不理解

1966 年文革爆發,中國的社會陷入停頓,就業機會大幅降低,社會上閑置無業的年輕人逐年增加,於是從 1968 年起,將兩千萬都市裡 16~20 的年輕人以「插隊落戶」為名丟到鄉下,名曰「上山下鄉」、「向貧農學習」, 1966 年文革爆發時的高中初中六屆中學生這一代在中國有個專有名詞稱之為「老三屆」,這些人被剝奪了接受高等教育的權利,掐指一算這些人也是「插隊落戶」的主要族群,後來當然不乏突破先天不足的精英,例如改革開放之後以 30 歲之齡進入大學就讀之士,大多數「老三屆」卻成為現在社會上最弱勢最沒有專長的族群。

❽ 趙麗宏簡介

個人簡介
性 別: 男
出生年月: 1951
民 族: 漢族
趙麗宏是青年散文家,民進成員。上海市崇明縣人。1968年高中畢業後回故鄉插隊,當過木匠、鄉郵員、教師與縣機關工作人員。1978年考入華東師范大學中文系,並開始創作詩歌和散文。大學畢業後當過《萌芽》雜志編輯,1987年,趙麗宏應聘擔任上海市作家協會專業作家、中國作家協會會員。曾任上海市青年聯合會副主席,全國政協委員。現為上海作協副主席。出版有《珊瑚》《生命草》《心畫》等三十多部詩集、散文集、報告文學集。作品曾數十次獲獎,《詩魂》獲新時期全國優秀散文集獎。
著有散文集《風啊,你這彈琴的老手》,《生命草》、《維納斯在海邊》、《學步》,《愛在人間》、《詩魂》、《趙麗宏散文選》、《島人筆記》、《人生韻味》,詩集《珊瑚》、《沉默的冬青》、《抒情詩151首》,報告文學集《心畫》、《鳥痴》,散文《望月》等。作品曾數十次獲獎,《詩魂》獲新時期全國優秀散文集獎。八十年代初,已成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的趙麗宏以《詩魂》為題寫了一篇散文,講述他和《普希金抒情詩選集》的故事,表達他對詩人的懷念和對那個灰暗時代的復雜感情。前蘇聯的漢學家、莫斯科出版社總編輯別仁將這篇散文翻譯成俄文介紹給俄羅斯的讀者。他的散文集《詩魂》出版後,榮獲中國新時期優秀散文集獎。組詩《中國,我親愛的祖國》被譜成交響曲合唱,也獲得了中宣部「五個一」工程獎。
趙麗宏:書是永遠的朋友
按常理說,專業作家是以寫作為生的。然而,先後著有散文、詩歌、報告文學等各種文學專著四十餘部,作品曾數十次在國內外獲各種文學大獎的第七屆全國政協委員、上海市作家協會副主席、當代著名散文家趙麗宏,卻一直覺得對自己而言,「寫作還是業余的」。他說:「要說我有什麼專業,只有讀書」。在新近出版的《趙麗宏讀書隨筆》一書的自序中,趙麗宏又一次表白「最大的實惠和快樂就是讀書。」
出生於上海的趙麗宏,從小就是個「書蟲」,讀書從來不管時間場合,「只要拿起一本有意思的書,就能沉醉其中,忘了一切。」趙麗宏往往是走路讀,吃飯讀,睡覺讀,上廁所也讀。從連環畫、童話、神話,到《西遊記》、《封神榜》、《水滸傳》、《三國演義》、《東周列國志》,再到《唐詩三百首》、《聊齋志異》、《閱微草堂筆記》和《紅樓夢》,趙麗宏總覺得「這些書要比課本上學的歷史有趣得多」,常常讀得入迷了,大人的一聲叫喊才把他從痴夢中驚醒。
