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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人的折咧怎么解释

发布时间: 2024-12-11 17:53:11

‘壹’ 俗世奇人有哪些故事

泥人张
《俗世奇人》之泥人张 天津泥人在清代干隆、嘉庆年间已享有很大声誉。使天津泥人大放异彩、成为民族艺术奇葩的,是“泥人张”的彩塑,它把传统的捏泥人提高到圆塑艺术的水平,又装饰以色彩、道具,形成了独特的风格。天津“泥人张”艺术的创始人是张长林。 张长林(1826—1906),字明山,后以字行。自幼随父亲从事泥塑制作,练就一手绝技。他只须和人对面坐谈,抟土于手,不动声色,瞬息而成。面目径寸,不仅形神毕肖,且栩栩如生须眉俗动。“泥人张”彩塑创作题材广泛,或反映民间习俗,或取材于民间故事、舞台戏剧,或直接取材于《水浒》《红楼梦》《三国演义》等古典文学名着。所塑作品不仅形似,而且以形写神,达到神形兼具的境地。“泥人张”彩塑用色简雅明快,用料讲究,所捏的泥人历经久远,不燥不裂,栩栩如生,在国际上享有盛誉。外国人早就以重金购买,“置诸博物馆中,供观赏。”在历届展览会上它都被认为是出类拔萃的作品。日本芦屋市的一座中国近代艺术馆为“天津泥人张彩塑”建立了陈列专室,展出彩塑作品58件。近年来“泥人张”彩塑积极地推动国际间文化艺术的友好交流,成为中外交往的桥梁。 天津“泥人张”彩塑艺术是近代民间发展起来的着名工艺美术流派,这支数代相传的艺术之花,扎根于古代泥塑艺术的传统土壤中,再经大胆创新,遂成为今日津门艺林一绝。
冯五爷
《俗世奇人》之冯五爷 冯五爷是浙江宁波人。冯家出两种人,一经商,一念书。冯家人聪明,脑袋瓜赛粤人翁伍章雕刻的象牙球,一层套一层,每层一花样。所以冯家人经商的成巨富,念书的当文豪做大官。冯五爷这一辈五男二女,他排行末尾。几位兄长远在上海天津开厂经商,早早的成家立业,站住脚跟。惟独冯五爷在家啃书本。他人长得赛条江鲫,骨细如鱼刺,肉嫩如鱼肚,不是赚钱发财的长相,倒是舞文弄墨的材料。凡他念过的书,你读上句,他背下句,这能耐据说只有宋朝的王安石才有。至于他出口成章,落笔生花,无人不服。都说这一辈冯家的出息都在这五爷身上了。 冯五爷二十五,父母入土,他卖房地、携家带口来到天津卫,为的是投兄靠友,谋一条通天路。 他心气高,可天津卫是商端口,毛笔是用来记帐的,没人看书,自然也没人瞧得起念书的。比方说,地上有黄金也有书本,您捡哪样?别人发财,冯五爷眼热,脑筋一歪,决意下海做买卖。但此道他一窍不通,干哪行呢? 中国人想赚钱,第一个念头便是开饭馆。民以食为天,民为食花钱;一天三顿饭,不吃腿就软,钱都给了饭馆老板。天津的钱又都在商人手里,商界的往来大半在饭桌上。再说,天津产盐,吃菜口重,宁波菜咸,正合口味。于冯五爷拿定主意,开个宁波风味的馆子,便在马家口的闹市里,选址盖房,取名“状元楼”。择个吉日,升匾挂彩,燃鞭放炮,饭馆开张了。冯五爷身穿藏蓝暗花大褂,胸前晃着一条纯金表链,中印分头,满头抹油,地道的老板打扮,站在大厅迎宾迎客,应付八方。念书的人,讲究礼节,谈吐又好,很得人缘。再说,状元楼是天津卫独一家宁波馆,海鱼河虾都是天津人解馋的食品,在宁波厨子手里一做,比活鱼活虾还鲜。故此开张以来,天天坐满堂,晚上一顿还得“翻台”,上一长,赚钱并不多。冯五爷纳闷,天天一把把银钱,赛一群群鸟飞进来,都落到哪儿去了?往后再瞧帐,哟,反倒出了赤字! 一日,一个打宁波帮工来的小伙计,抖着胆子告诉他,厨房里的鸡鸭鱼肉,进到客人嘴里的有限,大多给厨子伙计们截墙扔出去,外边有人接应。状元楼有多少钱经得住天天往外扔? 冯五爷盛怒之后,心想自己嘛脑袋,《二十四史》背得滚瓜烂熟,能拿这帮端盘子炒菜的没辙?这就开刀了。除去那个打宁波老家带来的胖厨子没动,其余伙计全轰走,斩草除根换一拨人,还在后院墙头安装电网,以为从此相安无事,可帐上仍是赤字,怎么回事? 又一日,住在状元楼邻近一位婆子,咬耳朵对他说,每天后晌,垃圾车一到,一摇铃铛,打状元楼里抬出的七八个土箱子,只有上边薄薄一层是垃圾,下边全是铁皮罐头、整袋咸鱼、好酒好烟。原来内外勾结,用这法儿把东西弄走。这不等于拿土箱子每天往外抬钱吗?冯五爷赶在一个后晌倒垃圾的时候,上前一查,果然如此。大怒之下,再换一拨人。人是换了,但帐本上的赤字还是没有换掉。 冯五爷不信自己无能。天天到馆子瞪大眼珠,内内外外巡视一番,却看不出半点毛病。文人靠想象过日子,真落到生活的万花筒里,便是“自作聪明真傻瓜”。状元楼就赛破皮球,撒气露风,眼瞅着败落下来。买卖赛人,靠一股气儿活着,气泄了,谁也没辙。愈少客人,客人愈少;油水没油,伙计散伙。饭厅有时只开半边灯了。 冯五爷心里只剩下一点不服。 再一日,身边使唤的小僮对他说,外头风传,状元楼里最大的偷儿不是别人,就是那个打老家带来的胖厨子。据说他偷瘾极大,无日不偷,无时不偷,无物不偷,每晚回家必偷一样东西走,而且偷术极高,绝对查看不出。冯五爷不肯相信,这胖厨子当年给自己父亲做饭,胖厨子的父亲给自己爷爷做饭,他家的根早扎在冯家了。倘若他是贼,谁还会不是贼? 但是,冯五爷究竟干了两年的买卖,看到的假笑比真笑多,听到的假话比真话多,心里也多了一个心眼儿了。当日晚上,状元楼该关灯闭门时候,冯五爷带着小僮到饭馆前厅,搬一把藤椅,撂在通风处,仰面一躺,说是歇凉,实是捉贼。 等了不久,胖厨子封上炉火,打后头厨房出来,正要回家。他光着脑袋一身肉,下边只穿一条大白裤衩,趿拉一双破布鞋,肩上搭一条汗巾,手提一盏纸灯笼。他瞅见老板,并不急着脱身离去,而是站着说话。那模样赛是说:“您就放开眼瞧吧! 冯五爷嘴里搭讪,一双文人的锐目利眼却上上下下打量他,心中一边揣度--这光头光身,往哪儿藏掖?破鞋里也塞不了一盒烟呵!灯笼通明雪亮,里头放点嘛也全能照出来。裤衩虽大,但给大厅里来回来去的风一吹,大腿屁股的轮廓都看得清清楚楚,还能有嘛?是不是搭在肩上那条擦汗的手巾里裹着点什么?心刚生疑,不等他说,胖厨子已把汗巾从肩上拿下,甩手扔给小僮,说道:“外边都凉了,我带这条大毛巾做什么,烦你给搭在后院的晾衣绳上吧!”说完辞过冯五爷,手提灯笼,大摇大摆走了。 冯五爷叫小僮打开毛巾,里头嘛也没有,差点冤枉好人。 可是转天,这小僮打听到,胖厨子昨晚使的花活,在那灯笼上。原来插洋蜡的灯座不是木头的,而是拿一块冻肉镟的,这块肉足有二斤沉!可人家居然就在冯五爷眼皮子底下,使灯照着,大模大样提走了,真叫绝了! 冯五爷听罢,三天没说话,第四天就把状元楼关了。有人劝他重返文苑,接着念书,他摇头叹息。念书得信书。他连念书的人能耐还是不念书的人能耐都弄不清,哪还会有念书的心思?
蓝眼
《俗世奇人》之:蓝眼 古玩行中有对天敌,就是造假画的和看假画的。造假画的,费尽心机,用尽绝招,为的是骗过看假画的那双又尖又刁的眼;看假画的,却凭这双眼识破天机,看破诡计,捏着这造假的家伙没藏好的尾巴尖儿,打一堆画里把它抻出来,晾在光天化日底下。 这看假画的名叫蓝眼。在锅店街裕成公古玩铺做事,专看画。蓝眼不姓蓝,他姓江,原名在棠,蓝眼是他的外号。天津人好起外号,一为好叫,二为好记。这蓝眼来源于他的近视镜,镜片厚得赛瓶底,颜色发蓝,看上去真赛一双蓝眼。而这蓝眼的关键还是在他的眼上。据说他关灯看画,也能看出真假;话虽有点玄,能耐不掺假。他这蓝眼看画时还真的大有神道——看假画,双眼无神;看真画,一道蓝光。 这天,有个念书打扮的人来到铺子里,手拿一轴画。外边的题签上写着“大涤子湖天春色图”蓝眼看似没看,他知道这题签上无论写嘛,全不算数,真假还得看画。他刷地一拉,疾如闪电,露出半尺画心。这便是蓝眼出名的“半尺活”,他看画无论大小,只看半尺。是真是假,全拿这半尺画说话,绝不多看一寸一分。蓝眼面对半尺画,眼镜片刷地闪过一道蓝光,他抬起头问来者: “你打算卖多少钱?” 来者没急着要价,而是说: “听说西头的黄三爷也临摹过这幅画。” 黄三爷是津门造假画的第一高手。古玩铺里的人全怕他。没想到蓝眼听赛没听,又说一遍: “我眼里从来没有什么黄三爷。你说你这画打算卖多少钱吧。” “两条。”来者说。这两条是二十两黄金。 要价不低,也不算太高,两边稍稍地你抬我压,十八两便成交了。 打这天起,津门的古玩铺都说锅店街的裕成公买到一轴大涤子石涛的山水,水墨浅绛,苍润之极,上边还有大段题跋,尤其难得。有人说这件东西是打北京某某王府流落出来的。来卖画的人不大在行,蓝眼却抓个正着。花钱不少,东西更好。这么精的大涤子,十年内天津的古玩行就没现过。那时没有报纸,嘴巴就是媒体,愈说愈神,愈传愈广。接二连三总有人来看画,裕成公都快成了绸缎庄了。 世上的事,说足了这头,便开始说那头。大约事过三个月,开始有人说裕成公那幅大涤子靠不住。初看挺唬人,可看上几遍就稀汤寡水,没了精神。真假画的分别是,真画经得住看,假画受不住瞧。这话传开之后,就有新闻冒出来——有人说这画是西头黄三爷一手造的赝品!这话不是等于拿盆脏水往人家蓝眼的袍子上泼吗? 蓝眼有根,理也不理。愈是不理,传得愈玄。后来就说得有鼻子有眼儿了。说是有人在针市街一个人家里,看到了这轴画的真品。于是,又是接二连三,不间断有人去裕成公古玩铺看画,但这回是想瞧瞧黄三爷用嘛能耐把蓝眼的眼蒙住的。向来看能人栽跟头都最来神儿! 裕成公的老板佟五爷心里有点发毛,便对蓝眼说:“我信您的眼力,可我架不住外头的闲话,扰得咱铺子整天乱哄哄的。咱是不是找个人打听打听那画在哪儿。要真有张一模一样的画,就想法把它亮出来,分清楚真假,更显得咱高。” 蓝眼听出来老板没底,可是流言闲语谁也没辙,除非就照老板的话办,真假一齐亮出来。人家在暗处闹,自己在明处赢。 佟老板打来尤小五。尤小五是天津卫的一只地老鼠,到处乱钻,嘛事都能叫拿耳朵摸到。他们派尤小五去打听,转天有了消息。原来还真的另有一幅大涤子,也叫《湖天春色图》,而且真的就在针市街一个姓崔的人家!佟老板和蓝眼都不知道这崔家是谁。佟老板便叫尤小五引着蓝眼去看。蓝眼不能不去,待到了那家一看,眼镜片刷刷闪过两道蓝光,傻了! 真画原来是这幅。铺子里那幅是假造的!这两幅画的大小、成色、画面,全都一样,连图章也是仿刻的。可就是神气不同——瞧,这幅真的是神气! 他当初怎么打的眼,已经全然不知。此时面对这画,真恨不得钻进地里去。他二十年没错看过一幅。他蓝眼简直成了古玩行里的神。他说真必真,说假准假,没人不信。可这回一走眼,传了出去,那可毁了。看真假画这行,看对一辈子全是应该的,看错一幅就一跟头栽到底。 他没出声。回到店铺跟老板讲了实话。裕成公和蓝眼是连在一块的,要栽全栽。佟老板想了一夜。有了主意,决定把崔家那轴大涤子买过来,花大价钱也在所不惜。两幅画都攥在手里,哪真哪假就全由自己说了。但办这事他们决不能露面,便另外花钱请个人,假装买主,跟随尤小五到崔家去买那轴画。谁料人家姓崔的开口就是天价。不然就自己留着不卖了。买东西就怕一边非买,一边非不卖。可是去装买主这人心里有底,因为来时黄老板对他有话“就是砸了我铺子,你也得把画给我买来”。这便一再让步,最后竟花了七条金子才买到手,反比先前买的那轴多花了两倍的钱还多。 待把这轴画拿到裕成公,佟老板舒口大气,虽然心疼钱,却保住了裕成公的牌子。他叫伙计们把两轴画并排挂在墙上,彻底看个心明眼亮。等画挂好,蓝眼上前一瞧,眼镜片刷刷刷闪过三道光。人竟赛根棍子立在那里。万事大吉下的怪事就在眼前——原来还是先前那幅是真的,刚买回来的这幅反倒是假的! 真假不放在一起比一比,根本分不出真假——这才是人家造假画的本事,也是最高超的本事! 可是蓝眼长的一双是嘛眼?肚脐眼? 蓝眼差点一口气闭过去。转过三天,他把前前后后的事情缕了一遍,这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有是黄三爷在暗处做的圈套。一步步叫你钻进来。人家真画卖得不吃亏,假画卖得比天高。他忽然想起,最早来卖画的那个书生打扮的人,不是对他说过“黄三爷也临摹过这幅画”吗?人家有话在先,早就说明白这幅画有真有假。再看打了眼怨谁?看来,这位黄三爷不单冲着钱来的,干脆说是冲着自己来的。人家叫你手里攒着真画,再去买他造的假画。多绝!等到他明白了这一层,才算明白到家,认栽到底!打这儿起,蓝眼卷起被袱卷儿离开了裕成公。自此不单天津古玩行他这号,天津地面也瞧不见了的影子。有人说他得一场大病,从此躺下,再没起来。栽得真是太惨了! 再想想看,他还有更惨的——他败给人家黄三爷,却只见到黄三爷的手笔,人家的面也没叫他见过呢! 所幸的是,他最后总算想到黄三爷的这一手。死得明明白白。

