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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话条儿码子什么意思

发布时间: 2024-10-05 05:32:28

❶ 民国初杭州城的十大城门分别叫什么,具体那些位置

杭州十大城门是杭州古代城池的城门遗址,分别是清波门、涌金门 、钱塘门、武林门、艮山门、庆春门、清泰门、望江门、候潮门、凤山门。
古清波门,在如今的铁冶路口。又称“柴摊儿”,顾名思义,是卖柴的。城门地形,在杭城十大城门中唯一尚可清晰辨认。吴越钱王时,此地只是水门一座,东通流福沟。时称“涵水门”,也称“暗门”。北宋,清波门建成,时人仍然以“暗门”相称。譬如,陆游《夜泛西湖》,有“骑马出暗门”一说。
涌金门折叠编辑本段

涌金门,位于旧杭城正西。即从南往北数过来,第二座城门。说门,并非一门。不是朝朝暮暮在无数细节上与人休戚相关,几草、几水、几墙、几门,总嫌寡情乏灵。以下故事,无非如此。
杭城十大城门,九座城门都有重城(城门外的护城,呈四方形),而涌金城门独无。这也是它依附了西湖作为外势,可御可守。
钱塘门折叠编辑本段

钱塘门,一个与杭城渊源相继的名字;一截与佛事盛行相接的记忆;一段与民族崛起相关的往事。钱塘门位于旧城的西面,从南往北数,第三座城门。
杭谚:钱塘门外香袋儿。
钱塘门外的香市,在早闻名九州。一个观世音菩萨的圣诞,就有三期香会:第一期二月十九;第二期六月十九,第三期九月十九。其中,三月三是玄天上帝的诞辰,七月初一到十六是东狱大帝的朝圣。七月十五是中元节。
这日子里,城里的人从陆路出去,要走钱塘门;松木场落船的下三府(杭嘉湖)香客进城采买,也要走钱塘门。一座城门整日川流,几成堵阻。香客中最牛的,是下三府的土财主。肩挂黄包,腰系红带,银钱丰足,出手大方。那时候,天竺三寺指定要烧大蜡烛,数十斤一支。土财主雇人用小车从城里推来,同乡的香客们围着巨烛,牵拽着呈放射型的黄布白布,从钱塘门一路祷告徐徐走出(三十年前的彩车,也是如此)。这一仪式,行的人一本正经,看的人无比崇敬。钱塘门内的市民,羡慕得啧啧有声。

