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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人的折咧怎麼解釋

發布時間: 2024-12-11 17:53:11

『壹』 俗世奇人有哪些故事

泥人張
《俗世奇人》之泥人張 天津泥人在清代乾隆、嘉慶年間已享有很大聲譽。使天津泥人大放異彩、成為民族藝術奇葩的,是「泥人張」的彩塑,它把傳統的捏泥人提高到圓塑藝術的水平,又裝飾以色彩、道具,形成了獨特的風格。天津「泥人張」藝術的創始人是張長林。 張長林(1826—1906),字明山,後以字行。自幼隨父親從事泥塑製作,練就一手絕技。他只須和人對面坐談,摶土於手,不動聲色,瞬息而成。面目徑寸,不僅形神畢肖,且栩栩如生須眉俗動。「泥人張」彩塑創作題材廣泛,或反映民間習俗,或取材於民間故事、舞台戲劇,或直接取材於《水滸》《紅樓夢》《三國演義》等古典文學名著。所塑作品不僅形似,而且以形寫神,達到神形兼具的境地。「泥人張」彩塑用色簡雅明快,用料講究,所捏的泥人歷經久遠,不燥不裂,栩栩如生,在國際上享有盛譽。外國人早就以重金購買,「置諸博物館中,供觀賞。」在歷屆展覽會上它都被認為是出類拔萃的作品。日本蘆屋市的一座中國近代藝術館為「天津泥人張彩塑」建立了陳列專室,展出彩塑作品58件。近年來「泥人張」彩塑積極地推動國際間文化藝術的友好交流,成為中外交往的橋梁。 天津「泥人張」彩塑藝術是近代民間發展起來的著名工藝美術流派,這支數代相傳的藝術之花,紮根於古代泥塑藝術的傳統土壤中,再經大膽創新,遂成為今日津門藝林一絕。
馮五爺
《俗世奇人》之馮五爺 馮五爺是浙江寧波人。馮家出兩種人,一經商,一念書。馮家人聰明,腦袋瓜賽粵人翁伍章雕刻的象牙球,一層套一層,每層一花樣。所以馮家人經商的成巨富,念書的當文豪做大官。馮五爺這一輩五男二女,他排行末尾。幾位兄長遠在上海天津開廠經商,早早的成家立業,站住腳跟。惟獨馮五爺在家啃書本。他人長得賽條江鯽,骨細如魚刺,肉嫩如魚肚,不是賺錢發財的長相,倒是舞文弄墨的材料。凡他念過的書,你讀上句,他背下句,這能耐據說只有宋朝的王安石才有。至於他出口成章,落筆生花,無人不服。都說這一輩馮家的出息都在這五爺身上了。 馮五爺二十五,父母入土,他賣房地、攜家帶口來到天津衛,為的是投兄靠友,謀一條通天路。 他心氣高,可天津衛是商埠,毛筆是用來記帳的,沒人看書,自然也沒人瞧得起念書的。比方說,地上有黃金也有書本,您撿哪樣?別人發財,馮五爺眼熱,腦筋一歪,決意下海做買賣。但此道他一竅不通,干哪行呢? 中國人想賺錢,第一個念頭便是開飯館。民以食為天,民為食花錢;一天三頓飯,不吃腿就軟,錢都給了飯館老闆。天津的錢又都在商人手裡,商界的往來大半在飯桌上。再說,天津產鹽,吃菜口重,寧波菜咸,正合口味。於馮五爺拿定主意,開個寧波風味的館子,便在馬家口的鬧市裡,選址蓋房,取名「狀元樓」。擇個吉日,升匾掛彩,燃鞭放炮,飯館開張了。馮五爺身穿藏藍暗花大褂,胸前晃著一條純金錶鏈,中印分頭,滿頭抹油,地道的老闆打扮,站在大廳迎賓迎客,應付八方。念書的人,講究禮節,談吐又好,很得人緣。再說,狀元樓是天津衛獨一家寧波館,海魚河蝦都是天津人解饞的食品,在寧波廚子手裡一做,比活魚活蝦還鮮。故此開張以來,天天坐滿堂,晚上一頓還得「翻台」,上一長,賺錢並不多。馮五爺納悶,天天一把把銀錢,賽一群群鳥飛進來,都落到哪兒去了?往後再瞧帳,喲,反倒出了赤字! 一日,一個打寧波幫工來的小伙計,抖著膽子告訴他,廚房裡的雞鴨魚肉,進到客人嘴裡的有限,大多給廚子伙計們截牆扔出去,外邊有人接應。狀元樓有多少錢經得住天天往外扔? 馮五爺盛怒之後,心想自己嘛腦袋,《二十四史》背得滾瓜爛熟,能拿這幫端盤子炒菜的沒轍?這就開刀了。除去那個打寧波老家帶來的胖廚子沒動,其餘伙計全轟走,斬草除根換一撥人,還在後院牆頭安裝電網,以為從此相安無事,可帳上仍是赤字,怎麼回事? 又一日,住在狀元樓鄰近一位婆子,咬耳朵對他說,每天後晌,垃圾車一到,一搖鈴鐺,打狀元樓里抬出的七八個土箱子,只有上邊薄薄一層是垃圾,下邊全是鐵皮罐頭、整袋咸魚、好酒好煙。原來內外勾結,用這法兒把東西弄走。這不等於拿土箱子每天往外抬錢嗎?馮五爺趕在一個後晌倒垃圾的時候,上前一查,果然如此。大怒之下,再換一撥人。人是換了,但帳本上的赤字還是沒有換掉。 馮五爺不信自己無能。天天到館子瞪大眼珠,內內外外巡視一番,卻看不出半點毛病。文人靠想像過日子,真落到生活的萬花筒里,便是「自作聰明真傻瓜」。狀元樓就賽破皮球,撒氣露風,眼瞅著敗落下來。買賣賽人,靠一股氣兒活著,氣泄了,誰也沒轍。愈少客人,客人愈少;油水沒油,伙計散夥。飯廳有時只開半邊燈了。 馮五爺心裡只剩下一點不服。 再一日,身邊使喚的小僮對他說,外頭風傳,狀元樓里最大的偷兒不是別人,就是那個打老家帶來的胖廚子。據說他偷癮極大,無日不偷,無時不偷,無物不偷,每晚回家必偷一樣東西走,而且偷術極高,絕對查看不出。馮五爺不肯相信,這胖廚子當年給自己父親做飯,胖廚子的父親給自己爺爺做飯,他家的根早扎在馮家了。倘若他是賊,誰還會不是賊? 但是,馮五爺究竟幹了兩年的買賣,看到的假笑比真笑多,聽到的假話比真話多,心裡也多了一個心眼兒了。當日晚上,狀元樓該關燈閉門時候,馮五爺帶著小僮到飯館前廳,搬一把藤椅,撂在通風處,仰面一躺,說是歇涼,實是捉賊。 等了不久,胖廚子封上爐火,打後頭廚房出來,正要回家。他光著腦袋一身肉,下邊只穿一條大白褲衩,趿拉一雙破布鞋,肩上搭一條汗巾,手提一盞紙燈籠。他瞅見老闆,並不急著脫身離去,而是站著說話。那模樣賽是說:「您就放開眼瞧吧! 馮五爺嘴裡搭訕,一雙文人的銳目利眼卻上上下下打量他,心中一邊揣度--這光頭光身,往哪兒藏掖?破鞋裡也塞不了一盒煙呵!燈籠通明雪亮,里頭放點嘛也全能照出來。褲衩雖大,但給大廳里來回來去的風一吹,大腿屁股的輪廓都看得清清楚楚,還能有嘛?是不是搭在肩上那條擦汗的手巾里裹著點什麼?心剛生疑,不等他說,胖廚子已把汗巾從肩上拿下,甩手扔給小僮,說道:「外邊都涼了,我帶這條大毛巾做什麼,煩你給搭在後院的晾衣繩上吧!」說完辭過馮五爺,手提燈籠,大搖大擺走了。 馮五爺叫小僮打開毛巾,里頭嘛也沒有,差點冤枉好人。 可是轉天,這小僮打聽到,胖廚子昨晚使的花活,在那燈籠上。原來插洋蠟的燈座不是木頭的,而是拿一塊凍肉鏇的,這塊肉足有二斤沉!可人家居然就在馮五爺眼皮子底下,使燈照著,大模大樣提走了,真叫絕了! 馮五爺聽罷,三天沒說話,第四天就把狀元樓關了。有人勸他重返文苑,接著念書,他搖頭嘆息。念書得信書。他連念書的人能耐還是不念書的人能耐都弄不清,哪還會有念書的心思?
藍眼
《俗世奇人》之:藍眼 古玩行中有對天敵,就是造假畫的和看假畫的。造假畫的,費盡心機,用盡絕招,為的是騙過看假畫的那雙又尖又刁的眼;看假畫的,卻憑這雙眼識破天機,看破詭計,捏著這造假的傢伙沒藏好的尾巴尖兒,打一堆畫里把它抻出來,晾在光天化日底下。 這看假畫的名叫藍眼。在鍋店街裕成公古玩鋪做事,專看畫。藍眼不姓藍,他姓江,原名在棠,藍眼是他的外號。天津人好起外號,一為好叫,二為好記。這藍眼來源於他的近視鏡,鏡片厚得賽瓶底,顏色發藍,看上去真賽一雙藍眼。而這藍眼的關鍵還是在他的眼上。據說他關燈看畫,也能看出真假;話雖有點玄,能耐不摻假。他這藍眼看畫時還真的大有神道——看假畫,雙眼無神;看真畫,一道藍光。 這天,有個念書打扮的人來到鋪子里,手拿一軸畫。外邊的題簽上寫著「大滌子湖天春色圖」藍眼看似沒看,他知道這題簽上無論寫嘛,全不算數,真假還得看畫。他刷地一拉,疾如閃電,露出半尺畫心。這便是藍眼出名的「半尺活」,他看畫無論大小,只看半尺。是真是假,全拿這半尺畫說話,絕不多看一寸一分。藍眼面對半尺畫,眼鏡片刷地閃過一道藍光,他抬起頭問來者: 「你打算賣多少錢?」 來者沒急著要價,而是說: 「聽說西頭的黃三爺也臨摹過這幅畫。」 黃三爺是津門造假畫的第一高手。古玩鋪里的人全怕他。沒想到藍眼聽賽沒聽,又說一遍: 「我眼裡從來沒有什麼黃三爺。你說你這畫打算賣多少錢吧。」 「兩條。」來者說。這兩條是二十兩黃金。 要價不低,也不算太高,兩邊稍稍地你抬我壓,十八兩便成交了。 打這天起,津門的古玩鋪都說鍋店街的裕成公買到一軸大滌子石濤的山水,水墨淺絳,蒼潤之極,上邊還有大段題跋,尤其難得。有人說這件東西是打北京某某王府流落出來的。來賣畫的人不大在行,藍眼卻抓個正著。花錢不少,東西更好。這么精的大滌子,十年內天津的古玩行就沒現過。那時沒有報紙,嘴巴就是媒體,愈說愈神,愈傳愈廣。接二連三總有人來看畫,裕成公都快成了綢緞庄了。 世上的事,說足了這頭,便開始說那頭。大約事過三個月,開始有人說裕成公那幅大滌子靠不住。初看挺唬人,可看上幾遍就稀湯寡水,沒了精神。真假畫的分別是,真畫經得住看,假畫受不住瞧。這話傳開之後,就有新聞冒出來——有人說這畫是西頭黃三爺一手造的贗品!這話不是等於拿盆臟水往人家藍眼的袍子上潑嗎? 藍眼有根,理也不理。愈是不理,傳得愈玄。後來就說得有鼻子有眼兒了。說是有人在針市街一個人家裡,看到了這軸畫的真品。於是,又是接二連三,不間斷有人去裕成公古玩鋪看畫,但這回是想瞧瞧黃三爺用嘛能耐把藍眼的眼蒙住的。向來看能人栽跟頭都最來神兒! 裕成公的老闆佟五爺心裡有點發毛,便對藍眼說:「我信您的眼力,可我架不住外頭的閑話,擾得咱鋪子整天亂哄哄的。咱是不是找個人打聽打聽那畫在哪兒。要真有張一模一樣的畫,就想法把它亮出來,分清楚真假,更顯得咱高。」 藍眼聽出來老闆沒底,可是流言閑語誰也沒轍,除非就照老闆的話辦,真假一齊亮出來。人家在暗處鬧,自己在明處贏。 佟老闆打來尤小五。尤小五是天津衛的一隻地老鼠,到處亂鑽,嘛事都能叫拿耳朵摸到。他們派尤小五去打聽,轉天有了消息。原來還真的另有一幅大滌子,也叫《湖天春色圖》,而且真的就在針市街一個姓崔的人家!佟老闆和藍眼都不知道這崔家是誰。佟老闆便叫尤小五引著藍眼去看。藍眼不能不去,待到了那家一看,眼鏡片刷刷閃過兩道藍光,傻了! 真畫原來是這幅。鋪子里那幅是假造的!這兩幅畫的大小、成色、畫面,全都一樣,連圖章也是仿刻的。可就是神氣不同——瞧,這幅真的是神氣! 他當初怎麼打的眼,已經全然不知。此時面對這畫,真恨不得鑽進地里去。他二十年沒錯看過一幅。他藍眼簡直成了古玩行里的神。他說真必真,說假准假,沒人不信。可這回一走眼,傳了出去,那可毀了。看真假畫這行,看對一輩子全是應該的,看錯一幅就一跟頭栽到底。 他沒出聲。回到店鋪跟老闆講了實話。裕成公和藍眼是連在一塊的,要栽全栽。佟老闆想了一夜。有了主意,決定把崔家那軸大滌子買過來,花大價錢也在所不惜。兩幅畫都攥在手裡,哪真哪假就全由自己說了。但辦這事他們決不能露面,便另外花錢請個人,假裝買主,跟隨尤小五到崔家去買那軸畫。誰料人家姓崔的開口就是天價。不然就自己留著不賣了。買東西就怕一邊非買,一邊非不賣。可是去裝買主這人心裡有底,因為來時黃老闆對他有話「就是砸了我鋪子,你也得把畫給我買來」。這便一再讓步,最後竟花了七條金子才買到手,反比先前買的那軸多花了兩倍的錢還多。 待把這軸畫拿到裕成公,佟老闆舒口大氣,雖然心疼錢,卻保住了裕成公的牌子。他叫伙計們把兩軸畫並排掛在牆上,徹底看個心明眼亮。等畫掛好,藍眼上前一瞧,眼鏡片刷刷刷閃過三道光。人竟賽根棍子立在那裡。萬事大吉下的怪事就在眼前——原來還是先前那幅是真的,剛買回來的這幅反倒是假的! 真假不放在一起比一比,根本分不出真假——這才是人家造假畫的本事,也是最高超的本事! 可是藍眼長的一雙是嘛眼?肚臍眼? 藍眼差點一口氣閉過去。轉過三天,他把前前後後的事情縷了一遍,這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有是黃三爺在暗處做的圈套。一步步叫你鑽進來。人家真畫賣得不吃虧,假畫賣得比天高。他忽然想起,最早來賣畫的那個書生打扮的人,不是對他說過「黃三爺也臨摹過這幅畫」嗎?人家有話在先,早就說明白這幅畫有真有假。再看打了眼怨誰?看來,這位黃三爺不單沖著錢來的,乾脆說是沖著自己來的。人家叫你手裡攢著真畫,再去買他造的假畫。多絕!等到他明白了這一層,才算明白到家,認栽到底!打這兒起,藍眼捲起被袱卷兒離開了裕成公。自此不單天津古玩行他這號,天津地面也瞧不見了的影子。有人說他得一場大病,從此躺下,再沒起來。栽得真是太慘了! 再想想看,他還有更慘的——他敗給人家黃三爺,卻只見到黃三爺的手筆,人家的面也沒叫他見過呢! 所幸的是,他最後總算想到黃三爺的這一手。死得明明白白。