好嘴杨巴
《俗世奇人》之:好嘴杨巴 津门胜地,能人如林,此间出了两位卖茶汤的高手,把这种稀松平常的街头小吃,干得远近闻名。这二位,一位胖黑敦厚,名叫杨七;一位细白精明,人称杨八。杨七杨八,好赛哥俩,其实却无亲无故,不过他俩的爹都姓杨罢了。杨八本名杨巴,由于“巴”与“八”音同,杨巴的年岁长相又比杨七小,人们便错把他当成杨七的兄弟。不过要说他俩的配合,好比左右手,又非亲兄弟可比。杨七手艺高,只管闷头制作;杨巴口才好,专管外场照应,虽然里里外外只这两人,既是老板又是伙计,闹得却比大买卖还红火。 杨七的手艺好,关键靠两手绝活。 一般茶汤是把秫米面沏好后,捏一撮芝麻洒在浮头,这样做香味只在表面,愈喝愈没味儿。杨七自有高招,他先盛半碗秫米面,便洒上一次芝麻,再盛半碗秫米面,沏好后又洒一次芝麻。这样一直喝到见了碗底都有香味。 他另一手绝活是,芝麻不用整粒的,而是先使铁锅炒过,再拿擀面杖压碎。压碎了,里面的香味才能出来。芝麻必得炒得焦黄不糊,不黄不香,太糊便苦;压碎的芝麻粒还得粗细正好,太粗费嚼,太细也就没嚼头了。这手活儿别人明知道也学不来。手艺人的能耐全在手上,此中道理跟写字画画差不多。 可是,手艺再高,东西再好,拿到生意场上必得靠人吹。三分活,七分说,死人说活了,破货变好货,买卖人的功夫大半在嘴上。到了需要逢场作戏、八面玲珑、看风使舵、左右逢源的时候,就更指着杨巴那张好嘴了。 那次,李鸿章来天津,地方的府县道台费尽心思,究竟拿嘛样的吃喝才能把中堂大人哄得高兴?京城豪门,山珍海味不新鲜,新鲜的反倒是地方风味小吃,可天津卫的小吃太粗太土:熬小鱼刺多,容易卡嗓子;炸麻花梆硬,弄不好硌牙。琢磨三天,难下决断,幸亏知府大人原是地面上走街串巷的人物,嘛都吃过,便举荐出“杨家茶汤”;茶汤粘软香甜,好吃无险,众官员一齐称好,这便是杨巴发迹的缘由了。 这日下晌,李中堂听过本地小曲莲花落子,饶有兴味,满心欢喜,撒泡热尿,身爽腹空,要吃点心。知府大人忙叫“杨七杨八”献上茶汤。今儿,两人自打到这世上来,头次里外全新,青裤青褂,白巾白袜,一双手拿碱面洗得赛脱层皮那样干净。他俩双双将茶汤捧到李中堂面前的桌上,然后一并退后五步,垂手而立,说是听候吩咐,实是请好请赏。 李中堂正要尝尝这津门名品,手指尖将碰碗边,目光一落碗中,眉头忽地一皱,面上顿起阴云,猛然甩手“啪”地将一碗茶汤打落在地,碎瓷乱飞,茶汤泼了一地,还冒着热气儿。在场众官员吓懵了,杨七和杨巴慌忙跪下,谁也不知中堂大人为嘛犯怒? 当官的一个比一个糊涂,这就透出杨巴的明白。他眨眨眼,立时猜到中堂大人以前没喝过茶汤,不知道洒在浮头的碎芝麻是嘛东西,一准当成不小心掉上去的脏土,要不哪会有这大的火气?可这样,难题就来了—— 倘若说这是芝麻,不是脏东西,不等于骂中堂大人孤陋寡闻,没有见识吗?倘若不加解释,不又等于承认给中堂大人吃脏东西?说不说,都是要挨一顿臭揍,然后砸饭碗子。而眼下顶要紧的,是不能叫李中堂开口说那是脏东西。大人说话,不能改口。必须赶紧想辙,抢在前头说。 杨巴的脑筋飞快地一转两转三转,主意来了!只见他脑袋撞地,“咚咚咚”叩得山响,一边叫道:“中堂大人息怒!小人不知道中堂大人不爱吃压碎的芝麻粒,惹恼了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人这次,今后一定痛改前非!”说完又是一阵响头。 李中堂这才明白,刚才茶汤上那些黄渣子不是脏东西,是碎芝麻。明白过后便想,天津卫九河下梢,人情练达,生意场上,心灵嘴巧。这卖茶汤的小子更是机敏过人,居然一眼看出自己错把芝麻当做脏土,而三两句话,既叫自己明白,又给自己面子。这聪明在眼前的府县道台中间是绝没有的,于是对杨巴心生喜欢,便说: “不知者当无罪!虽然我不喜欢吃碎芝麻(他也顺坡下了),但你的茶汤名满津门,也该嘉奖!来人呀,赏银一百两!” 这一来,叫在场所有人摸不着头脑。茶汤不爱吃,反倒奖巨银,为嘛?傻啦?杨巴趴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叩头谢恩,心里头却一清二楚全明白。 自此,杨巴在天津城威名大震。那“杨家茶汤”也被人们改称做“杨巴茶汤”了。杨七反倒渐渐埋没,无人知晓。杨巴对此毫不内疚,因为自己成名靠的是自己一张好嘴,李中堂并没有喝茶汤呀!
苏七块
《俗世奇人》之:苏七块 苏大夫本名苏金散,民国初年在小白楼一带,开所行医,正骨拿环,天津卫挂头牌,连洋人赛马,折胳膊断腿,也来求他。 他人高袍长,手瘦有劲,五十开外,红唇皓齿,眸子赛灯,下巴儿一绺山羊须,浸了油赛的乌黑锃亮。张口说话,声音打胸腔出来,带着丹田气,远近一样响,要是当年入班学戏,保准是金少山的冤家对头。他手下动作更是“干净麻利快”,逢到有人伤筋断骨找他来,他呢?手指一触,隔皮截肉,里头怎么回事,立时心明眼亮。忽然双手赛一对白鸟,上下翻飞,疾如闪电,只听“咔嚓咔嚓”,不等病人觉疼,断骨头就接上了。贴块膏药,上了夹板,病人回去自好。倘若再来,一准是鞠大躬谢大恩送大匾来了。 人有了能耐,脾气准格色。苏大夫有个格色的规矩,凡来瞧病,无论贫富亲疏,必得先拿七块银元码在台子上,他才肯瞧病,否则决不搭理。这叫嘛规矩?他就这规矩!人家骂他认钱不认人,能耐就值七块,因故得个挨贬的绰号叫做:苏七块。当面称他苏大夫,背后叫他苏七块,谁也不知他的大名苏金散了。 苏大夫好打牌,一日闲着,两位牌友来玩,三缺一,便把街北不远的牙医华大夫请来,凑上一桌。玩得正来神儿,忽然三轮车夫张四闯进来,往门上一靠,右手托着左胳膊肘,脑袋瓜淌汗,脖子周围的小褂湿了一圈,显然摔坏胳膊,疼得够劲。可三轮车夫都是赚一天吃一天,哪拿得出七块银元?他说先欠着苏大夫,过后准还,说话时还哼哟哼哟叫疼。谁料苏大夫听赛没听,照样摸牌看牌算牌打牌,或喜或忧或惊或装作不惊,脑子全在牌桌上。一位牌友看不过去,使手指指门外,苏大夫眼睛仍不离牌。“苏七块”这绰号就表现得斩钉截铁了。 牙医华大夫出名的心善,他推说去撒尿,离开牌桌走到后院,钻出后门,绕到前街,远远把靠在门边的张四悄悄招呼过来,打怀里摸出七块银元给了他。不等张四感激,转身打原道返回,进屋坐回牌桌,若无其事地接着打牌。 过一会儿,张四歪歪扭扭走进屋,把七块银元“哗”地往台子上一码。这下比按铃还快,苏大夫已然站在张四面前,挽起袖子,把张四的胳膊放在台子上,捏几下骨头,跟手左拉右推,下顶上压,张四抽肩缩颈闭眼呲牙,预备重重挨几下,苏大夫却说:“接上了。”当下便涂上药膏,夹上夹板,还给张四几包活血止疼口服的药面子。张四说他再没钱付药款,苏大夫只说了句:“这药我送了。”便回到牌桌旁。 今儿的牌各有输赢,更是没完没了,直到点灯时分,肚子空得直叫,大家才散。临出门时,苏大夫伸出瘦手,拦住华大夫,留他有事。待那二位牌友走后,他打自己座位前那堆银元里取出七块,往华大夫手心一放。在华大夫惊愕中说道: “有句话,还得跟您说。您别以为我这人心地不善,只是我立的这规矩不能改!” 华大夫把这话带回去,琢磨了三天三夜,到底也没琢磨透苏大夫这话里的深意。但他打心眼儿里钦佩苏大夫这事这理这人。
刷子李
《俗世奇人》之刷子李 码头上的人,全是硬碰硬。手艺人靠的是手,手上就必得有绝活。有绝活的,吃荤,亮堂,站在大街中央;没能耐的,吃素,发蔫,靠边呆着。这一套可不是谁家定的,它地地道道是码头上的一种活法。自来唱大戏的,都讲究闯天津码头。天津人迷戏也懂戏,眼刁耳尖,褒贬分明。戏唱得好,下边叫好捧场,像见到皇上,不少名角便打天津唱红唱紫、大红大紫;可要是稀松平常,要哪没哪,戏唱砸了,下边一准起哄喝倒彩,弄不好茶碗摇篮上去;茶叶末子沾满戏袍和胡须上。天下看戏,哪儿也没天津倒好叫得厉害。您别说不好,这一来也就练出不少能人来。各行各业,全有几个本领齐天的活神仙。刻砖刘、泥人张、风筝魏、机器王、刷子李等等。天津人好把这种人的姓,和他们拿手擅长的行当连在一起称呼。叫长了,名字反没人知道。只有这一个绰号,在码头上响当当和当当响。 刷子李是河北大街一家营造厂的师傅。专干粉刷一行,别的不干。他要是给您刷好一间屋子,屋里任嘛甭放,单坐着,就赛升天一般美。最别不叫绝的是,他刷浆时必穿一身黑,干完活,身上绝没有一个白点。别不信!他还给自己立下一个规矩,只要身上有白点,白刷不要钱。倘若没这一本事,他不早饿成干儿了? 但这是传说。人信也不会全信。行外的没见过的不信,行内的生气愣说不信。 一年的一天,刷子李收个徒弟叫曹小三。当徒弟的开头都是端茶、点烟、跟在屁股后边提东西。曹小三当然早就听说过师傅那手绝活,一直半信半疑这回非要亲眼瞧瞧。 那天,头一次跟随师傅出去干活,到英租界镇南道给李善人新造的洋房刷浆。到了那儿,刷子李跟随管事的人一谈,才知道师傅派头十足。照他的规矩一天只刷一间屋子。这洋楼大小九间屋,得刷九天。干活前,他把随身带的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包袱打开,果然一身黑衣黑裤,一双黑布鞋。穿上这身黑,就赛跟地上一桶白浆较上了劲。 一间屋子,一个屋顶四面墙,先刷屋顶后刷墙。顶子尤其难刷,蘸了稀溜溜粉浆的板刷往上一举,谁能一滴不掉?一掉准掉在身上。可刷子李一举刷子,就赛没有蘸浆。但刷子划过屋顶,立时匀匀实实一道白,白得透亮,白得清爽。有人说这蘸浆的手臂悠然摆来,悠然摆去,好赛伴着鼓点,和着琴音,每一摆刷,那长长的带浆的毛刷便在墙面“啪”的清脆一响,极是好听。啪啪声里,一道道浆,衔接得天衣无缝,刷过去的墙面,真好比平平整整打开一面雪白的屏障。可是曹小三最关心的还是刷子李身上到底有没有白点? 刷子李干活还有个规矩,每刷完一面墙,必得在凳子上坐一大会儿,抽袋烟,喝一碗茶,再刷下一面墙。此刻,曹小三借着给师傅倒水点烟的机会,拿目光仔细搜索刷子李的全身。每一面墙刷完,他搜索一遍,居然连一个芝麻大小的粉点也没发现。他真觉得这身黑色的衣服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 可是,当刷子李刷完最后一面墙,坐下来,曹小三给他点烟时,竟然瞧见刷子李裤子上出现一个白点,黄豆大小。黑中白,比白中黑更扎眼。完了!师傅露馅了,他不是神仙,往日传说中那如山般的形象轰然倒去。但他怕师父难堪,不敢说,也不敢看,可妨不住还要扫一眼。 这时候,刷子李忽然朝他说话:“小三,你瞧见我裤子上的白点了吧。你以为师傅的能耐有假,名气有诈,是吧。傻小子,你再细瞧瞧吧——” 说着,刷子李手指捏着裤子轻轻往上一提,那白点即刻没了,再一松手,白点又出现,奇了!他凑上脸用神再瞧,那白点原是一个小洞!刚才抽烟时不小心烧的。里边的白衬裤打小洞透出来,看上去就跟粉浆落上去的白点一模一样! 刷子李看着曹小三发怔发傻的模样,笑道:“你以为人家的名气全是虚的?那你在骗自己。好好学本事吧!” 曹小三学徒头一天,见到听到学到的,恐怕别人一辈子也未准明白呢!