此外,松木场往西溪路走,从道古桥的地藏殿算起,直到小和山,沿途共有十八处灵官殿,处处也有香市。这一路的香客,也是摩肩接踵,“不下数十万”人。
明时,张岱的《陶庵梦忆》,说起昭庆寺香市,更为热闹:“昭庆两廊,无日不市”。“殿中甬道上下,池左右,山门内外,有屋则摊,无屋则厂(临时搭的露天棚),厂外有栅,栅外有摊,节节寸寸”。以至“岸无留船,寓无留客,肆无留酿(饭店里的酒都卖光了)。”
白天看庙,晚上困觉,这是后来说的话语。当年的晚上,也是相当闹猛。单说七月十五,乘着云遮雾挡的浩月,大家妇女斗丽争华,小家碧玉惹蜂沾蝶。张岱在《西湖七月半》中说到钱塘门外的夜景,归纳了五种人,其一就是;“亦船亦楼,名娃闺秀,携其童娈,笑啼杂之,环坐露台,左右顾盼,身在月下而实不看月者看之。”
武林门折叠编辑本段
武林门,位于杭州旧城的西北,又称北关门。历朝历代,这是一座可用得“价值”二字来衡量的城门。它,奉尊、要津、有序、富裕,一如它“北关”的旧称。
武林门外一路,历朝历代都是黄土铺地,清水遍洒。为啥?因为“朝廷恩泽自北而来”,由此入的杭城。
为此,有碍观瞻的行为,就绝对禁止进出了,尤其是“居人之槥”。“槥”就是棺木,强调“居人之槥”,估计寿材还是可以的。元朝后期,天下虽然大乱,规矩仍无人敢破。至正年间,有一个京城的高官,“死而返其乡”,要从武林门进棺材,这轰动就大了。杭城的最高长官也只有“姑曲从之”,西大街一时观者如云,都道是破了天荒。
西大街的市容也称得上“奉尊”,明《客越志略》说:西大街上“悉是冬青树”,有如拱门,“人从树里行,不见赤日”。沿街的房子,瓦是绿的,门是黑的,门外还有短扉。院子用蒿草编织,又用白土装饰。街上的妇人,梳着低低的环型发髻,用的是进口的美容品(“胡粉敷面”),都像少女一样受看。髫龄小儿,肤如白雪;街上走的,“甚多美少年”。
如此地杰人灵,传到紫禁城里,风流天子就坐不住了。康熙六下江南,五次来了杭州;干隆六下江南,次次都没拉下。御船顺运河而来,在卖鱼桥霞湾港驻跸。霞湾港,本是富义粮仓码头,如今仓门上尚剩的朱红漆色,仍映出它旧有的官家霸气(可惜,北面的厢房,前几年失火毁了)。不过,皇上的船队一来,富义仓就寒酸了,御船队有“近千”只,霞湾那一段河港,全停满了。
艮山门折叠编辑本段
艮山门,位于杭州旧城的正北偏东。宋元以来,此门虽非兵家必争,却为丝绸业集中之地。以此为雏,杭州的工业,后来大都出于此地。
“唱唱唱,洋机响,洋机开了五百张;角子铜板不算账,大洋钞票来进账。”
艮山门外丝篮儿,说的是丝绸制作中炼、染两道工序后的漂洗,挽竹篮去河港的女人。此外,也说投售土丝的蚕农。他们的竹篮,不是挽,是挑,那竹篮的直径有两尺多。
那时候的东街(现建国北路),相对武林门的西大街,并不算窄。有意思的是,却不能相应的称为“东大街”。当然,这不是说东街形成的时间,而是说它的地位。一条东街的丝行绸庄,在重农抑商的年月,只是另类。这也是意识决定事实。
东街的丝行每年正月十六开张,四月的小满一过,才是东街真正的黄金日子,投售土丝的蚕农摩肩接踵。近到笕桥、乔司(方言“茧桥”“缫丝”的谐音),远到南浔、湖州,老主顾带来了新户头,某某丝行的口碑,就这么被人看得一清二楚。蚕农们一般是上午看货作价,交割结账,吃八菜一壶黄酒的招待餐,下午返回。一时走不掉的,丝行也会提供一宿两餐。多住天把的蚕农,吃住就在船上了。那几天,要是无风,从艮山门城墙上北望,炊烟起处,河港中就生生的逸出了千百杨柳。
东街上最风光的要数银号送款的伙计,挑两只装了银圆的细篾竹篓,风风火火的赶。当然,这一种赶不是怕挨打劫的榔头,是赶时辰。竹篓的外面贴两张封条:某某银号,大洋壹仟,送某某丝行。这一天,要是某某丝行的解款在东街上反复出现,这丝行的上上下下,脸上就像涂足了油彩,是忙,也是兴奋。资金少的丝行,只能高挂“告满”的牌了。
东街的土丝收购价一高,德清、海宁的蚕农摇船赶来了。这一赶,就赶到了七月。也就间隔了几天,艮山门外的夏蚕,又开始上市。东街的丝行,从骆驼桥到宝善桥,每年要忙到秋风起时。有的丝行,本身就是织坊。周朝阳老人说,当年最大的织坊有三家:纬成、庆成、虎林。日进斗金。儿歌唱:“唱唱唱,洋机响,洋机开了五百张;角子铜板不算账,大洋钞票来进账。”
周朝阳老人唱这首儿歌的时候,电有了,织丝的土机已换成了电动的洋机。大街小巷,唧唧复唧唧的土机声,几乎全被“嚓啦啦”的洋机声替代。从茅家端口迁出,建在艮山门火车站旁的都锦生丝织厂,也在这时候引进了第一台法式织锦电力机。
有文字说,都锦生厂房后来毁于日本人的战火。但据周朝阳老人所见,当时的艮山火车站和都锦生厂房都远离民居,日本飞机的炸弹并没有投中。沦陷以后,日本兵虽然火烧了艮山门外的民居,却没有烧都锦生厂房。由于留守工人的保护,厂房一直完好。这一说法,与以往的文字虽有差别,我认为也在情理之中。在日本有过“考察”生涯的都锦生,受到日本人的重视也属当然,否则日本人也不会委任他为伪政府科长。为此,爱国的都锦生拒绝接受,他宁可舍弃事业,躲避到了灵隐天竺,以示抗争。
要说近代的杭州工业,是从艮山门外起始,一点没错。除了电厂、铁路,后来的杭州轻重工业,几乎全在这里日趋扩展。如今,随着一个时代的过去,它们又将逐步消失。一个新的“会展”中心,正在这里勃勃地兴起。
庆春门折叠编辑本段
过去的,总也有留下了的,有形的和无形的。与所有的城门一样,庆春门所表达的并不是以往的文字和城市的踪迹,以及如今在大街一侧的古人铜像所占有的全部信息。只是一个有关“春”和“春”过后的其他日子,生出的喜、怒、哀、怨。
杭谚:太平(庆春)门外粪担儿。
满清入关,兵分八旗。杭州的十座城门,从顺治年起,九座城门的钥匙由八旗的门卒掌管,汉人的巡抚都不能染指。钱塘门由正黄旗掌管;武林门由镶黄旗掌管;凤山门由正红旗掌管;望江门由镶红旗掌管;候潮门由正蓝旗掌管;涌金门由镶蓝旗掌管;清泰门由正白旗掌管;清波门由镶白旗掌管,艮山门由旗人专管。唯独庆春门由汉兵把守,为啥?因为这城门洞内进出的,多粪担,属“污秽之门”。
《清史稿·年羹尧》说年羹尧遭雍正皇帝猜忌,调任“杭州将军”,后罢职授“闲散章京”。“章京”是满语的读音,相当于高级别的文秘,不过前面加了一个“闲散”的定语,也就晾起来了。民间野史说这一段就热闹了,说年羹尧开始守的是“污秽之门”庆春门。后来落实政策,又改守了涌金门和钱塘门。
五十年前,“污秽”一说,也是庆春门的记忆。劳志鹏先生当年住在庆春门内,在他十六岁的眼中,庆春门内有三多:死伢儿多、蛇虫八脚(蜈蚣)多、清水茅坑多。
此时,历经六百余年的城墙依然存在,但只是一道高不可攀的泥墙,没了表面的砖石。城东的人家死了婴儿,往往到城墙脚边一扔了事。荒草丛生,阴潮凛人,城墙脚边多的是蛇虫八脚。就连城墙外面出了名的络麻地蟋蟀,叫得也是嘤嘤的森人。钻出城墙的破口,城河里的虾清晰可掬,水却凉得逼人。
与此相比,清水茅坑算是城墙内最大的亮色了。菜农挑一对大腰鼓似的粪桶,城里城外收来粪便,稀哩哗啦倒进了菜园的粪缸,储存、沤化。大粪喂过的菜,油绿。当然,城里的粪便也不是随便收的,城里有粪行,人称“金汁行”;城里还有“粪霸”,各有“领地”,谁破了规矩,事就大了。南宋《梦梁录》说:“杭城户口繁夥(多),街巷小民之家,多无坑厕,只用马桶,每日自有出粪人瀽(倾倒)去,谓之“倾脚头”,各有顾主,不敢侵夺;或有侵夺,粪主必与之争,甚者经府大讼(严重的是上官府大打官司),胜而后已(不胜利决不罢休)。”看来,这也是一个历史的遗留问题,老实巴结的菜农,只能沿袭上一辈留下的粪户,因循守旧了。
劳志鹏老先生小时候住的是楼房,大门、二门,房门,不锁的,最多就是门后戤(gai,靠)一张凳儿。后半夜,菜农上楼梯来了,轻声轻气。马桶是放在床头的,菜农从床边走过,打开马箱,取出马桶。马桶也不是低矮带环的那一种,那形状如同绍兴酒店烫酒的“汆桶”,半人高,上有边沿。菜农将马桶夹在腰间,下楼。菜农的腰上缠了“单梢”,以前吃力气饭的人腰上都有,丈把长的白布,用来“杀力”,用来擦汗。“汆桶”似的马桶无论多满,搁在“单梢”上不会滑脱。
马桶倒净洗清,又端了上来,放进马箱。马桶盖和马箱盖就竖立了,这是告诉主人,马桶净了。菜农的去,也如他的来,猫一样的行走,悄声无息。这么一种世代相袭的往来,极信任的,哪怕住家是夫妻同房,哪怕房间里摆了值几个钱的物事,极无陋闻。
后来的马桶,各家就放到天井了,这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再后来,马桶放到了墙门的外面,这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以后。不知道这是对劳动者的尊重,还是人开始生出了防人之心。等到这一个日子的出现,有一个惯例也就破了:那就是每年的立冬,菜农给各家送上的大白菜一担,做冬腌菜用的。
那时候,庆春门内菜园上空的气息是有那么一点遭人嫌弃,但雨后的七彩飞虹,却常常在净空中浮现。高楼林立的今天,只是记忆中的事了。
清泰门折叠编辑本段
清平、安泰,这是城门的原意;沪上的开端口、铁路的兴建、帝制的没落,这是中国的近代。清泰门,它所拥有的细节,更多的属于近代,这是中国从不变到万变的开端。就像以这个城门命名的立交桥,多多少少的巨变,从此开始。
杭谚:清泰门外盐担儿。
挑盐担挑出伟业的,是吴越王钱镠。胡兰成在《今生今世》中说到民国初期浙西的私盐贩子,一根扁担,两头是溜尖的乌铁,一旦与官兵遭遇,常有万夫不挡的枭雄出来。读这一段,我想起了在东北插队,当地的盐,是在粮站按户售卖的。其实,清泰门外盐担儿,说的就是官府对盐的统购统销。前面说到龚自珍在北京时的宣南诗社,社中有一个魏源,近代史上“师夷之长技”这话,就是他提出的。后来,此人见改革无望,靠倒卖“食盐许可证”,倒也成为先富起来的人了。
