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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切块师傅哪里找 2025-04-07 22:38:35

上海话屁股怎么说

发布时间: 2025-04-07 09:58:26

A. 方言 | 高能预警:比东北话还魔性的方言,你听得懂几种

DIALECT

魔性方言

2018.10.19

———— 欢乐周五分割线☞文末福利预警 ————

众所周知,

在日常生活中,

普通话正以一股势不可挡的趋势

扩散至全世界。

但在网络世界中,

不甘寂寞的 方言 ,

楞是凭借放荡不羁的走位,

先一步掀起了作妖的风头。

比如网络热词:

“蓝瘦香菇”出自广西南宁,

“额滴神啊”出自陕西关中,

此外,还有兰州的“菇凉”,

四川的“巴适得板”,

河南的“有木有”

......

说起来,平日宿舍里

小伙伴们大多来自五湖四海。

对铺的舍友给家里打个电话、

深夜里上铺的舍友说句梦话,

你都会感到...

 那么首先 

 就让我们来听听小伙伴们 

 对各地方言的吐槽吧~ 



“给我一个东北同学,

能让全班都说东北话!!!”



“在宿舍说了句:‘我想窝粑粑。’,

舍友回我:‘我也想我爸爸。’...”



“每次跟四川舍友去吃鱼,她都说‘鱼摆摆’,

就是鱼尾巴的意思,被戳到萌点...”



我一云南舍友有一天说她脖子疼,

我们都以为她落枕了,

没想到是嗓子发炎了...”



“八个人七个省,

打电话像七国会谈,

猜猜哪种语言会统治全宿舍。”

 接下来 

 我们就来聊一聊 

 各省都有哪些魔性的方言~ 

上海话

在上海话里,

有一种问候叫“侬饭切估伐”,

有一种帮忙叫“我帮侬搞搞路子 ”,

有一种感谢叫“ 霞霞侬 ”,

有一种疑问叫“侬脑子瓦特啦”。

说到上海话,

伐晓得侬有没有听过

诸葛亮用上海话怼王朗呢?

来来来,跟着我随意感受一下。

《声临其境》郑凯上海话版《三国演义》

不得不说,讲上海话的诸葛亮

这波操作绝对666,

一百昏一百昏!!!

四川话

四川话中喜欢用叠词

去川菜馆吃火锅,老板会问你:

“要不要葱葱?”

做大扫除的时候,四川同学会说:

“扫地的时候,咔咔各各要扫干净”

四川的室友:

“你看到我的杯杯莫得?”

甚至连吵架都有一种卖萌的既视感,

不信念念这句——

“我看你是脑阔有饼蹦,

硬是哈戳戳瓜兮兮的!”

哈戳戳 和瓜兮兮都是说你傻的意思,

瓜娃子就是你个 熊孩子 。

在四川话里,鱼不叫鱼,

叫鱼摆摆;

鸡翅不叫鸡翅,叫鸡飞飞;

吃肉不叫吃肉,叫肉嘎嘎 ……

室友跟我说要去洗澡了,

洗澡是这么说的——“搓夹夹”,

我觉得有卖萌嫌疑。。。

东北话

传闻在寝室放一个东北同学

还你一个家乡

三年后,一宿舍都操着一口东北音

连做梦半夜说梦话都是

一种忧伤的口气:

“老铁, 这可咋整 啊?”

可以说东北话真是蜜汁魔性了,

简直是纵横方言界的“杠把子”。

好像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个东北朋友,

张口便是相当地道的东北话。

如果寝室有个东北的室友,

一个月免费东北话速成了解下~

台湾腔

据说,和东北话可以相抗衡的

是我们美丽而 娇滴滴 的台湾腔。

东北话跟台湾腔对话一般是这样:

♡酱紫不好。你怎么酱紫呢!

◇酱婶儿咋就不好了?不带酱婶儿的!

♡老婆你今天好可爱内~

伦家好爱你的厚~

◇嘎哈啊,贱呲呲的,

跟你说多少回了,

说话把舌头给我捋直了!

♡我宣你汗久,你造吗?

◇哎玛,我布道啊!