從小學高年級到中學,趙麗宏開始接觸中國現代文學和外國文學。無論什麼書,他拿到就讀,平時除了讀魯迅,讀茅盾,讀巴金,讀冰心,他還把上高中的姐姐從圖書館里借回家的一些外國文學名著,都讀了一遍,如《安娜·卡列尼娜》、《唐·吉訶德》和《復活》、《戰爭與和平》、《悲慘世界》以及《基督山恩仇記》、《約翰·克利斯朵夫》等。特別是趙麗宏在上海舊書店裡淘得的一套平明出版社出版的新詩叢,更令他興奮不已。這一套新詩叢都是普希金的詩歌,譯者是查良錚,出版於1955年。它們成了趙麗宏中學時代最喜愛的書。可以說,趙麗宏後來寫詩,和當初讀這幾本詩集有很大的關系。這幾本書,趙麗宏很珍惜,為減少磨損,他就用透明的紙很仔細地將封麵包起來,但它們還是被趙麗宏翻得很舊。趙麗宏後來回憶說,當時的「我讀得多而雜,讀得囫圇吞棗,讀得沒有章法,然而就是靠著這樣的閱讀,使我開闊了眼界,增長了知識,使我深深地愛上了文學。」
中學畢業後,趙麗宏離開上海市區去崇明島「插隊落戶」,簡單的行囊里寥寥幾本印刷品中,有一本《野草》。現實中,很多小說往往讀第一遍時覺得新鮮,看第二遍便覺無味。《野草》這樣的書卻可以讓趙麗宏「一遍一遍地讀下去」,因為讀這樣的書「可以讓你反復回味,時時能品出新的韻味來。」當時,趙麗宏就想,「倘若魯迅先生沒有那厚厚的十幾本著作,只有一本薄薄的《野草》,他同樣是一個了不起的作家。」
在農村「插隊落戶」的漫長歲月中,趙麗宏「曾感到過孤苦無援,前途渺茫。」可就是那些和趙麗宏朝夕相處的書,使他改變了對生活的看法。在一盞飄忽不定的油燈下,是書伴他「度過了許多溫馨而愉快的時光」,使他「逐漸充實起來、豐富起來」,也是書「幫助他選定了人生目標」。
1977年恢復高考,趙麗宏以優異的成績考入華東師范大學中文系。在大學的圖書館里,可供趙麗宏選擇的好書就像『春天的花草一樣,多得叫人眼花繚亂」。一九八一年趙麗宏畢業後到《萌芽》工作。那時,趙麗宏住在浦東,每天坐公共汽車經過黃浦江隧道,要花很長的時間到市區上班。由於「在車上的時間是特別難熬」,趙麗宏每天手握一本好書,便把難熬的時光化為愉快的瞬間。在公共汽車上,趙麗宏總能聚精會神地讀書,任何雜訊都不能幹擾他的情緒,即使有人擠他,有人推他,他都木然無知,因為他正「躲進書里作一次愉快的旅行」。
著有散文集《生命草》、《愛在人間》、《瑪雅之謎》、《島人筆記》、《趙麗宏散文選》、《藝品》、《人生韻味》、《喧囂與寧靜》、《死之餘響》、《在歲月的荒灘上》、《讀書是永遠的》、《唯美之舞》、《日晷之影》,詩集《珊瑚》、《沉默的冬青》、《抒情詩151首》、《滄桑之城》,報告文學集《心畫》等六十餘種著作,有四卷本《趙麗宏自選集》行世。作品曾數十次在海內外獲獎,散文集《詩魂》獲中國新時期優秀散文集獎,《日晷之影》獲首屆「冰心散文獎」。不少散文作品被選入全國各地和香港、新加坡和加拿大的大學、中學和小學語文課本,在讀者中有廣泛的影響。其中,《山雨》等文就被選入小學語文課本。
[編輯本段]·學步
兒子,你居然會走路了!我和你母親永遠不會忘記這一天。在這之前,你還整日躺在搖籃里,只會揮舞小手,將明亮的大眼睛轉來轉去,有時偶爾能扶著床沿站立起來,但時間很短,你的腿腳還沒有勁,無法支撐你小小的身軀。這天你被幾把椅子包圍著,坐在沙發前擺弄積木,我們到廚房裡拿東西,你母親偶爾一回頭,突然驚醒的大叫:「哎呀,小凡走路了!」我隨聲回顧,也大吃一驚:你竟然推開包圍著你的任何東西,自己走到門口!我們看到你時,你正站在房門口,臉上是又興奮又緊張的表情。看見我們注意你時,你咧開嘴笑了。你似乎也為自己能走路而驚奇呢。