《三刻拍案惊奇》是晚明的话本,作者署名西湖浪子。第二十六回说到清泰门外的产盐,是将挖来的江沙,放在搭起的“灶炉”中泡煮,“煎沙成盐”。这与沿海的晒盐大不相同。宋以前,杭州的“盐榷”(盐专卖所)在盐桥旁;元、明时期,称盐业批验所,(在东河太平桥附近)。盐商盐贩,都要到此得了官府的确认,才能“称掣放行”(“掣”就是抽取检查),“分行各地”。所以,清泰门外的盐民,往往在一个大好的艳阳天下,挑了白花花银子似的晶盐,委蛇行走在城墙的外面,从庆春门进城,以待官府稽核。
清时,杭州府辖下的盐场,在清泰门外有“三保”(这“保”,是否就是现在清泰门外“堡”的由来,尚需考证)。“三保”设有灶保三名,役使四名,属于杭州府的“干部”编制,负责盐场的“稽煎缉私”。盐的制作,全在这些稽缉人员的眼皮下进行。盐场的产出,除了配给仁和、钱塘、余杭三县的“肩引”(“肩”挑夫;“引”销盐凭证)每“引”一百斤外,剩下的盐全由官府出币收买。这一种“引”,每八天一换,核对盐贩的身份。
省会杭州,民食殷繁,盐贩纷杂。钱塘与仁和两县的食盐销售,可以互相调剂,听凭盐贩“互地行销”,这很有一点计划经济下市场经济的意思。只有余杭来的“肩引”,走的路线是有规定的,就像现在的出租车管理,只准盐贩走清泰门外前往武林门,再出观音关直至余杭,“不许饶道越走”(旧观音关在武林门外的观音桥),这也是余杭不同于直属县钱塘、仁和的区别。
不过,清时还有一条贩盐的规定很人性,这就是杭州府另拨仁和、钱塘两县的老年人贩盐名额三百个,凭“筹”每日“止许负盐三十斤”,使无依无靠的老人能保持“易米糊口”的生活,这也是1689年康熙南巡杭州时尊老精神的发扬。
清泰门外盐担儿,一直挑到了1937年的12月,日本佬举着膏药旗从东面来了。进了杭城的日本佬将旧城门作为固守的凭借,盐担儿一度被封锁在城门的外面,统配盐店在杭城出现。
当时,清泰门外的产盐地已经东移到了翁家端口。搭灶煮盐,依然因袭。这也是江南多雨,不得为的方式。这一方式,制约了盐的产量,也必定将成为新的生产关系改革的对象。1949年共产党来了,这一年的11月8日,由浙江省盐务局军代表张元勤批发的76号文件,就是在“改煎为晒”的改革中,对翁家端口盐场一只“九号灶”要求保留的质疑。当时,翁家端口驻有一连盐警,对改革的促进,也有一定的威慑。
杭州盐务分局局长罗义文在1949年的工作总结中说到杭城的盐担儿,尚有“二百余名”。说这个数字,罗义文满怀感激。他说:国民党时期,盐“全部实行官收”,“我们接管以后,由于资金和食粮的匮乏,因此实行自由运销,就场征税的政策”。“这个政策,盐区的封建大板主(产盐以‘板’为单位)和盐商是乐意的”。但在翁家端口宣布这政策时,也有不少的盐商与盐民代表反对。
罗义文说,事实证明,反对的人是正确的。“而不少在会上不吭声的人,他们对共产党却是抱观望的态度。”为什么?因为后来的几个月,大盐商垄断,囤积抬价,致使杭城一度出现盐荒。分局动员了“二百余名食盐零售肩贩(盐担儿),争取这些人来供应杭市市民的食盐。”应该说,盐担儿为新政权的巩固,有过功劳。
盐担儿,一副衬了箬叶的竹篾盐筐,一步一脚从翁家端口挑进了清泰门,上到江头,下到湖墅。“卖盐嘞!”的叫声,悄然中略显短促。这担儿挑进了卖鱼桥的鱼行,隔日的鲜鱼也就成了鹞儿一样的鱼干。现住德胜东村的84岁老人何立人,解放初期就是盐务局的。他说,当时杭州城里的盐担儿,“七到八”都是私盐,国民党手里就有,你要管他,他说你们条儿码子(指公家人或警察。出自洋泾浜语:“moulds”)为啥不去管管大老板?管我们穷人!何老先生说,当时我们也是开一只眼闭一只眼。
盐担儿的最后消失,应该是在1949年以后。一份杭州盐务分局1949年10月12日第173号文件规定:在杭市及杭县地区开设正式盐店、酱园店或兼营盐业,“均应向本局申请登记……结保……经查核认可,发给登记证盐摺,方得营业。”从那以后,盐担儿就陆陆续续地步入杭城的盐店和酱园店了。
这一年的11月3日,省盐务局有一个51号文件,对余姚盐贩的走卖定了行规:“商人必须向放盐场所声述路线及沿途经过的地名,由盐务所在运照上加盖指定沿途报给地点,中途不得任意变更,一经察觉,概以走私论。”
杭城盐担儿的消失,就没有这么一个声色俱厉的过程。
望江门折叠编辑本段
望江门外的明迷,我竟然是第一次晓得。古城河两边的公园;望江门外的老街;太平时世的民殷;夕阳下,与三五老人坐在一起,尘埃不起,康乐安定。于是,对古城门的凭吊,油然而生。
望江城门的旧址,是在贴沙河(护城河)与铁路之间,现在的望江路65号方位。和城站一样,此段的铁路,是在城墙的里面。铁路南去,离望江门不远,在响水坝的附近,铁路穿出城墙,就走在城墙的外面了。
望江门一带城墙的消失,并非几天间的轰轰烈烈。而是在乡民的造房、筑墙、起灶、填塘、扩道中逐渐没去。直到十几年前,抚宁巷的东头,还有旧城墙的地基。
杭谚:望江门外菜担儿。
南宋时周密的《武林旧事》说到杭州的“市”,有“药市”、“鲞市”等一十七种。其中“菜市”标注有新门、东青门、坝子头三处。估计这是一种刻本,有小字注明:“宋刻本”只有“新门外”一处。估计,新门外的菜市类似现在的三里亭蔬菜批发市场,官方认可。菜市桥与坝子头,是菜农的自由贩卖。
二百五十年前,厉鹗第一次读《七述》,见到“紫蕨、青莼、韭芽、芋头、茭白、芹菜、姜葱”文字,感叹良久。他说:“这是杭州的蔬菜第一次上了文人的书籍,可惜,没有写明出处,这都是出在我们东城的啊。”厉鹗说的东城,是望江门到艮山门一带。尤其望江门外,江涂田野,种不得稻谷,世代种菜。
三十年前的望江门直街,就是这么一条整日排满了菜农的街市。现在道路拓宽,印痕杳无。不过,出了古望江门的遗址,倒是真能看到一点旧时的影子,这就是小巧古朴的望江门外直街,紧挨了盘旋式地道与高架通衢的现代建筑,让人恍若隔世。
我走这条老街,是在下午四点。没有喧闹的菜市,没有四个轮子的车子(新望江路就在北面)。上百年前的“盛美德墙界”、“世德堂墙界”,从曾经涂没过的泥灰中现露了出来。于是,六十年前,有一个于姓的卖油郎,似乎也从我的眼前生了出来。他挑一副鱼篓似的油担,敲一块枣木的梆子,叫一声“麻油——酱油!”一步一晃,走街穿巷,一直走到共产党来了。也就一夜之间,黄的制服,红的帽徽,他成了望江门外第一任派出所的所长。原来,他是共产党的地下工作者。于是,在这一条直街上,任何与新社会有牴牾的人都难藏了。
望江门外菜担儿,遗痕还有。
据说望江门种菜种得最高的地方,是在城墙的上头。四五米高的墙上,种菜人搭起了屋棚。说这番话的是七十七岁的扬老伯,还有七十四岁的俞老伯、七十二岁的闻老伯。我们一起坐在贴沙河东面的公园,隔了曾经的护城河,看橘红、灰黑的火车走过。河西的公园,有一处高坡,那是城墙没有除净的地基。
那时候的贴沙河比现在要宽,上八府来的木排,全在这里交易。买木材的不光是杭州人,还有顺水从下三府来的乡人。“望江门外木排儿”,也是一句杭谚,传的路要比“望江门外菜担儿”远。城门边在早有一个水龙会,水龙会不仅管了木材,还惠及地方。水龙会的锣声一响,响几声,是指哪一处火警,老人们至今说来分分明明。于是,众人抗着水龙,赶火去了。这“赶火去”,也算是杭州话中的经典。
候潮门折叠编辑本段
白居易说:“杭州老去被潮催”。候潮门,旧杭城东南的第一座城门,它所昭示的,正是一个在潮水中“老”去的杭州。这一“老”,是“大”,是“久远”,是城市的厚蕴,也有前人多少的沉浮。“不是前人功德远,沧桑几度事模糊。”要说这“模糊”,候潮门外,倒是最能让人读清楚的。
杭有谚语云:“侯潮门外酒坛儿。”绍兴老酒就从那儿运输。
一千四百年前,杭州东面的城墙在中河的西岸,也就是现在的中山南路一线。白居易有《杭州春望》一诗,其中一句:“涛声夜入伍员庙,柳色春藏苏小家。”上段说的就是在吴山的伍公庙中,能听到滔滔的江潮。要知道,这指的还是春潮,要是八月十八的大潮,估计在苏小小家里喝茶也是能听得到的。
公元893年,也就是唐昭宗景福二年,接二连三得了擢升的钱镠扩建杭州城,将城墙扩到了中河的东面。这一扩,东南一角就接近钱塘江了。江潮无情,城墙屡建屡毁,钱镠懊恼了。钱镠搞的也是“一国两制”,长安城里无论那家上台,他都相当臣服。钱镠说:既然朝廷封我钱镠为杭州之主,那我管的就不光是军民了,一方的鬼神也得听我的。潮水怎么敢如此无知,屡次使我的善政不能成功!这也未免太藐视我这个朝廷命官了!
这一段话,出自清康熙年间的古吴墨浪子的《西湖佳话》。写书的“墨浪”将这潮水的侵袭与朝廷的声誉系在了一起,也算是主题先行,钱镠的豪气也就理所应当的凌云了。他调集了一万名身强力壮的兵士,各持强弓劲弩,一字儿排开江岸。时辰一到,潮头骤起,浊浪排空,吞天沃日而来,钱镠鸣炮三通,一阵锣响,兵士万箭齐发。羽箭嗖嗖出去,箭箭射在潮头之上,那感觉就像是在和张牙舞爪的蛟龙较量。
一万箭过去,又是一万箭,恶浪瞬间退去,军民一时欢声雷同。估计那潮头不射箭也会退的,欢呼的士民也是捧个人场。据说后来的潮水直冲了对岸西兴,施孽到南岸去了,这就奇了。于是,运来巨石,盛在竹笼(也称“竹车”)里,沉落江底,再打入木桩捍卫,城墙的基础就这么巩固了下来。城门建起,称“竹车门”。
不过,对钱镠射潮的说法,也有不同意见。北宋熙宁年间的杭州通判苏轼,在《八月十五日看潮》中说到候潮门外射潮,他说这是一千五百年前的吴王夫差所为,而不是六十多年前的钱镠。这苏阁老倒不是一个痰气很重的人,他这么说,估计也是怕说得近了,招惹是非。这也是古今文人的通病,尤其熙宁年间,官场上跟人跟线很讲究。该贬的你褒了,那就倒大霉了。
其实,钱镠射潮的传说出在他筑捍海塘的时候,时间是公元910年(后梁开平四年),当时还留下一个铁幢浦的遗迹。不过,按《五代吴越国大事记》的说法,后梁开平四年,钱镠也有过扩城三十里的史实。
到了1158年(绍兴二十八年),宋高宗赵构筑杭州城,在竹车门的旧基上重建城门,此门才取名“候潮门”。
凤山门折叠编辑本段
凤山门,一个平常的地名,凝结着的,是杭州历史的精气。不说凤山门,不说与它相联的山水街巷,也可以说是没有道出杭州文化的主脉。如今的凤山门,仍然披着一层薄纱,就像秋雨将尽的晓岚,明一阵,雾一阵。偶尔也能让人看见,有比其他九座城门更真切的历史。