福(湖)蓝(南)话

隔壁阿姨生了个儿子,

白白嫩嫩,水水灵灵。

我一湖蓝朋友喜欢得不行,

每次看到人家带儿子出门,

总要凑上去打招呼夸几句:

“这个 小狼孩 (男孩)长得真可爱!”

……

次数多了,

隔壁带着儿子出门总要拐道绕行。

下面,让我们一起来欣赏一下

这首宁乡话版的

《rolling the deep》~

它成功的治好了西洋歌曲

进入我国翻唱后水土不服的毛病,

并成功洗脑让人忘记原版。

《十三亿分贝》廖佳琳唱《rolling the deep》

闽南话

说起闽南语,

大家应该马上能想起

那首耳熟能详的《 爱拼才会赢 》

——“杀混题组dia,

气昏口趴bia,爱bia家诶呀。”

闽南语可以说是一门难懂的方言了。

当东北人和福建人玩成语接龙,

福建人:心心相印

东北人:印贼做父

福建人:父相伤害

东北人:害想咋滴

湖北话

有一次在武汉坐公交

听到前面大妈对前前大妈喊道:

“喂, 你孩子掉了 。”

“啊什么什么,我娃掉了?

天哪,乘警乘警,我孩子不见了!”

“么娃撒,我说的是你的 鞋 !”

广西话

我上大学时有个广西室友,

每次聊天都会把江西说成僵尸,

洗澡说成 死藻 。

因此,每次洗澡的时候,

室友们总能听见,

广西室友就冲着浴室喊:

“你快点死啊,你死了我就进去死啊。”

......

活着不好么??

粤语

说到粤语,相信朋友们

都会来几句简单的口头粤语吧!

比如“你好(内猴)”,

“天气好好(天K猴猴)”,

“好厉害( 猴赛雷 )”......

近期有一个“港普听力十级”的视频,

合集了各位港台明星在说普通话时

惨!不!忍!睹!的车祸现场,

下面大家一起来欣赏一下↓↓↓

港式普通话听力十级测试

张家辉觉得很冤,我不渣啊!

蔡少芬说:本宫是 呜啦啦啦四 宜搜,

一脸“瞧我说的多好”的认真小表情。

看来港普的确是很多

明星心中的痛啊~

云南话

有次去云南人开的店吃米线

老板忽然说了句:

“你的 屁股抛翻 !屁股抛翻好了!”

我一口米线喷出来

旁边云南的同学淡定地告诉我

她说的是:排!骨!泡!饭!

而且每次拿米线的时候,老板都问

“加不加醋?”我说:“加”

她继续问:“加不加 虾粗 ?”

我:“啥?”

 “我喂你加不加虾粗??”

“???”

云南同学在旁边翻译:

“她是问你加不加香葱!”

河南话

记得开学宿舍有了河南室友

说出的话自带段子效果

其中最经典的笑话是有一次

我们教她唱歌:

“太阳啊,我伟大的母亲,

你每天从东方升起,

从西方落下……!”

还没唱完,河南人就说:

“你累不累啊,看我们是怎么唱的。”

“日头啊!俺里娘,

你见天从东边日溜上去,从西边突路下来,

你使里慌不使里慌啊?”

据说只要弄懂“ 中 ”“ 怼 ”“ 得劲 ”这三个词,

就掌握了河南话的精髓!!

温州话

在网友微博上发布的

“中国十大最难懂方言”排名中

温州话在难度指数上位居第一。

目前听到的温州话已经四种了,

吃饭分别是 起哇 , 切伐 , 甲麦 , 甲崩 。

记得学校开了温州话的选修课,

恩……没有然后。

在温州待了三年,

听同学讲温州话还是一脸崇拜的表情。

像雨像雾又像风……

有时候又像日语韩语,

跳出汉语体系的感觉。

都说没有方言,

连人生都少了点乐趣。

方言是我们对家乡感情的体现,

而语言文化的差异性和多样性,

也更有利于文化的发展,

在推广普通话的同时,

也要注意 保护好我们的方言 ~

你的家乡有哪些有趣的方言,

你在生活中听过哪些有趣的方言?