‘贰’ 求教天津话

看看下面的,或许能解开你的一些疑惑,好玩就保存下来吧。

在天津,有种巨乳叫大各各,有种亲热叫腻乎,有种老大叫大耍儿,有种大哥叫玩儿闹,有种支招叫支嘴儿,有种鄙视叫揍性,有种醒目叫炸眼,有种奔放叫扯子,有种品味叫垮,有种混乱叫龙乎了,有种自由叫撒欢儿,有种气势叫长精,有种折磨叫左估,有种搅拌叫霍楞,有种痴迷叫受病了,有种作弊叫玩儿赖,有种过分叫玩儿大了,有种游戏机叫大型,有种背心叫挎栏儿,有种马甲叫坎肩儿,有种得意叫得已,有种建筑叫小二儿楼,有种闯祸叫嘬祸儿,有种勇气叫楞子,有种冲动叫愣头儿青,有种弹球叫大亮葛,有种犯规叫大老鲁,有种蛐蛐叫三已巴枪子,有种蟋蟀叫油胡鲁,有种人流叫生摘瓜,有种祈求叫央个,有种弱视叫瞎么虎眼,有种消费叫大发了,有种团体叫哥儿几个,有种客套叫受累,有种感觉叫脆生,有种下水道叫地沟眼儿,有种气势叫一帮一伙,有种不服叫微儿微儿,有种自由叫放了羊了,有种僵局叫麻爪儿,有种安逸叫迂,有种权衡叫不值当的,有种诅咒叫耐千刀儿的,有种JACKASS叫烧包儿,有种衣袖叫脑袖儿,有种工人叫保全儿,有种小吃叫炸串儿,有种蚕豆叫午豆,有种零食叫蹦豆儿,有种急症叫弹弦子,有种顺其自然叫已旧已旧吧,有种脖子叫车轴,有种回忆叫熟梨糕,有种零食叫豆跟儿糖,有种热情叫张罗,有种点心叫小八件儿,有种地痞叫狗烂儿,有种干劲叫心气儿,有种胡说叫胡沁,有种发薪叫关钱,有种洒脱叫不着调,有种富有叫趁钱,有种麻木叫不脚闷,有种脚气叫烂脚卡儿巴儿,有种拖把叫墩布,有种麻将叫拐末子,有种失败叫砸锅儿,有种默契叫给面儿,有种消遣叫溜百病儿,有种智商叫吃傻带涅,有种主食叫干的,有种副食叫稀的,有种喝汤方法叫捞酱的,有种泛滥叫灌搂儿。
在天津,有种职业叫大了,有种裸露叫光机宁,有种童年叫打小儿,有种结果叫古奇(归其),有种冰淇淋叫小碗儿,有种胡说叫胡天儿,有种跌倒叫床着,有种尊称叫您了,有种非尊称叫尼了,有种胆怯叫含糊,有种无望叫够呛,有种哄骗叫护楞,有种召集叫码人儿,有种舌战叫对么,有种突然叫哥灯,有种猝死叫嘎倍儿,有种神奇叫邪性,有种气势叫批了扑噜,有种零食叫零嘴儿,有种吃法叫垫吧,有种说谎叫瞎话儿白扯,有种差劲叫次,有种座椅叫马砸儿,有种复述叫校(二声) 舌,有种温度叫乌突,有种饮料叫艳茶,有种征服叫叫呲,有种无精打采叫捏度,有种偷窥叫扒头儿,有种观望叫撒(二声)么,有种摩托叫电驴子,有种短发叫二儿查儿,有种植物叫蒺藜苟子,有种讲理叫说道儿,有种动作叫对(三声),有种无预兆叫好么眼儿,有种时尚叫洋气,有种口角叫嚼情,有种戒指叫大金嘎子,有种情愿叫上赶子,有种量词叫好些个,有种批评叫呲瞪;有种开心叫欢式(轻声),有种堕落叫赁堆儿,有种藐视叫啐你,有种情绪异常叫犯撞磕儿了,有种神志不清叫五迷三道,有种厌烦叫脑门子疼,有种暴力叫开瓢儿,有种活动叫上校 (二声),有种说教叫赛(三声)瞪,有种运动叫砍子儿,有种散步叫溜早儿,有种给力叫顶呛,有种男孩叫小小子儿,有种女孩叫小闺妞儿,有种时间叫后傻儿,有种挑逗叫逗楞,有种称呼叫蛋子儿,有种湿身叫景湿,有种眼屎叫眼呲,有种美发叫绞头,有种爽约叫楞蹲,有种厕所叫茅房,有种茅房叫1号儿,有种无赖叫没皮没脸,有种武器叫砖头儿,有种鱼叫麻口儿,有种鱼叫拐子,有种料理叫闹(一声)鱼,有种毅力叫哏劲儿,有种变化叫咧古,有种未熟叫生瓜蛋子,有种动作叫扒了,有种惊叹叫介家伙,有种状况叫伴了哥机,有种告别叫白百。

在天津,有种扑克叫大跃进,有种刺痛叫沙的亨,有种现状叫就乎,有种漏嘴叫拉拉(二声),有种希望叫有戏,有种结语叫就介意思,有种称量叫妖妖,有种废物 叫砸锅儿将,有种瘙痒叫刺痒,有种缓慢叫肉,有种早点叫嘎巴菜,有种油条叫果子,有种食品叫果蓖儿,有种地面叫酒地,有种光滑叫滑溜儿,有种器官叫指盖儿,有种暴起叫炸乎,有种无德叫不够揍儿,有种洗剂叫洁洁灵,有种饼干叫大黄油,有种小吃叫糖墩儿,有种霸气叫倍儿横,有种挠痒叫隔着,有种体液叫鼻等, 有种好运叫懵的,有种停止叫打住,有种恶臭叫倍儿味儿,有种邻居叫门口儿的,有种海螺叫嘎牛儿,有种昆虫叫歇了虎子,有种动物叫燕巴虎子,有种蜻蜓叫老 贺,有种口吃叫磕巴,有种打扮叫倒(二声)吃,有种寻衅叫招欠,有种催促叫赶喽,有种破坏叫霍霍,有种花生叫大仁果儿,有种把柄叫话把 儿,有种自行车叫二等,有种三轮儿叫狗骑兔子,有种介入叫参乎,有种简洁叫素净,有种沉默叫不粘语,有种威胁叫盯点儿的,有种啤酒叫罐儿啤,有种状态叫混 吃等死儿,有种冒险叫玩儿悬儿,有种无聊叫无鸡六受,有种亲戚叫掰掰,有种光泽叫赠亮,有种可爱叫耐银,有种小丑叫顺(二声)鸟儿,有种颠簸叫颠灯,有种 满天星叫麻英,有种消磨叫耗点儿,有种喷嚏叫一百岁,有种倔强叫杠头,有种感觉叫搅着,有种私语叫嘟囔,有种硬币叫钢板儿,有种纸币叫卯票儿,有种认真叫 钻机,有种摇摆叫杠秋。

在天津,有种释放叫走你,有种成功叫齐活,有种另类叫各色,有种新奇叫幺蛾子,有种磨蹭叫熬鳔,有种修理叫得楞,有种倒霉叫崴泥,有种挣扎叫赠歪,有种胖 子叫den len,有种武术叫脖溜儿,有种玩笑叫打镲,有种到位叫膀大力的,有种人才叫大拿,有种麻烦叫罗罗缸,有种海鲜叫螃开,有种完美叫没治了,有 种追求叫要麻儿,有种撒娇叫者里,有种厌恶叫个硬,有种无聊叫腻味,有种比武叫单挑儿,有种器官叫个个,有种副词叫老么,有种惊叹叫好么,有种主语叫你 逼,有种小孩叫小BK,有种辗转反侧叫奋秋,有种聚会叫惹惹(读二声),有种叫嚣叫催牛逼,有种商业叫小摊儿,有种饭店叫狗食馆儿,有种设施叫边道牙子,有 种畸形叫走积,有种疑问叫嘛玩儿?有种GO ALONG叫简直走,有种Great叫太阔了,有种挥霍叫造,有种肥皂叫胰子,有种梳子叫拢子,有种运动叫捣皮拳儿,有种火柴叫洋火儿,有种焰火叫呲花,有种学校违规叫下位儿,有种墙角叫犄 角旮旯儿,有种蔬菜叫火柿子,有种饶舌叫贫气,有种性爱叫崩锅儿,有种外地人叫老坦儿,有种安静叫消停,有种冷静叫凉森,有陈述叫嘚啵,有种说教叫数了,有种管教叫拿拿 龙,有种拖鞋叫鞋塌了,有种挑战叫嘬死,有种猜拳叫笨桥果,有种淘汰法叫喝里下,有种捉迷藏叫藏母克儿,有种光盘叫大黄,有种牺牲叫叠管儿,有种点心叫槽子糕,有种部位叫 脖葛儿,有种整齐叫利搜,有种郁闷叫堵心,有种委屈叫窝囊,有种不自量力叫早倒霉,有种无能叫窝囊废,有种无赖叫凑狗食,有种马虎叫猫盖屎儿,有种公安机 关叫派所儿,有种演说叫白话,有种搞笑叫哏儿。