❷ 杭州话的语法

重叠词根是吴语构词形态变化主要手段之一,杭州方言的名词、动词、形容词都有重叠的形式,重叠后表示某种附加的词汇意义或语法意义。
形容词的重叠:单音节重叠后加“交”,表示程度弱化,在句子里作状语。例如:轻轻交|慢慢交|幽幽交|好好交。
单音节形容词前附加成份的重叠,表示程度的加强。如:血血红|腊腊黄|石石硬|滚滚壮|笔笔直|蜜蜜甜。而后附加成份的重叠,表示程度减弱。如:绿茵茵|黄哈哈|亮晶晶|慌兮兮|辣乎乎|甜咪咪。再以“黑”字为例,来看它的比较级:黑兮兮:近似黑色,程度最弱|黑:一般的黑色|墨黑:比“黑”深一层,程度加强|墨墨黑:比“墨黑”更深一层,程度更强|墨漆T黑:黑到了顶点,程度最强。
双音节的重叠形式,有联合式:大大方方|规规矩矩;有偏正式:墨黑墨黑|笔直笔直等。再看动词的重叠:处置式的动词,可以重叠:衣裳洗洗|带儿系系|炉子生生。
后边还可以带形容词补语:衣裳洗洗干净|带儿系系紧|炉子生生旺。重叠之后加“儿”:搞搞儿|荡荡儿|追追儿|争争儿。
重叠之后带补语,表示请求或命令:坐坐正|收收拢|看看仔细|咽咽过来|揿揿落去|拉拉上来。 词头如:阿(阿爹、阿福)、老(老公、老鼠)。词尾如:鬼(晦气鬼、精巴鬼)、胚(下作胚、馋痨胚)、家(厂家、店家)、相(卖相、吃相)等。
着重说说词尾“儿、头、子”。杭州方言的儿尾词数量非常多。这个“儿”是自成音节的词尾,称之为“儿尾”。它不同于北京话后缀的“儿”。北京的“儿”写出来也是个独立的字,读出来却是与前一个字合成一个音。它依附在前字的末尾,只起个卷舌作用,而不是一个独立的音节,所以称之为“儿化”。
杭州的儿尾词至少在宋代就已经很丰富了。在《梦粱录》里就记下了杭州方言里的许多儿尾词。如:虾儿|果儿|衫儿|裙儿|笼儿|鼓儿|香袋儿|八歌儿|油酥饼儿|千层儿|扇面儿|石榴子儿|豆儿黄糖|猫儿桥|狗儿山巷等。这些儿尾词,至今还出现在杭州人的口头上。杭州和北京都有“儿、子、头”,但不是一对一的关系,比较如下: 杭州话 花卷儿 眼镜儿 老头儿 石子儿 筷儿 领儿 镯儿 梨儿 虾儿 壁虎儿 北京话 花卷儿 眼镜儿 老头儿 石子儿 筷子 领子 镯子 梨 虾 壁虎 杭州话 裙子 小伙子 粽子 棋子 桃子 枕头芯子 鞋子 学生子 前天子 北京话 裙子 小伙子 粽子 棋子儿 桃儿 枕头芯儿 鞋 学生 前天 杭州话 枕头 舌头 拳头 宝盖头 竹字头 斧头 鼻头 手腕头 贼骨头 北京话 枕头 舌头 拳头 宝盖儿 竹字头儿 斧子 鼻子 手腕子 贼 杭州方言人称代词用“我、你、他”,复数加“们”,这和吴语诸方言不同。但是杭州话的人称代词单数作定语时,习惯上都改用复数,这一点很特殊,又不同于北京话。
例如:搿张纸儿请你交拨我们老公。(这张纸条儿请你交给我的丈夫。)
你们老婆到外头耍子去特(“特”字句尾助词用法同湖州话)。(你的妻子到外面玩去了。)
小张是我们女婿。(小张是我的女婿。)
小张请他们丈人老头儿吃饭。(小张请他的岳父吃饭。) “把”字句和“被”字句
北京话里有“把”字句和“被”字句两种句型,杭州话从意义上说也能分这两种句子:
A式—我们阿哥拨脚踏车骑走得。狗拨兔儿咬煞特。
B式—脚踏车拨我们阿哥骑走得。兔儿拨狗咬煞特。
A式相当于北京的“把”字句,B式相当于北京的“被”字句。但在杭州话“乒乓球比赛,小张拨小李打败特”这类孤立的句子里,看不出是谁打败了谁,要靠上下文才能作出判断。北京话里介词“被”字后面引进的施事是可以不出现的,如“兔子被狗咬死了”,就说“兔子被咬死了”。而杭州方言里这个施事却一定不能省略。如:“兔儿拨狗咬煞特”。 动词“有”表示存在,否定式是“没有”
杭州话用动词“有”表示存在,否定式是“没有”,这跟北京话一样。但杭州话在反复问句里,不是用“有没有”,而是用“有不有”。例如:“你去看看他有不有来?(你去看看,他来了没有?)|饭有不有烧好?”(饭烧好了没有?)甚至还可以省缩作“有不”。如:“饭有不好?”(饭好了没有?) 杭州人说话爱戴个“儿”字。筷子叫筷儿,调羹叫瓢羹儿,绳子叫绳索儿,傍晚叫晚快边儿,玩叫搞搞儿,逛街叫耍子儿(趤趤儿),吃零食叫吃消闲果儿,麻雀叫麻巧儿,乌鸦叫乌老哇儿,一点点叫一滴滴儿,一会儿叫一歇歇儿,谈恋爱约会叫靠位儿,找人碴子叫寻事儿。
你看,这儿字一起头,就会有人接上口了:男孩叫男伢儿,女孩叫女伢儿,小孩子又通称小伢儿,小伢儿吃的米糕叫荷花糕儿……有儿歌这么唱:小伢儿,搞搞儿,搞得不好闹架儿。这里的搞搞儿,与耍子儿,都有玩的意思,但搞搞儿大都指玩游戏,而耍子儿的含义要大一点,既有游戏的意思,还包含旅游的意思。
学杭州话还有一难,那就是写是这么写,念却不能这么念。你看,AA制叫敲瓦爿儿,但“敲”得念成“kao”才让人听得入耳。山核桃叫山核桃儿,但念的时候,还得念成“沙核桃儿”才算正宗。说到这里,下面再说几句比较难理解的——
刺血儿——杭州人管刺猬叫刺血儿,但说“你这人介(jie)格同刺血儿介的!(第二个介读“嘎”)”那就是说你这人爱发脾气,碰不得的。你想想,一个人浑身浑脑都是刺,谁还敢与他打交道呀?
花儿都不起——说这话的杭州人,往往两眼往上一翻,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因为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这样东西,在我眼里可是一点都看不上眼! 杭州人不说个子高却说条杆儿长;杭州人不说身体胖却说生得壮;你说稀饭煮得稠与稀,杭州人却说粥熬得厚与薄。你说宽杭州话说阔,你说窄杭州话说狭……这还算是好学的,对学说杭州话的人来说,最难学的是写要这么写,读却不能这么读。比如魂灵儿(灵魂)要念成“活灵儿”;洋锹(铁锹)要念成“洋敲”;扶梯(楼梯)要说成“胡梯”;防空洞要念成“旁空洞”;掀被子要说成“肖棉被”;死蟹一只要说成“西哈一只”。这样才算正宗呢。
“老公,毛毛头儿刚刚困觉就溪查出特,溪单爿儿用光特类,你到隔壁王师母屋里去假几块尿不湿来,明朝去买来还她。”(老公,宝宝刚睡觉就尿尿了,尿布用光了,你到隔壁王师母家里去借几块尿不湿,明天去买来还她)
“好的,我个卯就去驮。”(好的,我立马就去拿)
你看,这段对话里,宝宝念成“毛头儿”,睡觉要念成“困觉”,尿念成“溪”,尿布念成“溪单爿儿”,借念成“假”,说成“格毛”,拿说成“驮”。但由于“尿不湿”是个约定俗成的新名词,因此便没说成“溪不湿”,由此可见,杭州话也在不断地引进新名词,再过几年,杭州话中的新名词儿还会更多,到拉个辰光(到那个时候),杭州话一定会更加好学好说了。 “格场事体,你说结个套?”
“我看么,什个套!”
“好,就吤套。”
以上对话,你可以在很多场合听到,因为这是杭州人说的频率最高的对话了。但作为一个“新杭州人”,头一回听到这番对话,会以为上了威虎山上与座山雕在对黑话呢。其实,“结个套”就是“怎么办”的意思,“什个套”就是这么办,“就吤套”就是“就这样”。
这话好听吗,好像也不怎么好听,那么为啥要这么说呢?语言就是这样,要说存在的道理只有一个,那就是约定俗成。杭州人就用这话说了几百年了,只要杭州人爱这么说,它就仍然会存在下去。
像这种“弄不灵清”的杭州话,还有很多。比方说,“老虎拨狼咬煞特”,这句话,既可以理解为老虎咬死了狼,也可以理解为狼咬死了老虎。再比方说,脚和腿虽说长在一起,但腿是腿脚是脚,每一个人都弄得灵清的。但杭州话却管腿叫脚。说一个人的腿长得比较短,会说:“这个人脚吤短的。”反之,腿长得长的,会说“脚吤长的”,或干脆说:“这人是个长脚鹭鸶”。当然,真当弄不灵清的不会是说这种话的杭州人,因为在杭州话里,还是能找出让你弄得灵清的名词的,喏,整条腿么叫“脚膀”,膝盖骨周围叫“肢踝头”,大腿叫“大脚膀”,小腿叫“小脚膀”。
再从脚说开去,“蹩脚”的意思和“起泡”、“推板”、“差码”差仿不多,都是差的意思。但“戳壁角”就不一样了,那是抵毁人、揭人短处的意思了。与“戳壁角”意思相近的叫“挖脚底板”,专指把别人以前做过的丑事再说出来的行为。要是说一个人“爱捧大脚膀”,那就是说这人喜欢傍大佬,傍大款了。 在杭州人的心目中,“弄不灵清”是最可恶的,所以,当杭州人对着你吼:“你个人儿登,吤弄不灵清的!”那只能说明他已经对你忍无可忍了。
但老是骂人家“弄不灵清”的人,自家也有“弄不灵清”的地方的。不信?你先听听下面这段对话吧。
“今朝夜快边(今天傍晚),我们老公唻咚楼外楼请客,你同你们老公一定要来的噢!”
“好的好的,我同我们老公一淘来。”
“等一歇我再叫一声招娣,叫她同她们老公也一淘来。”
“呵呵,他们几个在酒桌儿高头碰拢一道照么才仔叫热闹的类!” (他们几个在酒桌上碰在一起,这才叫热闹呀),
以上对话,常常可以在街头巷尾听到的。听到这段对话的要是个杭州人,一点都不会觉得有啥个“弄不灵清”的地方的。但这段对话要是被一个外地人听到了,就“弄不灵清”了——什么“我们老公”、“他们老公”的,难道杭州人都是几个女人合嫁一个男人的?
呵呵,听到格句话的外地人,最好闷声不响光是在一边作鹭鸶笑(不发出声音的闷笑),千万不要木儿个滋(傻乎乎,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的去问人家为啥同别人拼老公,那是要“吃头颈拳”(吃耳光)的。因为,杭州人同神州大地任何一个地域的人们没什么两样:车可以拼着乘,房子可以拼着住,老公老婆是绝对不肯同人家拼的!
你看,人称代词用“我、你、他”,复数加“们”,这个大中华语言环境中约定俗成的规范,却在杭州话里打了个折扣:杭州话的人称代词单数作定语时,习惯上都改用复数。如“我的”、“你的”、“他的”,在所要表示的名词是人物或地点的时候都会说成“我们”“你们”“他们”。比如说“你的家里比他的家里干净多了”,用杭州话说,就是“你们屋里比他们屋里清爽得多类。”而在所要表示的名词是物品的时候用“你个”、“我个”、“他个”比如“你个手机唻咚他个包儿里。” 所以,当杭州人在对你说“我们丈人老头儿”的时候,并不等于你的妻子与他的妻子是姐妹关系;当杭州人在对你说“我们儿子”时,你也不必急着去做“DNA”来验证自己的清白。
爱好旅游的人都知道,像云南、贵州这些地方都有个“十八怪”的说法,那么,要是在杭州也整出个“十八怪”来,上面这段对话肯定可算得其中的一大怪。
杭州话申遗
在第六批杭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中,“杭州方言”出现在了上面。“小伢儿,搞搞儿,搞了不好闹架儿。”有一种语言,是属于一座城最深处的记忆,哪怕远在异国,听到它也会热泪盈眶,而它,就是方言乡音。
其实,“杭州方言”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杭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主任戚晓光告诉记者,早在2012年,他们当时也想申报过,只是因为各方面的限制,最后没有成功。“在杭州,有很多人都在致力于保护杭州方言,让它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这其实是为了更好地传承和保护这项杭州最有特色的东西。”戚主任说。但是,要申报项目,需要的条件有很多,对于杭州方言的挖掘了解和城市说方言的氛围,都是在申报时很重要的条件。为了准备第二次申请,大家都做出了很多努力。去年,杭州中华文化促进会还牵头举办了一个“我是杭州人,杭州话大比拼”活动,调动起市民对于杭州话的热情。