好嘴楊巴
《俗世奇人》之:好嘴楊巴 津門勝地,能人如林,此間出了兩位賣茶湯的高手,把這種稀鬆平常的街頭小吃,幹得遠近聞名。這二位,一位胖黑敦厚,名叫楊七;一位細白精明,人稱楊八。楊七楊八,好賽哥倆,其實卻無親無故,不過他倆的爹都姓楊罷了。楊八本名楊巴,由於「巴」與「八」音同,楊巴的年歲長相又比楊七小,人們便錯把他當成楊七的兄弟。不過要說他倆的配合,好比左右手,又非親兄弟可比。楊七手藝高,只管悶頭製作;楊巴口才好,專管外場照應,雖然里里外外只這兩人,既是老闆又是伙計,鬧得卻比大買賣還紅火。 楊七的手藝好,關鍵靠兩手絕活。 一般茶湯是把秫米面沏好後,捏一撮芝麻灑在浮頭,這樣做香味只在表面,愈喝愈沒味兒。楊七自有高招,他先盛半碗秫米面,便灑上一次芝麻,再盛半碗秫米面,沏好後又灑一次芝麻。這樣一直喝到見了碗底都有香味。 他另一手絕活是,芝麻不用整粒的,而是先使鐵鍋炒過,再拿擀麵杖壓碎。壓碎了,裡面的香味才能出來。芝麻必得炒得焦黃不糊,不黃不香,太糊便苦;壓碎的芝麻粒還得粗細正好,太粗費嚼,太細也就沒嚼頭了。這手活兒別人明知道也學不來。手藝人的能耐全在手上,此中道理跟寫字畫畫差不多。 可是,手藝再高,東西再好,拿到生意場上必得靠人吹。三分活,七分說,死人說活了,破貨變好貨,買賣人的功夫大半在嘴上。到了需要逢場作戲、八面玲瓏、看風使舵、左右逢源的時候,就更指著楊巴那張好嘴了。 那次,李鴻章來天津,地方的府縣道台費盡心思,究竟拿嘛樣的吃喝才能把中堂大人哄得高興?京城豪門,山珍海味不新鮮,新鮮的反倒是地方風味小吃,可天津衛的小吃太粗太土:熬小魚刺多,容易卡嗓子;炸麻花梆硬,弄不好硌牙。琢磨三天,難下決斷,幸虧知府大人原是地面上走街串巷的人物,嘛都吃過,便舉薦出「楊家茶湯」;茶湯粘軟香甜,好吃無險,眾官員一齊稱好,這便是楊巴發跡的緣由了。 這日下晌,李中堂聽過本地小曲蓮花落子,饒有興味,滿心歡喜,撒泡熱尿,身爽腹空,要吃點心。知府大人忙叫「楊七楊八」獻上茶湯。今兒,兩人自打到這世上來,頭次里外全新,青褲青褂,白巾白襪,一雙手拿鹼面洗得賽脫層皮那樣干凈。他倆雙雙將茶湯捧到李中堂面前的桌上,然後一並退後五步,垂手而立,說是聽候吩咐,實是請好請賞。 李中堂正要嘗嘗這津門名品,手指尖將碰碗邊,目光一落碗中,眉頭忽地一皺,面上頓起陰雲,猛然甩手「啪」地將一碗茶湯打落在地,碎瓷亂飛,茶湯潑了一地,還冒著熱氣兒。在場眾官員嚇懵了,楊七和楊巴慌忙跪下,誰也不知中堂大人為嘛犯怒? 當官的一個比一個糊塗,這就透出楊巴的明白。他眨眨眼,立時猜到中堂大人以前沒喝過茶湯,不知道灑在浮頭的碎芝麻是嘛東西,一準當成不小心掉上去的臟土,要不哪會有這大的火氣?可這樣,難題就來了—— 倘若說這是芝麻,不是臟東西,不等於罵中堂大人孤陋寡聞,沒有見識嗎?倘若不加解釋,不又等於承認給中堂大人吃臟東西?說不說,都是要挨一頓臭揍,然後砸飯碗子。而眼下頂要緊的,是不能叫李中堂開口說那是臟東西。大人說話,不能改口。必須趕緊想轍,搶在前頭說。 楊巴的腦筋飛快地一轉兩轉三轉,主意來了!只見他腦袋撞地,「咚咚咚」叩得山響,一邊叫道:「中堂大人息怒!小人不知道中堂大人不愛吃壓碎的芝麻粒,惹惱了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人這次,今後一定痛改前非!」說完又是一陣響頭。 李中堂這才明白,剛才茶湯上那些黃渣子不是臟東西,是碎芝麻。明白過後便想,天津衛九河下梢,人情練達,生意場上,心靈嘴巧。這賣茶湯的小子更是機敏過人,居然一眼看出自己錯把芝麻當做臟土,而三兩句話,既叫自己明白,又給自己面子。這聰明在眼前的府縣道台中間是絕沒有的,於是對楊巴心生喜歡,便說: 「不知者當無罪!雖然我不喜歡吃碎芝麻(他也順坡下了),但你的茶湯名滿津門,也該嘉獎!來人呀,賞銀一百兩!」 這一來,叫在場所有人摸不著頭腦。茶湯不愛吃,反倒獎巨銀,為嘛?傻啦?楊巴趴在地上,一個勁兒地叩頭謝恩,心裡頭卻一清二楚全明白。 自此,楊巴在天津城威名大震。那「楊家茶湯」也被人們改稱做「楊巴茶湯」了。楊七反倒漸漸埋沒,無人知曉。楊巴對此毫不內疚,因為自己成名靠的是自己一張好嘴,李中堂並沒有喝茶湯呀!
蘇七塊
《俗世奇人》之:蘇七塊 蘇大夫本名蘇金散,民國初年在小白樓一帶,開所行醫,正骨拿環,天津衛掛頭牌,連洋人賽馬,折胳膊斷腿,也來求他。 他人高袍長,手瘦有勁,五十開外,紅唇皓齒,眸子賽燈,下巴兒一綹山羊須,浸了油賽的烏黑鋥亮。張口說話,聲音打胸腔出來,帶著丹田氣,遠近一樣響,要是當年入班學戲,保準是金少山的冤家對頭。他手下動作更是「干凈麻利快」,逢到有人傷筋斷骨找他來,他呢?手指一觸,隔皮截肉,里頭怎麼回事,立時心明眼亮。忽然雙手賽一對白鳥,上下翻飛,疾如閃電,只聽「咔嚓咔嚓」,不等病人覺疼,斷骨頭就接上了。貼塊膏葯,上了夾板,病人回去自好。倘若再來,一準是鞠大躬謝大恩送大匾來了。 人有了能耐,脾氣准格色。蘇大夫有個格色的規矩,凡來瞧病,無論貧富親疏,必得先拿七塊銀元碼在檯子上,他才肯瞧病,否則決不搭理。這叫嘛規矩?他就這規矩!人家罵他認錢不認人,能耐就值七塊,因故得個挨貶的綽號叫做:蘇七塊。當面稱他蘇大夫,背後叫他蘇七塊,誰也不知他的大名蘇金散了。 蘇大夫好打牌,一日閑著,兩位牌友來玩,三缺一,便把街北不遠的牙醫華大夫請來,湊上一桌。玩得正來神兒,忽然三輪車夫張四闖進來,往門上一靠,右手托著左胳膊肘,腦袋瓜淌汗,脖子周圍的小褂濕了一圈,顯然摔壞胳膊,疼得夠勁。可三輪車夫都是賺一天吃一天,哪拿得出七塊銀元?他說先欠著蘇大夫,過後准還,說話時還哼喲哼喲叫疼。誰料蘇大夫聽賽沒聽,照樣摸牌看牌算牌打牌,或喜或憂或驚或裝作不驚,腦子全在牌桌上。一位牌友看不過去,使手指指門外,蘇大夫眼睛仍不離牌。「蘇七塊」這綽號就表現得斬釘截鐵了。 牙醫華大夫出名的心善,他推說去撒尿,離開牌桌走到後院,鑽出後門,繞到前街,遠遠把靠在門邊的張四悄悄招呼過來,打懷里摸出七塊銀元給了他。不等張四感激,轉身打原道返回,進屋坐回牌桌,若無其事地接著打牌。 過一會兒,張四歪歪扭扭走進屋,把七塊銀元「嘩」地往檯子上一碼。這下比按鈴還快,蘇大夫已然站在張四面前,挽起袖子,把張四的胳膊放在檯子上,捏幾下骨頭,跟手左拉右推,下頂上壓,張四抽肩縮頸閉眼呲牙,預備重重挨幾下,蘇大夫卻說:「接上了。」當下便塗上葯膏,夾上夾板,還給張四幾包活血止疼口服的葯面子。張四說他再沒錢付葯款,蘇大夫只說了句:「這葯我送了。」便回到牌桌旁。 今兒的牌各有輸贏,更是沒完沒了,直到點燈時分,肚子空得直叫,大家才散。臨出門時,蘇大夫伸出瘦手,攔住華大夫,留他有事。待那二位牌友走後,他打自己座位前那堆銀元里取出七塊,往華大夫手心一放。在華大夫驚愕中說道: 「有句話,還得跟您說。您別以為我這人心地不善,只是我立的這規矩不能改!」 華大夫把這話帶回去,琢磨了三天三夜,到底也沒琢磨透蘇大夫這話里的深意。但他打心眼兒里欽佩蘇大夫這事這理這人。
刷子李
《俗世奇人》之刷子李 碼頭上的人,全是硬碰硬。手藝人靠的是手,手上就必得有絕活。有絕活的,吃葷,亮堂,站在大街中央;沒能耐的,吃素,發蔫,靠邊呆著。這一套可不是誰家定的,它地地道道是碼頭上的一種活法。自來唱大戲的,都講究闖天津碼頭。天津人迷戲也懂戲,眼刁耳尖,褒貶分明。戲唱得好,下邊叫好捧場,像見到皇上,不少名角便打天津唱紅唱紫、大紅大紫;可要是稀鬆平常,要哪沒哪,戲唱砸了,下邊一準起鬨喝倒彩,弄不好茶碗搖籃上去;茶葉末子沾滿戲袍和胡須上。天下看戲,哪兒也沒天津倒好叫得厲害。您別說不好,這一來也就練出不少能人來。各行各業,全有幾個本領齊天的活神仙。刻磚劉、泥人張、風箏魏、機器王、刷子李等等。天津人好把這種人的姓,和他們拿手擅長的行當連在一起稱呼。叫長了,名字反沒人知道。只有這一個綽號,在碼頭上響當當和當當響。 刷子李是河北大街一家營造廠的師傅。專乾粉刷一行,別的不幹。他要是給您刷好一間屋子,屋裡任嘛甭放,單坐著,就賽升天一般美。最別不叫絕的是,他刷漿時必穿一身黑,幹完活,身上絕沒有一個白點。別不信!他還給自己立下一個規矩,只要身上有白點,白刷不要錢。倘若沒這一本事,他不早餓成干兒了? 但這是傳說。人信也不會全信。行外的沒見過的不信,行內的生氣愣說不信。 一年的一天,刷子李收個徒弟叫曹小三。當徒弟的開頭都是端茶、點煙、跟在屁股後邊提東西。曹小三當然早就聽說過師傅那手絕活,一直半信半疑這回非要親眼瞧瞧。 那天,頭一次跟隨師傅出去幹活,到英租界鎮南道給李善人新造的洋房刷漿。到了那兒,刷子李跟隨管事的人一談,才知道師傅派頭十足。照他的規矩一天只刷一間屋子。這洋樓大小九間屋,得刷九天。幹活前,他把隨身帶的一個四四方方的小包袱打開,果然一身黑衣黑褲,一雙黑布鞋。穿上這身黑,就賽跟地上一桶白漿較上了勁。 一間屋子,一個屋頂四面牆,先刷屋頂後刷牆。頂子尤其難刷,蘸了稀溜溜粉漿的板刷往上一舉,誰能一滴不掉?一掉准掉在身上。可刷子李一舉刷子,就賽沒有蘸漿。但刷子劃過屋頂,立時勻勻實實一道白,白得透亮,白得清爽。有人說這蘸漿的手臂悠然擺來,悠然擺去,好賽伴著鼓點,和著琴音,每一擺刷,那長長的帶漿的毛刷便在牆面「啪」的清脆一響,極是好聽。啪啪聲里,一道道漿,銜接得天衣無縫,刷過去的牆面,真好比平平整整打開一面雪白的屏障。可是曹小三最關心的還是刷子李身上到底有沒有白點? 刷子李幹活還有個規矩,每刷完一面牆,必得在凳子上坐一大會兒,抽袋煙,喝一碗茶,再刷下一面牆。此刻,曹小三借著給師傅倒水點煙的機會,拿目光仔細搜索刷子李的全身。每一面牆刷完,他搜索一遍,居然連一個芝麻大小的粉點也沒發現。他真覺得這身黑色的衣服有種神聖不可侵犯的威嚴。 可是,當刷子李刷完最後一面牆,坐下來,曹小三給他點煙時,竟然瞧見刷子李褲子上出現一個白點,黃豆大小。黑中白,比白中黑更扎眼。完了!師傅露餡了,他不是神仙,往日傳說中那如山般的形象轟然倒去。但他怕師父難堪,不敢說,也不敢看,可妨不住還要掃一眼。 這時候,刷子李忽然朝他說話:「小三,你瞧見我褲子上的白點了吧。你以為師傅的能耐有假,名氣有詐,是吧。傻小子,你再細瞧瞧吧——」 說著,刷子李手指捏著褲子輕輕往上一提,那白點即刻沒了,再一鬆手,白點又出現,奇了!他湊上臉用神再瞧,那白點原是一個小洞!剛才抽煙時不小心燒的。里邊的白襯褲打小洞透出來,看上去就跟粉漿落上去的白點一模一樣! 刷子李看著曹小三發怔發傻的模樣,笑道:「你以為人家的名氣全是虛的?那你在騙自己。好好學本事吧!」 曹小三學徒頭一天,見到聽到學到的,恐怕別人一輩子也未准明白呢!