從沙發到房門口不過四五步路,這幾步路對你可是意義不凡,是你人生旅途上最初的獨立行走的路。我們都沒有看見你如何搖搖晃晃走過來,但你的的確確是靠自己走過來了。當你母親沖過去一把將你抱起來時,你卻掙扎著拚命要下地。你已經嘗到了走路的滋味,這滋味此刻勝過你世界裡已知的一切,靠自己兩條腿走路,就能找到爸爸媽媽,就能達到你想要到達的地方,那是多麼奇妙多麼美好的事情!
你的生活從此開始有了全新的內容和意義。只要有機會,你就要甩開我的手搖搖晃晃走你的路。你在床上走,在屋裡走,在馬路上走,在草地上走;你走著去尋找玩具,走著去陽台上欣賞街景,走著去追趕比你大的孩子們……
兒子,你從來不會想到,在你學步的路上,處處潛伏著危險呢。在屋裡,桌角、椅背、床架、門,都可能成為凶器將你碰痛。當你踉踉蹌蹌在房裡東尋西探時,不是碰到桌角上,就是碰翻椅子砸痛腳,真是防不勝防。已經數不清你多少次摔倒,數不清你頭上曾被撞出多少個烏青和腫塊,每次你都哭叫兩聲,然後臉上掛著淚珠爬起來繼續走你的路。摔跤摔不冷你渴望學步的熱情。在室外,你更是躍躍欲試,兩條小腿像一對小鼓槌,毫無節奏的擂著各樣的地面。你似乎對平坦的路不感興趣,哪裡高低不平,哪裡雜草叢生,哪裡有水窪泥濘,你就愛往哪裡走。只要不摔倒,你總是樂此不疲。這是不是人類的天性?在你未來的人生旅途上,必然會遇到無數曲折和坎坷,兒子呀,但願你不要失去剛學步時的那份勇氣。
你開始摔倒在地的時候,總是爬在地上瞪大眼睛望我們,你覺得有點委屈,但很快習慣了,並且學會了一骨碌爬起來,再不把摔跤當回事。那次你沿著路邊的一個花壇奔跑,腳下被一塊大石頭絆了一下。我們在你身後眼看著你一頭撞到花壇邊的鐵欄桿上,心如刀絞,卻無法救你——鐵欄桿猶如一柄柄出鞘的劍指著天空!你爬在地上,沉默了片刻,才放聲哭起來。我奔過去把你抱在懷中,不忍看你的傷口,我擔心你的眼睛!好險呀!鐵欄桿撞在你的額頭正中,戳出一道又長又深的口子,血沿著你的臉頰往下流……
你的額頭留下了難以消退的疤痕,這是你學步的代價和紀念。
兒子,你的旅途還只是剛剛開始,你前面的路很長很長,有些地方也許還沒有路,有些地方雖有路卻未必能通向遠方。生命的過程,大概就是學步和尋路的過程,兒子啊,你要勇敢的走,腳踏實地的走。
[編輯本段]●山雨
來得突然——跟著那一陣陣濕潤的山風,跟著一縷縷輕盈的雲霧,雨,輕輕悄悄地來了。
先是聽見它的聲音,從很遠的山林里傳來,從很高的山坡上傳來——
沙啦啦,沙啦啦……
像一曲無字的歌謠,神奇地從四面八方飄然而起,逐漸清晰起來,響亮起來,由遠而近,由遠而近……
雨聲里,山中的每一塊岩石,每一片樹葉,每一叢綠草,都變成了奇妙無比的琴鍵,飄飄灑灑的雨絲是無數輕捷柔軟的手指,彈奏出一首又一首優雅的的小曲,每一個音符都帶著幻想的色彩。
雨改變了山林顏色。陽光下,山林的色彩層次多得幾乎難以辨認,有墨綠、翠綠,有淡青、金黃,也有火一般的紅色。在雨中,所有的色彩都融化在水淋淋的嫩綠之中,綠得耀眼,綠得透明。這清新的綠色彷彿在雨霧中流動,流進我的眼睛,流進我的心胸。
這雨中的綠色,在畫家的調色板上是很難調出來的,然而只要見過這水淋淋的綠,便很難忘卻。