‘叁’ 天津方言最常用的有哪些

天津方言

哎(ai二声):天津人常用的发语词,尤多见于争吵,有京剧叫板的功效,如:哎你介人恁么不讲理呢?
熬鳔:纠缠别人,或者是无所事事的消磨时间。如:介小子没事就跟我这儿熬鳔。
倍儿:副词,很、非常的意思,如:倍儿哏儿
白豁(huo轻声):漫无边际的瞎聊、吹牛,北京叫山侃、侃大山
霸呲:乱踩踏,乱走;比如妈妈说小孩:“二子!下雨了,别上外边乱霸呲去!”
不觉(jiao三声)闷:不识趣,没有眼力劲
拔闯:替别人打抱不平
扯:指年轻女性疯疯颠颠,不稳重
椽儿亮:办事大方、周到,善解人意,也作“亮嗖”
凑分(fen四声)子:大家一起凑钱
吃“挂落(liao四声)儿”:因为别人的错误导致自己跟着受连累
大了(liao三声):专门替人操持婚丧嫁娶一应事情的人
大梨:外行、不懂装懂的人,如:有人形容“安利”传销就是“财迷赚大梨”
叠了:形容事情办失败了,或者人落魄、失意
打镲(ca三声):开玩笑,如:别拿我打镲啊!就是别拿我开玩笑的意思。
得空儿:有时间、有空
得楞(leng轻声):修理、调试的意思,比如下次自行车坏了就可以和修车的师傅说:“师傅麻烦给得楞得楞。”倍儿地道!
二五眼:稀里糊涂的人
饭口:开饭的时间,如:介人真够不觉闷的,回回赶饭口来
奋秋(qiu轻声):一般指手脚乱动,如:坐稳了!别跟这儿奋秋
哏儿:有意思、风趣幽默
归齐:副词,到底、最后、结果的意思,如:归齐我一打听,明儿还一拨儿(高英培相声《钓鱼》)
果篦儿:早点的一种,油炸的膨化薄饼,常和油条在一起卖,北京叫“薄脆”,也叫果子饼
呱唧:可做语气助词,如棱了呱唧;也可做象声词;还可做动词,指鼓掌
够板:够朋友、够意思、够交情、
旮旯:角落
硌窝儿:磕瘪了但是没有破的鸡蛋,蛋青、蛋黄没有流出来,还能保存一段时间,比好鸡蛋便宜,过去定量供应时也不要票,算残次品卖
关钱:领工资
齁(hou一声)儿:太甜或太咸,后泛指味道重,如:齁酸
喝雷子:拼命,豁出去了
黑晌儿、夜黑晌儿:前一天的夜晚
介:代词“这”的天津音
街底儿:胡同的最里面的那一家
简直走:一直走
接风儿:打牌用语,泛指搭顺风
急赤白脸:气急败坏
酒地:指眼前的地方、地面,如:别拎着了,搁就地上吧。
棱子:指办事情混横不讲理的人
离鸡:精神恍惚,心不在焉的样子,也有神神道道的意思,重叠词作“离离鸡鸡”。
路子:关系、关系网。如:好家伙“万能胶”这路子太野了!没他办不成的事!
老坦儿:土老帽,乡巴佬
离了歪斜:晃晃当当,左右摇摆,不是一条直线
老鼻子、海了去了:形容很多
料:形容词,淘气,多指小孩子
灭(mie一声)了儿:副词,和归齐相尽,也是最后、到底、结果的意思
嘛玩意儿:怎么回事,什么东西的意思
没治了:太好了,没法再好了,也做“盖了帽儿了”
磨奋(fen轻声):默默唧唧,纠缠不休的意思。如:不告你办不了吗?你还跟这磨奋吗?
尿(sui一声):服软、认栽
腻歪:做动词时是讨厌的意思,做形容词时是无聊、无所事事的意思,也有讨厌的意思
耨(nou三声):动词,做打趣、开玩笑讲,如:今儿个让老张他们耨一顿;还做忍耐讲,如:两口子结婚三年了,没房子,一直跟婆婆那耨着
贫气(qi轻声):就是贫、贫嘴滑舌
青酱:就是调味品酱油
掐(qia二声)个儿:排队加塞儿
汝:塞的意思
喏喏:起哄、瞎掺和;如:没你事别在这瞎喏喏。做名词时指喜欢喏喏的人。
顺(shun二声):丑的意思
死签儿:解放前流氓争码头群殴,一方提出条件,另一方从自己人中抽人去应对。由于对方的条件常很苛刻,去的人多半不死带伤(比如油锅里捞铜钱、剁手指等等),所以要抽签决定谁去,故称作“死签儿”,后来泛指玩命、拼命。
踢脚(jiao一声)儿:打牌用语,有点“抛砖引玉”的意思,后泛指帮忙
崴泥:遇上麻烦了、事情办砸了
窝脖儿:被人当面回绝,下不来台
瞎掰:胡说、扯谎
踅(sa二声)摸:四处乱看
稀里马虎:稀里糊涂的意思
摇:嚣张跋扈的意思,如:那小子原来就我们街底儿一混混,现在也摇起来了
胰子、胰子粉:肥皂,后者指洗衣粉
夜儿个(ge轻声):昨天
摺咧:撒泼打滚,无理取闹的意思。如:你别和我摺咧!
走鸡:偏离了正常的、应有的状态。如:这事本来归街道管,你一打110,这不全走鸡了。
赠歪、滋歪:挣扎,动手动脚
折饼儿: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坐地炮:名词,一般指特别能摺咧的人,尤其是中年女性
扒(ba一声):说瞧不起人的话。"你别把人扒得一文不值。"
扒头儿:把头贴近去看。"我扒头儿往屋里一看,没人。"
巴不能够儿:求之不得,巴不得。
巴结(ji一声):培养。"把你巴结到大学毕业了,可真不容易啊!"
拔:食物放在水中浸泡。"肉放在水里拔一下再炖。"
拔裂儿:开裂。"冬天手上搽点凡士林,别冻得拔裂儿。"
把:次、回。"别管成不成,咱先试一把。"
把对(i三声):双方的拖欠互相抵偿。
把该:谁也不欠谁的。"我可都还你了,咱们把该。"
把滑:有把握,与把牢义同。没把握叫"不把滑"。
把家虎儿:善于理财持家的人。
罢了(liao重读):了不起,有你的。"你真罢了,我服了。"
掰不开瓣儿:筹莫展,无计可施。"好几天了,我心里就是掰不开瓣儿。"
掰生:离间。"都是自己人你这不是掰生吗?"
白吃饱儿:不做事白吃饭。"他什么都不干,整天白吃饱儿。"
白给:①白白地送人。"这些破烂东西,白给也没人要。"②不是对手。"你还要跟他较量,白给!"
白话(huo读轻声):胡说、乱讲。"别听他乱白话了,没那么回事。"也作"白话舌"、"白话蛋"。
白净子:皮肤白皙的人。
白毛汗:突然出汗。"吓得我出了一身白毛汗。"
白眼儿:外孙子(女),"白眼狼"的简称。
摆谱儿:摆阔气讲排场。
板:纠正、改掉坏习惯。"你这个毛病可得板着点儿。"
板生:平整。"看你穿的衣服总是那么板生。"
半参子(can读四声):事情没做完。"他又弄个半参子,搁下走了。"
拌蒜了:踉跄、蹒跚。"我脚底下都拌蒜了。"
膀的力的:到头了、到底了、到家了。"跟您说个膀大力的吧,最低价是18万,再少不行了。"
梆硬:坚硬。"还没煮烂呢,你尝尝还棒硬呢。"
包了儿:全部买下,也作"包圆儿"。
保准:有把握、保证,也作"保根"。
报儿:次、一回,指哭。"这孩子一天不知哭多少报儿。""冲着我妈的遗像哭了一大报儿。"
爆皮:皮肤皴裂。"抹点唇膏吧,嘴唇都爆皮了。"
抱热火罐儿:空想。"没有希望了,别再抱热火罐儿了。"
背(读一声):平均、分摊。"每人才背十块钱,真便宜。"
备不住:或许,可能。"天这么阴,备不住要下雨。"
笨揣(chuai二声):蠢笨的人。"怎么教你也不会,真是个笨揣。
贝儿贝儿:傻子。"别管怎么打扮也像个傻贝儿贝儿。"
倍儿:很、非常、十分。
比划(hua轻声):较量。"你要不服咱俩就比划比划。"
憋嘟:发育不良,身体矮小。"都18岁了才不到1.6米,长憋嘟了。"
病病歪歪:身体衰弱,经常有病。"这几年他老是那么病病歪歪的。"
病秧子:从小体弱多病的人。
驳头:很快离开。"他一看情况不妙,驳头就跑了。"
不吃劲:可有可无、没关系、没必要。"这场戏不太精彩,看不看不吃劲。"
不分流儿(liu四声):手的动作不灵活。"冻得我的手都不分流儿了。"
不够捻儿"捻"读四声:差一点。"不管怎么省着,每月还是不够捻儿。"
不够揍儿(zou四声):骂人的话。或简化为"不够"。"这个人真不够。"
不合遥向:不对头,不合习惯。"这片居民楼的设计不合遥向。""遥"或作"窑"。
不靠盘儿:行为乖张,语无伦次。
不识逗:不喜欢开玩笑。"他可不识逗,你逗他就跟你急。"
不拾闲儿:多动。"这孩子一天到晚乱祸祸,脚手不拾闲儿。"
不吐口儿:不答应,拒绝商量。"别管怎么说,他也不吐口儿。"
不着调:不能循规蹈矩。"儿媳妇多讨仔细,婆婆也总说她不着调。"或作"不着槽"。
步撵儿:徒步。"出门我总是步撵儿,锻炼吗!"
碴巴过节儿:嫌隙。"咱俩可没有碴巴过节儿,你别多想!"
差道儿:办事不正规,乱做主张。"这小子真是差道儿。"
差样儿的:特餐。"今天过节,吃点差样儿的。"
岔(cha三声):事情没办妥。"这门亲事又岔了。"
岔头儿:别生枝节。"本来都商量好了,又出了岔头儿。"
拆兑:筹措、通融。"资金不足了,还得想法拆兑一下。"
踩挤(ji轻声):排挤。"他在单位里老叫人踩跻"。
趁子:一段时间。"这趁子老没见他。"
馋猫(mao二声)儿:贪吃的人。
藏蒙个儿:捉迷藏。引申为扑朔迷离。"有话明说,咱心明眼亮,别藏蒙个儿!"
草鸡了:栽了、败了、输了没有反抗之力了。
草灭(nie轻声):新生儿的暂时休克现象。
抄摊子:散伙。"这伙子人没法合作,这不刚开业没两月就抄摊子了。"
卷铺盖:被辞退。
潮:技术不精。"这位师傅的手艺可有点潮。"
撤:①打。"撤他个嘴巴子。"②事先离席。"我有点事,先撤了!"
嗔着:对孩子的责怪。别"别再祸祸了,你爸爸回来又要嗔着你。"
沉:等。"沉会儿再说,不忙。"
趁:拥有。"这家子趁的房产地业多了去了。"
撑死:最大限度。"这回考题太难了,我撑死能得70分。"
撑子(cheng四声):木器家具的边腿等有支撑力的部分,如"椅撑手"。
诚心:故意。"你是诚心跟我找别扭!"
吃二磨:倒卖,从中渔利。
吃货:本事不大,办不成事,光能吃饭。
吃犒劳(lao轻声):工厂、商号、单位食堂改善伙食增加莱品,多在年节或食堂有结余时行之。(非"犒赏")
吃味儿:多心,嫉妒。"你别找上级来压他,要不他会吃味儿。"
抽抽(chou轻声):缩小。"人老了,骨节都抽抽了。"
臭遍街了:过剩了。"到处是卖西瓜的,都臭遍街了。"
臭美:自鸣得意。
臭嘴:爱说不吉利的、叫人不爱听的话的人。与谚语"哪壶不开提哪壶"同义。
出出:背后胡乱议论。"有什么意见当面提,别事后瞎出出。"
出溜:向下滑。"这学期他的成绩可往下出溜了。"
出数儿:增量"这面发的真好,蒸熟真出数儿。"
出幺讹子:提出不合时宜的意见。"大家都同意了,就他出幺蛾子。"
串老婆舌头:喜欢传播"张家长李家短"的人,有的方言作"包打听"。
斥(ci一声)打(da轻声):责备、申斥。"孩子不懂事,别总斥打他。"
刺挠(ying一声):痒。
刺儿头:爱挑剔的人,也作"刺儿皮"。
瓷实:结实、牢固。
冲肺管子:特别使人生气。
虫子:熟悉某种行业的人。"他是这里的虫子。"
搋(chuai一声):厮打。"这两人说戗了,搋起来了。"
踹:①强令进食。"别踹他了,看撑着。"②强令人买。"够了,别再踹我了。"
噇(chuang二声):①栽下去。"别上那么高,看噇下来。"②扎伤。"别含着筷子玩儿,留神噇了嘴。" ③装。"把这口袋噇满了。"④吃饭无节制。"你有多大胃口,怎么一个劲儿地噇啊!"
脆生(sheng轻声):声音清脆,食物酥脆。
皴儿:皮肤上积存的污垢。"你脖子上都是皴儿,快去洗洗。"
寸了:碰巧了。也作"寸劲儿"。
戳腿儿:没有座位了,站在剧场后面看戏。
搭桌:为救济穷时友、伙伴而集资。"他老了,唱不了戏了,现在连饭都吃不上。同科的师兄弟 给他搭桌,唱了一场义务戏。"
答(da一声)理:答理。"我在街上碰见他,他装没看见不答理我。"
当(da二声)是:以为。"我当是你走了,怎么还在这儿。"
打八岔:没有正式工作,有什么干什么。
打驳拦儿———从中阻挠。"你可别打驳拦儿,咱一定办成了它。"
打脖溜儿:打人的脑后或颈部时开玩笑的举动。
打补丁:岗位上的一种多面手,哪儿缺人就调到哪儿工作。
打喳喳:小声说话,多指背人的话。
打镲(ca三声):开玩笑。"咱说真格的,别跟我打镲。"
打糙(cao一声)儿:不是很讲究的、准备出门应酬穿衣服。"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就是平常打糙儿穿呗!"
打等(deng四声)儿:等一会儿。
打一晃:短暂地露一面。"别管多忙,你也得来打一晃。"
打落(lao四声):光问价格不想买。"这位不像个买主,打落来了。"
打马虎眼:转移视听,实行欺骗。
打蔫儿:萎靡不振,像是要睡觉。
打泡儿:剧团到一个地方演出头三天的剧目叫打泡戏。引申为到一个新岗位后先实行几个新措施。
打水漂儿:本为儿童的一种游戏,后指把资金白白浪费掉。"我拿了三十万啊,都打了水漂儿了。"
打歪歪:故意捣乱,使事情办不成。"我说这个靠不住吧,怎么样,打歪歪了!"
打小空儿:旧时为人家办喜事丧事执仪仗的人,多为儿童。
打眼:买上当了。"你怎么不好好挑挑呢?打眼了。"
打夜作(zuo一生):连夜工作。
打印子:本指高利贷。后指对于某件东西经常需要花费。"买辆汽车是好事,可这打印子你受得了吗?"
打游飞:无职业,到处混饭吃。"也不想法干点么,整天打游飞。"
打坠咕噜:不接受提拔,或本已商妥又反悔。
大宾:原作"大冰",即介绍婚姻的男人(女介绍人称小媒),多邀请有一定社会身份的人充当。
大发(fa轻声)了:过甚了。"装修就别太讲究了,要不花钱就大发了。"
大概齐:大约、差不多。
大壳帽:公务员戴的硬壳制服帽。"大壳帽一戴可真威风。"
大梨:吹嘘、言过其实。"他是个大梨,别信他的。"也作"大梨膏"、"吹大梨"。
大大咧咧:随随便便,乱说乱动。
大拿:包揽。"主任就是挂名,其实老赵是大拿。"
大头:吃亏上当的人,也作"冤大头"。
大眼儿贼:仓鼠。常与蛤蟆、兔子并称,形容档次低的人。
大尾(yi三声)巴鹰:自以为了不起,到处充好汉的人。
打圆盘:为人了事、和解。"这种事非得找人打个圆盘才行了。"
大约莫(mu三声)儿:依稀、大概。也作大估莫、大方莫。
大嘴马虎(he轻声)儿:饕餮。
歹毒(轻声):阴险、狠毒。
逮小辫儿:抓住把柄。"咱可得一清二楚,别叫人逮小辫儿。"
待见(jian轻声):瞧得起。"看你办的事都什么事,莫怪不叫人待敬。"
淡巴嘴儿:光吃干粮或光吃菜。
刀(二声)尺(chi轻声):打扮,装潢。"这一刀尺可漂亮多了。"包装华丽,实质低劣的商品叫"刀尺货"。
叼扯:对伤心别扭的事思虑个没完。"事情已经过去了,别紧着叼扯了。"
倒血霉:遇到丧气事。指人则作"倒霉蛋儿"。
倒卧(wo轻声):冻饿而死于街头的尸体。
得记:儿子恪尽孝道,特指临终时,亲视含殓的儿女。也作"得济"。
得(de二声)楞(leng轻声):拾掇、修理。
德性(xing轻声):骂人的话,道德品质恶劣。
得(dei三声)亏:幸亏。
等雷:没有希望的等待。"还不快走?你等雷啊!"
嘀咕:做事犹豫。
地界(jie一声)儿:地方。"大夫:我就是这个地界儿总疼。"
地起:从来、一向。"地起我就不同意咱闺女跟他搞对象。"也作"地跟儿"、"老起根儿"。
掂配(pei轻声):搭配、合计。"晚上小弟弟来,留他吃饭吧,你掂配俩菜。"也称"掂对"。
踮脚儿:跛足。
滴点儿了:刚下雨。
吊膀(bang四声):不正当的男女勾引。也作"掉棒"。
吊猴儿:故意捣乱、恶作剧。也作吊歪。
吊纸:吊丧。
调侃儿:说隐语,用言语嘲弄。"别跟我调侃,你这套我懂!"也作"调坎儿"。
掉链子:到关键时刻发生意外,工作不能进行。
顶(ding一声)对:正好,正合适。"咱这个日子总也不顶对,赚多少也不够。"
顶不济:最坏的估计。"顶不济多花二百,还怎么着?"
顶戗:管用,能独当一面。"这些个人里一个顶戗的也没有。"
断顿儿:没有饭吃了。
断间(jian轻声):大房子里隔断成小房子。"儿子要结婚没房,就在我那屋打个断间吧。"
堆:①倒塌。"连雨天,土坯房堆了好几处。"②瘫倒。"我们老爷子忽然堆那儿了。"
动劲儿:开始行动。"快到点了,怎么还不动劲儿。"
动弹(tan轻声):与"静"相对。
兜:①包揽。"有问题我兜着。"②搜集。"先兜兜情况,再汇总研究一下。"
抖了:发财了。"两年没见,听说你可抖了!"
逗咳嗽:打趣。"看这老两口子,没事还逗咳嗽呢!"
逗闷子:斗气、开玩笑。"咱规规矩矩的,别光逗闷子。"
耳会:①注意、留心。"我没耳会他是不是来上班了。"②喜欢,常用于否定的事。"涮羊肉我不太耳会。"
耳旁风:听完就忘,不以为然。"你好好想想我这些话,别当耳旁风。"
二巴根儿:紧要关节。也作"裉节儿"。
二虎(hu轻声):做事鲁莽的人。
二来来:一次没有成功,再来一次。
二皮脸:不知害羞的人。
发(fa二声)丧:丧葬。"发丧得很隆重,老爷子生前人缘好!"
发(fa四声)孩儿:从在一起的朋友,也作"发小儿"。
翻儿了:翻脸。
翻花:喋喋不休,也作"翻翻"。
放肝气:无端发脾气。"你哪儿来的这么大火儿,别拿我放肝气。"
飞花:破旧、散乱。"你看你那双鞋,都穿得飞花了。"
匪:穿着打扮过分超前。"一个男孩子留着那么长的头发,还染黄了,太匪了。"
废物点心:笨拙、办不成事的人。也作"废物鸡"、"废物蛋"。
份儿:①身份。"这回够份儿了,副局了。"②艺术水平。"能不能上一级那就得看你的份儿了。"
符神儿:恰好,正合适,不撅不翘。
浮(fu一声)囊(nang轻声):①膨化。"你把馒头泡在汤里那不都浮囊了?"②浮肿。"我看他的脸不是胖, 是浮囊了。"
服软儿:认错。"别再那么横了,给他服个软儿就没事了。"
浮(fu四声)头儿:表面、上面。"就在浮头放着了,一伸手就拿出来。"
疙疸洼:集中的地方。"过去茶楼啊、杂耍场啊都在这个疙疸洼。"
嘎杂子:坏蛋、诡计多端的人。
糟改:挖苦、取笑。"你不是拿我糟改吗?"也作"改哥们儿",语气重些"改透了"。
刚头儿:方才、刚才。
杠头:与人多辩叫"抬扛",爱抬杠的叫杠头。
杠着:该着。"下面杠着你了。"
高底儿:到底。"高底儿怎么办了?"
咯孬:垃圾、应丢弃的东西。"这种人简直是社会上的咯孬。"也作"咯孬杂碎"。
搁其末末:小节、不经意的事。"谁都知道钱是好的,可我一向是搁其末末。"
硌:接触突起的小硬东西。"海滩上石头子很多,你光着脚小心硌着。"
硌窝儿:带裂纹或凹陷的禽卵。
个个(ge三声):自己。
个扭儿:不团结。"他们经常闹个扭儿。"
个里崩(beng三声)子:不识时务的人。也作"蛤蜊蚌"。
个头儿:身高。也作"块头儿"。
个月期程:一个月左右。"这趟出门儿我得个月期程才能回来。"
跟手儿:立即、马上。
艮(gen三声):①性格倔强、狠。②食物坚韧。"这个萝卜有点儿艮。"
勾腮帮子:勾引,使上钩。
狗碰头儿:用很薄的木板打成的棺材。
够口儿:该收束了,够程度了。"老人儿都没了,还在的也是八十上下了,都够口儿了。"
够戗:难度大,没把握,有风险。"你叫我去跟他要账,够戗!"
姑母俩:老年夫妇。"这老姑母俩,晚年可享福了。"也作"公母俩"。
鼓棒槌:挑拨是非,背地说人坏话。
鼓掇(o轻声):收拾、装修。"这孩子心灵手巧,把彩电能鼓掇好了。"
骨(gu二声)立:直、挺拔。
刮(gua三声)净(jing轻声):漂亮。"王师傅这活儿出来总是那么刮净"。
灌篓儿:房屋、洼池、鞋物等灌满了水。
灌米汤:出卖色相的女人向男人献媚。
归了包堆(zui一声)儿:总起来、全部。"归了包堆也值不了多少钱。"
归其:最后、到了。"白吵了半天,归其还得听他的。"
过儿:情谊、来往。"随大伙儿也掏十元钱算了,太多没那么大过儿。"
滚刀肉:指滑头、不在乎、胡搅一类的人。
哈拉(la二声)子:口水。海了———太多了。"星期六劝业场那儿的人海了。"
害孩子:妊娠反应。也作"害口"。
顸(han一声):粗。多用于线体、柱体物及笔画、声音。"换根顸的来!""写的这一横太顸了。""他嗓门儿 真顸,合适唱男低音。"
寒谗(can 二声):嘲弄,嘲笑令别人自惭行秽的意思。
好活:成了,正好。"再往里一点———再来点———好活!"也作"得活"。
好眉打眼儿:无缘无故地。"她好眉眼儿地自己哭起来!"
号儿:种、类,贬义。"这号儿人,少见!"或作"这道号儿"。
喝破烂的:收购废品的。
喝变(bian轻声):变卖。"他爹留下的那些古玩,他都给喝变了。"
喝儿唬:吓唬。
合着:原来、难道。"合着我为你那么帮忙,你一点儿不知情。"
黑:攫取,勒索,贪婪地占有钱财。"这家伙太黑了。"
黑更(jing一声):夜里。或作"黑心"、"黑下"。"黑更半夜有人叫门。"
横丝肉:凶相。"这个人不好惹,你看他长着一脸横肉。"又作"横肉"。
横是:可能、大概。"你的眼泡子都肿了,横是熬夜了吧!"
猴儿:逮捕、关押。"那小子作恶多端,猴儿起来了。"
胡不拉(la三声):什么都不会态度还很生硬的年轻人。也作"虎不拉"。
胡吣:吣原指狗猫之类呕吐,借指人的胡说乱说。
胡儿天:瞎说。也作"胡天话"、"胡勒"。
胡嘬:非分、非法的行为。"整天在外面胡作,早晚出事!"也作"作祸儿"。
胡巴拉臭:锅里的东西烧焦的气味。
哄(hu四声)弄:敷衍了事、弄虚作假的行为。"这活儿是怎么干的,简直是哄弄人!"也作"哄弄局儿"。
护犊子:袒护自己的孩子。"你光说我们孩子不对,你也太护犊子了。"
隔色:形容人的言行特殊另类
上亮子:特指门上方的玻璃窗。也叫上晃子
唆(suo一声)了:就是舔、含的意思。
唆了蜜:对棒棒糖之类甜食的叫法。
果子:北京叫“油条”
嚏(ti四声)喷(fen轻声):普通话叫“打喷嚏”,但到了天津,不知怎么的,就叫“打嚏喷”
恁(nen三声)么:应该是“怎么”,但天津人就说“恁么”,而且还常常在后面接上“嫩么(那么)”,例:你恁么嫩么腻歪人呢?
油呼鲁:实际大概是“油葫芦”,指跟蟋蟀(即“蛐蛐儿”类似的昆虫),还有一种差不多的,俗称“三尾(读作“以”)巴腔子”。
螃海(hai轻声):螃蟹
尼了:“你”或“您”的叫法,实际应为“您这是干什么去?”,按标准的天津话说就是“尼了介斯嘎嘛七?”
迂(yu一声):迂贴。指悠闲无忧的状态。例:抽着香烟,喝着茶水,还看着球赛,你挺迂(贴)啊?!
二八八:这可是经典的天津话了,意指一般水平或中等偏下的,大概和“二把刀”差不多。例:那么窄的道,也就您这老司机能过去,要换个二八八的,准卡那。(另:“卡”字在天津读作qia二声或三声)
孬(nao一声)鱼:熬。
垮(kua三声):特指颜色对比过于鲜明或颜色太艳。例:你这身衣裳太“垮”了。
来(lai三声):拽。例:你别来我。
拾不起个儿:形容筋疲力尽。
拢子:梳子
堆(i一声)故(gu轻声):指身体摊成一团
兑(i三声)鼓(gu轻声):指把液体混合
拿分:指对于成功有很大把握。
干(gan一声)饭:米饭
糖堆儿:冰糖葫芦
洋白菜:学名卷心菜,有的地方叫圆白菜,天津人大多管它叫洋白菜。
胰子:对肥皂的称呼,以此类推,香皂就叫“香胰子”。
蒯(kuai三声):主要有两种意思:一,挠;二,舀。例:1.我这后背好像让蚊子给咬了,帮我蒯蒯。2.上水缸里蒯点儿水。
鞋蹋(ta一声)邋(la轻声): 拖鞋
凿吧(ba轻声): 指再进一步确认。例:我看这些差不多了,再凿吧凿吧就行了。
垫吧(ba轻声): 指正式吃饭前先少吃一些。
握:“饿”
色(shai三声):颜色。例:这是嘛色(shai儿)?
掰掰:天津人对“叔叔”的叫法。同样,“伯伯”叫“大大”。“伯母”叫“娘娘”。
一边儿:一样。例:他跟我一边儿大。
猫(mao一声):“摸”的叫法。
贼(zei四声):“这”的读法。
介:“这”的另一种叫法。例:“这是怎么回事?”
簸了盖:膝盖
也了盖:脑门
大脖溜:大巴掌,打脖子后面
姐姐:天津人对女性的统一称呼
固秋:无规则的乱动。 例:你在那乱固秋嘛!
BK:骂人的一个代词,用于第二人称和第三人称。
揍兴:名词,比“德行”语气重得多
脚(jiao一声):脚。 例:你界脚可谮凑!
鼻戥(deng轻声):就是鼻涕。 例:擤鼻戥
氽(cuan)稀:就是拉稀。
脖葛儿:脖子和衣服的空隙。
崴了:坏了
肖(xiao二声):就是学的意思,学习=肖习
耐银:耐人,就是招人喜爱的意思,这小孩我挺喜欢,用天津话说就是,介孩子倍儿耐银!
好么:感叹词
罗罗刚:事情麻烦不清楚难办.
嘬瘪子:倒霉了
顺(shun二声)鸟:讨厌人的
秀眯(mi轻声):秀气
尊(zun四声):俊,长的好看.
毛儿嫩(len四声):幼稚而且没经验
嘴罢子:脸颊
下巴嗑子:下巴
脚豆:脚趾
奔桥果:石头剪子布
门儿清:对事情很清楚或很擅长
搬不倒儿:不倒翁
嘬:...没想好怎么解释...就是办一些不太该办的事
能内梗:爱逞能的人
娘娘(niang轻声):大伯的妻子
就乎(hu轻声):凑合
牙花子;牙龈
嘎(ga一声)嘛(ma四声):干什么
坐水:烧水