『貳』 求教天津話

看看下面的,或許能解開你的一些疑惑,好玩就保存下來吧。

在天津,有種巨乳叫大各各,有種親熱叫膩乎,有種老大叫大耍兒,有種大哥叫玩兒鬧,有種支招叫支嘴兒,有種鄙視叫揍性,有種醒目叫炸眼,有種奔放叫扯子,有種品味叫垮,有種混亂叫龍乎了,有種自由叫撒歡兒,有種氣勢叫長精,有種折磨叫左估,有種攪拌叫霍楞,有種痴迷叫受病了,有種作弊叫玩兒賴,有種過分叫玩兒大了,有種游戲機叫大型,有種背心叫挎欄兒,有種馬甲叫坎肩兒,有種得意叫得已,有種建築叫小二兒樓,有種闖禍叫嘬禍兒,有種勇氣叫楞子,有種沖動叫愣頭兒青,有種彈球叫大亮葛,有種犯規叫大老魯,有種蛐蛐叫三已巴槍子,有種蟋蟀叫油胡魯,有種人流叫生摘瓜,有種祈求叫央個,有種弱視叫瞎么虎眼,有種消費叫大發了,有種團體叫哥兒幾個,有種客套叫受累,有種感覺叫脆生,有種下水道叫地溝眼兒,有種氣勢叫一幫一夥,有種不服叫微兒微兒,有種自由叫放了羊了,有種僵局叫麻爪兒,有種安逸叫迂,有種權衡叫不值當的,有種詛咒叫耐千刀兒的,有種JACKASS叫燒包兒,有種衣袖叫腦袖兒,有種工人叫保全兒,有種小吃叫炸串兒,有種蠶豆叫午豆,有種零食叫蹦豆兒,有種急症叫彈弦子,有種順其自然叫已舊已舊吧,有種脖子叫車軸,有種回憶叫熟梨糕,有種零食叫豆跟兒糖,有種熱情叫張羅,有種點心叫小八件兒,有種地痞叫狗爛兒,有種干勁叫心氣兒,有種胡說叫胡沁,有種發薪叫關錢,有種灑脫叫不著調,有種富有叫趁錢,有種麻木叫不腳悶,有種腳氣叫爛腳卡兒巴兒,有種拖把叫墩布,有種麻將叫拐末子,有種失敗叫砸鍋兒,有種默契叫給面兒,有種消遣叫溜百病兒,有種智商叫吃傻帶涅,有種主食叫乾的,有種副食叫稀的,有種喝湯方法叫撈醬的,有種泛濫叫灌摟兒。
在天津,有種職業叫大了,有種裸露叫光機寧,有種童年叫打小兒,有種結果叫古奇(歸其),有種冰淇淋叫小碗兒,有種胡說叫胡天兒,有種跌倒叫床著,有種尊稱叫您了,有種非尊稱叫尼了,有種膽怯叫含糊,有種無望叫夠嗆,有種哄騙叫護楞,有種召集叫碼人兒,有種舌戰叫對么,有種突然叫哥燈,有種猝死叫嘎倍兒,有種神奇叫邪性,有種氣勢叫批了撲嚕,有種零食叫零嘴兒,有種吃法叫墊吧,有種說謊叫瞎話兒白扯,有種差勁叫次,有種座椅叫馬砸兒,有種復述叫校(二聲) 舌,有種溫度叫烏突,有種飲料叫艷茶,有種征服叫叫呲,有種無精打采叫捏度,有種偷窺叫扒頭兒,有種觀望叫撒(二聲)么,有種摩托叫電驢子,有種短發叫二兒查兒,有種植物叫蒺藜苟子,有種講理叫說道兒,有種動作叫對(三聲),有種無預兆叫好么眼兒,有種時尚叫洋氣,有種口角叫嚼情,有種戒指叫大金嘎子,有種情願叫上趕子,有種量詞叫好些個,有種批評叫呲瞪;有種開心叫歡式(輕聲),有種墮落叫賃堆兒,有種藐視叫啐你,有種情緒異常叫犯撞磕兒了,有種神志不清叫五迷三道,有種厭煩叫腦門子疼,有種暴力叫開瓢兒,有種活動叫上校 (二聲),有種說教叫賽(三聲)瞪,有種運動叫砍子兒,有種散步叫溜早兒,有種給力叫頂嗆,有種男孩叫小小子兒,有種女孩叫小閨妞兒,有種時間叫後傻兒,有種挑逗叫逗楞,有種稱呼叫蛋子兒,有種濕身叫景濕,有種眼屎叫眼呲,有種美發叫絞頭,有種爽約叫楞蹲,有種廁所叫茅房,有種茅房叫1號兒,有種無賴叫沒皮沒臉,有種武器叫磚頭兒,有種魚叫麻口兒,有種魚叫拐子,有種料理叫鬧(一聲)魚,有種毅力叫哏勁兒,有種變化叫咧古,有種未熟叫生瓜蛋子,有種動作叫扒了,有種驚嘆叫介傢伙,有種狀況叫伴了哥機,有種告別叫白百。

在天津,有種撲克叫大躍進,有種刺痛叫沙的亨,有種現狀叫就乎,有種漏嘴叫拉拉(二聲),有種希望叫有戲,有種結語叫就介意思,有種稱量叫妖妖,有種廢物 叫砸鍋兒將,有種瘙癢叫刺癢,有種緩慢叫肉,有種早點叫嘎巴菜,有種油條叫果子,有種食品叫果蓖兒,有種地面叫酒地,有種光滑叫滑溜兒,有種器官叫指蓋兒,有種暴起叫炸乎,有種無德叫不夠揍兒,有種洗劑叫潔潔靈,有種餅干叫大黃油,有種小吃叫糖墩兒,有種霸氣叫倍兒橫,有種撓癢叫隔著,有種體液叫鼻等, 有種好運叫懵的,有種停止叫打住,有種惡臭叫倍兒味兒,有種鄰居叫門口兒的,有種海螺叫嘎牛兒,有種昆蟲叫歇了虎子,有種動物叫燕巴虎子,有種蜻蜓叫老 賀,有種口吃叫磕巴,有種打扮叫倒(二聲)吃,有種尋釁叫招欠,有種催促叫趕嘍,有種破壞叫霍霍,有種花生叫大仁果兒,有種把柄叫話把 兒,有種自行車叫二等,有種三輪兒叫狗騎兔子,有種介入叫參乎,有種簡潔叫素凈,有種沉默叫不粘語,有種威脅叫盯點兒的,有種啤酒叫罐兒啤,有種狀態叫混 吃等死兒,有種冒險叫玩兒懸兒,有種無聊叫無雞六受,有種親戚叫掰掰,有種光澤叫贈亮,有種可愛叫耐銀,有種小丑叫順(二聲)鳥兒,有種顛簸叫顛燈,有種 滿天星叫麻英,有種消磨叫耗點兒,有種噴嚏叫一百歲,有種倔強叫杠頭,有種感覺叫攪著,有種私語叫嘟囔,有種硬幣叫鋼板兒,有種紙幣叫卯票兒,有種認真叫 鑽機,有種搖擺叫杠秋。

在天津,有種釋放叫走你,有種成功叫齊活,有種另類叫各色,有種新奇叫幺蛾子,有種磨蹭叫熬鰾,有種修理叫得楞,有種倒霉叫崴泥,有種掙扎叫贈歪,有種胖 子叫den len,有種武術叫脖溜兒,有種玩笑叫打鑔,有種到位叫膀大力的,有種人才叫大拿,有種麻煩叫羅羅缸,有種海鮮叫螃開,有種完美叫沒治了,有 種追求叫要麻兒,有種撒嬌叫者里,有種厭惡叫個硬,有種無聊叫膩味,有種比武叫單挑兒,有種器官叫個個,有種副詞叫老么,有種驚嘆叫好么,有種主語叫你 逼,有種小孩叫小BK,有種輾轉反側叫奮秋,有種聚會叫惹惹(讀二聲),有種叫囂叫催牛逼,有種商業叫小攤兒,有種飯店叫狗食館兒,有種設施叫邊道牙子,有 種畸形叫走積,有種疑問叫嘛玩兒?有種GO ALONG叫簡直走,有種Great叫太闊了,有種揮霍叫造,有種肥皂叫胰子,有種梳子叫攏子,有種運動叫搗皮拳兒,有種火柴叫洋火兒,有種焰火叫呲花,有種學校違規叫下位兒,有種牆角叫犄 角旮旯兒,有種蔬菜叫火柿子,有種饒舌叫貧氣,有種性愛叫崩鍋兒,有種外地人叫老坦兒,有種安靜叫消停,有種冷靜叫涼森,有陳述叫嘚啵,有種說教叫數了,有種管教叫拿拿 龍,有種拖鞋叫鞋塌了,有種挑戰叫嘬死,有種猜拳叫笨橋果,有種淘汰法叫喝里下,有種捉迷藏叫藏母克兒,有種光碟叫大黃,有種犧牲叫疊管兒,有種點心叫槽子糕,有種部位叫 脖葛兒,有種整齊叫利搜,有種郁悶叫堵心,有種委屈叫窩囊,有種不自量力叫早倒霉,有種無能叫窩囊廢,有種無賴叫湊狗食,有種馬虎叫貓蓋屎兒,有種公安機 關叫派所兒,有種演說叫白話,有種搞笑叫哏兒。