不知在什麼時候,雨,悄悄地停了。風,也屏住了呼吸,山中一下變得非常幽靜。遠處,一隻不知名的鳥兒開始啼囀起來,彷彿在傾吐著浴後的歡悅。遠處,凝聚在樹葉上的雨珠繼續還往下滴著,滴落在路旁的小水窪中,發出異常清脆的音響——
叮——冬——叮——冬……
彷彿是一場山雨的余韻。
[編輯本段]頂碗少年
有些偶然遇到的小事情,竟會難以忘懷,並且時時縈繞於心①。因為,你也許能從中不斷地得到啟示,悟出一些人生的哲理。
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有一次,我在上海大世界的露天劇場里看雜技表演,節目很精彩,場內座無虛席。坐在前幾排的,全是來自異國的旅遊者。優美的東方雜技,使他們入迷了。他們和中國觀眾一起,為每一個節目喝彩鼓掌。
一位英俊的少年出場了。在輕松優雅的樂曲聲里,只見他頭上頂著高高的一疊金邊紅花白瓷碗,柔軟而自然地舒展著肢體,做出各種各樣令人驚羨的動作,忽而卧倒,忽而躍起……碗,在他的頭頂搖搖晃晃,卻總是掉不下來。最後,是一組難度較大的動作———他騎在另一位演員身上,兩個人一會兒站起,一會兒躺下,一會兒用各種姿態轉動著身軀。站在別人晃動著的身體上,很難再保持平衡,他頭頂上的碗,搖晃得厲害起來。在一個大幅度轉身的剎那間,那一大摞碗突然從他頭上掉了下來!這意想不到的失誤,讓所有的觀眾都驚呆了。
台上並沒有慌亂。頂碗的少年歉疚②地微笑著,不失風度地向觀眾鞠了一躬。一位姑娘走出來,掃起了地上的碎瓷片,又捧出一大摞碗,還是金邊紅花白瓷碗,整整十隻
一隻不少。於是,音樂又響起來,碗又高高地頂在了少年頭上。少年沉著地重復著剛才的動作,依然是那麼輕松優美,緊張不安的觀眾終於又陶醉在他的表演之中。到最後關頭了,又是兩個人疊在一起,又是一個接一個艱難的轉身,碗,又在他頭頂厲害地搖晃起來。觀眾們屏住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頭上的碗……眼看身體已經轉過來了,幾個性急的外國觀眾忍不住拍響了巴掌。那一摞碗卻彷彿故意搗蛋,突然跳起搖擺舞來。少年急忙晃動腦袋保持平衡,可是來不及了。碗,又掉了下來。
場子里一片喧嘩。台上,頂碗少年獃獃地站著,臉上全是汗珠,他有些不知所措了。還是那一位姑娘,走出來掃去了地上的碎瓷片。觀眾中有人在大聲地喊:「行了,不要再來了,演下一個節目吧!」好多人附和著喊起來。一位矮小結實的白發老人從後台走到燈光下,他的手裡,依然是一疊金邊紅花白瓷碗!他走到少年面前,臉上微笑著,並無責怪的神色。他把手中的碗交給少年,然後撫摩著少年的肩,輕輕搖了搖,嘴裡低聲說了一句什麼。少年鎮靜下來,手捧著新碗,又深深地向觀眾們鞠了一躬。
音樂第三次奏響了!場子里靜得沒有一絲聲息。一些女觀眾,索性捂住了眼睛……
這真是一場驚心動魄的拼搏!當那疊碗又劇烈地晃動起來時,少年輕輕抖了一下腦袋,終於把碗穩住了。全場響起了暴風雨般的響聲......
在以後的歲月里,不知怎的,我常常會想起這位頂碗少年,想起他那一次的演出;而且每每想起,總會有一陣微微的激動。
[編輯本段]光明的心曲
傍晚,最後一抹斜陽穿過窗外的綠葉,幽幽地照在我寫字桌旁的白牆上,開始是許多斑駁的橙色光點,恍若一片微波盪漾的湖泊,然後暗下來,暗下來,光點由橙色轉為暗紅,並且奇怪地凝成兩個橢圓的光團,無聲無息地閃爍著……