‘肆’ 天津方言全攻略,天津方言全攻略

天津人说话很有色彩,天津人性格上的爽朗、乐观、满不在乎通过天津话体现得淋漓尽致,特色词汇比较多,说起来也特别热闹。有天津人在场聊天,场面一定会很热闹。

天津是移民城市。相传移民者大多明代朱洪武的江淮兵,加之天津在清代又是淮军的陆老慎大本营,所以天津话的发音及词汇,受苏北江淮一带的方言影响较大。

天津话的齿音字较多。例如,上网叫做“桑(四声)网”;手机叫“叟机”等等。还有许多发音特点就不多说了。

许多人说天津话很俗,小市民味特重。可是哪种方言又没有小市民味呢?语言本身就是大众的。过去天津卫的老腔调是有些粗俗,包括许多天津特有的“津腔”——“你介寺敢骂”(你这是干什么);“咱介不寺没银耐吗”(咱这不是没人爱吗);”油泥嘛丝儿,你管凿吗”(有你什么事,你管得着吗)等等。成了外地人挖苦天津人的笑料。现如今这种纯正的“津腔”,在四十岁以下的人群中,已经很难听到了。现在的年轻人基本上说一口稍有津味的普通话。

老天津话受江淮影响的同时,也受着老北京方言的影响。至今有许多天津方言与北京方言是通用的,尤其是口语。过去就听说过“说卫(天津卫)话,带京腔”的说法。例如,惹祸了都称“捅篓子”;上当了都说“冤大头”;特别令人讨厌的人都称其为“狗食”;不男不女的都叫做二尾(读乙音)子;更多的是“老谣”(不可信的事)、“磕膝盖”、“窝囊废”、“能耐梗”、“废物点心”等等,举不胜举。

下面详细的解释几个常用的吧:

话说天津味:打镲(chǎ)

镲,正字为“钹”,一种打击乐器,铜质,两件相互合击,发出悠悠音响,甚是好听。

天津俗语“打镲”,说的是一切玩笑和不负责任的行为。“打镲”一说,内涵极是丰富,这里面也还有着好大的学问。

相声大师马三立有一个老段子《黄鹤楼》,表演一个对京剧一窍不通的“外行”,愣充内行的可笑行迳。本来他什么也不会,还和人吹他是老票友,没有他不会唱的戏,人家说咱今天唱一出《黄鹤楼》吧,他说“嘛叫《黄鹤楼》?”唱起来一句词不会,人家说他是外行,他还说:“你这不是拿我打镲吗?”对于人家对他的不恭颇为愤懑。