『叄』 天津方言最常用的有哪些

天津方言

哎(ai二聲):天津人常用的發語詞,尤多見於爭吵,有京劇叫板的功效,如:哎你介人恁么不講理呢?
熬鰾:糾纏別人,或者是無所事事的消磨時間。如:介小子沒事就跟我這兒熬鰾。
倍兒:副詞,很、非常的意思,如:倍兒哏兒
白豁(huo輕聲):漫無邊際的瞎聊、吹牛,北京叫山侃、侃大山
霸呲:亂踩踏,亂走;比如媽媽說小孩:「二子!下雨了,別上外邊亂霸呲去!」
不覺(jiao三聲)悶:不識趣,沒有眼力勁
拔闖:替別人打抱不平
扯:指年輕女性瘋瘋顛顛,不穩重
椽兒亮:辦事大方、周到,善解人意,也作「亮嗖」
湊分(fen四聲)子:大家一起湊錢
吃「掛落(liao四聲)兒」:因為別人的錯誤導致自己跟著受連累
大了(liao三聲):專門替人操持婚喪嫁娶一應事情的人
大梨:外行、不懂裝懂的人,如:有人形容「安利」傳銷就是「財迷賺大梨」
疊了:形容事情辦失敗了,或者人落魄、失意
打鑔(ca三聲):開玩笑,如:別拿我打鑔啊!就是別拿我開玩笑的意思。
得空兒:有時間、有空
得楞(leng輕聲):修理、調試的意思,比如下次自行車壞了就可以和修車的師傅說:「師傅麻煩給得楞得楞。」倍兒地道!
二五眼:稀里糊塗的人
飯口:開飯的時間,如:介人真夠不覺悶的,回回趕飯口來
奮秋(qiu輕聲):一般指手腳亂動,如:坐穩了!別跟這兒奮秋
哏兒:有意思、風趣幽默
歸齊:副詞,到底、最後、結果的意思,如:歸齊我一打聽,明兒還一撥兒(高英培相聲《釣魚》)
果篦兒:早點的一種,油炸的膨化薄餅,常和油條在一起賣,北京叫「薄脆」,也叫果子餅
呱唧:可做語氣助詞,如棱了呱唧;也可做象聲詞;還可做動詞,指鼓掌
夠板:夠朋友、夠意思、夠交情、
旮旯:角落
硌窩兒:磕癟了但是沒有破的雞蛋,蛋青、蛋黃沒有流出來,還能保存一段時間,比好雞蛋便宜,過去定量供應時也不要票,算殘次品賣
關錢:領工資
齁(hou一聲)兒:太甜或太咸,後泛指味道重,如:齁酸
喝雷子:拚命,豁出去了
黑晌兒、夜黑晌兒:前一天的夜晚
介:代詞「這」的天津音
街底兒:胡同的最裡面的那一家
簡直走:一直走
接風兒:打牌用語,泛指搭順風
急赤白臉:氣急敗壞
酒地:指眼前的地方、地面,如:別拎著了,擱就地上吧。
稜子:指辦事情混橫不講理的人
離雞:精神恍惚,心不在焉的樣子,也有神神道道的意思,重疊詞作「離離雞雞」。
路子:關系、關系網。如:好傢伙「萬能膠」這路子太野了!沒他辦不成的事!
老坦兒:土老帽,鄉巴佬
離了歪斜:晃晃當當,左右搖擺,不是一條直線
老鼻子、海了去了:形容很多
料:形容詞,淘氣,多指小孩子
滅(mie一聲)了兒:副詞,和歸齊相盡,也是最後、到底、結果的意思
嘛玩意兒:怎麼回事,什麼東西的意思
沒治了:太好了,沒法再好了,也做「蓋了帽兒了」
磨奮(fen輕聲):默默唧唧,糾纏不休的意思。如:不告你辦不了嗎?你還跟這磨奮嗎?
尿(sui一聲):服軟、認栽
膩歪:做動詞時是討厭的意思,做形容詞時是無聊、無所事事的意思,也有討厭的意思
耨(nou三聲):動詞,做打趣、開玩笑講,如:今兒個讓老張他們耨一頓;還做忍耐講,如:兩口子結婚三年了,沒房子,一直跟婆婆那耨著
貧氣(qi輕聲):就是貧、貧嘴滑舌
青醬:就是調味品醬油
掐(qia二聲)個兒:排隊加塞兒
汝:塞的意思
喏喏:起鬨、瞎摻和;如:沒你事別在這瞎喏喏。做名詞時指喜歡喏喏的人。
順(shun二聲):丑的意思
死簽兒:解放前流氓爭碼頭群毆,一方提出條件,另一方從自己人中抽人去應對。由於對方的條件常很苛刻,去的人多半不死帶傷(比如油鍋里撈銅錢、剁手指等等),所以要抽簽決定誰去,故稱作「死簽兒」,後來泛指玩命、拚命。
踢腳(jiao一聲)兒:打牌用語,有點「拋磚引玉」的意思,後泛指幫忙
崴泥:遇上麻煩了、事情辦砸了
窩脖兒:被人當面回絕,下不來台
瞎掰:胡說、扯謊
踅(sa二聲)摸:四處亂看
稀里馬虎:稀里糊塗的意思
搖:囂張跋扈的意思,如:那小子原來就我們街底兒一混混,現在也搖起來了
胰子、胰子粉:肥皂,後者指洗衣粉
夜兒個(ge輕聲):昨天
摺咧:撒潑打滾,無理取鬧的意思。如:你別和我摺咧!
走雞:偏離了正常的、應有的狀態。如:這事本來歸街道管,你一打110,這不全走雞了。
贈歪、滋歪:掙扎,動手動腳
折餅兒: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坐地炮:名詞,一般指特別能摺咧的人,尤其是中年女性
扒(ba一聲):說瞧不起人的話。"你別把人扒得一文不值。"
扒頭兒:把頭貼近去看。"我扒頭兒往屋裡一看,沒人。"
巴不能夠兒:求之不得,巴不得。
巴結(ji一聲):培養。"把你巴結到大學畢業了,可真不容易啊!"
拔:食物放在水中浸泡。"肉放在水裡拔一下再燉。"
拔裂兒:開裂。"冬天手上搽點凡士林,別凍得拔裂兒。"
把:次、回。"別管成不成,咱先試一把。"
把對(i三聲):雙方的拖欠互相抵償。
把該:誰也不欠誰的。"我可都還你了,咱們把該。"
把滑:有把握,與把牢義同。沒把握叫"不把滑"。
把家虎兒:善於理財持家的人。
罷了(liao重讀):了不起,有你的。"你真罷了,我服了。"
掰不開瓣兒:籌莫展,無計可施。"好幾天了,我心裡就是掰不開瓣兒。"
掰生:離間。"都是自己人你這不是掰生嗎?"
白吃飽兒:不做事白吃飯。"他什麼都不幹,整天白吃飽兒。"
白給:①白白地送人。"這些破爛東西,白給也沒人要。"②不是對手。"你還要跟他較量,白給!"
白話(huo讀輕聲):胡說、亂講。"別聽他亂白話了,沒那麼回事。"也作"白話舌"、"白話蛋"。
白凈子:皮膚白皙的人。
白毛汗:突然出汗。"嚇得我出了一身白毛汗。"
白眼兒:外孫子(女),"白眼狼"的簡稱。
擺譜兒:擺闊氣講排場。
板:糾正、改掉壞習慣。"你這個毛病可得板著點兒。"
板生:平整。"看你穿的衣服總是那麼板生。"
半參子(can讀四聲):事情沒做完。"他又弄個半參子,擱下走了。"
拌蒜了:踉蹌、蹣跚。"我腳底下都拌蒜了。"
膀的力的:到頭了、到底了、到家了。"跟您說個膀大力的吧,最低價是18萬,再少不行了。"
梆硬:堅硬。"還沒煮爛呢,你嘗嘗還棒硬呢。"
包了兒:全部買下,也作"包圓兒"。
保准:有把握、保證,也作"保根"。
報兒:次、一回,指哭。"這孩子一天不知哭多少報兒。""沖著我媽的遺像哭了一大報兒。"
爆皮:皮膚皴裂。"抹點唇膏吧,嘴唇都爆皮了。"
抱熱火罐兒:空想。"沒有希望了,別再抱熱火罐兒了。"
背(讀一聲):平均、分攤。"每人才背十塊錢,真便宜。"
備不住:或許,可能。"天這么陰,備不住要下雨。"
笨揣(chuai二聲):蠢笨的人。"怎麼教你也不會,真是個笨揣。
貝兒貝兒:傻子。"別管怎麼打扮也像個傻貝兒貝兒。"
倍兒:很、非常、十分。
比劃(hua輕聲):較量。"你要不服咱倆就比劃比劃。"
憋嘟:發育不良,身體矮小。"都18歲了才不到1.6米,長憋嘟了。"
病病歪歪:身體衰弱,經常有病。"這幾年他老是那麼病病歪歪的。"
病秧子:從小體弱多病的人。
駁頭:很快離開。"他一看情況不妙,駁頭就跑了。"
不吃勁:可有可無、沒關系、沒必要。"這場戲不太精彩,看不看不吃勁。"
不分流兒(liu四聲):手的動作不靈活。"凍得我的手都不分流兒了。"
不夠捻兒"捻"讀四聲:差一點。"不管怎麼省著,每月還是不夠捻兒。"
不夠揍兒(zou四聲):罵人的話。或簡化為"不夠"。"這個人真不夠。"
不合遙向:不對頭,不合習慣。"這片居民樓的設計不合遙向。""遙"或作"窯"。
不靠盤兒:行為乖張,語無倫次。
不識逗:不喜歡開玩笑。"他可不識逗,你逗他就跟你急。"
不拾閑兒:多動。"這孩子一天到晚亂禍禍,腳手不拾閑兒。"
不吐口兒:不答應,拒絕商量。"別管怎麼說,他也不吐口兒。"
不著調:不能循規蹈矩。"兒媳婦多討仔細,婆婆也總說她不著調。"或作"不著槽"。
步攆兒:徒步。"出門我總是步攆兒,鍛煉嗎!"
碴巴過節兒:嫌隙。"咱倆可沒有碴巴過節兒,你別多想!"
差道兒:辦事不正規,亂做主張。"這小子真是差道兒。"
差樣兒的:特餐。"今天過節,吃點差樣兒的。"
岔(cha三聲):事情沒辦妥。"這門親事又岔了。"
岔頭兒:別生枝節。"本來都商量好了,又出了岔頭兒。"
拆兌:籌措、通融。"資金不足了,還得想法拆兌一下。"
踩擠(ji輕聲):排擠。"他在單位里老叫人踩躋"。
趁子:一段時間。"這趁子老沒見他。"
饞貓(mao二聲)兒:貪吃的人。
藏蒙個兒:捉迷藏。引申為撲朔迷離。"有話明說,咱心明眼亮,別藏蒙個兒!"
草雞了:栽了、敗了、輸了沒有反抗之力了。
草滅(nie輕聲):新生兒的暫時休克現象。
抄攤子:散夥。"這伙子人沒法合作,這不剛開業沒兩月就抄攤子了。"
卷鋪蓋:被辭退。
潮:技術不精。"這位師傅的手藝可有點潮。"
撤:①打。"撤他個嘴巴子。"②事先離席。"我有點事,先撤了!"
嗔著:對孩子的責怪。別"別再禍禍了,你爸爸回來又要嗔著你。"
沉:等。"沉會兒再說,不忙。"
趁:擁有。"這家子趁的房產地業多了去了。"
撐死:最大限度。"這回考題太難了,我撐死能得70分。"
撐子(cheng四聲):木器傢具的邊腿等有支撐力的部分,如"椅撐手"。
誠心:故意。"你是誠心跟我找別扭!"
吃二磨:倒賣,從中漁利。
吃貨:本事不大,辦不成事,光能吃飯。
吃犒勞(lao輕聲):工廠、商號、單位食堂改善伙食增加萊品,多在年節或食堂有結余時行之。(非"犒賞")
吃味兒:多心,嫉妒。"你別找上級來壓他,要不他會吃味兒。"
抽抽(chou輕聲):縮小。"人老了,骨節都抽抽了。"
臭遍街了:過剩了。"到處是賣西瓜的,都臭遍街了。"
臭美:自鳴得意。
臭嘴:愛說不吉利的、叫人不愛聽的話的人。與諺語"哪壺不開提哪壺"同義。
出出:背後胡亂議論。"有什麼意見當面提,別事後瞎出出。"
出溜:向下滑。"這學期他的成績可往下出溜了。"
出數兒:增量"這面發的真好,蒸熟真出數兒。"
出幺訛子:提出不合時宜的意見。"大家都同意了,就他出幺蛾子。"
串老婆舌頭:喜歡傳播"張家長李家短"的人,有的方言作"包打聽"。
斥(ci一聲)打(da輕聲):責備、申斥。"孩子不懂事,別總斥打他。"
刺撓(ying一聲):癢。
刺兒頭:愛挑剔的人,也作"刺兒皮"。
瓷實:結實、牢固。
沖肺管子:特別使人生氣。
蟲子:熟悉某種行業的人。"他是這里的蟲子。"
搋(chuai一聲):廝打。"這兩人說戧了,搋起來了。"
踹:①強令進食。"別踹他了,看撐著。"②強令人買。"夠了,別再踹我了。"
噇(chuang二聲):①栽下去。"別上那麼高,看噇下來。"②扎傷。"別含著筷子玩兒,留神噇了嘴。" ③裝。"把這口袋噇滿了。"④吃飯無節制。"你有多大胃口,怎麼一個勁兒地噇啊!"
脆生(sheng輕聲):聲音清脆,食物酥脆。
皴兒:皮膚上積存的污垢。"你脖子上都是皴兒,快去洗洗。"
寸了:碰巧了。也作"寸勁兒"。
戳腿兒:沒有座位了,站在劇場後面看戲。
搭桌:為救濟窮時友、夥伴而集資。"他老了,唱不了戲了,現在連飯都吃不上。同科的師兄弟 給他搭桌,唱了一場義務戲。"
答(da一聲)理:答理。"我在街上碰見他,他裝沒看見不答理我。"
當(da二聲)是:以為。"我當是你走了,怎麼還在這兒。"
打八岔:沒有正式工作,有什麼干什麼。
打駁攔兒———從中阻撓。"你可別打駁攔兒,咱一定辦成了它。"
打脖溜兒:打人的腦後或頸部時開玩笑的舉動。
打補丁:崗位上的一種多面手,哪兒缺人就調到哪兒工作。
打喳喳:小聲說話,多指背人的話。
打鑔(ca三聲):開玩笑。"咱說真格的,別跟我打鑔。"
打糙(cao一聲)兒:不是很講究的、准備出門應酬穿衣服。"什麼好看不好看的,就是平常打糙兒穿唄!"
打等(deng四聲)兒:等一會兒。
打一晃:短暫地露一面。"別管多忙,你也得來打一晃。"
打落(lao四聲):光問價格不想買。"這位不像個買主,打落來了。"
打馬虎眼:轉移視聽,實行欺騙。
打蔫兒:萎靡不振,像是要睡覺。
打泡兒:劇團到一個地方演出頭三天的劇目叫打泡戲。引申為到一個新崗位後先實行幾個新措施。
打水漂兒:本為兒童的一種游戲,後指把資金白白浪費掉。"我拿了三十萬啊,都打了水漂兒了。"
打歪歪:故意搗亂,使事情辦不成。"我說這個靠不住吧,怎麼樣,打歪歪了!"
打小空兒:舊時為人家辦喜事喪事執儀仗的人,多為兒童。
打眼:買上當了。"你怎麼不好好挑挑呢?打眼了。"
打夜作(zuo一生):連夜工作。
列印子:本指高利貸。後指對於某件東西經常需要花費。"買輛汽車是好事,可這列印子你受得了嗎?"
打游飛:無職業,到處混飯吃。"也不想法干點么,整天打游飛。"
打墜咕嚕:不接受提拔,或本已商妥又反悔。
大賓:原作"大冰",即介紹婚姻的男人(女介紹人稱小媒),多邀請有一定社會身份的人充當。
大發(fa輕聲)了:過甚了。"裝修就別太講究了,要不花錢就大發了。"
大概齊:大約、差不多。
大殼帽:公務員戴的硬殼制服帽。"大殼帽一戴可真威風。"
大梨:吹噓、言過其實。"他是個大梨,別信他的。"也作"大梨膏"、"吹大梨"。
大大咧咧:隨隨便便,亂說亂動。
大拿:包攬。"主任就是掛名,其實老趙是大拿。"
大頭:吃虧上當的人,也作"冤大頭"。
大眼兒賊:倉鼠。常與蛤蟆、兔子並稱,形容檔次低的人。
大尾(yi三聲)巴鷹:自以為了不起,到處充好漢的人。
打圓盤:為人了事、和解。"這種事非得找人打個圓盤才行了。"
大約莫(mu三聲)兒:依稀、大概。也作大估莫、大方莫。
大嘴馬虎(he輕聲)兒:饕餮。
歹毒(輕聲):陰險、狠毒。
逮小辮兒:抓住把柄。"咱可得一清二楚,別叫人逮小辮兒。"
待見(jian輕聲):瞧得起。"看你辦的事都什麼事,莫怪不叫人待敬。"
淡巴嘴兒:光吃干糧或光吃菜。
刀(二聲)尺(chi輕聲):打扮,裝潢。"這一刀尺可漂亮多了。"包裝華麗,實質低劣的商品叫"刀尺貨"。
叼扯:對傷心別扭的事思慮個沒完。"事情已經過去了,別緊著叼扯了。"
倒血霉:遇到喪氣事。指人則作"倒霉蛋兒"。
倒卧(wo輕聲):凍餓而死於街頭的屍體。
得記:兒子恪盡孝道,特指臨終時,親視含殮的兒女。也作"得濟"。
得(de二聲)楞(leng輕聲):拾掇、修理。
德性(xing輕聲):罵人的話,道德品質惡劣。
得(dei三聲)虧:幸虧。
等雷:沒有希望的等待。"還不快走?你等雷啊!"
嘀咕:做事猶豫。
地界(jie一聲)兒:地方。"大夫:我就是這個地界兒總疼。"
地起:從來、一向。"地起我就不同意咱閨女跟他搞對象。"也作"地跟兒"、"老起根兒"。
掂配(pei輕聲):搭配、合計。"晚上小弟弟來,留他吃飯吧,你掂配倆菜。"也稱"掂對"。
踮腳兒:跛足。
滴點兒了:剛下雨。
吊膀(bang四聲):不正當的男女勾引。也作"掉棒"。
吊猴兒:故意搗亂、惡作劇。也作吊歪。
吊紙:吊喪。
調侃兒:說隱語,用言語嘲弄。"別跟我調侃,你這套我懂!"也作"調坎兒"。
掉鏈子:到關鍵時刻發生意外,工作不能進行。
頂(ding一聲)對:正好,正合適。"咱這個日子總也不頂對,賺多少也不夠。"
頂不濟:最壞的估計。"頂不濟多花二百,還怎麼著?"
頂戧:管用,能獨當一面。"這些個人里一個頂戧的也沒有。"
斷頓兒:沒有飯吃了。
斷間(jian輕聲):大房子里隔斷成小房子。"兒子要結婚沒房,就在我那屋打個斷間吧。"
堆:①倒塌。"連雨天,土坯房堆了好幾處。"②癱倒。"我們老爺子忽然堆那兒了。"
動勁兒:開始行動。"快到點了,怎麼還不動勁兒。"
動彈(tan輕聲):與"靜"相對。
兜:①包攬。"有問題我兜著。"②搜集。"先兜兜情況,再匯總研究一下。"
抖了:發財了。"兩年沒見,聽說你可抖了!"
逗咳嗽:打趣。"看這老兩口子,沒事還逗咳嗽呢!"
逗悶子:斗氣、開玩笑。"咱規規矩矩的,別光逗悶子。"
耳會:①注意、留心。"我沒耳會他是不是來上班了。"②喜歡,常用於否定的事。"涮羊肉我不太耳會。"
耳旁風:聽完就忘,不以為然。"你好好想想我這些話,別當耳旁風。"
二巴根兒:緊要關節。也作"裉節兒"。
二虎(hu輕聲):做事魯莽的人。
二來來:一次沒有成功,再來一次。
二皮臉:不知害羞的人。
發(fa二聲)喪:喪葬。"發喪得很隆重,老爺子生前人緣好!"
發(fa四聲)孩兒:從在一起的朋友,也作"發小兒"。
翻兒了:翻臉。
翻花:喋喋不休,也作"翻翻"。
放肝氣:無端發脾氣。"你哪兒來的這么大火兒,別拿我放肝氣。"
飛花:破舊、散亂。"你看你那雙鞋,都穿得飛花了。"
匪:穿著打扮過分超前。"一個男孩子留著那麼長的頭發,還染黃了,太匪了。"
廢物點心:笨拙、辦不成事的人。也作"廢物雞"、"廢物蛋"。
份兒:①身份。"這回夠份兒了,副局了。"②藝術水平。"能不能上一級那就得看你的份兒了。"
符神兒:恰好,正合適,不撅不翹。
浮(fu一聲)囊(nang輕聲):①膨化。"你把饅頭泡在湯里那不都浮囊了?"②浮腫。"我看他的臉不是胖, 是浮囊了。"
服軟兒:認錯。"別再那麼橫了,給他服個軟兒就沒事了。"
浮(fu四聲)頭兒:表面、上面。"就在浮頭放著了,一伸手就拿出來。"
疙疸窪:集中的地方。"過去茶樓啊、雜耍場啊都在這個疙疸窪。"
嘎雜子:壞蛋、詭計多端的人。
糟改:挖苦、取笑。"你不是拿我糟改嗎?"也作"改哥們兒",語氣重些"改透了"。
剛頭兒:方才、剛才。
杠頭:與人多辯叫"抬扛",愛抬杠的叫杠頭。
杠著:該著。"下面杠著你了。"
高底兒:到底。"高底兒怎麼辦了?"
咯孬:垃圾、應丟棄的東西。"這種人簡直是社會上的咯孬。"也作"咯孬雜碎"。
擱其末末:小節、不經意的事。"誰都知道錢是好的,可我一向是擱其末末。"
硌:接觸突起的小硬東西。"海灘上石頭子很多,你光著腳小心硌著。"
硌窩兒:帶裂紋或凹陷的禽卵。
個個(ge三聲):自己。
個扭兒:不團結。"他們經常鬧個扭兒。"
個里崩(beng三聲)子:不識時務的人。也作"蛤蜊蚌"。
個頭兒:身高。也作"塊頭兒"。
個月期程:一個月左右。"這趟出門兒我得個月期程才能回來。"
跟手兒:立即、馬上。
艮(gen三聲):①性格倔強、狠。②食物堅韌。"這個蘿卜有點兒艮。"
勾腮幫子:勾引,使上鉤。
狗碰頭兒:用很薄的木板打成的棺材。
夠口兒:該收束了,夠程度了。"老人兒都沒了,還在的也是八十上下了,都夠口兒了。"
夠戧:難度大,沒把握,有風險。"你叫我去跟他要賬,夠戧!"
姑母倆:老年夫婦。"這老姑母倆,晚年可享福了。"也作"公母倆"。
鼓棒槌:挑撥是非,背地說人壞話。
鼓掇(o輕聲):收拾、裝修。"這孩子心靈手巧,把彩電能鼓掇好了。"
骨(gu二聲)立:直、挺拔。
刮(gua三聲)凈(jing輕聲):漂亮。"王師傅這活兒出來總是那麼刮凈"。
灌簍兒:房屋、窪池、鞋物等灌滿了水。
灌米湯:出賣色相的女人向男人獻媚。
歸了包堆(zui一聲)兒:總起來、全部。"歸了包堆也值不了多少錢。"
歸其:最後、到了。"白吵了半天,歸其還得聽他的。"
過兒:情誼、來往。"隨大夥兒也掏十元錢算了,太多沒那麼大過兒。"
滾刀肉:指滑頭、不在乎、胡攪一類的人。
哈拉(la二聲)子:口水。海了———太多了。"星期六勸業場那兒的人海了。"
害孩子:妊娠反應。也作"害口"。
頇(han一聲):粗。多用於線體、柱體物及筆畫、聲音。"換根頇的來!""寫的這一橫太頇了。""他嗓門兒 真頇,合適唱男低音。"
寒讒(can 二聲):嘲弄,嘲笑令別人自慚行穢的意思。
好活:成了,正好。"再往裡一點———再來點———好活!"也作"得活"。
好眉打眼兒:無緣無故地。"她好眉眼兒地自己哭起來!"
號兒:種、類,貶義。"這號兒人,少見!"或作"這道號兒"。
喝破爛的:收購廢品的。
喝變(bian輕聲):變賣。"他爹留下的那些古玩,他都給喝變了。"
喝兒唬:嚇唬。
合著:原來、難道。"合著我為你那麼幫忙,你一點兒不知情。"
黑:攫取,勒索,貪婪地佔有錢財。"這傢伙太黑了。"
黑更(jing一聲):夜裡。或作"黑心"、"黑下"。"黑更半夜有人叫門。"
橫絲肉:兇相。"這個人不好惹,你看他長著一臉橫肉。"又作"橫肉"。
橫是:可能、大概。"你的眼泡子都腫了,橫是熬夜了吧!"
猴兒:逮捕、關押。"那小子作惡多端,猴兒起來了。"
胡不拉(la三聲):什麼都不會態度還很生硬的年輕人。也作"虎不拉"。
胡唚:唚原指狗貓之類嘔吐,借指人的胡說亂說。
胡兒天:瞎說。也作"胡天話"、"胡勒"。
胡嘬:非分、非法的行為。"整天在外面胡作,早晚出事!"也作"作禍兒"。
胡巴拉臭:鍋里的東西燒焦的氣味。
哄(hu四聲)弄:敷衍了事、弄虛作假的行為。"這活兒是怎麼乾的,簡直是哄弄人!"也作"哄弄局兒"。
護犢子:袒護自己的孩子。"你光說我們孩子不對,你也太護犢子了。"
隔色:形容人的言行特殊另類
上亮子:特指門上方的玻璃窗。也叫上晃子
唆(suo一聲)了:就是舔、含的意思。
唆了蜜:對棒棒糖之類甜食的叫法。
果子:北京叫「油條」
嚏(ti四聲)噴(fen輕聲):普通話叫「打噴嚏」,但到了天津,不知怎麼的,就叫「打嚏噴」
恁(nen三聲)么:應該是「怎麼」,但天津人就說「恁么」,而且還常常在後面接上「嫩么(那麼)」,例:你恁么嫩么膩歪人呢?
油呼魯:實際大概是「油葫蘆」,指跟蟋蟀(即「蛐蛐兒」類似的昆蟲),還有一種差不多的,俗稱「三尾(讀作「以」)巴腔子」。
螃海(hai輕聲):螃蟹
尼了:「你」或「您」的叫法,實際應為「您這是干什麼去?」,按標準的天津話說就是「尼了介斯嘎嘛七?」
迂(yu一聲):迂貼。指悠閑無憂的狀態。例:抽著香煙,喝著茶水,還看著球賽,你挺迂(貼)啊?!
二八八:這可是經典的天津話了,意指一般水平或中等偏下的,大概和「二把刀」差不多。例:那麼窄的道,也就您這老司機能過去,要換個二八八的,准卡那。(另:「卡」字在天津讀作qia二聲或三聲)
孬(nao一聲)魚:熬。
垮(kua三聲):特指顏色對比過於鮮明或顏色太艷。例:你這身衣裳太「垮」了。
來(lai三聲):拽。例:你別來我。
拾不起個兒:形容筋疲力盡。
攏子:梳子
堆(i一聲)故(gu輕聲):指身體攤成一團
兌(i三聲)鼓(gu輕聲):指把液體混合
拿分:指對於成功有很大把握。
干(gan一聲)飯:米飯
糖堆兒:冰糖葫蘆
洋白菜:學名捲心菜,有的地方叫圓白菜,天津人大多管它叫洋白菜。
胰子:對肥皂的稱呼,以此類推,香皂就叫「香胰子」。
蒯(kuai三聲):主要有兩種意思:一,撓;二,舀。例:1.我這後背好像讓蚊子給咬了,幫我蒯蒯。2.上水缸里蒯點兒水。
鞋蹋(ta一聲)邋(la輕聲): 拖鞋
鑿吧(ba輕聲): 指再進一步確認。例:我看這些差不多了,再鑿吧鑿吧就行了。
墊吧(ba輕聲): 指正式吃飯前先少吃一些。
握:「餓」
色(shai三聲):顏色。例:這是嘛色(shai兒)?
掰掰:天津人對「叔叔」的叫法。同樣,「伯伯」叫「大大」。「伯母」叫「娘娘」。
一邊兒:一樣。例:他跟我一邊兒大。
貓(mao一聲):「摸」的叫法。
賊(zei四聲):「這」的讀法。
介:「這」的另一種叫法。例:「這是怎麼回事?」
簸了蓋:膝蓋
也了蓋:腦門
大脖溜:大巴掌,打脖子後面
姐姐:天津人對女性的統一稱呼
固秋:無規則的亂動。 例:你在那亂固秋嘛!
BK:罵人的一個代詞,用於第二人稱和第三人稱。
揍興:名詞,比「德行」語氣重得多
腳(jiao一聲):腳。 例:你界腳可譖湊!
鼻戥(deng輕聲):就是鼻涕。 例:擤鼻戥
氽(cuan)稀:就是拉稀。
脖葛兒:脖子和衣服的空隙。
崴了:壞了
肖(xiao二聲):就是學的意思,學習=肖習
耐銀:耐人,就是招人喜愛的意思,這小孩我挺喜歡,用天津話說就是,介孩子倍兒耐銀!
好么:感嘆詞
羅羅剛:事情麻煩不清楚難辦.
嘬癟子:倒霉了
順(shun二聲)鳥:討厭人的
秀眯(mi輕聲):秀氣
尊(zun四聲):俊,長的好看.
毛兒嫩(len四聲):幼稚而且沒經驗
嘴罷子:臉頰
下巴嗑子:下巴
腳豆:腳趾
奔橋果:石頭剪子布
門兒清:對事情很清楚或很擅長
搬不倒兒:不倒翁
嘬:...沒想好怎麼解釋...就是辦一些不太該辦的事
能內梗:愛逞能的人
娘娘(niang輕聲):大伯的妻子
就乎(hu輕聲):湊合
牙花子;牙齦
嘎(ga一聲)嘛(ma四聲):干什麼
坐水:燒水