無意中見到的新鮮形象,總是會引起我的遐想,對著牆上這兩團閃閃爍爍的夕輝,我發愣了,總覺得他們像什麼,像什麼呢?
驀地,我的眼前閃出一雙眼睛來,一雙小姑娘的眼睛,一雙暗淡的眼睛,一雙燃燒著希望之火的眼睛……
也是在一個晚霞似火的黃昏,從街心花園到林蔭深處,飄出一陣優美的歌聲,唱歌的是一位小姑娘,在手風琴的伴奏下,她唱著:"在那遙遠的地方,清泉在流淌,陽光在歌唱,心兒 啊,飛向那遙遠的地方……"歌聲像清泉,叮叮咚咚地在暮色中流淌;歌聲像陽光,在濃濃的綠蔭深處照射 ,看見唱歌的小姑娘了,一件白色的連衫裙在晚風里飄拂,一隻天藍色的大蝴蝶結,隨著歌聲在她頭頂上飛舞。她唱得那麼動情,我迎面走去,她竟彷彿沒有看見,依然優美地唱著:"在那遙遠的地方……"
看清她的眼睛時,我不由倒抽一口冷氣:一雙多麼漂亮的大眼睛,然而,又長又黑的睫毛下,覆蓋著一層灰色的陰翳--啊,竟是一個盲姑娘!
我站住了,心頭一陣震顫,這樣美妙,這樣無憂無慮的歌聲,怎麼可能從一個盲姑娘的口中唱出?
"……清泉在流淌,陽光在歌唱……"
歌聲依然飄來,盲姑娘陶醉在她的歌聲里,她兩手合抱成一個拳頭,緊緊地貼著胸口,頭微微昂起,彷彿在遙望著遠方:那流著清泉、飄著陽光的地方。那開滿了五彩繽紛的花兒的地方……從她的清脆而又純美的歌聲里,從她幸福而又神往的微笑里,我似乎也看到了她嚮往的那個光明燦爛的地方。我知道,在她的憧憬里,這遠方決不是虛幻的,這足以驅散她眼前的黑暗。
唱吧,盲姑娘,有一顆熱戀光明、嚮往光明的心,你的生命之足是不會黯然無光的。
牆上的夕輝早已消失,夜色在我的小屋裡彌漫,盲姑娘的那支閃著光芒的歌,卻又在我的心中響起來.
[編輯本段]光 陰
誰也無法描繪出他的面目,但世界上處處能聽到他的腳步。
當旭日驅散夜的殘幕時,當夕陽被朦朧的地平線吞噬時,他不慌不忙地走著,光明和黑暗都無法改變他行進的節奏。
當蓓蕾在春風中粲然綻開濕潤的花瓣時,當嬰兒在產房裡以響亮的哭聲向人世報到時,他悄無聲息地走著,歡笑不能挽留他的腳步,
當枯黃的樹葉在寒風中飄飄墜落時,當垂危的老人以留戀的目光掃視周圍的天地時,他還是沉著而又默然地走,嘆息也不能使他停步,
他從你的手指縫里流過去。
從你的腳底下滑過去。
從你的視野和你的思想里飛過去……
他是一把神奇而又無情的雕刻刀,在天地之間創造著種種奇跡。他能把巨石分裂成塵土,把幼苗雕成大樹,把荒漠變成城市和園林,當然,他也能使繁華之都衰敗成荒涼的廢墟,使鋥亮的金屬爬滿綠銹、失去光澤。老人額頭的皺紋是他刻出來的,少女臉上的紅暈也是他描繪出來的。生命的繁衍和世界的運動正是由他精心指揮著。
他按時撕下一張又一張日歷,把將來變成現在,把現在變成過去,把過去變成越來越遙遠的歷史。
他慷慨,你不必乞求,屬於你的,他總是如數奉獻。
他公正,不管你權重如山、腰纏萬貫,還是一介布衣、兩袖清風,他都一視同仁。沒有人能將他占為己有,哪怕你一擲千金,他也就決不會因此施捨一分一秒。
你珍重他,他便在你的身後長出綠蔭,結出沉甸甸的果實,你漠視他,他就化成輕煙,消散得無影無蹤。
有時,短暫的一瞬會成為永恆,這是因為他把腳印深深地留在了人們的心裡。
有時,漫長的歲月會成為一瞬,這是因為濃霧和風沙湮沒了他的腳印。