“你拿我打镲”,就是戏弄我,和我开玩笑。想办一件什么事情,找到朋友,他满口答应,过些日子你以为事情办妥了,找到他门上去询问,他一拍脑袋瓜子:“唉哟,你瞧,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呢?”这才真是“打镲”了。

就说如今最流行的买彩票吧,算了一个吉祥号码,满心想着中奖之后,得个几百万。等到开奖之后,一看,直眼儿了,连末等奖也没得上,“这不是打镲吗。”表示一场空,失望了。所以,在天津卫,有人真“打镲”,有人假“打镲”。真“打镲”的人,嘻嘻哈哈,假“打岔”的人,赔了是你的,赢了,可就是他一个人的了。如此,对于“打镲”,也要打假了。

话说天津味:不觉(jiao三声)闷

不觉(jiao)闷,天津人的常用口头语。闷,是天津人常说的一个字,而“不觉闷”又是一个地道的天津词。怎么就是“不觉闷”?词义上很难说得准确,“不觉闷”就是“不觉闷”,不会给自己定位,不知道自己在人们心中的位置,参与了不应该参与的事,说了不合时宜的话,做下了惹人厌烦的事,说三道四,人们明明不喜欢他,他还偏偏往里面钻,等等等等,总之,天津人说一切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就是“不觉闷”。

天津人为什含颂么将“不觉闷”三个字看得这样重?天津是一个商端口,人际关系极为重要,要想在天津立足,或者如《日出》中胡四所说的那样,“在这个码头上吃得开。”就必须时时事事调整好自己的存在位置。强人面前不要逞能,富人面前不要摆阔,不让你上主席台,千万别往台上走,让你上主席台,到了台上也要靠边儿坐,说的话不得体,坐的位置太抢眼,摄像机前露了面儿,都是“不觉闷”。就是人家嘴上不说。心里也是骂你。所以,天津人把觉闷和“不觉闷”看得非常重要,因为这里面蕴涵着许多非常微妙的问题。

“不觉闷”是“讨厌”一词的通俗化,三十年代电影,女性角色都是娇滴滴地忸怩作态,遇有男子和她纠缠,便扭着小脸儿说一句“讨厌”,其情其景煞是好看。天津人没有那份情致,而且以天津口音说“讨厌”二字,也不入耳,天津姑娘遇有男性纠缠,大多爱说一句“德性”,而旁早敬观者就说那个男子“不觉闷”了。

话说天津味:逗闷子

“闷”,是一种心理状态,天津人遇到事情一时闹不明白,就说是“纳闷儿”,常常听见老天津人说:“我就纳这个闷儿,大家伙为嘛就得去听那些星们的演唱会,一张票五百元,就听他哑着嗓子瞎咧咧。”时代不同,靓哥靓女有他们的追求。没什么好纳闷儿的,再过几年,等他们成了家,再有了孩子,孩子每年上学要多少万,他就再不听星们的演唱去了 。

“纳闷儿”一词,在京津一带甚是流行,上海人不说“纳闷儿”,上海人说“丈二和尚,摸勿着头路”。但书写语言,还是以纳闷儿为通用。《红楼梦》第六回:“却说秦氏因听见宝玉从梦中唤她的乳名,心中自是纳闷儿。”这句话换成上海俗语,就闹笑话了,“却说秦氏因听见宝玉从梦中唤她乳名,真是丈二和尚摸勿着头路。”听着该是何等的别扭。有纳闷儿,就有解闷儿,一个人遇到不称心的事情,心里闷得慌,就是不舒畅的意思。这时候好心人就会说个笑话呀什么的,给他解解闷儿。还有人总觉着别人对不起自己,就一个人呆在家里生闷气儿,这时候就有人拉他去打几圈麻将,解解闷儿吧。如是,现在一些打麻将成瘾的赌客,每逢出去打麻将的时候,就说是“解解闷儿去”。这样,就是对于解闷儿一说的曲解了。

纳闷儿,解闷儿,还有一个天津特殊的俗语,逗闷子。那就出了天津卫,哪儿的人也听不明白了。北京人也说“逗”,真逗,穷逗,如果说现在北京人也说“逗闷子”,那绝对是从天津传过去的。逗闷子,类若开玩笑,新潮词汇,找乐,都属于“逗闷子”行为。闲得没事,找个什么人来磨牙,东拉西扯,没一点正经事,逗闷子,逗够了,一哄而散,谁也别往心里去。

话说天津味:崴(wai)泥

“崴泥”,应该称之为是“棘手”。棘,是一种枝上带刺儿的灌木,譬如酸枣树。《诗经》“园有棘,其实之食”。说的就是带刺儿的灌木,那上面结出的果实,可以吃。但是,如果把带刺儿的灌木握在手里,那就要扎手了,所以,古人才把生活中遇到的麻烦事,说成是棘手。

棘手二字,于先人的文章中常常可以见到,清人龚自珍文章:“署中因循,惮于举事,若再积数年,难保案牍无遗失者,他日必致棘手。”说的是官场的杂乱无章,迟早要丢失文件,到那时就麻烦了。把龚自珍的文章变成口语,那就不严肃了。

民间俗语,自然就比官方的规范语言形象,给人的印象也深,说“棘手”,有人就听不懂,常常听人说“这件事有点扎手”,就是棘手一词的通俗化演变,“扎手”还不形象,“崴泥”,好懂了,说起来也上口了。比“崴泥”更尴尬的境地,“崴稀泥”,那就更形象了,双手在一团稀泥中崴,越崴越崴不干净,崴到最后,崴了两手稀泥,越洗越粘糊,没法儿办了。

什么麻烦事让人“崴稀泥”?又有一个天津词儿:“罗罗缸。”怎么就是“罗罗缸”?说得明白,写不出来。张家借了李家的房子住着,李家又把张家的房子租了出去,租房子的把人家的房子卖了,卖了之后,又把钱借给了老刘家,老刘家拿着人家卖房子的钱,跑了。一环套着一环,“罗罗缸”,打不清的官司,各方还都找到街道代表,街道代表还不能不管,“罗罗缸”、“崴稀泥”,这种事情真是没有办法了。 话说天津味:坐地炮

“坐地炮”应该算大杀伤性武器了,但不属总后管,民间随处可见,不算军用物资。天津卫,“坐地炮”不少,动不动就发起攻势,闹得四邻不安。

天津人“坐地炮”,指的是那种特别能打架的妇女,年龄在四十岁至五十岁之间,年轻时,腼腆,不好意思,心里有点不高兴,也要顾及斯文,就是小夫妻吵架,也要关上房门,有话慢慢说。过了六十岁,精神儿不济,想坐地炮,也没有火力了。

坐地炮,打架,绝对高标准,嗓门大,粗话难听,放泼,没完没了,一闹就是大半天。过去住过一个地方,坐地炮有名,两门坐地炮打起来,从大院滚到大马路,再从大马路滚到派出所,滚到街道办事处,大马路上几百人围观,看的人越多,坐地炮的火力越强。先还是说道理,你家的破烂儿放我家窗下了,我家的煤炉子冒烟,你说闲话了,点炉子有不冒烟的吗?别管什么芝麻小事,到底还是个事儿,打到后来就没有道理了,就是对轰,什么脏话都往外“拽”,再有一帮不怀好意的大老爷们起哄,警cha来了都劝不开。

天津人都知道坐地炮不好惹,一次我在马路上就听见一个人冲着匆匆跑开的人喊:“告诉你,你若是把我惹火了,我可是坐地炮!”那个惹事的人抱头鼠窜,早跑得没有影儿了。

话说天津味:二五眼

怎么就是"二五眼"?"二五眼"就是"不怎么样",上海人说"呀呀唔"。手艺人中,把那种笨手笨脚的"力笨",叫二五眼。过去在工厂劳动,平时总听人说哪位哪位师傅的技术高,可是真遇到技术难题,"呲"了,原来是一个二五眼。后来归队,和艺术家们多了些交往,常听书法家们在背后议论,谁谁的字,别提了,二五眼,扒得一文不值。

对一种事物不甚了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样样精通,样样稀松,就是二五眼。还说做学问,我真见过高人,此中邓友梅先生就是一位,你问他老天津卫的事,没有他说不出来的,哪年哪月出过哪当子事,哪年哪月天津市长是谁,不赛我似的,还得查书,人家一说一个准,学问!不佩服不行。

一瓶子不满,半瓶子逛荡,就是对于"二五眼"最准确的描绘。平时还显不出来,靠二五眼也能懵世,也有发迹,还有人靠二五眼混得不错,可是一到了节骨眼上,露馅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先哲遗训:"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谓之知也。",所以,这做学问一事,是来不得二五眼的。

除了做学问、耍手艺之外,二五眼就成了一种生存状态。问一个朋友生意如何?二五眼。问他日子过得怎么样?也二五眼。儿子的功课怎么样?二五眼。单位的效益怎么样?二五眼。结婚了,小俩口的感情如何,悖别提了,二五眼。

天津人求取中庸,以二五眼为佳境,遇事过得去就行,绝对不和自己犯"拧"。以老朽我自己来说,也是生活上安于二五眼,做学问上,半拉咯叽,凑乎着能讲个课、写篇文章呀什么的也就是了。就拿外语来说吧,在家里也能看个书呀什么的,公众场合,提着一本英文、日文书,也唬人。真出了国门,和英国人说英语,英国人听不懂,和日本人说日本话,日本人不明白,"二五眼"的外语,行不通了。

话说天津味:大姑

老天津卫,对女性市民,一律要唤大姑。走街串巷卖鱼、卖菜的小贩,吆喝着:“萝卜、茄子、大白菜呀!”应声从院里出来一位妇女买菜,小贩迎上去:“大姑,您挑点嘛?”1斤萝卜、2斤薯仔,生意做成,和和气气,“明日再来,给我捎点鲜姜来。”连明天的生意都有了。

只是,你可千万别太精明,看见买菜的妇女风华正茂,套近乎,唤一声“大嫂”,再看见买菜的妇女上了年纪,更亲切地唤一声“奶奶”,惹麻烦了,人家一辈子没出阁,你怎么就唤人家是大嫂呢?再说人家老太太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你唤人家是奶奶,明摆着是骂人。轻的,啐你一口,重的,白拿你两棵白菜,不给钱了。所以,唤大姑最保险,你出阁了,是大姑,你没出阁,也可以是大姑,到了90岁,还没出阁,仍然是大姑。你唤她大姑,再折理,她也挑不出刺儿来,做生意,就得有这么点讲究。

如今新时代,女性市民走在路上,随便什么人过来,就是一声“大娘”,也不问对方是不是真“大娘”。好在现在的女性也皮实,即使她不是大娘,你唤她大娘,她也不和你恼怒。最不礼貌的是,天津人动不动地就唤奶奶,一次陪一位中年女士购物,售货员一片好意,竟然向和我一起购物的中年女士连呼“奶奶”,盛怒之下,这位中年女士拂袖而去,走出商场还嘟囔地问我:“他怎么就唤我奶奶呢?”奶奶虽然是尊称,但女士忌讳别人说她老。就算是看着绝对是老太婆了,也不要唤人家奶奶。

还是西方人的称呼好,看她戴着婚戒,称夫人,没戴婚戒,称女士,到了国外,你可千万别称呼女士是奶奶,西方女士再有修养,你称呼她奶奶,她也和你翻呲。

话说天津味:抬 (gang)

抬,这个“”最好不用简体字。抬,很容易理解,你说东,我说西,永远不能达到共识,就是抬。抬和讨论、辩论不同,讨论也罢,辩论也罢,都是真理越辩越明,一个创意,发动大家讨论,尊重他人意见,修正自己看法,一步一步使创意更完善,更切实可行,付出实践,马到成功。

讨论、辩论,都是有积极意义的程序。抬,没有正确与错误可言,无谓的话题,无谓的争论,就是硬抬、死抬,抬到最后也分不出个因为所以,以抬打发日子,纯属浪费生命。抬,本来是一种劳动形式,抬不是担扁担,抬扁担,一根扁担两人抬,一人一头儿,相互配合,最后把东西抬到地方为目的。

抬,过去的房,就是现在的殡仪馆,自然是土葬,出殡的时候,抬棺材,有八抬大,十六抬大,三十六抬大,起灵之后,夫每人一根黑色木,木另一头结合在灵柩上,夫抬着木,听节奏秃嚓秃嚓往前走,夫之间,统一听由指挥,谁也看不见谁,各人抬自己的,绝对走不到一块儿来。抬一说,源于这种劳动方式,相互不能融合,成心找抬,最后将对方抬倒,算是胜利。

传统相声《开房》,一个人爱抬,另一个人就开房,看两个人谁能抬,抬到最后,爱抬的人举着一把菜刀闯进房,冲着房掌柜说:“我说你脑袋瓜子十斤重。”这一下,房掌柜服了,谁敢再和他抬呀,你说不是十斤重,切下来,过秤,你舍得吗?

话说天津味:嗔着

一个人说话、做事不得体,受人责怪,俗语说是“嗔着”我如何如何。《红楼梦》刘姥姥说“姑爷,你别嗔着我多嘴,咱们村庄人,那一个不是老老诚诚的,守多大碗儿吃多大的饭。”刘姥姥自知不该多嘴多舌,丑话说在前面,“你别嗔着我”如何如何,希望对方能够正确理解她的一番好意。家庭关系感情上有摩擦,常常互相猜疑,再遇到些不称心的事,彼此抱怨,错儿都是别人的,黑锅总往别人的头上扣。只是,谁也不是省油的灯,你责怪他,他自要争辩,逢人便说,什么人,什么事情,他们总嗔着我如何如何,心中颇是怏怏。家里,无论什么事,都是嗔着丈夫不尽力,夫妻吵架,“你总嗔着我不干活。”“你总嗔着我不管孩子,”“你总嗔着我不洗衣服。”没法,丈夫就是倒霉蛋儿,饭晚了,孩子学习成绩不佳,衣服没的换了,都是男人的错。嗔怪,其实全是错怪,百分之百冤枉。

真做错了事情,那就不是“嗔着”的事了,那要追究责任,轻者批评,重者处罚,光“嗔着”就不管用了。被人嗔怪,你可以承认,也可以不承认,说别人嗔着你如何如何,本身就是不服气。小夫妻吵架,“是我总嗔着你吗?”严重到你必须低头认罪。夫妻之间可以不讲理,但一事当前,还是要分清责任,不要光嗔怪倒霉蛋,怎么就都是人家的不是呢?