『肆』 天津方言全攻略,天津方言全攻略

天津人說話很有色彩,天津人性格上的爽朗、樂觀、滿不在乎通過天津話體現得淋漓盡致,特色詞彙比較多,說起來也特別熱鬧。有天津人在場聊天,場面一定會很熱鬧。

天津是移民城市。相傳移民者大多明代朱洪武的江淮兵,加之天津在清代又是淮軍的陸老慎大本營,所以天津話的發音及詞彙,受蘇北江淮一帶的方言影響較大。

天津話的齒音字較多。例如,上網叫做「桑(四聲)網」;手機叫「叟機」等等。還有許多發音特點就不多說了。

許多人說天津話很俗,小市民味特重。可是哪種方言又沒有小市民味呢?語言本身就是大眾的。過去天津衛的老腔調是有些粗俗,包括許多天津特有的「津腔」——「你介寺敢罵」(你這是干什麼);「咱介不寺沒銀耐嗎」(咱這不是沒人愛嗎);」油泥嘛絲兒,你管鑿嗎」(有你什麼事,你管得著嗎)等等。成了外地人挖苦天津人的笑料。現如今這種純正的「津腔」,在四十歲以下的人群中,已經很難聽到了。現在的年輕人基本上說一口稍有津味的普通話。

老天津話受江淮影響的同時,也受著老北京方言的影響。至今有許多天津方言與北京方言是通用的,尤其是口語。過去就聽說過「說衛(天津衛)話,帶京腔」的說法。例如,惹禍了都稱「捅簍子」;上當了都說「冤大頭」;特別令人討厭的人都稱其為「狗食」;不男不女的都叫做二尾(讀乙音)子;更多的是「老謠」(不可信的事)、「磕膝蓋」、「窩囊廢」、「能耐梗」、「廢物點心」等等,舉不勝舉。

下面詳細的解釋幾個常用的吧:

話說天津味:打鑔(chǎ)

鑔,正字為「鈸」,一種打擊樂器,銅質,兩件相互合擊,發出悠悠音響,甚是好聽。

天津俗語「打鑔」,說的是一切玩笑和不負責任的行為。「打鑔」一說,內涵極是豐富,這裡面也還有著好大的學問。

相聲大師馬三立有一個老段子《黃鶴樓》,表演一個對京劇一竅不通的「外行」,愣充內行的可笑行逕。本來他什麼也不會,還和人吹他是老票友,沒有他不會唱的戲,人家說咱今天唱一出《黃鶴樓》吧,他說「嘛叫《黃鶴樓》?」唱起來一句詞不會,人家說他是外行,他還說:「你這不是拿我打鑔嗎?」對於人家對他的不恭頗為憤懣。

「你拿我打鑔」,就是戲弄我,和我開玩笑。想辦一件什麼事情,找到朋友,他滿口答應,過些日子你以為事情辦妥了,找到他門上去詢問,他一拍腦袋瓜子:「唉喲,你瞧,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呢?」這才真是「打鑔」了。

就說如今最流行的買彩票吧,算了一個吉祥號碼,滿心想著中獎之後,得個幾百萬。等到開獎之後,一看,直眼兒了,連末等獎也沒得上,「這不是打鑔嗎。」表示一場空,失望了。所以,在天津衛,有人真「打鑔」,有人假「打鑔」。真「打鑔」的人,嘻嘻哈哈,假「打岔」的人,賠了是你的,贏了,可就是他一個人的了。如此,對於「打鑔」,也要打假了。

話說天津味:不覺(jiao三聲)悶

不覺(jiao)悶,天津人的常用口頭語。悶,是天津人常說的一個字,而「不覺悶」又是一個地道的天津詞。怎麼就是「不覺悶」?詞義上很難說得准確,「不覺悶」就是「不覺悶」,不會給自己定位,不知道自己在人們心中的位置,參與了不應該參與的事,說了不合時宜的話,做下了惹人厭煩的事,說三道四,人們明明不喜歡他,他還偏偏往裡面鑽,等等等等,總之,天津人說一切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就是「不覺悶」。