欢迎在评论区留下你们的小故事

一起来为你的方言打call~

推荐阅读

《汉字里的中国》

内容简介:

汉字作为中华民族延续几千年的文字,它的产生和演变体现了先民的智慧和思维方式,是中国文化最重要的象征元素,也是中国 人最显着的一张名片。

在悠久的历史传承中,汉字所承载的文化意 义不断丰富、深化,借助汉字,我们可以窥见中华大地上的时空变 迁,体会中华文明生生不息的内在魅力。

本书以汉字为纲,织中国文化之网。书中选取最具中国文化代 表意义的 80 个汉字,涵盖天地自然、操行修养、社会民生、宗教文化、物质文明五大主题,力求向读者展现一幅中国历史文化的生动图景。

作者简介:

王紫微,北京大学中文系古代文学专业硕士、博士。已出版着作:《中国古代怀古诗词三百首》、《与古偕行》。中华书局《文史知识》杂志专栏作者。

王铁军,北京大学中文系古代汉语专业博士,着有《诗词写作入门》。

-END-

B. 拉皮条各地典故有哪些

拉皮条是一个汉语词汇,拼音是lā pí tiáo。意思是指从中牵线,拉拢男女搞不正当关系;或指一些不正当交易中的中介人,很多从事卖中介的人的工作称之为拉皮条。那么拉皮条各地典故有哪些呢?

拉皮条

1、据沪语研究家说:“拉皮条”一共只有三个字,倒有两字写白了,“皮”字应从“尸”从“穴”(音比平声),“条”字应从“尸”从“吊”(音刁上声),这两字的发音与“皮条”相似,所以才会以误传误的读别了。

2、从“穴”的是女器,从“吊”的是男器,“拉皮条”者,将两种器拉拢在一气也。如此注释,则“拉皮条”的意义不必详解,就能恍然大悟。有人驳道:“是北语,上海人无称男器为‘吊’者,此说恐不可通。”

3、沪语研究家辩道:上海的下流人常伸中指示人曰:“侬懂张北鸟!”此“鸟”字应作“的奥”切,即“吊”也;“北”非东南西北之北,此系写不出的土音字,意与“撅”字同,例如“撅屁股”,上海人叫做“北屁股”,那么“北鸟”是什么意思?请读者自己去想罢。

4、因此证明“拉皮条”确系读别了音的上海话,这是毫无疑义的了。

C. 上海话的特点!!!

上海话的历史只有七百多年,比苏州话和松江话的历史要短得多,但是上海话是一个非常有特色的方言,这是由上海独特点地理环境和历史的独特机遇所决定的。原来上海处于长江三角洲的滩头,所谓“上海滩”是对它的最合适当称呼,它是远离府治的乡村僻地,处于经济发达地域的边缘。历史上苏州府和嘉兴府是两个大府,经济发达,文化繁荣,松江府却比较落后,而上海地区又是在近海滩,所以就整个松江地域的方言来说在太湖片里发展是很缓慢地,上海方言更为古老。它保留着许多松江方言留给它的很古老的语音和词语。然而,上海又面临东海,碰上了特殊的机遇,1843年上海被迫开端口以后,成为一个自由发展的租界,有相当长时间的市民自治,使上海迅速变成一个国际大都市、金融中心,庞大移民和高速经济的冲刷,使上海话一跃成为太湖片吴语区发展最快的语言。近一百五十年来,上海话和上海这个城市一样突飞猛进,上海话中的一些要素在短短的两三代人里就可以看到较重大的变化轨迹,这在国内的近代语言发展史上是独一无二点。

概括地说,上海话有以下几个明显的特点:

一 新旧交杂语言跨越度远
上海虽然只有七百年的历史,但是松江地区的人类活动却又六千多年的历史,上海的初民从松江移来,加上上海地区历史上语言发展缓慢,原江南地区语言中不少古老的语音、词语一直保留至今。比如上海话里“锯子”读如“盖子”、“五虚六肿”中的“虚”读如“嗨”,这都是中古早期江东方言在今江南的遗留。上海话里的“角落”就是“角”、,“鸡壳落”中的“壳落”就是“壳”,为什么会有两种说法呢?这是上古汉语存在复辅音的证明,即[kl]这个复辅音现还遗留于上海话里,有时读[klo?],有时分成两个音节读作[ko?lo?],有时单辅音化读为[ko?]。上古有[kl]这个复辅音还可在汉字的形声字里找到证据。如“格、胳”的声母现读[k],“络、洛”的声母现读[l]。在老年人的老派语音中,“帮”、“端”的声母不是读[p]、[t]的,而是读一种伴有浓重鼻音的缩气浊音[’b]、[’d],这种缩气音现在浙南庆元、仙居等山区才有,在壮侗语里还有这种音。壮族、侗族人都是古越人即古代百越民族的后裔,百越语音的缩气音作为一种语言底层还长久保留在上海话的主要声母中。这些例子说明上海语音里还保留着很古老的因素。近一点的例子,比如上海话里“龟、贵、鬼”白读都读[ʨy],读如“举”,不读“桂”;“亏”[ʨhy](吃亏)读如“区”,又读如“奎”;“柜(柜台)、跪”[ʥy]都读如“距”;“围(围巾)”[y]读如“雨”,“喂(喂饭)、圩[y]”读如“迂”,不读如“为”、“委”。在乡村有的地方,“归去”(回去)还读如“居去”,“鲑鱼”还读如“举五”,“钟馗”读如“钟具”,这最后几个读音在太湖片吴语区里是保留最老的发音了。但是,语音的快速合并,上海话又是跑在最前面的,如“碗”“暗”不分,“官”、“干”不分;“圆”、“雨”不分,“权”、“具”不分,“出书”与“拆尿”不分,“石头”与“舌头”不分,这些都是上海话里首先发生的,走在其他吴语方言的前头。上海话的入声韵是吴语中保留最全的。在乡下老年人中,“客[kh??k]”、“掐[khæ?]”、“刻[kh∧k]”、“渴[khœ?]”、“磕[khe?]”、“壳[khɔk]”、“哭[khok]”都不同音,即有七个基本韵,发展到现在城区的青少年,合并到只余下二个了,“客=掐=刻=渴=磕[khɐ?]、壳=哭[kho?]”。上海话的韵母从19世纪中叶开端口时的62个,归并到20世纪末新派只有32个,就在四代人中完成,这种语音上的跨度也是其他方言中没有发生过的。上海城里语音的内部差异很大,不同身份不同年龄的人说着不同发展层次口音颇不相同的上海话,彼此常常觉察到差异,但也没感到有什么交际障碍。偶然发生理解错误也是有的。如有一个老上海在《新民晚报》上发表一篇文章批评公共汽车上青年售票员把“乌鲁木齐路”叫成“麦琪路”,因为“麦琪路”是原来殖民主义者取的旧路名。其实是他听错了,该售票员叫的是简称“木齐路”(双音节化倾向),那是新派语音[A]、[o]开始接近,[ʑ]向[ʥ](“齐”的声母)合并对结果(齐=琪)。又有一次有人在报上批评越剧青年名演员赵志刚在领奖时说“今天我捞到奖了”,言语不够文明。其实赵志刚是说“我拿到了奖”,“拿”字的读音在年轻人口中已从[nE]演变为[nɔ],与“捞”字音[lɔ]相近。那位长者是听错了。现在[nɔ]倒是恢复了上海话的旧音,1862年麦高温记“拿”的音就是[nɔ]。老派、新派不管哪一派,在上海都没法成为权威左右别人的说话了。