‘伍’ 天津历史非常有名的李金鳌,是个怎样的人

关于这个问题,大狮我曾经回答过一次,但是因为时间缘故,我没有答全,只是大致说了个一二。今日腾出时间,大狮我给大伙好好说一说这天津卫的“大耍巴人”李金鳌。

您到了天津卫,一定会听到“混混儿”这个词汇,还有比“混混儿”高一级别的词汇,叫“大耍”(全称:大耍巴人)。提起“大耍”,有三位就不得不提,一位就是这位李金鳌李二爷,另一位是李金鳌的好朋友王金波王二爷,还有一位就是袁文会袁三爷。这三位好比是上海滩青帮三大老黄金荣、张啸林跟杜月笙。三位之中除了袁文会不是个东西,曾经给日本人卖过命,其余两位,虽然也是江湖人物,但是却仗义的多。资历也比袁文会老,等他们隐退之后,才有了袁文会兴风作雨。

这李金鳌在清末民初的时候成了天津卫有名的“大耍”,当然任何“大耍”都必须要从“混混儿”过渡过来,咱就说说李金鳌当混混儿那会的事儿。

这李金鳌起初吃的是码头饭,当时天津卫的天津大码头、大光明码头和老龙头火车站鱼龙混杂,是个风水宝地,也是混混儿聚集之所,李金鳌、王金波、霍元甲、袁文会、东霸天、刘四歪脖子等有名的人物都吃过这码头饭。

天津有套传统书,叫做《沽上英雄谱》也叫《混混儿论》。这套书有意思,把旧 社会 混混儿的故事详详细细说了个遍,其中主要人物就是这李金鳌。李金鳌出名是因为“二次断腿”事件。当时有两派为争码头而打群架,还未成名的李金鳌首当其冲,但是被人打了“闷棍”,把腿打断了,李金鳌拖着断腿手拿铁钩子跟人玩命,最终双方打平。

李金鳌找到三不管附近的一个正骨先生,让这位先生把腿接好,但是这位先生收了李金鳌对手的钱,人家逼着这位先生必须给李金鳌留点残疾。这位先生两边都不敢得罪,于是第一次没有完全接好。一百天后,李金鳌感觉腿别扭,就去找这位先生,这位先生说出实情,要求李金鳌放自己一马。并告诉李金鳌,要想腿复原,需要二次把腿折断。再看李金鳌冷笑一声,把腿往条凳上一架,一拳打下,只听的“咔嚓”一声,腿断了。先生,你接吧!

正骨先生果然医术高明,一番捏弄,百分百给接好,一百天后,下地走路如同原先一样,李金鳌不能不报仇,要找对方报仇。

那会子的天津卫,讲究“抽死签儿”,其中最狠的叫做“抽黑签儿”,双方各派三个人,比斗狠,砍手剁脚下油锅,什么都敢玩,最后最不要命的一方胜。李金鳌不想让兄弟们遭罪,于是他自己要去找对方“理论”。

某一日,李金鳌出现在一家宝局(赌场)门前,这家宝局的东家,就是当时派人打断自己腿的人。再看李金鳌大踏步走近宝局,挤过人群,到了赌桌钱。猛然间,就见李金鳌从绑腿中拔出一柄利刃。赌客一看,心说李二爷今天是来闹事的,大家让让。不过也没人怕,因为当时这种事情司空见惯。经常有人在宝局中赌输了钱,而后把小手指切下来,继续“押宝”。需要说明一下,要切必须是左手小拇指,然后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捏起,指尖对着庄家。这期间不能喊疼不能呲牙咧嘴,要不然不算数。而且切错了指头,也不算数,还要挨顿毒打。赢了,你吃宝局一份,输了这截小指直接丢垃圾堆,你不能捡回来,敢捡回来,就敢打死你。而且只能切一次,输了转身就必须要走,再想继续切第二根手指,就是坏了江湖规矩,马上有人会将你打半死丢出去。

大伙一看,心中纳闷,怎么李金鳌李二爷也吃上这碗饭了,不至于啊。赌桌上管事的一看,就知道李金鳌善者不来,笑问道:“二爷,来玩两把?”

再看李金鳌冷笑一声,把大腿往赌桌上一架,“刺啦”一声,将裤腿撕破,尖刀往小腿肚上一挑,血淋淋一大条肉割了下来。而后用刀尖挑起这块肉,往赌桌上一丢,大喊一声“押宝”!

这时间腿肚子上的血噗噗往外冒,但李二爷面不改色,依旧笑嘻嘻看着管事的。大伙一看,心说好汉,李二爷这是玩狠的,今天有热闹看了。大伙也不赌了,一个个要看看这家宝局如何收场。

管事的一看,不慌不忙,笑嘻嘻问道:“二爷,押多少?”李金鳌答道:“两千大洋!”

这可是一赔十的买卖,两千大洋押出去,赢了就要拿两万大洋,输了这块肉就算白割了。“好,二爷押两千大洋,开宝!”

您猜怎么着,老太爷有眼,二爷赢了。大伙纷纷叫好,这时间掌柜子从后面出来,其实李金鳌刚一进门他就听到信了,在门帘子后面避着,就为看看结果。如今李金鳌赢了,自己必须出面。

掌柜子姓陈,人称陈三爷,也是个“大耍”,而且跟租界的日本人有来往。此时,陈三爷笑嘻嘻的走出来,抱拳拱手“二爷,这是何苦呢?快,快,里面请,让伙计给您老'上上药'”。

李金鳌抱拳还礼,一拐一瘸跟着陈三爷进了后堂,外面该玩还玩,自不用提。到了后堂,宾主落座,陈三爷让人沏茶,然后吩咐伙计,给二爷用点“好药”。大伙可听好了,这“好药”可不是什么的名贵药草,比如云南白药什么的。而是辣椒面或者是粗盐,要用这个往伤口上敷。小伙计一溜烟跑回来,手里拖着一个大纸包,陈三爷喊一声:“混账的东西,还愣着干什么,给二爷敷上!”

打开纸包,全是细细的辣椒面,小伙计弯下腰,一把敷在李金鳌的血淋淋的伤口上。二爷疼的一个激灵,大汗珠子往下冒,但是依旧笑嘻嘻的跟陈三爷谈笑风声。这会儿,你要是哼一声,喊声疼,那么就算栽了。

陈三爷然后吩咐伙计拿烟。洋烟卷拿过来,双手递给李金鳌,陈三爷哎呀一声“这有烟没火可怎么办?”李金鳌心里明白,陈三爷还要看看自己道行。旁边有个小碳炉子,上面烧着水。就见李金鳌一把将水壶拎起来放在一边,探出二指从炉膛之中,夹出一块冒着火的煤球,将烟点着,深吸一口,然后将这块煤球直接放在大腿上。继续边抽烟边聊天。

陈三爷一看,罢了,这是块硬骨头,是条汉子,自己这方面比不了人家。自此后,码头上这口饭,自己的弟兄们不吃了,让给人家李二爷。李金鳌自此后在天津卫风生水起,越混越大。

等真混好了,李金鳌就不跟以前一样了,把短靠一拖,改穿大褂,文人怎么穿,他就怎么穿。虽然有钱,但是不糟蹋,不抽大烟,不逛窑子,给人一种老实人的感觉。他给家人买了几处宅子,邻里之间相处非常和睦。从不仗势欺人,李金鳌虽然有专车接送,但是离家200米,不管刮风下雨保准提前下车,然后让车先走,他自己走回家,为的就是告诉邻居,自己什么也不是,不是那种有了钱就耀武扬威的人。

有一次,天刚黑下来不久,李金鳌提前下车后拎着一条大草鱼,顺着胡同往家走。刚进胡同,出来俩新入道的混混儿,一把将这条鱼夺过来,骂了几句街后大摇大摆的走了。其实这都不算正经的混混儿,天津管这一号叫“臭狗食”,还不如混混儿。李金鳌也不解释,也不争不抢,更不骂街,任由你拿走。

这事后来有人知道了,就问他,你这么大的耍儿,怎么让臭狗食们给欺负了。李金鳌一笑:“嗨,我不是怕他们,我是怕我说出名字,吓死他们,一条鱼而已,犯不上矫情!”大伙瞅瞅,人家李二爷这才叫老炮儿,自己不显山露水,怕的就是吓到你。

好了,今天就说这些,等有机会,大狮接着给各位讲几段更有意思的混混儿的故事,绝对比这听这过瘾!

李金鳌当年可是天津卫响当当的人物 。

李金鳌出生穷苦家庭,但是他 人穷志不穷,从小习练武功,他古道热肠,性情耿直, 李金鳌常在天津大码头、大光明码头和老龙头火车站一带活动,为穷兄弟排忧解难,行侠仗义,天津卫没有不知道他的。

李金鳌:

有一次天津卫发大水,码头边上的大小店铺全都遭了秧,各行各业的买卖也都受到影响。

这时刚好来个一个上海戏班子,戏班子里有个叫小杨月楼的“角”,人称“ 南派名旦 ”。

虽然戏唱得好,可赶上天津卫发大水,老百姓生活都成问题,哪有闲钱看戏啊?

小杨月楼没办法,只得将唱戏的十多箱行头押在当铺里,当来的钱买米买面让戏班子有口饭吃。

本指望水退去后,能唱几场收回点银子,没想到老百姓没钱看戏,好容易凑点钱买了回上海的车票,可行头没钱赎了。

这时有人就指点他,去求李金鏊帮忙,李爷向来仗义,肯定会帮您。

小杨月楼硬着头皮去找到李金鳌,把情况向他说了,表示只要李金鳌帮忙,他一回到上海就会把赎金汇来,李金鳌便让他们回去等消息。

第二天,李金鳌来到当铺,进门就冲着柜台喊道:

当铺老板久闻他的大名,忙把李爷请到里间吃茶,李金鏊说:

当铺老板哪敢不答应啊!小杨月楼很快取回了自己的行头,返回上海了。

你还别说,这个唱戏的还真讲信用,过了不久就把赎金给汇了过来。

李金鏊见小杨月楼言而有信,两个人便结为好友,后来小杨月楼还在应李金鳌之托,为天津卫受灾百姓义演筹款,救活了无数百姓。

李金鳌小时候家里穷,吃饭都成问题。他有个邻居李二伯是开鞋铺的,见李金鳌娘俩日子艰难,就把李金鳌领到鞋铺教他点手艺,将来也好有口饭吃。

李家鞋铺不远有个镖行,里面有两位当家的:一位冯五爷、一位韩八爷,见李金鳌人忠厚老实,很是喜爱他,李金鳌知道这二位是江湖人,平常没事就爱往这跑,听这老哥俩讲江湖上的事,顺便还跟两位学习拳脚功夫。

几年下来,李金鳌不但功夫大有长进,江湖规矩也是门清。

有一天,李金鳌去北大关,刚走没多远,就看到几个混混在调戏一位妇人,拿这妇人寻开心。

李金鳌不由心头火起,上前高喊一声: 住手 !

几个混混冲李金鳌扬了扬手上的棍子:

李金鳌笑道:

呀呵,众混混一听还有这等傻鸟,跑到他面前,八个轿夫上来一人一脚,李金鳌面不改色:

说完上去就是一套谭腿,几个混混被踢出三丈多远,吓碎了胆子,爬起来撒腿就跑。

围观的众人围住李金鳌齐声说:

李金鳌爱打抱不平,而且敢玩命。一次跟人打架,腿让人家打断了。

他拖着断腿找先生接腿,但是先生受了人家的钱,要求李金鳌的这条腿别把他接好,所以就没有把腿给接好,几个月后,李金鳌行动还是不便,去找那位先生,问这条腿怎么接不好?

接骨先生:

那先生说那就要重新断一次,才能接上,话音未落,李金鳌站起身来,冷笑一声,将一条腿愣生生在凳子上自行折断,而后面不改色让老先生给接上。

接腿先生吓得不敢使奸了,这以后李金鳌勇狠的名声更大了。

后来日本鬼子占了天津,李金鳌始终不愿意帮日本人办事,保持了民族气节。

为避免日本人的纠缠,他离开了天津,后来不知所踪,有人说是参加抗日队伍去打日本了,也许是战死在沙场了吧。

作者:歪眼小史工作室 冯生

应该说是清末民初的大混混,注意这个时代,清末民初。这个时期的天津卫可以说是最繁荣也是最混乱的时候,繁荣不亚于伤害香港,混乱也是各界人士竞相登场的时期。李主要活动在于清末民国前一段时期,属于承前启后的大混混。他扬名立万的时候,后来赫赫有名的青帮还没在天津立足。所以他的身上江湖性强于流氓性。

补充回答

李金鳌其实并不算是真实人物, 历史 上有个咸丰年间的武举李金鳌的,算是捻军的一个首领,和这个李金鳌并不是一个人。 而天津的这个李金鳌是张寿臣的师弟相声八德李德祥的徒弟马轸华老先生根据天津混混的故事总结编纂的一位评书人物。他活跃于民国年间的天津,与王金波是清末天津西头永丰屯混混儿“锅户”的正、副寨主。说他不算是真实人物的意思是有这么个混混,但是很多故事都往他身上编罢了。 因为民国年间,天津的所谓黑 社会 势力主要还是清洪帮的天下,大多又有多重身份,要不是民国高官,要不就是日伪汉奸。要真找出一个真正的江湖英雄形象的混混还真难。所以马老先生借李金鳌之名创造出了混混论,英雄谱等作品,受到了广大人民的认可和喜爱。 再加上郭老师最近几年的力捧,李金鳌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

归社会的黑会会,绝对在天津名子响当当。此人心狠手毒但子大,一:人大闹上海。在天津河北区锦卫桥,让苏大夫接腿,后没接好,此人当场问苏大夫怎从办,苏大夫说必须二次拆腿,此人二话没说,当场在苏大夫屋内,用门槛子将腿折断,吓的苏大夫马上将逛月腿折断。这就是李金鳌二次断腿之说。此人家往西头,在门口从来不欺负人,是天津有名的大会会。但品德比袁文会强的多,起码此人没当汉奸。

晚清民国时期,中国有两大混混的“天堂”,一是上海滩,二是天津卫。

如果说,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是上海滩“混混界”的巅峰人物;那么,李金鳌便是天津卫“混混界”的巅峰人物。

只不过,相对于黄金荣、杜月笙、张啸林等声(臭)名远扬的上海滩三大亨来,李金鳌则显得神秘而陌生。

二者的名声为何会有如此之大的区别呢?因为,前者与当时的主流势力(国民党与日本侵略者)关联颇多,而后者则关联极少,自然也就难见 历史 足迹,其事迹多来源于民间传说、小说以及相声。

那么,李金鳌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

手段狠辣而又心存侠义的一个大混混

李金鳌,穷苦人家出身,为讨生计,来到天津卫“三不管”的南市,与当初杜月笙闯荡上海滩的情形颇为相似。

何为“三不管”?