天津人為什含頌么將「不覺悶」三個字看得這樣重?天津是一個商埠,人際關系極為重要,要想在天津立足,或者如《日出》中胡四所說的那樣,「在這個碼頭上吃得開。」就必須時時事事調整好自己的存在位置。強人面前不要逞能,富人面前不要擺闊,不讓你上主席台,千萬別往台上走,讓你上主席台,到了台上也要靠邊兒坐,說的話不得體,坐的位置太搶眼,攝像機前露了面兒,都是「不覺悶」。就是人家嘴上不說。心裡也是罵你。所以,天津人把覺悶和「不覺悶」看得非常重要,因為這裡面蘊涵著許多非常微妙的問題。

「不覺悶」是「討厭」一詞的通俗化,三十年代電影,女性角色都是嬌滴滴地忸怩作態,遇有男子和她糾纏,便扭著小臉兒說一句「討厭」,其情其景煞是好看。天津人沒有那份情致,而且以天津口音說「討厭」二字,也不入耳,天津姑娘遇有男性糾纏,大多愛說一句「德性」,而旁早敬觀者就說那個男子「不覺悶」了。

話說天津味:逗悶子

「悶」,是一種心理狀態,天津人遇到事情一時鬧不明白,就說是「納悶兒」,常常聽見老天津人說:「我就納這個悶兒,大傢伙為嘛就得去聽那些星們的演唱會,一張票五百元,就聽他啞著嗓子瞎咧咧。」時代不同,靚哥靚女有他們的追求。沒什麼好納悶兒的,再過幾年,等他們成了家,再有了孩子,孩子每年上學要多少萬,他就再不聽星們的演唱去了 。

「納悶兒」一詞,在京津一帶甚是流行,上海人不說「納悶兒」,上海人說「丈二和尚,摸勿著頭路」。但書寫語言,還是以納悶兒為通用。《紅樓夢》第六回:「卻說秦氏因聽見寶玉從夢中喚她的乳名,心中自是納悶兒。」這句話換成上海俗語,就鬧笑話了,「卻說秦氏因聽見寶玉從夢中喚她乳名,真是丈二和尚摸勿著頭路。」聽著該是何等的別扭。有納悶兒,就有解悶兒,一個人遇到不稱心的事情,心裡悶得慌,就是不舒暢的意思。這時候好心人就會說個笑話呀什麼的,給他解解悶兒。還有人總覺著別人對不起自己,就一個人呆在家裡生悶氣兒,這時候就有人拉他去打幾圈麻將,解解悶兒吧。如是,現在一些打麻將成癮的賭客,每逢出去打麻將的時候,就說是「解解悶兒去」。這樣,就是對於解悶兒一說的曲解了。

納悶兒,解悶兒,還有一個天津特殊的俗語,逗悶子。那就出了天津衛,哪兒的人也聽不明白了。北京人也說「逗」,真逗,窮逗,如果說現在北京人也說「逗悶子」,那絕對是從天津傳過去的。逗悶子,類若開玩笑,新潮詞彙,找樂,都屬於「逗悶子」行為。閑得沒事,找個什麼人來磨牙,東拉西扯,沒一點正經事,逗悶子,逗夠了,一鬨而散,誰也別往心裡去。

話說天津味:崴(wai)泥

「崴泥」,應該稱之為是「棘手」。棘,是一種枝上帶刺兒的灌木,譬如酸棗樹。《詩經》「園有棘,其實之食」。說的就是帶刺兒的灌木,那上面結出的果實,可以吃。但是,如果把帶刺兒的灌木握在手裡,那就要扎手了,所以,古人才把生活中遇到的麻煩事,說成是棘手。

棘手二字,於先人的文章中常常可以見到,清人龔自珍文章:「署中因循,憚於舉事,若再積數年,難保案牘無遺失者,他日必致棘手。」說的是官場的雜亂無章,遲早要丟失文件,到那時就麻煩了。把龔自珍的文章變成口語,那就不嚴肅了。

民間俗語,自然就比官方的規范語言形象,給人的印象也深,說「棘手」,有人就聽不懂,常常聽人說「這件事有點扎手」,就是棘手一詞的通俗化演變,「扎手」還不形象,「崴泥」,好懂了,說起來也上口了。比「崴泥」更尷尬的境地,「崴稀泥」,那就更形象了,雙手在一團稀泥中崴,越崴越崴不幹凈,崴到最後,崴了兩手稀泥,越洗越粘糊,沒法兒辦了。

什麼麻煩事讓人「崴稀泥」?又有一個天津詞兒:「羅羅缸。」怎麼就是「羅羅缸」?說得明白,寫不出來。張家借了李家的房子住著,李家又把張家的房子租了出去,租房子的把人家的房子賣了,賣了之後,又把錢借給了老劉家,老劉家拿著人家賣房子的錢,跑了。一環套著一環,「羅羅缸」,打不清的官司,各方還都找到街道代表,街道代表還不能不管,「羅羅缸」、「崴稀泥」,這種事情真是沒有辦法了。 話說天津味:坐地炮

「坐地炮」應該算大殺傷性武器了,但不屬總後管,民間隨處可見,不算軍用物資。天津衛,「坐地炮」不少,動不動就發起攻勢,鬧得四鄰不安。

天津人「坐地炮」,指的是那種特別能打架的婦女,年齡在四十歲至五十歲之間,年輕時,靦腆,不好意思,心裡有點不高興,也要顧及斯文,就是小夫妻吵架,也要關上房門,有話慢慢說。過了六十歲,精神兒不濟,想坐地炮,也沒有火力了。

坐地炮,打架,絕對高標准,嗓門大,粗話難聽,放潑,沒完沒了,一鬧就是大半天。過去住過一個地方,坐地炮有名,兩門坐地炮打起來,從大院滾到大馬路,再從大馬路滾到派出所,滾到街道辦事處,大馬路上幾百人圍觀,看的人越多,坐地炮的火力越強。先還是說道理,你家的破爛兒放我家窗下了,我家的煤爐子冒煙,你說閑話了,點爐子有不冒煙的嗎?別管什麼芝麻小事,到底還是個事兒,打到後來就沒有道理了,就是對轟,什麼臟話都往外「拽」,再有一幫不懷好意的大老爺們起鬨,警cha來了都勸不開。

天津人都知道坐地炮不好惹,一次我在馬路上就聽見一個人沖著匆匆跑開的人喊:「告訴你,你若是把我惹火了,我可是坐地炮!」那個惹事的人抱頭鼠竄,早跑得沒有影兒了。

話說天津味:二五眼

怎麼就是"二五眼"?"二五眼"就是"不怎麼樣",上海人說"呀呀唔"。手藝人中,把那種笨手笨腳的"力笨",叫二五眼。過去在工廠勞動,平時總聽人說哪位哪位師傅的技術高,可是真遇到技術難題,"呲"了,原來是一個二五眼。後來歸隊,和藝術家們多了些交往,常聽書法家們在背後議論,誰誰的字,別提了,二五眼,扒得一文不值。

對一種事物不甚了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樣樣精通,樣樣稀鬆,就是二五眼。還說做學問,我真見過高人,此中鄧友梅先生就是一位,你問他老天津衛的事,沒有他說不出來的,哪年哪月出過哪當子事,哪年哪月天津市長是誰,不賽我似的,還得查書,人家一說一個准,學問!不佩服不行。

一瓶子不滿,半瓶子逛盪,就是對於"二五眼"最准確的描繪。平時還顯不出來,靠二五眼也能懵世,也有發跡,還有人靠二五眼混得不錯,可是一到了節骨眼上,露餡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先哲遺訓:"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謂之知也。",所以,這做學問一事,是來不得二五眼的。

除了做學問、耍手藝之外,二五眼就成了一種生存狀態。問一個朋友生意如何?二五眼。問他日子過得怎麼樣?也二五眼。兒子的功課怎麼樣?二五眼。單位的效益怎麼樣?二五眼。結婚了,小倆口的感情如何,悖別提了,二五眼。

天津人求取中庸,以二五眼為佳境,遇事過得去就行,絕對不和自己犯"擰"。以老朽我自己來說,也是生活上安於二五眼,做學問上,半拉咯嘰,湊乎著能講個課、寫篇文章呀什麼的也就是了。就拿外語來說吧,在家裡也能看個書呀什麼的,公眾場合,提著一本英文、日文書,也唬人。真出了國門,和英國人說英語,英國人聽不懂,和日本人說日本話,日本人不明白,"二五眼"的外語,行不通了。

話說天津味:大姑

老天津衛,對女性市民,一律要喚大姑。走街串巷賣魚、賣菜的小販,吆喝著:「蘿卜、茄子、大白菜呀!」應聲從院里出來一位婦女買菜,小販迎上去:「大姑,您挑點嘛?」1斤蘿卜、2斤土豆,生意做成,和和氣氣,「明日再來,給我捎點鮮姜來。」連明天的生意都有了。

只是,你可千萬別太精明,看見買菜的婦女風華正茂,套近乎,喚一聲「大嫂」,再看見買菜的婦女上了年紀,更親切地喚一聲「奶奶」,惹麻煩了,人家一輩子沒出閣,你怎麼就喚人家是大嫂呢?再說人家老太太只有兩個女兒,沒有兒子,你喚人家是奶奶,明擺著是罵人。輕的,啐你一口,重的,白拿你兩棵白菜,不給錢了。所以,喚大姑最保險,你出閣了,是大姑,你沒出閣,也可以是大姑,到了90歲,還沒出閣,仍然是大姑。你喚她大姑,再折理,她也挑不出刺兒來,做生意,就得有這么點講究。

如今新時代,女性市民走在路上,隨便什麼人過來,就是一聲「大娘」,也不問對方是不是真「大娘」。好在現在的女性也皮實,即使她不是大娘,你喚她大娘,她也不和你惱怒。最不禮貌的是,天津人動不動地就喚奶奶,一次陪一位中年女士購物,售貨員一片好意,竟然向和我一起購物的中年女士連呼「奶奶」,盛怒之下,這位中年女士拂袖而去,走出商場還嘟囔地問我:「他怎麼就喚我奶奶呢?」奶奶雖然是尊稱,但女士忌諱別人說她老。就算是看著絕對是老太婆了,也不要喚人家奶奶。

還是西方人的稱呼好,看她戴著婚戒,稱夫人,沒戴婚戒,稱女士,到了國外,你可千萬別稱呼女士是奶奶,西方女士再有修養,你稱呼她奶奶,她也和你翻呲。

話說天津味:抬 (gang)

抬,這個「」最好不用簡體字。抬,很容易理解,你說東,我說西,永遠不能達到共識,就是抬。抬和討論、辯論不同,討論也罷,辯論也罷,都是真理越辯越明,一個創意,發動大家討論,尊重他人意見,修正自己看法,一步一步使創意更完善,更切實可行,付出實踐,馬到成功。

討論、辯論,都是有積極意義的程序。抬,沒有正確與錯誤可言,無謂的話題,無謂的爭論,就是硬抬、死抬,抬到最後也分不出個因為所以,以抬打發日子,純屬浪費生命。抬,本來是一種勞動形式,抬不是擔扁擔,抬扁擔,一根扁擔兩人抬,一人一頭兒,相互配合,最後把東西抬到地方為目的。

抬,過去的房,就是現在的殯儀館,自然是土葬,出殯的時候,抬棺材,有八抬大,十六抬大,三十六抬大,起靈之後,夫每人一根黑色木,木另一頭結合在靈柩上,夫抬著木,聽節奏禿嚓禿嚓往前走,夫之間,統一聽由指揮,誰也看不見誰,各人抬自己的,絕對走不到一塊兒來。抬一說,源於這種勞動方式,相互不能融合,成心找抬,最後將對方抬倒,算是勝利。

傳統相聲《開房》,一個人愛抬,另一個人就開房,看兩個人誰能抬,抬到最後,愛抬的人舉著一把菜刀闖進房,沖著房掌櫃說:「我說你腦袋瓜子十斤重。」這一下,房掌櫃服了,誰敢再和他抬呀,你說不是十斤重,切下來,過秤,你捨得嗎?

話說天津味:嗔著

一個人說話、做事不得體,受人責怪,俗語說是「嗔著」我如何如何。《紅樓夢》劉姥姥說「姑爺,你別嗔著我多嘴,咱們村莊人,那一個不是老老誠誠的,守多大碗兒吃多大的飯。」劉姥姥自知不該多嘴多舌,丑話說在前面,「你別嗔著我」如何如何,希望對方能夠正確理解她的一番好意。家庭關系感情上有摩擦,常常互相猜疑,再遇到些不稱心的事,彼此抱怨,錯兒都是別人的,黑鍋總往別人的頭上扣。只是,誰也不是省油的燈,你責怪他,他自要爭辯,逢人便說,什麼人,什麼事情,他們總嗔著我如何如何,心中頗是怏怏。家裡,無論什麼事,都是嗔著丈夫不盡力,夫妻吵架,「你總嗔著我不幹活。」「你總嗔著我不管孩子,」「你總嗔著我不洗衣服。」沒法,丈夫就是倒霉蛋兒,飯晚了,孩子學習成績不佳,衣服沒的換了,都是男人的錯。嗔怪,其實全是錯怪,百分之百冤枉。

真做錯了事情,那就不是「嗔著」的事了,那要追究責任,輕者批評,重者處罰,光「嗔著」就不管用了。被人嗔怪,你可以承認,也可以不承認,說別人嗔著你如何如何,本身就是不服氣。小夫妻吵架,「是我總嗔著你嗎?」嚴重到你必須低頭認罪。夫妻之間可以不講理,但一事當前,還是要分清責任,不要光嗔怪倒霉蛋,怎麼就都是人家的不是呢?

『伍』 天津歷史非常有名的李金鰲,是個怎樣的人

關於這個問題,大獅我曾經回答過一次,但是因為時間緣故,我沒有答全,只是大致說了個一二。今日騰出時間,大獅我給大夥好好說一說這天津衛的「大耍巴人」李金鰲。

您到了天津衛,一定會聽到「混混兒」這個詞彙,還有比「混混兒」高一級別的詞彙,叫「大耍」(全稱:大耍巴人)。提起「大耍」,有三位就不得不提,一位就是這位李金鰲李二爺,另一位是李金鰲的好朋友王金波王二爺,還有一位就是袁文會袁三爺。這三位好比是上海灘青幫三大老黃金榮、張嘯林跟杜月笙。三位之中除了袁文會不是個東西,曾經給日本人賣過命,其餘兩位,雖然也是江湖人物,但是卻仗義的多。資歷也比袁文會老,等他們隱退之後,才有了袁文會興風作雨。

這李金鰲在清末民初的時候成了天津衛有名的「大耍」,當然任何「大耍」都必須要從「混混兒」過渡過來,咱就說說李金鰲當混混兒那會的事兒。

這李金鰲起初吃的是碼頭飯,當時天津衛的天津大碼頭、大光明碼頭和老龍頭火車站魚龍混雜,是個風水寶地,也是混混兒聚集之所,李金鰲、王金波、霍元甲、袁文會、東霸天、劉四歪脖子等有名的人物都吃過這碼頭飯。

天津有套傳統書,叫做《沽上英雄譜》也叫《混混兒論》。這套書有意思,把舊 社會 混混兒的故事詳詳細細說了個遍,其中主要人物就是這李金鰲。李金鰲出名是因為「二次斷腿」事件。當時有兩派為爭碼頭而打群架,還未成名的李金鰲首當其沖,但是被人打了「悶棍」,把腿打斷了,李金鰲拖著斷腿手拿鐵鉤子跟人玩命,最終雙方打平。

李金鰲找到三不管附近的一個正骨先生,讓這位先生把腿接好,但是這位先生收了李金鰲對手的錢,人家逼著這位先生必須給李金鰲留點殘疾。這位先生兩邊都不敢得罪,於是第一次沒有完全接好。一百天後,李金鰲感覺腿別扭,就去找這位先生,這位先生說出實情,要求李金鰲放自己一馬。並告訴李金鰲,要想腿復原,需要二次把腿折斷。再看李金鰲冷笑一聲,把腿往條凳上一架,一拳打下,只聽的「咔嚓」一聲,腿斷了。先生,你接吧!