二 南北融会语言宽容度高
上海成为商端口之后,全国各地的移民汇集上海,他们的语言势必对上海话产生一定的影响,特别是江浙人多,语言也和上海话相近,对上海话的影响最大。南北语言在上海交汇,在自由的交际中,不少词语在上海生根,融入上海话,使上海话里的同义词特别多。比如表示“合在一起”的副词有“一共、一总、总共、共总、统总、拢共、一共拢总、一齐、一齐辣海、一齐拢总、一齐拉起、一齐勒化、一塌括子、亨八冷打、国落三姆”等,其中“一共”、“总共”来自北方话共同语;“一齐、一齐辣海、一齐拉起、一齐勒化”则出自本土,现在在上海农村还在用,城里多已不说。“拢总、拢共”等多用于浙江籍人;“亨八冷打”来自闽粤语,“国落三姆”来自宁波腔的洋泾浜英语“all sum”,最初的读法是“和路三姆”;“一共拢总”曾在40-60年代的上海很常用,现在说“一共、共总、一共辣海、一塌括子”比较多。
常用词的多样化是上海话宽容度高的一种表现,它使生活在上海的外地人容易听懂近于家乡话的上海话。再举几个例子:在上海话里,“一定”有“一定、肯定、准定、一准、板、板定、定计、定规”等同义词;“大约”有“大约、大概、作兴、大约莫、大约莫作、大约光景、约莫光景”等;“忽然”有“忽然、突然、突然间、突然之间、忽声能、着生头、着末生头、着生头里、辣末生头”等。又如方位词“后头”有“后头、后底头、后底、后面、后面头、后头起、背后头、屁股头”;“外头”有“外势、外首、外头、外面、外面头、外底头”等。“慢慢地”有“慢慢叫、慢慢能、慢慢介、慢慢能介、慢慢能个”。在20世纪60年代以后,上海话渐渐放弃不少自己方言中较土气的常用词,一些吴语中的通用形式取胜,如放弃“户荡”、“场化”而通用“地方”。
上海方言词中可以包容不少别的方言的用词。比如山东人来上海卖“大饼”,上海话词汇中就加上一个叫“大饼”的词,而且“大”不读“度”音而读如近山东音的“da”。又如苏北人在上海卖“油馓子”,上海人就在自己的语言里加了个“馓”字,读如“散”,苏北人把上海人叫“绞捩棒”的食物称为“脆麻花”,上海人也叫它“脆麻花”,就连“麻花”读音也跟作“mahua”,不读“moho”;广东人卖“鱼生粥”、“云吞面”,“鱼生”一词上海人叫“生鱼”的,原不读正偏式的“鱼生”,“云吞”与“馄饨”本是各地读音不同而形成的不同写法,上海人都把它们照搬来用;在上海的宁波人把“百叶”叫“千张”;把“干菜”叫“菜干”,上海人也拿来就用。上海话可以吸收其他方言的第一级的常用词使用或取代自己的常用词,如吸收宁波话的“阿拉”替代了老上海话的第一人称复数“我伲”,“高头”、“窗门”也大有取代“浪向”、“窗”之势,“老头”、“老太”的连读声调也用了宁波音。不是歧视或排斥、而是可以较随意地吸收来沪移民的生活用语,以至改造自己,这也充分说明上海人说话海纳百川的气魄。