❸ 为何杭州方言与周边吴语格格不入

这首词大家肯定熟悉,词作者呢就是宋仁宗钦定“奉旨填词”的柳永柳三变。话说当年他的词火到什么程度,时人称“凡有井水饮处,皆能歌柳词”,大意是水井之处都有人在唱他的词,如果放到现在那就是妥妥的广场舞。咸平六年(公元1003年)柳永在杭州作了《望海潮·东南形胜》这首词,被时人所追捧。但在当时的杭州传唱,很可能用的不是官话。大家会质疑,这官话不就是现在的普通话,有谁唱歌不用普通话?其实也好理解,想想一千年前没有电视更没有网络,官话在民间的推广只能靠自觉,传播的范围也就是汴京及其周边,再加上官员们出于政治需要而学习。当时杭州离京城这么远,绝大多数人不会官话是很正常的。柳词虽然流传广,不过在发音上真是五湖四海什么都有。但是时间往后推一百年,等到那时杭州人,所唱柳词一定用的是官话,那么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杭州方言属于吴语太湖片杭州小片,吴语太湖片有多大呢,大体包括浙江省北部,江苏省南部,上海,共67个县市,人口六千多万。那么杭州小片有多小呢,其所辖的10个区中,只有西湖、上城、下城、拱墅、江干这五个,面积六百多平方公里,人口一两百万,只占太湖片人口的5%左右。

看这张地图,杭州小片四周包围着临绍吴语等小片区,似是其中一个小小的孤岛。杭州十区中滨江、萧山、富阳属于临绍小片,余杭、临安则属于苕溪小片,古话常说“十里不同音”,在这里被完美地演绎。

杭州方言为什么单独成为吴语小片,第一大原因与杭州古都的称谓有关。没错,说的就是赵构。金军入侵后,他逃难到临安定都。大量的北方人也随之南迁,其中大多是携家带口的北方宗室、官僚士大夫、豪门商绅,还有驻扎临安城的禁军士兵也多是“北人”。而文人学士更是不计其数,当时就有“西北士大夫多在钱塘”之说。有史书记载从南宋建炎年间到绍兴年间,短短二三十年,流入临安的居民人口暴增,此中人口以当时开封籍为最。进入杭州定居的外籍人数早已超过了本籍,有学者推测当时本地户与外地户的比值甚或在一比八。

外籍人口不仅在数量上有优势,且在政治上也有着高人一等的地位。这些官绅与豪门迁徙到杭州后,使通常意义上讲的主客现象发生了转变,取而代之的是政治经济上的强势入主。他们的聚居地在杭州十个城门内,虽然临安四周都被其他说吴语的区域所包围,不过在城中却是官话的天下,因它有着权威的地位,从而把土着方言演变成了官话。这就是前文说的,柳三变的词一百年后在杭州用官话传唱的原因。

而与之相比,绍兴又是另外一个例证。绍兴当时是南宋皇室的陵寝所在,还是赵氏宗室的聚集地,外籍人口也超过了本籍。但此时绍兴既不是政治中心,又没有悬殊的人口比例,所以绍兴话没有受到北方官话的影响,依旧保持着吴语原汁原味的本来面貌。

其他附近州县也类似绍兴的情况,唯独杭州话受官话影响,在语音、词汇、语法上产生了很大变化,双方相互融合了几百年。可以想见,如果不是在人数比例上的悬殊差距,如果不是在政治地位上有着特权的优势。现今的杭州话地理范围不会这么小,可能与周边的余杭话会非常接近。由此可见在南宋时期政治、人口的剧变对杭州的深远影响。也正是因宋室南渡,使官话与杭州方言演变与融合后,成为了一支带有北方官话色彩的吴语,也就是现在杭州话的由来。

到了清朝,杭州湖滨一带驻防着八旗营时间长达两百多年。民国初年八旗营解散,这其中五万多的官员、士兵与家属,都散入了普通百姓中。而这些旗营中人为了融入本地,也开始学习杭州话,而他们本身的北京官话又与杭州话发生了影响,如此互相渗透形成了现在杭州方言的特色。在地名上就有着满语的遗留,杭州有条街道叫作“河罕上”,从前的街名其实是“河岸上”,这明显是汉语发音。而“罕”字是满语的发音,意思是河沿或河边上。而这条街正是沿运河而建,当年这里是人声鼎沸,水运繁忙之处。

徐志摩有一次在苏州演讲时说到“宁愿听苏州人吵架,不愿听杭州人谈话”。当然这句名言,也从此演变了很多版本。虽说“下有苏杭”但两地话语的腔调则完全不同,如果苏州话是吴侬软语,杭州话确是实骨铁硬(读昂)。

宋室南迁杭州后,城内人人讲“官话”,于是形成了杭州话在语音表达上多是文读,简单来说文读就是书面语,所谓的说话文绉绉就是这意思。白读是指早期本地固有的语音,同官话差别较大。直观感受如果用杭州话读书,基本不会出现文读音还是白读音的纠结。而吴语方言中,文白两读的字很多,杭州话却是例外,基本没有白读的方言,这是它一大特点。其中的演变过程可能是这样的:宋室南迁后,本地的白读音与官话有着很大的差异,逐渐被排斥。而文读音与北方官话相似则取得了主导地位,在后来几百年里就取代了白读。到了民国时有学者对杭州话做了调查,发现当地几无文白差异。就语音来讲,像家、花、街、交、间、江、等很多词汇,杭州话文读音和白读音都是一致的。而在其他的吴语小片区,依旧保持着文白读不同的特点。