正骨先生果然醫術高明,一番捏弄,百分百給接好,一百天後,下地走路如同原先一樣,李金鰲不能不報仇,要找對方報仇。

那會子的天津衛,講究「抽死簽兒」,其中最狠的叫做「抽黑簽兒」,雙方各派三個人,比鬥狠,砍手剁腳下油鍋,什麼都敢玩,最後最不要命的一方勝。李金鰲不想讓兄弟們遭罪,於是他自己要去找對方「理論」。

某一日,李金鰲出現在一家寶局(賭場)門前,這家寶局的東家,就是當時派人打斷自己腿的人。再看李金鰲大踏步走近寶局,擠過人群,到了賭桌錢。猛然間,就見李金鰲從綁腿中拔出一柄利刃。賭客一看,心說李二爺今天是來鬧事的,大家讓讓。不過也沒人怕,因為當時這種事情司空見慣。經常有人在寶局中賭輸了錢,而後把小手指切下來,繼續「押寶」。需要說明一下,要切必須是左手小拇指,然後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輕輕捏起,指尖對著莊家。這期間不能喊疼不能呲牙咧嘴,要不然不算數。而且切錯了指頭,也不算數,還要挨頓毒打。贏了,你吃寶局一份,輸了這截小指直接丟垃圾堆,你不能撿回來,敢撿回來,就敢打死你。而且只能切一次,輸了轉身就必須要走,再想繼續切第二根手指,就是壞了江湖規矩,馬上有人會將你打半死丟出去。

大夥一看,心中納悶,怎麼李金鰲李二爺也吃上這碗飯了,不至於啊。賭桌上管事的一看,就知道李金鰲善者不來,笑問道:「二爺,來玩兩把?」

再看李金鰲冷笑一聲,把大腿往賭桌上一架,「刺啦」一聲,將褲腿撕破,尖刀往小腿肚上一挑,血淋淋一大條肉割了下來。而後用刀尖挑起這塊肉,往賭桌上一丟,大喊一聲「押寶」!

這時間腿肚子上的血噗噗往外冒,但李二爺面不改色,依舊笑嘻嘻看著管事的。大夥一看,心說好漢,李二爺這是玩狠的,今天有熱鬧看了。大夥也不賭了,一個個要看看這家寶局如何收場。

管事的一看,不慌不忙,笑嘻嘻問道:「二爺,押多少?」李金鰲答道:「兩千大洋!」

這可是一賠十的買賣,兩千大洋押出去,贏了就要拿兩萬大洋,輸了這塊肉就算白割了。「好,二爺押兩千大洋,開寶!」

您猜怎麼著,老太爺有眼,二爺贏了。大夥紛紛叫好,這時間掌櫃子從後面出來,其實李金鰲剛一進門他就聽到信了,在門簾子後面避著,就為看看結果。如今李金鰲贏了,自己必須出面。

掌櫃子姓陳,人稱陳三爺,也是個「大耍」,而且跟租界的日本人有來往。此時,陳三爺笑嘻嘻的走出來,抱拳拱手「二爺,這是何苦呢?快,快,裡面請,讓伙計給您老'上上葯'」。

李金鰲抱拳還禮,一拐一瘸跟著陳三爺進了後堂,外面該玩還玩,自不用提。到了後堂,賓主落座,陳三爺讓人沏茶,然後吩咐伙計,給二爺用點「好葯」。大夥可聽好了,這「好葯」可不是什麼的名貴葯草,比如雲南白葯什麼的。而是辣椒面或者是粗鹽,要用這個往傷口上敷。小伙計一溜煙跑回來,手裡拖著一個大紙包,陳三爺喊一聲:「混賬的東西,還愣著干什麼,給二爺敷上!」

打開紙包,全是細細的辣椒面,小伙計彎下腰,一把敷在李金鰲的血淋淋的傷口上。二爺疼的一個激靈,大汗珠子往下冒,但是依舊笑嘻嘻的跟陳三爺談笑風聲。這會兒,你要是哼一聲,喊聲疼,那麼就算栽了。

陳三爺然後吩咐伙計拿煙。洋煙卷拿過來,雙手遞給李金鰲,陳三爺哎呀一聲「這有煙沒火可怎麼辦?」李金鰲心裡明白,陳三爺還要看看自己道行。旁邊有個小碳爐子,上面燒著水。就見李金鰲一把將水壺拎起來放在一邊,探出二指從爐膛之中,夾出一塊冒著火的煤球,將煙點著,深吸一口,然後將這塊煤球直接放在大腿上。繼續邊抽煙邊聊天。

陳三爺一看,罷了,這是塊硬骨頭,是條漢子,自己這方面比不了人家。自此後,碼頭上這口飯,自己的弟兄們不吃了,讓給人家李二爺。李金鰲自此後在天津衛風生水起,越混越大。

等真混好了,李金鰲就不跟以前一樣了,把短靠一拖,改穿大褂,文人怎麼穿,他就怎麼穿。雖然有錢,但是不糟蹋,不抽大煙,不逛窯子,給人一種老實人的感覺。他給家人買了幾處宅子,鄰里之間相處非常和睦。從不仗勢欺人,李金鰲雖然有專車接送,但是離家200米,不管刮風下雨保准提前下車,然後讓車先走,他自己走回家,為的就是告訴鄰居,自己什麼也不是,不是那種有了錢就耀武揚威的人。

有一次,天剛黑下來不久,李金鰲提前下車後拎著一條大草魚,順著胡同往家走。剛進胡同,出來倆新入道的混混兒,一把將這條魚奪過來,罵了幾句街後大搖大擺的走了。其實這都不算正經的混混兒,天津管這一號叫「臭狗食」,還不如混混兒。李金鰲也不解釋,也不爭不搶,更不罵街,任由你拿走。

這事後來有人知道了,就問他,你這么大的耍兒,怎麼讓臭狗食們給欺負了。李金鰲一笑:「嗨,我不是怕他們,我是怕我說出名字,嚇死他們,一條魚而已,犯不上矯情!」大夥瞅瞅,人家李二爺這才叫老炮兒,自己不顯山露水,怕的就是嚇到你。

好了,今天就說這些,等有機會,大獅接著給各位講幾段更有意思的混混兒的故事,絕對比這聽這過癮!

李金鰲當年可是天津衛響當當的人物 。

李金鰲出生窮苦家庭,但是他 人窮志不窮,從小習練武功,他古道熱腸,性情耿直, 李金鰲常在天津大碼頭、大光明碼頭和老龍頭火車站一帶活動,為窮兄弟排憂解難,行俠仗義,天津衛沒有不知道他的。

李金鰲:

有一次天津衛發大水,碼頭邊上的大小店鋪全都遭了秧,各行各業的買賣也都受到影響。

這時剛好來個一個上海戲班子,戲班子里有個叫小楊月樓的「角」,人稱「 南派名旦 」。

雖然戲唱得好,可趕上天津衛發大水,老百姓生活都成問題,哪有閑錢看戲啊?

小楊月樓沒辦法,只得將唱戲的十多箱行頭押在當鋪里,當來的錢買米買面讓戲班子有口飯吃。

本指望水退去後,能唱幾場收回點銀子,沒想到老百姓沒錢看戲,好容易湊點錢買了回上海的車票,可行頭沒錢贖了。

這時有人就指點他,去求李金鏊幫忙,李爺向來仗義,肯定會幫您。

小楊月樓硬著頭皮去找到李金鰲,把情況向他說了,表示只要李金鰲幫忙,他一回到上海就會把贖金匯來,李金鰲便讓他們回去等消息。

第二天,李金鰲來到當鋪,進門就沖著櫃台喊道:

當鋪老闆久聞他的大名,忙把李爺請到里間吃茶,李金鏊說:

當鋪老闆哪敢不答應啊!小楊月樓很快取回了自己的行頭,返回上海了。

你還別說,這個唱戲的還真講信用,過了不久就把贖金給匯了過來。

李金鏊見小楊月樓言而有信,兩個人便結為好友,後來小楊月樓還在應李金鰲之託,為天津衛受災百姓義演籌款,救活了無數百姓。

李金鰲小時候家裡窮,吃飯都成問題。他有個鄰居李二伯是開鞋鋪的,見李金鰲娘倆日子艱難,就把李金鰲領到鞋鋪教他點手藝,將來也好有口飯吃。

李家鞋鋪不遠有個鏢行,裡面有兩位當家的:一位馮五爺、一位韓八爺,見李金鰲人忠厚老實,很是喜愛他,李金鰲知道這二位是江湖人,平常沒事就愛往這跑,聽這老哥倆講江湖上的事,順便還跟兩位學習拳腳功夫。

幾年下來,李金鰲不但功夫大有長進,江湖規矩也是門清。

有一天,李金鰲去北大關,剛走沒多遠,就看到幾個混混在調戲一位婦人,拿這婦人尋開心。

李金鰲不由心頭火起,上前高喊一聲: 住手 !

幾個混混沖李金鰲揚了揚手上的棍子:

李金鰲笑道:

呀呵,眾混混一聽還有這等傻鳥,跑到他面前,八個轎夫上來一人一腳,李金鰲面不改色:

說完上去就是一套譚腿,幾個混混被踢出三丈多遠,嚇碎了膽子,爬起來撒腿就跑。

圍觀的眾人圍住李金鰲齊聲說:

李金鰲愛打抱不平,而且敢玩命。一次跟人打架,腿讓人家打斷了。

他拖著斷腿找先生接腿,但是先生受了人家的錢,要求李金鰲的這條腿別把他接好,所以就沒有把腿給接好,幾個月後,李金鰲行動還是不便,去找那位先生,問這條腿怎麼接不好?

接骨先生:

那先生說那就要重新斷一次,才能接上,話音未落,李金鰲站起身來,冷笑一聲,將一條腿愣生生在凳子上自行折斷,而後面不改色讓老先生給接上。

接腿先生嚇得不敢使奸了,這以後李金鰲勇狠的名聲更大了。

後來日本鬼子佔了天津,李金鰲始終不願意幫日本人辦事,保持了民族氣節。

為避免日本人的糾纏,他離開了天津,後來不知所蹤,有人說是參加抗日隊伍去打日本了,也許是戰死在沙場了吧。

作者:歪眼小史工作室 馮生

應該說是清末民初的大混混,注意這個時代,清末民初。這個時期的天津衛可以說是最繁榮也是最混亂的時候,繁榮不亞於傷害香港,混亂也是各界人士競相登場的時期。李主要活動在於清末民國前一段時期,屬於承前啟後的大混混。他揚名立萬的時候,後來赫赫有名的青幫還沒在天津立足。所以他的身上江湖性強於流氓性。

補充回答

李金鰲其實並不算是真實人物, 歷史 上有個咸豐年間的武舉李金鰲的,算是捻軍的一個首領,和這個李金鰲並不是一個人。 而天津的這個李金鰲是張壽臣的師弟相聲八德李德祥的徒弟馬軫華老先生根據天津混混的故事總結編纂的一位評書人物。他活躍於民國年間的天津,與王金波是清末天津西頭永豐屯混混兒「鍋戶」的正、副寨主。說他不算是真實人物的意思是有這么個混混,但是很多故事都往他身上編罷了。 因為民國年間,天津的所謂黑 社會 勢力主要還是清洪幫的天下,大多又有多重身份,要不是民國高官,要不就是日偽漢奸。要真找出一個真正的江湖英雄形象的混混還真難。所以馬老先生借李金鰲之名創造出了混混論,英雄譜等作品,受到了廣大人民的認可和喜愛。 再加上郭老師最近幾年的力捧,李金鰲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了。

歸社會的黑會會,絕對在天津名子響當當。此人心狠手毒但子大,一:人大鬧上海。在天津河北區錦衛橋,讓蘇大夫接腿,後沒接好,此人當場問蘇大夫怎從辦,蘇大夫說必須二次拆腿,此人二話沒說,當場在蘇大夫屋內,用門檻子將腿折斷,嚇的蘇大夫馬上將逛月腿折斷。這就是李金鰲二次斷腿之說。此人家往西頭,在門口從來不欺負人,是天津有名的大會會。但品德比袁文會強的多,起碼此人沒當漢奸。

晚清民國時期,中國有兩大混混的「天堂」,一是上海灘,二是天津衛。

如果說,黃金榮、杜月笙、張嘯林是上海灘「混混界」的巔峰人物;那麼,李金鰲便是天津衛「混混界」的巔峰人物。

只不過,相對於黃金榮、杜月笙、張嘯林等聲(臭)名遠揚的上海灘三大亨來,李金鰲則顯得神秘而陌生。

二者的名聲為何會有如此之大的區別呢?因為,前者與當時的主流勢力(國民黨與日本侵略者)關聯頗多,而後者則關聯極少,自然也就難見 歷史 足跡,其事跡多來源於民間傳說、小說以及相聲。

那麼,李金鰲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呢?

手段狠辣而又心存俠義的一個大混混

李金鰲,窮苦人家出身,為討生計,來到天津衛「三不管」的南市,與當初杜月笙闖盪上海灘的情形頗為相似。

何為「三不管」?