三 领导标新语言自由度强
上海市民领导标新的市民意识,造就了充满活力的上海话。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那些年代里,上海经济飞速发展,从国外来的新鲜事物层出不穷,当时简直是一个出新事物,上海人就造它一个新名词,如“马路、洋房、书局、报馆、影戏院、卡车、三轮车、足球、高尔夫球、俱乐部、博物馆、幼稚园、自来水、雪花膏、橡皮筋、拍纸薄”等等。随着书局报馆的兴起,很多音译或意译的外来词如“沙发、咖啡、啤酒、幽默、细胞”等也都通过在上海创办的书报杂志传播到全国各地进入共同语。民间用语也常常赶时髦,如上海最早通电车,有了“电车”一词,当时都是有轨道,紧接着上海人就把人脸部额上的皱纹叫“电车路”,又把步行称作“十一路电车”。上海自从有了交易所后,从“算盘”上引申扩用开来“开盘”和“收盘”两个词用于交易,定价格就成了定“盘子”、即有“明盘”、“暗盘”之别,于是欺生加码的客盘(对客边人即外地人)和“洋盘”(对外国人)应运而生。再发展,化了冤枉钱的外国人被称为“洋盘”,后来干脆把“外行不识货”、“上当不察觉”的“阿木灵”都叫成“洋盘”。这种灵活造词和用词的发散性思维,不能不说是在上海这个海派社会的氛围里造就的。
上海文化的另一个特点,是面向海外,中西合璧,兼收并蓄。上海话对于外来词是积极引进的。在20世纪初曾领风气之先,引进了大量的日语词语,又造出了一大批音译词,以至有的类后缀也自外语中来,如“瘪三、红头阿三”的“三”,“小刁码子、三光码子”的“码子(moulds)”。又如称某人“老克拉”,“克拉”是“经典classics”中来的,称“办法、窍门”的“挖而势”是“ways”,还一度产生了闻名全球队“洋泾浜语”。现在在青年中说上海话时夹杂洋话词语的现象也时而可见。这种“拿来主义”的习惯使上海话总是走在新潮里,利于推动社会现代化。
上海市民使用语词还表现出其不同使用对象的层次性,在同义的词语或语句面前,各说各话而互不干涉,在老百姓中,说话是平等的,没有什么权威的用法,不讲究规范性。有说新的“飞机浪吊大闸蟹——悬空八只脚”,也有说旧的“四金刚腾云——悬空八只脚”。有说“酷”的,也有说“嗲”说“灵”的,传统和新潮并举,俚俗和正规同行。
中国南北方言在语法上也有许多分歧,这里用那里不用的,在上海话里却可以和平共处。如可以用点头或摇头代替答问道“是非问句”,在汉语里大致有四种形式:1,V吗;2,V不V;3,V不;4,可V(“V”为动词)。在许多比较单纯的方言中,往往只用其中一种来提问。如苏州话只用“可V”式,杭州话、绍兴话只用“V不V”式,宜兴话只用“V不”式,嘉兴话只用“V吗”式。但是,在上海方言中,这四种形式及其混合式都可以自由说。如“侬是学生伐?”“侬是勿是学生?”“侬阿是学生?”“侬是学生勿啦?”及“侬阿是学生伐?”“侬是学生阿是伐?”“侬是学生,是勿是?”甚至英语的反意问句的形式如“侬勿是学生,是伐?”上海人也用。所以到上海来的外地人,不论他是何地人,问的话是哪种形式,在上海都能交际,上海人都听得懂。于是,正像人们在上海搞经济活动很润滑那样,问话也很自由,上海话也在此种纷繁交际的环境下养成了宽大的自由度。
汉语中一种常用的带兼语形式的“V1+人+物+V2”句子,其语序原来在上海话里只有一至两种表达形式。后来,在各地移民方言的影响下,也变得很自由,只要在语义上不造成歧义,下面六种说法都可以:“买好小菜拨伊吃”、“买拨伊吃好小菜”、“买拨伊好小菜吃”、“买好小菜伊吃”、“好小菜买拨伊吃”、“好小菜买伊吃”。由此可见在上海话中语言的组装能力之强和上海话容纳各地说话习惯的灵活性。

四 统散并举语言变通度大

许多上海人现在都会操双语,如又会说上海话,又会所其原家乡话。像有些原籍苏北的上海人在自己的社区里说苏北话,而与别的人或在比较正式的交际场合说上海话。如今,多少上海人都会说普通话。这种根据说话的不同场合或不同对象,可以不断地转换双语或多语的现象,在上海社会交际中已司空见惯。这就为不同语言间的杂交和互相吸收长处形成了一个良性的环境。上海的语言环境能分能合,人们在不同场合中组装着不同层面的上海话。跟祖父母说老派的,跟老朋友说俚俗的,跟年轻新朋友说新潮的,跟老师同事说“正宗规范”的,在会议上说书面化的,跟白领说带洋词语的,跟股民说带行情流行语的,在正式场合、媒体话筒前就说普通话。久住上海的不少上海人说带有许多上海话词语或语音特点的“上海普通话”,如“这部片子好看得来”、“我弄不来的”、“你去不啦”、“这里有个洞洞眼”、“他不大开心,我倒老笃定的”,连公共汽车的报站器中把“车儿拐弯了,请拉住扶手”说成“车辆要转弯,扶手请拉好”。还有什么“体育场调头”、“开门请当心”等都是普通话的上海变体,更别说“zh、ch、sh、r”和“z、c、s、l”不分了;不久前才来上海的外地人又说着刚学到不多的带上海词语的“普通上海话”,如“赶明儿咱们去南京路白相!”但大家都可以听懂可以交流。上海话就在此开放的环境中变革着,变得更有生气,在必要处更简化更公约数化,在一些特别场合又更有区别更细腻,有统一,有分散,形成了一种有丰富层次的社会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