杭州话与周边吴语相比,主要表现在词汇系统与普通话类似,例如在杭州话中人称代词用“我,你,他”表示,复数则加“们”这与普通话是一样的。但在上海话里是“我,侬,伊”,复数是“阿拉,㑚,伊拉” 。绍兴话里是“我,侬,伊”,复数是“捱,乃,野”。而杭州余杭区则是“我、尔、伊”,复数是“捱,乃,茄”。人称代词其实是语言学中最稳定的基本词汇,从这就可以看出杭州话的独特之处。所以要判断对方说的是不是杭州话,只要听他怎么说人称代词就可以了。在其他的很多词汇使用上,杭州话也与普通话是一致的。例如洗脸,在吴语中有用潮面,汰面的。女儿这个词会用囡,发音虽不同但用字一样。否定用语“不”,吴语更多的是勿或者勿格。杭州话的用词与周边吴语相比,官话色彩更浓厚。

一方面杭州话的很多吴语词汇被北方语所覆盖,另一方面周边吴语对杭州话形成的包围态势,又使得吴语的影响无时无刻不在发生渗透。两者融合后组成了官话一半吴语一半的词汇。例如普通话脸这个词,周边吴语区多用面孔,杭州方言说脸孔,这明显是两者结合产物。新郎这个词,杭州话用新郎倌,也是受到新倌人这个吴语词汇的影响。

这其中对杭州影响比较大的是绍兴话。有一句老话,叫做杭州萝卜绍兴种。很多杭州人翻翻家谱,说不定三代前多有绍兴籍的老祖宗,究其原因是近代历史上的战乱所造成的。第一次是1861年,太平军围城两月,本地人死伤无数,造成了人口数量大减,急需填补,绍兴移民杭州就由此而来。第二次则是抗日战争时期,日寇经常对绍兴地区轰炸、扫荡,民众饱受战争之苦,为了躲避战乱就有不少人来到杭州讨生活。

正因此杭州话受到绍兴话的影响,也让某些文白读音也发生了变化。例如杭州话中的“说”字,老派发的是suo这个音,现在多用wuo音,这又与绍兴话一致。再比如大这词,杭州话中有固定读da的,大家,大衣。也有读do的,大块头(身体壮实的人),大脚髈(大腿)。还有两种读音都可以用的,大阿哥,大老板。而在绍兴话中大字则都发do音,这些就是鲜明的例证。

很多朋友都知道杭州人喜欢用“儿”,且用处非常丰富,“儿”字加其他词根形成了一大批词语。这是和南宋“官话”融合演变而产生的一大特色,也是与周边吴语的差异之处,不过它跟北方话的用法有很大不同之处的。

在读法上,杭州话中的“儿”是一个独立音节,而北方话的“儿”却是依附在字根后发的卷舌音。比如“小孩儿”,那么杭州话是xiao hai er ,北方话是xiao hair,在这里“儿”发的是轻声。杭州话的“儿”是作为独立音节来使用,所以北方人听起来就显得很生硬,而周边吴语区又觉得它格格不入。就拿一江之隔的萧山来说,杭州说凳儿(凳子),萧山话就没有“儿”,只说“凳”。在词意上,北方话里的“儿”有虚化的,去掉缀词也不影响。杭州话有与此相同的,比如“老头儿”、“花儿”、“鱼儿”、“包儿”。也有与此不同的,如果你听杭州人说“他们在打打儿”,这表明他们开玩笑的成分居多。但如果说“他们在打”,那就是在打架。如果说孩子在哭,会联想到孩子被打哭了,骂哭了,受到什么伤害哭。但说孩子在“哭哭儿”,却是完全相反的意思,大体是孩子在耍赖皮。

往上追溯一千年,汉语“儿”的读音也是从“儿尾”向“儿化”发展。唐宋诗文中的“儿”字不论是本义还是儿缀词,都是独立音节的,并不像现在北方话的儿话音。由此可见,南宋的“儿”是独立的音节应无疑义。宋元时反映钱唐生活的笔记《梦梁录》《武林旧事》等史料,记录着很多那时杭州话的儿缀词。如笼儿、虾儿、香袋儿、八哥儿、饼儿、帽儿、碟儿、盆儿、罐儿、担儿、等词。这些迄今有几百年的词,仍在杭州人的口头上流传着,说明市井阶层杭州话的“儿”由来已久了。到了明代时白话小说的兴起,如《水浒传》,《金瓶梅》,《西游记》等记载着很多当时的市井百态,里面也有着大量的儿尾词。再对比南宋史料发现两者互有重复,且这些词在结构、语意方面大体一致,这可以推断出明时小说的儿缀词正是上承宋元,后续现代杭州方言。

在历经变迁的岁月里,也由于特殊的历史原因和地理条件,受到南北两方既融合与又制约的演变中,杭州方言也几经微妙的变化。虽然杭州话在吴语中的确只是占比很小的一部分,却也是蕴含内容非常丰富的一部分。他积淀在语言中的文化因子,就像是慢慢展开清明上河图的画卷,在这千年的历史长河里浮沉奔流。最后借用徐文长的妙联来作结尾:

❹ 浙江杭州地区说的什么语言

杭州话,是吴语的一种,属于吴语太湖片。

分布于杭州拱墅区、上城区、下城区、江干区、西湖区。杭州话是杭州历史的活化石。杭州市区话具有全浊音,四声齐全,清浊对立,这是隶属吴语的典型标志。

杭州地区的滨江、萧山、富阳方言,以及临安、桐庐方言属于吴语太湖片临绍小片。余杭方言属于吴语太湖片苕溪小片。杭州地区吴语临绍方言使用人口众多。此外,原严州府今划入杭州的淳安县、建德市为徽语。

(4)杭州话条儿码子什么意思扩展阅读

现代吴语比官话具有更多古音因素,语音与《切韵》《广韵》等古代韵书高度吻合。

吴语继承唐宋三十六字母框架体系,以保留全部浊音为最主要特征 ,声母分为全清、次清、全浊、次浊四类,部分地区保留尖团音分化。吴语具有仄音之一的入声韵。吴语保留平仄声律,继承中古汉语整齐四声八调,平上去入四声因声母清浊对立而各分阴阳。

吴语有数万个特有词汇和诸多特征本字,是江南人思维方式、生活情调、文化涵养、社会生产、风俗民情、语言习惯的生动体现。吴语保留较多古汉语用字用语,文化价值高。吴语语法结构和普通话差别大。吴语分为太湖、台州、金衢、上丽、瓯江、宣州六片语片,北部吴语为最大语片。

吴语扎根于吴、越故地,与吴越文化血脉相连,人文历史源远流长。吴语为江南本土古老语言,见证诗画江南语言文化。吴语是吴越人的母语,是吴越人的文化属性和乡情沉淀。

吴语区历史上长期是中国经济文化核心地区,今一百余城构成以上海为首的吴语城市群、江南文化圈、上海都市圈。吴语还是吴歌、越剧、评弹等传统曲艺的载体。吴语也为历代文人所吟咏。

❺ 杭州话(沙扣)什么意思

贱儿饭 —— 蹭吃
别苗头 —— 与人竞争,比高低
吃相 —— 谓态度,如“吃相难看”,即态度不好
毒头 —— 脾气古怪的人
杀猪 —— 敲竹杠
一息息 —— 一会儿
一滴滴 —— 一点儿
晏歇会 —— 等会儿见
吃不落 —— 不能胜任
打呃得 —— 打嗝
特为 —— 故意
有数 —— 懂了
耍子 —— 玩儿
歇力 —— 休息
困觉 —— 睡觉
寻事儿 —— 找岔
糊达达、糊里达喇 —— 粘粘糊糊
墨墨黑 —— 漆黑
冰冰溲 —— 很凉
滥滥湿 —— 很湿
发靥 —— 可笑、好笑
麻巧儿 —— 麻雀
钉头碰铁头 —— 比喻硬碰硬,互不相让
为好跌一跤 —— 意谓出于好的愿望办了某事,不仅不被理解,反遭人怨
回汤豆腐干 —— 指人被辞退而复人
吃隔夜螺蛳 —— 喻人说话罗嗦,纠缠不清
蚂蚁扛鲞头 —— 比喻人多活少,许多人聚在一起做少量的工作
歪了头由自己说 —— 意谓听不进意见,自以为是
高头 —— 上头
造话 —— 假话
抽斗 —— 抽屉
天井 —— 院子
弄堂 —— 胡同
赤蟮 —— 蚯蚓
沙核桃儿 —— 山核桃
温吞水 —— 温水
赤膊 —— 光膀子
大脚膀 —— 大腿
手膀 —— 胳膊
眼乌珠 —— 眼珠
额个头 —— 额
跷拐儿 —— 瘸子
贼骨头 —— 贼
郎中 —— 多指中医师
老倌 —— 用于指人,如:葛个老倌,那个老倌,即这个人,那个人
奶奶 —— 祖母
爹爹 —— 祖父
姆妈 —— 母亲
阿爸 —— 父亲
落雪 —— 下雪
落雨 —— 下雨
豁闪 —— 闪电
辰光、时光 —— 时候
旧年子 —— 去年
上毛、上毛子 —— 前回
葛毛 —— 现在
头毛 —— 刚才
不灵光 —— 不好使
刨黄瓜儿 —— 敲竹杠
耍子儿 —— 玩耍
小伢儿 —— 小孩子
踏儿哥 —— 三轮车夫
敲瓦片儿 —— AA制
敲拐儿 —— 瘸子
夜里头、晚上头 —— 夜晚
晚快边儿 —— 傍晚
日中 —— 中午
日里 —— 白天
早上、早半日 —— 上午
戳别脚——背后搞鬼