晚清時期,南市一帶是法租界、日租界和清政府的地盤,鴉片館子、窯子、寶局子(賭場)等地下場所,遍地開花,暴力、斗毆時常上演,可謂「三教九流、五花八門」。因利益爭奪,法國人與日本人常常發生糾紛,軟弱的清政府根本不敢得罪任何一方,所以對這里幾乎放任不管,因此被稱為「三不管」。

天津衛南市老照片

又因「三不管」,才導致這里頗為混亂,而混亂又是小混混滋生的「沃土」,當地人稱「雜巴地」。

到了民國日偽時期,這里的混亂尤勝從前。對於這里的混亂,魯迅先生曾這樣描寫: 「行走各地,天津的地痞,少見的蠻橫」

就是在這樣的 歷史 背景下,李金鰲初到南市時,便成了一個小混混,俗稱「混星子」,行內稱「混會兒」(寓意為混口飯吃)。又因「混會兒」作惡多端,極遭當地百姓痛恨,而被稱為「臭狗食」。

一天,當地高門大族的童府家少爺坐著一頂八抬大轎,從李金鰲住的永豐屯「家門口」經過時,偶遇一艷麗婦女,遂上前調戲。

這一幕,正好被李金鰲看見,他頗感氣憤,不顧童府家丁的威脅,毅然上前阻止,並躺倒在轎前「賣味」(指挨打)。

結果,引發童府少爺大怒:「往死里打他,打死他我盯著!」於是,轎夫們扯下轎桿子,將李金鰲的兩條腿給打斷了。

事後,心腸惡毒的童府少爺依舊不想放過李金鰲,並買通接骨郎中,不讓給其治好腿。因此,他雖經接骨,卻因少接了一塊腿骨,而導致其「一邁台階就得跪下」(行話稱「栽面」)。

但是,李金鰲並不想因此而失了面子,居然自己砸斷了自己的腿,重新再找郎中接好骨。

雖然,李金鰲為此遭受了常人難想像的疼痛,但也因此闖下了「人物字型大小」,由小混會兒,混成了大混會兒。

同時,又因他在二次斷骨時,沒有「栽跟頭」,也就是沒有喊一聲疼,叫一聲痛,而得到他人的看重,並給他出錢療傷,在傷後每月還給他一份錢,俗稱「拿一份」或「大耍」,而又被當地人稱為「大耍巴人」。

因此,李金鰲在天津衛的混混大軍中也算混出了一點名堂,人皆稱「李二爺」。

心底善良而又不失氣節的一個大混混

當時,許多在天津衛混出點名堂的大混混,紛紛投靠了霸佔津門的日本人。如:「津門教父」袁文會,「大耍巴人」 劉廣海、王士海、佟海山等,藉助日本人的勢力,無惡不作,更是替日本人干下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最為有名的就是「海河浮屍案」。

然而,同為「大耍巴人」的李金鰲,卻並沒有投靠日本人,依舊保持著一個中國人的底線,而且心地善良。

一天,他看到一個拉車送水的老頭,在經過一處上坡時較為吃力。於是,他快步上前,幫忙推車。誰知,推過上坡撒手時,卻聽到「刺啦」一聲,原來是身上穿的大皮棉襖被車上的鐵絲劃破了一個大口子。

老頭回頭一看,發現是「李二爺」,大為驚恐。因為,這件貴重的大皮棉襖可不是自己能夠賠得起的。

所以,嚇得老頭慌忙趴在地上向李金鰲磕頭作揖賠不是,並說要給他縫好。

「津門教父」袁文會

但是,原本有些郁悶的李金鰲卻將大皮棉襖脫下遞給老頭,並說:「這是幹嘛,快起來,縫嘛縫,送你了,縫縫自己穿吧!」

見此,圍觀群眾皆豎起大拇指,說李二爺是大耍中的行家,有里有面。

還有一次,因知名京劇花旦演員小楊月樓(原名楊慧儂)遭人暗算,生活極為窘迫,不得不將戲服典當,以換取銀錢。後來,他又想贖回戲服,重操舊業,卻又沒錢,極為懊惱。

李金鰲得知後,便給他將戲服贖了回來,令小楊月樓很是感激。

同年臘月,李金鰲的兄弟們因河水凍結,失去了經濟來源。小楊月樓獲悉情況後,通過義演的方式籌錢,幫他們度過了難關。

不久,因義氣相投,二人結拜為異姓兄弟。

因此,人皆稱李金鰲為「市井奇俠」。

雖然,李金鰲的江湖地位越來越高,但是他卻始終堅守低調的處世風格。

低調而又神秘的一個大混混

據說,李金鰲在天津青幫(亦稱安清幫)輩分是最高的,即:第二十代的「理」字輩,之後則是「大、通、悟、覺」四輩。

因為,青幫的輩分是按照 「清、凈、道(三祖),德、文、成、佛,法、仁、倫、智、慧,本、來、自、信,元、明、興、理,大、通、悟、覺」 二十四字來劃分輩分的。

例如,袁世凱大總統的次子袁克文,就是「大」輩的人物;還有上海青幫頭子張嘯林,拜的是上海青幫「大」字輩人物樊瑾丞,而成了上海青幫中的「通」字輩;杜月笙拜的是青幫「通」字老流氓陳世昌,自然只能排到「悟」字輩,還要低張嘯林一輩。因此,杜月笙在上海灘三大亨中只能屈居末位。

天津衛混混兒老照片

同時,還有傳言,一張二寸長小紙條,就能要一個人的命。比如:他拿一張紙條,上寫「李四」,李四就沒命了,就這么厲害。

但是,他的處事原則卻極為低調,每次坐 汽車 回家,都會在離家還有三條胡同的地方下車,然後走回去。因此,在他走上巔峰時,卻低調到了幾乎沒有多少人認識他的地步。

一天,李金鰲拎著兩條魚走著回家,在路過一條胡同時,被一個小混混攔住,說這魚是他的。於是,李金鰲立馬笑著「乖乖奉上」。

後來,有人問他,為什麼要這樣。他說,怕把對方嚇死了。

可見,李金鰲的江湖地位之高,為人處理又有多麼的低調與神秘了,甚至低調神秘到連張遺照都難見到。

請問,您是聽天津人說的,還是聽郭德綱評書里說的?

在 歷史 上是不是有李金鰲這么個人,真不好說。

即使有,他的故事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不過,提到了混混兒,卻覺得有意思。

天津的混混兒,和其他所有地方都不一樣。別的地方,兩幫人火拚,是你打我,我打你。看的是誰能把對方打服。

而天津混混兒是自己打自己。看誰對自己下手狠。比誰的自殘手段更殘忍。以此震懾對方。把人嚇服了。

關於這個故事裡的混混兒李金鰲,也有這么幾件事。

一是,接骨先生受人指使,沒把他的腿接好。李金鰲自己把腿掰斷了,讓重新接。

二是,去賭局把自己小腿肚子上割下來一條肉,作為賭注。之後,還在傷口上抹了辣椒苗和粗鹽。一般人聽著都疼,可這位還得裝作沒事一樣,忍過去了。

三是,成名後,有了錢。自己反而低調。被初出茅廬的小地痞搶了,都不解釋。被人評委有大將作風。

是二次折腿那個嗎?。

『陸』 經典天津話解釋

天津話的特點是一聲發為四聲、三聲發為二聲,比如:北(三聲)京(一聲),就發為「bei(二聲)靜(四聲)」。以下為一些例子和方法:

1.二八八這可是經典的天津話了,意指一般水平或中等偏下的,大概和「二把刀」差不多。例:那麼窄的道,也就您這老司機能過去,要換個二八八的,准卡那。(另:「卡」字在天津讀作qia二聲或三聲)2.幹嘛(ma四聲)這也是經典的天津話了,譯為:干什麼呢3.倍兒(be四聲)標準的天津話,就是指」特別的」意思.天津人基本上說話都帶」倍兒」.例:介件褂子倍兒好看,介螃海(輕聲)倍兒香

4.哏兒(ge二聲)常和倍兒連用,」倍兒哏兒」指:特別好玩的意思

5.膩味(ni四聲wei一聲)口頭語:指討厭人.例:你介么大的人了,恁么還這么膩味人呢!

天津話怎麼說,經典天津話,常用的天津話TOP6-10

6.耐人(nai四聲)譯為:這人讓人喜歡。通常天津人說:我愛你,也會說為:我耐你。7.受累敬語,譯為麻煩。例:受累您讓我過去。(貌似JIN來天津時也和FAN說過這話,被外地的FAN聽成了「獸類」)8.色在天津有兩種叫法:一,篩shai(三聲)兒,連音;二,賽sai(三聲)。例:1.這是嘛色(篩兒)?2.色(賽,三聲)盲。

9.掰掰(一聲)天津人對「叔叔」的叫法。同樣,「伯伯」叫「大大」。「伯母」叫「娘娘」。要說明的是,天津對親戚年齡的排序與很多地方相反,最小的要叫「老」,比如我同學hx總說她小姨怎麼怎麼,這要是到了天津,就叫「老姨」。

10.快kuai(三聲)主要有兩種意思:一,撓;二,舀。例:1.我這後背好像讓蚊子給咬了,幫我快(三聲)快(三聲);二.上水缸里快(三聲)點兒水。(另:天津話愛把「去」或「到」說成「上」)

天津話怎麼說,經典天津話,常用的天津話TOP11-30

11.yong用、永、勇、泳、庸、涌……凡是讀作yong音的,天津話都是rong,聲母變,聲調不變。例:冗遠(永遠)。12.順shun(二聲)難看、丟人、不好的意思,形容詞。例:你說他當著那麼多人數落我,我多順(二聲)吶!另:垮kua(三聲)順(二聲)的近義詞,特指顏色對比過於鮮明或顏色太艷。例:你這身衣裳太「垮」了。

13.來lai(三聲)拽的意思。例:你別來(三聲)我衣服。

14.褶裂(zhe三聲lie輕聲)指人無故找茬(但並無尋釁滋事之意,僅僅是「褶裂」)。15.楞(leng二聲)子天津人常用來形容別人的詞,跟「二百五」差不多吧,沖動的人,做事不經大腦的人,很多情況下就是形容具有朋克精神的人。

16.堆故有兩種讀法:一,i(一聲)gu(輕聲),指身體攤成一團;二,i(三聲)gu(輕聲),指把液體混合。例:1.他當時頭一暈,立馬就堆故那兒了。2.你別瞎堆(三聲)故了,弄得雪碧不是雪碧味兒,可樂不是可樂味兒。

17.固秋(秋qiu輕聲)無規則的亂動。例:你在那亂固秋嘛!18.奮秋(秋qiu輕聲)意義類似於固秋。例:好好歲叫,別躺那老奮秋!19.自微(微wei輕聲)就是弱勢一方向強勢一方的無謂反抗。例:那個小孩讓他爸給恁那打了一頓,他不老實,還自微。

20.墨機(ji輕聲),肉都形容人做事慢,不利索。如:我的姑奶奶,您就別墨機了,可肉(肉:慢的意思)死我了。。21.走機(ji輕聲)形容人辦事不利。如:你看你辦的介叫嘛事,真走機。

22.離機(ji輕聲)人長的難看或者物品形狀走樣,與食品裡脊沒有關系。23.悖兒悖兒(悖be二聲)形容智力不全、做事不完整的人。24.把家虎:特指善於管家、精打細算的人。25.白眼兒:外孫子或孫子26.紅眼兒:外孫女或孫女27.力巴兒:比喻干雜活的人。跟班的人28.拾不起個兒形容筋疲力盡。例:快讓我躺下歇會兒,這一天,累得我都拾不起個兒來了。

29.迂(yu,一聲)指悠閑無憂的狀態。例:抽著香煙,喝著茶水,還看著球賽,你挺迂啊?30.大脖溜,大耳瓜子大巴掌,打脖子後面,有滑溜的意思。打的時候,向下溜


天津話怎麼說,經典天津話,常用的天津話TOP31-50

31.貓(mao,一聲)「摸」的叫法,例:你別貓我,怪癢癢的。32.齁(hou,一聲)指太甜或者太咸。例:今天這菜鹽放多了,齁死我了。齁:還能當特別講33.德愣收拾,擺平的意思。例:馬志明的《糾紛》里有那麼一句:「我好好德愣德愣你!」(後面那句「拿聾」就更是天津話了,特指把不直(自行車軸前後不在一條線上叫「聾」)的車軸調直,引申為「教訓人,收拾人,使屈服」之意。

34.拿分可能是從某種以分數計算輸贏的比賽或游戲中演化而來的吧,指對於成功有很大把握。例:有了六級證,你再去找工作,那就拿分了。35.橫(heng,二聲)其實就是「可能」的連音。例:他怎麼還不來呢?橫家裡有事。(這句我沒用過,可能是老話)

36.恁(么)(nen,三聲)其實應該是「怎麼」,但天津人就說「恁么」,而且還常常在後面接上「嫩么(那麼)」,例:你恁么嫩么膩歪人呢?(你怎麼那麼討厭呢?)

37.尼了「你」或「您」的叫法,例:尼了這是幹嘛去?(實際應為「您這是干什麼去?」,按標準的天津話說就是「尼了介斯幹嘛其(輕聲)?38.鑿吧(zaobe輕聲)指再加一點。例:我看這些差不多了,再鑿吧鑿吧就行了。39.墊吧(be輕聲)指正式吃飯前先少吃一些。例:你餓了吧,先來兩塊蛋糕墊吧墊吧。

40.賊(zei四聲)「這」的讀法。劉文亨、王文玉的關於評書的一段相聲中就有天津人說評書的模仿,頭一句就是「這(賊,四聲)回說誰?」41.介(jie四聲)「這」的另一種叫法。例:「這(介)是怎麼回事?」42.上亮子特指門上方的玻璃窗。(不知其他地方的人對這一物件有沒有特定的叫法)43.一邊兒即「同種級別」。例:他跟我一邊兒大。

44.脖葛(geng三聲)兒脖子和衣服的空隙。例:馬善人把一臭蟲塞一胖子脖葛兒里了。45.鼻等(deng輕聲)就是鼻涕。例:你看他凍的,直留鼻等。46.握(wo四聲)天津人把「餓」叫「握」。47.竄(cuan一聲)稀:就是拉稀。48.腳:天津話是一聲,「交」的音。例:你界腳可譖湊!

49.簡直:直接走,不拐彎。例:簡直走,就到火車站!50.唆了蜜:這個比較簡單,就是對棒棒糖之類甜食的叫法。另:唆了,就是舔、含的意思。

(6)天津人的折咧怎麼解釋擴展閱讀

絕大部分人至少會說一種語言,也有很多人會說更多種,那麼語言是怎麼學會的呢?我們知道嬰兒在學語言不是先認字,而是先模仿大人的說話,不停重復,先開始掌握一些簡單的單詞,慢慢再把這些單詞連城句子。

大腦中會把相關事物和單詞關聯起來,形成腦迴路,但如果這個家庭的語言不止是一種,那麼孩子學習語言的速度會變慢,是因為大腦中要對同樣事物不同發音進行分辨的過程,先會形成需要分辨的腦迴路,所以一般雙語家庭的孩子腦迴路更多,所以也會更聰明,學習語言的最佳年齡是在9歲前,會形成母語化。

所謂母語就是單詞跟事物直接關聯,而不是跟字母關聯。成人以後仍然可以通過腦訓練進行母語化訓練達到一人有多種母語。網路-語言如何被大腦掌握

『柒』 天津話里的流行詞........

倍兒哏兒(ge r) 嘛事兒(se 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