❾ 上海知青子女要落戶上海要什麼條件

關於知青及知青子女的政策(僅供參考)
辦理在外省區工作的原上海城鎮上山下鄉知(支)青子女來滬就讀入戶手續

一、辦理依據
1.《關於解決在新疆原上海支青子女來滬就讀入戶問題的通知》(滬勞訪發〔89〕23號)
2.《關於允許在外省區工作的原上海城鎮上山下鄉知識青年子女來滬就讀入戶問題的通知》(滬勞訪發〔8

9〕24號)
二、辦理條件
由本市知青部門統一組織動員,現仍在外省區工作的原上海城鎮上山下鄉(插隊、插場)知(支)青,允許在

滬無子女且未辦理過子女入戶,每戶可申請一名符合下列條件的子女來滬就讀入戶。
來滬就讀入戶知(支)青子女,必須是二十五周歲以下、未婚(指無婚姻史)、未就業(指在外地無勞動關系

)、身體健康、具備就讀、就業條件的學生或待業青年。
三、辦理憑證
申請人(監護人)向街道勞動服務所遞交《申請表》時必須隨帶以下材料:
1.知(支)青書面申請;
2.知(支)青在外地的全家戶口簿原件;
3.知(支)青婚姻狀況證明(離婚、喪偶、再婚需如實說明原配偶身份、子女情況);
4.知(支)青配偶簡歷;
5.在滬「監護人」戶口簿原件;
6.入戶子女學歷憑證或待業證;
7.入戶子女的《獨生子女證》,多子女者需出示其他子女的情況證明(包括未婚子女情況);
8.超過法定結婚年齡的子女還需提供由民政部門出具的未婚證明。
四、受理部門
知(支)青或「監護人」應向知(支)青原戶口遷出地所在街道(鄉、鎮)勞動服務所申請辦理手續。夫妻雙

方均為上海上山下鄉知(支)青的,向男方原戶口遷出地申請。
五、辦理結果
1.申請人(監護人)填寫《申請表》時,應按《申請表》內容如實填寫,凡弄虛作假的,經查實,一律注銷

戶口退回原地。
2.凡未經批准,自行將子女戶口遷來上海的,一律不予受理。

日期:2005-12-13 稿源:上海勞動保障局 編輯:李瑛

❿ 我原是上海知識青年上山下鄉到吉林插隊落戶,怎麼證明我插過隊詢問什麼部門可以解決

1.去當時遷出戶籍的派出所查看戶籍底冊,可以證明你何年何月何日遷往何地。
2.到檔案保管地查閱個人檔案,根據當時的履歷,證明你的工作經歷。如果檔案中的材料是完整保存的,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