早上、早半日——上午
日里——白天
日中——中午
晚快边儿——傍晚
夜里头、晚上头——夜晚
头毛——刚才
葛毛——现在
上毛、上毛子——前回
旧年子——去年
辰光、时光——时候
豁闪——闪电
落雨——下雨
落雪——下雪
雪烊得来——雪化了
男人家——男人
女人家——女人
小伢儿——小孩子
男伢儿——男孩子
女伢儿——女孩子
阿爸——父亲
姆妈——母亲
爹爹——祖父
奶奶——祖母
阿哥——兄
阿弟——弟
阿姐——姐
阿妹——妹
伯伯——伯父
大姆妈——伯母
小伯伯——叔父
婶娘——叔母
娘舅——舅父
舅姆——舅母
老公——丈夫
老婆——妻子
老头儿——泛指老年男人;妻子对别人称自己的丈夫(限于中老年人)
丈人——岳父
丈姆娘——岳母
老倌——用于指人,如:葛个老倌,那个老倌,即这个人,那个人
郎中——多指中医师
烧饭师父、厨房师父——厨师、厨子
贼骨头——贼
跷拐儿——瘸子
喉咙——嗓子、喉
面孔——脸
额角头——额
鼻头——鼻子
眼乌珠——眼珠
头颈——脖子
手膀——胳膊
大脚膀——大腿
脚踝头——膝盖骨及其周围
赤膊——光膀子
菜蔬——指下饭的菜
菜馒头——菜包子
肉馒头——肉包子
烧酒——白酒
老酒——黄酒
温吞水——温水
六谷——玉米
黄豆——大豆
番茄——西红柿
洋番薯——马铃薯、薯仔
沙核桃儿——山核桃
雄鸡——公鸡
婆鸡——母鸡
麻巧儿——麻雀
曲蟮——蚯蚓
胡蜂——马蜂
犭+活 狲——猴子
弄堂——胡同
窗门——窗户
茅坑——厕所
天井——院子
扶梯——楼梯
抽斗——抽屉
戏文——戏剧
造话——假话
高头——上头
下底——下头
好看——美
难看——丑
土+奉(音近“风&rdquo——肮脏
薄(如:粥太薄)——稀
厚(如:粥太厚)——稠
壮(指动物)——肥
长(人长)——高
狭——窄
阔——宽
尽该、蛮蛮、木佬佬——很
蹩脚、起泡、推板——差
不乖——顽皮
吃力——累
发靥——可笑、好笑
难为情——害臊
滥滥湿——很湿
冰冰瀴 ——很凉
墨墨黑——漆黑
慢慢交——慢慢地
好好交——好好地
糊达达、糊里达喇——粘粘糊糊
讨老婆——娶媳妇
嫁老公——出嫁
生病得来——病了
肚皮尸+查(音同查)——泻肚子
发寒热——发虐疾
看医生、看毛病——看病
捞痒——搔痒
做事体——干活儿
吃酒——喝酒
吃烟——抽烟
吃茶——喝茶
洗浴、汏浴——洗澡
倒霉——丢脸
寻事儿——找岔
闹架儿——吵架
拎起来——提起来
困觉——睡觉
歇力——休息
耍子——玩儿
晓得——知道
有数——懂了
记牢——记住
粘牢——粘住
特为——故意
打呃得——打嗝
吃不落——不能胜任
摆、安、搁——放
用场——用处
跌了得来——遗失了
寻着得来——找到了
啥时光——什么时候
啥地方——什么地方
啥花头——什么花样,什么东西
做啥——做什么
晏歇会——等会儿见
一毛、两毛——一次、两次
一道——一块儿
一床被——一条被
一部车——一辆车
一桄鱼——一条鱼
打一记——打一下
一滴滴——一点儿
一息息——一会儿
杀瘟猪一敲竹杠
毒头——指脾气古怪的人
瘟孙——指无用的人
吃相 ——谓态度,如“吃相难看”,即态度不好
藤头——喻人固执己见,不可说服
勒格——形容善于挑剔的人,难与相处
汪颡——用以称蛮不讲理、态度凶恶的人
寿头——称不合时宜的人
枣儿瓜——喻不知好歹的人
别苗头——与人竞争,比高低
上轧头——喻遇棘手事,两面受挤
牵煞煞——谓忸妮作态,取悦于人(多指女性)
大青娘——少女的一种旧称
空老老——无事找事干,无话找话说
起搁头——作梗,或寻衅
木榔豆腐——从前指包头鱼头烧豆腐,现成为骂人很笨的意思
牵头皮——因某人或某事受牵连,被人背后议论
门分账——原指应得之分,后引申为指应做之事
半吊子——对某事一知半解,似懂非懂
接口令——指回答别人说话的本领,如说:某人接口令好,即称赞该人答人之言敏捷而且得当
碰鼻头——指做事碰壁或寻人未遇
吃盾白儿——受人驳诘
桂花师傅——指初出茅庐、没有本事的师傅
头大心慌——指人自以为了不起
敲瓦片儿——指大家聚集吃饭,大家分摊出钱
碰头磕脑——做事不顺当,挫折多
三不知头——忽然之间,出其不意
挖脚底板一说别人以前不光彩的事
吃空心汤糊——比喻向别人许了愿而不能兑现
钉头碰铁头——比喻硬碰硬,互不相让
为好跌一跤——意谓出于好的愿望办了某事,不仅不被理解,反遭人怨
回汤豆腐干——指人被辞退而复人
吃隔夜螺蛳——喻人说话哼嗦,纠缠不清
蚂蚁扛鲞头——比喻人多活少,许多人聚在一起做少量的工作
歪了头由自己说——意谓听不进意见,自以为是

❻ 62是什么意思啊

62是杭州话“盝儿”的谐音。本意是指“盒子”,引申为“愚蠢”、“不合时宜”的意思。

若盒子空无一物,就有点类似于空空如也的脑袋。因此,“盝儿”又引申为脑袋中没有什么货的人,比喻此人很愚蠢、很背时。这通常是一句贬损、骂人的话。通常也可以引申为徐彬,因为由于“盝儿”与62谐音,所以有时会有62两个数字来代表“盝儿”。

(6)杭州话条儿码子什么意思扩展阅读:

杭州话原则上指吴语—太湖片—杭州小片方言,杭州话使用的范围不大,主要分布在杭州老城区及附近,具有吴语的一般特征,完整地保留中古全浊声母和入声,保留较多古汉语用字用语。

杭州话的分布区域大致东至余杭下沙,南到钱塘江边,西自五云山、转塘至留下附近,北经拱宸桥至余杭三墩,东北经笕桥至余杭乔司之间。杭州是浙江省最大的城市之一,杭州话却是浙江吴语中最小的方言点之一,以杭州话为母语的人口在120万~150万之间。杭州老城属吴语太湖片杭州小片,老城外的区县吴语方言另参见当地方言词条。

杭州话具有30个声母,45个韵母,7个声调。杭州话是唐宋官话与吴越方言交融的结晶,也是吴越江南的重要代表方言之一,杭州话相较于其他吴语方言有更多的文读应该是近代受到的影响。

网络-62

网络-杭州话

❼ 杭州话(沙扣)什么意思

贱儿饭 —— 蹭吃
别苗头 —— 与人竞争,比高低
吃相 —— 谓态度,如“吃相难看”,即态度不好
毒头 —— 脾气古怪的人
杀猪 —— 敲竹杠
一息息 —— 一会儿
一滴滴 —— 一点儿
晏歇会 —— 等会儿见
吃不落 —— 不能胜任
打呃得 —— 打嗝
特为 —— 故意
有数 —— 懂了
耍子 —— 玩儿
歇力 —— 休息
困觉 —— 睡觉
寻事儿 —— 找岔
糊达达、糊里达喇 —— 粘粘糊糊
墨墨黑 —— 漆黑
冰冰溲 —— 很凉
滥滥湿 —— 很湿
发靥 —— 可笑、好笑
麻巧儿 —— 麻雀
钉头碰铁头 —— 比喻硬碰硬,互不相让
为好跌一跤 —— 意谓出于好的愿望办了某事,不仅不被理解,反遭人怨
回汤豆腐干 —— 指人被辞退而复人
吃隔夜螺蛳 —— 喻人说话罗嗦,纠缠不清
蚂蚁扛鲞头 —— 比喻人多活少,许多人聚在一起做少量的工作
歪了头由自己说 —— 意谓听不进意见,自以为是
高头 —— 上头
造话 —— 假话
抽斗 —— 抽屉
天井 —— 院子
弄堂 —— 胡同
赤蟮 —— 蚯蚓
沙核桃儿 —— 山核桃
温吞水 —— 温水
赤膊 —— 光膀子
大脚膀 —— 大腿
手膀 —— 胳膊
眼乌珠 —— 眼珠
额个头 —— 额
跷拐儿 —— 瘸子
贼骨头 —— 贼
郎中 —— 多指中医师
老倌 —— 用于指人,如:葛个老倌,那个老倌,即这个人,那个人
奶奶 —— 祖母
爹爹 —— 祖父
姆妈 —— 母亲
阿爸 —— 父亲
落雪 —— 下雪
落雨 —— 下雨
豁闪 —— 闪电
辰光、时光 —— 时候
旧年子 —— 去年
上毛、上毛子 —— 前回
葛毛 —— 现在
头毛 —— 刚才
不灵光 —— 不好使
刨黄瓜儿 —— 敲竹杠
耍子儿 —— 玩耍
小伢儿 —— 小孩子
踏儿哥 —— 三轮车夫
敲瓦片儿 —— AA制
敲拐儿 —— 瘸子
夜里头、晚上头 —— 夜晚
晚快边儿 —— 傍晚
日中 —— 中午
日里 —— 白天
早上、早半日 —— 上午
戳别脚——背后搞鬼

早上、早半日——上午
日里——白天
日中——中午
晚快边儿——傍晚
夜里头、晚上头——夜晚
头毛——刚才
葛毛——现在
上毛、上毛子——前回
旧年子——去年
辰光、时光——时候
豁闪——闪电
落雨——下雨
落雪——下雪
雪烊得来——雪化了
男人家——男人
女人家——女人
小伢儿——小孩子
男伢儿——男孩子
女伢儿——女孩子
阿爸——父亲
姆妈——母亲
爹爹——祖父
奶奶——祖母
阿哥——兄
阿弟——弟
阿姐——姐
阿妹——妹
伯伯——伯父
大姆妈——伯母
小伯伯——叔父
婶娘——叔母
娘舅——舅父
舅姆——舅母
老公——丈夫
老婆——妻子
老头儿——泛指老年男人;妻子对别人称自己的丈夫(限于中老年人)
丈人——岳父
丈姆娘——岳母
老倌——用于指人,如:葛个老倌,那个老倌,即这个人,那个人
郎中——多指中医师
烧饭师父、厨房师父——厨师、厨子
贼骨头——贼
跷拐儿——瘸子
喉咙——嗓子、喉
面孔——脸
额角头——额
鼻头——鼻子
眼乌珠——眼珠
头颈——脖子
手膀——胳膊
大脚膀——大腿
脚踝头——膝盖骨及其周围
赤膊——光膀子
菜蔬——指下饭的菜
菜馒头——菜包子
肉馒头——肉包子
烧酒——白酒
老酒——黄酒
温吞水——温水
六谷——玉米
黄豆——大豆
番茄——西红柿
洋番薯——马铃薯、薯仔
沙核桃儿——山核桃
雄鸡——公鸡
婆鸡——母鸡
麻巧儿——麻雀
曲蟮——蚯蚓
胡蜂——马蜂
犭+活 狲——猴子
弄堂——胡同
窗门——窗户
茅坑——厕所
天井——院子
扶梯——楼梯
抽斗——抽屉
戏文——戏剧
造话——假话
高头——上头
下底——下头
好看——美
难看——丑
土+奉(音近“风&rdquo——肮脏
薄(如:粥太薄)——稀
厚(如:粥太厚)——稠
壮(指动物)——肥
长(人长)——高
狭——窄
阔——宽
尽该、蛮蛮、木佬佬——很
蹩脚、起泡、推板——差
不乖——顽皮
吃力——累
发靥——可笑、好笑
难为情——害臊
滥滥湿——很湿
冰冰瀴 ——很凉
墨墨黑——漆黑
慢慢交——慢慢地
好好交——好好地
糊达达、糊里达喇——粘粘糊糊
讨老婆——娶媳妇
嫁老公——出嫁
生病得来——病了
肚皮尸+查(音同查)——泻肚子
发寒热——发虐疾
看医生、看毛病——看病
捞痒——搔痒
做事体——干活儿
吃酒——喝酒
吃烟——抽烟
吃茶——喝茶
洗浴、汏浴——洗澡
倒霉——丢脸
寻事儿——找岔
闹架儿——吵架
拎起来——提起来
困觉——睡觉
歇力——休息
耍子——玩儿
晓得——知道
有数——懂了
记牢——记住
粘牢——粘住
特为——故意
打呃得——打嗝
吃不落——不能胜任
摆、安、搁——放
用场——用处
跌了得来——遗失了
寻着得来——找到了
啥时光——什么时候
啥地方——什么地方
啥花头——什么花样,什么东西
做啥——做什么
晏歇会——等会儿见
一毛、两毛——一次、两次
一道——一块儿
一床被——一条被
一部车——一辆车
一桄鱼——一条鱼
打一记——打一下
一滴滴——一点儿
一息息——一会儿
杀瘟猪一敲竹杠
毒头——指脾气古怪的人
瘟孙——指无用的人
吃相 ——谓态度,如“吃相难看”,即态度不好
藤头——喻人固执己见,不可说服
勒格——形容善于挑剔的人,难与相处
汪颡——用以称蛮不讲理、态度凶恶的人
寿头——称不合时宜的人
枣儿瓜——喻不知好歹的人
别苗头——与人竞争,比高低
上轧头——喻遇棘手事,两面受挤
牵煞煞——谓忸妮作态,取悦于人(多指女性)
大青娘——少女的一种旧称
空老老——无事找事干,无话找话说
起搁头——作梗,或寻衅
木榔豆腐——从前指包头鱼头烧豆腐,现成为骂人很笨的意思
牵头皮——因某人或某事受牵连,被人背后议论
门分账——原指应得之分,后引申为指应做之事
半吊子——对某事一知半解,似懂非懂
接口令——指回答别人说话的本领,如说:某人接口令好,即称赞该人答人之言敏捷而且得当
碰鼻头——指做事碰壁或寻人未遇
吃盾白儿——受人驳诘
桂花师傅——指初出茅庐、没有本事的师傅
头大心慌——指人自以为了不起
敲瓦片儿——指大家聚集吃饭,大家分摊出钱
碰头磕脑——做事不顺当,挫折多
三不知头——忽然之间,出其不意
挖脚底板一说别人以前不光彩的事
吃空心汤糊——比喻向别人许了愿而不能兑现
钉头碰铁头——比喻硬碰硬,互不相让
为好跌一跤——意谓出于好的愿望办了某事,不仅不被理解,反遭人怨
回汤豆腐干——指人被辞退而复人
吃隔夜螺蛳——喻人说话哼嗦,纠缠不清
蚂蚁扛鲞头——比喻人多活少,许多人聚在一起做少量的工作
歪了头由自己说——意谓听不进意见,自以为是

❽ 杭州话千瑟瑟是什么意思

杭州话千瑟瑟(千色色)谓忸妮作态,取悦于人(多指女性)。

杭州话原则上指吴语—太湖片—杭州小片方言,杭州话使用的范围不大,主要分布在杭州老城区及附近,具有吴语的一般特征,完整地保留中古全浊声母和入声,保留较多古汉语用字用语。

杭州话具有30个声母,45个韵母,7个声调。杭州话为汴梁话和江南话的结合,保留大量儿化音(儿缀),也是吴越江南的重要代表方言之一,杭州话相较于其他吴语方言有更多的文读应该是近代受到的影响。

(8)杭州话条儿码子什么意思扩展阅读

杭州话的分布区域大致东至余杭下沙,南到钱塘江边,西自五云山、转塘至留下附近,北经拱宸桥至余杭三墩,东北经笕桥至余杭乔司之间。

杭州是浙江省最大的城市之一,杭州话是浙江吴语中最小的方言点之一,以杭州话为母语人口在120万~150万之间。杭州老城属吴语太湖片杭州小片,老城外的区县吴语方言另参见当地方言词条。

杭州话因杭州地处江南同时又相对而言接近北方官话所以又称江南官话。杭州话划为吴语太湖片杭州小片,不仅是地理原因,而就语言本身来讲杭州话虽也具有吴语的基本特征,但以宋朝统治中心南迁为代表的几次北方移民潮使当地语言系统经历了很大变化并逐渐在江南地区呈现出特殊性。

杭州地区的“七县市”方言另行参考萧山话、余杭话、桐庐话、富阳话、临安话、建德话、淳安话词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