晚清时期,南市一带是法租界、日租界和清政府的地盘,鸦片馆子、窑子、宝局子(赌场)等地下场所,遍地开花,暴力、斗殴时常上演,可谓“三教九流、五花八门”。因利益争夺,法国人与日本人常常发生纠纷,软弱的清政府根本不敢得罪任何一方,所以对这里几乎放任不管,因此被称为“三不管”。

天津卫南市老照片

又因“三不管”,才导致这里颇为混乱,而混乱又是小混混滋生的“沃土”,当地人称“杂巴地”。

到了民国日伪时期,这里的混乱尤胜从前。对于这里的混乱,鲁迅先生曾这样描写: “行走各地,天津的地痞,少见的蛮横”

就是在这样的 历史 背景下,李金鳌初到南市时,便成了一个小混混,俗称“混星子”,行内称“混会儿”(寓意为混口饭吃)。又因“混会儿”作恶多端,极遭当地百姓痛恨,而被称为“臭狗食”。

一天,当地高门大族的童府家少爷坐着一顶八抬大轿,从李金鳌住的永丰屯“家门口”经过时,偶遇一艳丽妇女,遂上前调戏。

这一幕,正好被李金鳌看见,他颇感气愤,不顾童府家丁的威胁,毅然上前阻止,并躺倒在轿前“卖味”(指挨打)。

结果,引发童府少爷大怒:“往死里打他,打死他我盯着!”于是,轿夫们扯下轿杆子,将李金鳌的两条腿给打断了。

事后,心肠恶毒的童府少爷依旧不想放过李金鳌,并买通接骨郎中,不让给其治好腿。因此,他虽经接骨,却因少接了一块腿骨,而导致其“一迈台阶就得跪下”(行话称“栽面”)。

但是,李金鳌并不想因此而失了面子,居然自己砸断了自己的腿,重新再找郎中接好骨。

虽然,李金鳌为此遭受了常人难想象的疼痛,但也因此闯下了“人物字号”,由小混会儿,混成了大混会儿。

同时,又因他在二次断骨时,没有“栽跟头”,也就是没有喊一声疼,叫一声痛,而得到他人的看重,并给他出钱疗伤,在伤后每月还给他一份钱,俗称“拿一份”或“大耍”,而又被当地人称为“大耍巴人”。

因此,李金鳌在天津卫的混混大军中也算混出了一点名堂,人皆称“李二爷”。

心底善良而又不失气节的一个大混混

当时,许多在天津卫混出点名堂的大混混,纷纷投靠了霸占津门的日本人。如:“津门教父”袁文会,“大耍巴人” 刘广海、王士海、佟海山等,借助日本人的势力,无恶不作,更是替日本人干下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最为有名的就是“海河浮尸案”。

然而,同为“大耍巴人”的李金鳌,却并没有投靠日本人,依旧保持着一个中国人的底线,而且心地善良。

一天,他看到一个拉车送水的老头,在经过一处上坡时较为吃力。于是,他快步上前,帮忙推车。谁知,推过上坡撒手时,却听到“刺啦”一声,原来是身上穿的大皮棉袄被车上的铁丝划破了一个大口子。

老头回头一看,发现是“李二爷”,大为惊恐。因为,这件贵重的大皮棉袄可不是自己能够赔得起的。

所以,吓得老头慌忙趴在地上向李金鳌磕头作揖赔不是,并说要给他缝好。

“津门教父”袁文会

但是,原本有些郁闷的李金鳌却将大皮棉袄脱下递给老头,并说:“这是干嘛,快起来,缝嘛缝,送你了,缝缝自己穿吧!”

见此,围观群众皆竖起大拇指,说李二爷是大耍中的行家,有里有面。

还有一次,因知名京剧花旦演员小杨月楼(原名杨慧侬)遭人暗算,生活极为窘迫,不得不将戏服典当,以换取银钱。后来,他又想赎回戏服,重操旧业,却又没钱,极为懊恼。

李金鳌得知后,便给他将戏服赎了回来,令小杨月楼很是感激。

同年腊月,李金鳌的兄弟们因河水冻结,失去了经济来源。小杨月楼获悉情况后,通过义演的方式筹钱,帮他们度过了难关。

不久,因义气相投,二人结拜为异姓兄弟。

因此,人皆称李金鳌为“市井奇侠”。

虽然,李金鳌的江湖地位越来越高,但是他却始终坚守低调的处世风格。

低调而又神秘的一个大混混

据说,李金鳌在天津青帮(亦称安清帮)辈分是最高的,即:第二十代的“理”字辈,之后则是“大、通、悟、觉”四辈。

因为,青帮的辈分是按照 “清、净、道(三祖),德、文、成、佛,法、仁、伦、智、慧,本、来、自、信,元、明、兴、理,大、通、悟、觉” 二十四字来划分辈分的。

例如,袁世凯大总统的次子袁克文,就是“大”辈的人物;还有上海青帮头子张啸林,拜的是上海青帮“大”字辈人物樊瑾丞,而成了上海青帮中的“通”字辈;杜月笙拜的是青帮“通”字老流氓陈世昌,自然只能排到“悟”字辈,还要低张啸林一辈。因此,杜月笙在上海滩三大亨中只能屈居末位。

天津卫混混儿老照片

同时,还有传言,一张二寸长小纸条,就能要一个人的命。比如:他拿一张纸条,上写“李四”,李四就没命了,就这么厉害。

但是,他的处事原则却极为低调,每次坐 汽车 回家,都会在离家还有三条胡同的地方下车,然后走回去。因此,在他走上巅峰时,却低调到了几乎没有多少人认识他的地步。

一天,李金鳌拎着两条鱼走着回家,在路过一条胡同时,被一个小混混拦住,说这鱼是他的。于是,李金鳌立马笑着“乖乖奉上”。

后来,有人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他说,怕把对方吓死了。

可见,李金鳌的江湖地位之高,为人处理又有多么的低调与神秘了,甚至低调神秘到连张遗照都难见到。

请问,您是听天津人说的,还是听郭德纲评书里说的?

在 历史 上是不是有李金鳌这么个人,真不好说。

即使有,他的故事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不过,提到了混混儿,却觉得有意思。

天津的混混儿,和其他所有地方都不一样。别的地方,两帮人火拼,是你打我,我打你。看的是谁能把对方打服。

而天津混混儿是自己打自己。看谁对自己下手狠。比谁的自残手段更残忍。以此震慑对方。把人吓服了。

关于这个故事里的混混儿李金鳌,也有这么几件事。

一是,接骨先生受人指使,没把他的腿接好。李金鳌自己把腿掰断了,让重新接。

二是,去赌局把自己小腿肚子上割下来一条肉,作为赌注。之后,还在伤口上抹了辣椒苗和粗盐。一般人听着都疼,可这位还得装作没事一样,忍过去了。

三是,成名后,有了钱。自己反而低调。被初出茅庐的小地痞抢了,都不解释。被人评委有大将作风。

是二次折腿那个吗?。

‘陆’ 经典天津话解释

天津话的特点是一声发为四声、三声发为二声,比如:北(三声)京(一声),就发为“bei(二声)静(四声)”。以下为一些例子和方法:

1.二八八这可是经典的天津话了,意指一般水平或中等偏下的,大概和“二把刀”差不多。例:那么窄的道,也就您这老司机能过去,要换个二八八的,准卡那。(另:“卡”字在天津读作qia二声或三声)2.干嘛(ma四声)这也是经典的天津话了,译为:干什么呢3.倍儿(be四声)标准的天津话,就是指”特别的”意思.天津人基本上说话都带”倍儿”.例:介件褂子倍儿好看,介螃海(轻声)倍儿香

4.哏儿(ge二声)常和倍儿连用,”倍儿哏儿”指:特别好玩的意思

5.腻味(ni四声wei一声)口头语:指讨厌人.例:你介么大的人了,恁么还这么腻味人呢!

天津话怎么说,经典天津话,常用的天津话TOP6-10

6.耐人(nai四声)译为:这人让人喜欢。通常天津人说:我爱你,也会说为:我耐你。7.受累敬语,译为麻烦。例:受累您让我过去。(貌似JIN来天津时也和FAN说过这话,被外地的FAN听成了“兽类”)8.色在天津有两种叫法:一,筛shai(三声)儿,连音;二,赛sai(三声)。例:1.这是嘛色(筛儿)?2.色(赛,三声)盲。

9.掰掰(一声)天津人对“叔叔”的叫法。同样,“伯伯”叫“大大”。“伯母”叫“娘娘”。要说明的是,天津对亲戚年龄的排序与很多地方相反,最小的要叫“老”,比如我同学hx总说她小姨怎么怎么,这要是到了天津,就叫“老姨”。

10.快kuai(三声)主要有两种意思:一,挠;二,舀。例:1.我这后背好像让蚊子给咬了,帮我快(三声)快(三声);二.上水缸里快(三声)点儿水。(另:天津话爱把“去”或“到”说成“上”)

天津话怎么说,经典天津话,常用的天津话TOP11-30

11.yong用、永、勇、泳、庸、涌……凡是读作yong音的,天津话都是rong,声母变,声调不变。例:冗远(永远)。12.顺shun(二声)难看、丢人、不好的意思,形容词。例:你说他当着那么多人数落我,我多顺(二声)呐!另:垮kua(三声)顺(二声)的近义词,特指颜色对比过于鲜明或颜色太艳。例:你这身衣裳太“垮”了。

13.来lai(三声)拽的意思。例:你别来(三声)我衣服。

14.褶裂(zhe三声lie轻声)指人无故找茬(但并无寻衅滋事之意,仅仅是“褶裂”)。15.楞(leng二声)子天津人常用来形容别人的词,跟“二百五”差不多吧,冲动的人,做事不经大脑的人,很多情况下就是形容具有朋克精神的人。

16.堆故有两种读法:一,i(一声)gu(轻声),指身体摊成一团;二,i(三声)gu(轻声),指把液体混合。例:1.他当时头一晕,立马就堆故那儿了。2.你别瞎堆(三声)故了,弄得雪碧不是雪碧味儿,可乐不是可乐味儿。

17.固秋(秋qiu轻声)无规则的乱动。例:你在那乱固秋嘛!18.奋秋(秋qiu轻声)意义类似于固秋。例:好好岁叫,别躺那老奋秋!19.自微(微wei轻声)就是弱势一方向强势一方的无谓反抗。例:那个小孩让他爸给恁那打了一顿,他不老实,还自微。

20.墨机(ji轻声),肉都形容人做事慢,不利索。如:我的姑奶奶,您就别墨机了,可肉(肉:慢的意思)死我了。。21.走机(ji轻声)形容人办事不利。如:你看你办的介叫嘛事,真走机。

22.离机(ji轻声)人长的难看或者物品形状走样,与食品里脊没有关系。23.悖儿悖儿(悖be二声)形容智力不全、做事不完整的人。24.把家虎:特指善于管家、精打细算的人。25.白眼儿:外孙子或孙子26.红眼儿:外孙女或孙女27.力巴儿:比喻干杂活的人。跟班的人28.拾不起个儿形容筋疲力尽。例:快让我躺下歇会儿,这一天,累得我都拾不起个儿来了。

29.迂(yu,一声)指悠闲无忧的状态。例:抽着香烟,喝着茶水,还看着球赛,你挺迂啊?30.大脖溜,大耳瓜子大巴掌,打脖子后面,有滑溜的意思。打的时候,向下溜


天津话怎么说,经典天津话,常用的天津话TOP31-50

31.猫(mao,一声)“摸”的叫法,例:你别猫我,怪痒痒的。32.齁(hou,一声)指太甜或者太咸。例:今天这菜盐放多了,齁死我了。齁:还能当特别讲33.德愣收拾,摆平的意思。例:马志明的《纠纷》里有那么一句:“我好好德愣德愣你!”(后面那句“拿聋”就更是天津话了,特指把不直(自行车轴前后不在一条线上叫“聋”)的车轴调直,引申为“教训人,收拾人,使屈服”之意。

34.拿分可能是从某种以分数计算输赢的比赛或游戏中演化而来的吧,指对于成功有很大把握。例:有了六级证,你再去找工作,那就拿分了。35.横(heng,二声)其实就是“可能”的连音。例:他怎么还不来呢?横家里有事。(这句我没用过,可能是老话)

36.恁(么)(nen,三声)其实应该是“怎么”,但天津人就说“恁么”,而且还常常在后面接上“嫩么(那么)”,例:你恁么嫩么腻歪人呢?(你怎么那么讨厌呢?)

37.尼了“你”或“您”的叫法,例:尼了这是干嘛去?(实际应为“您这是干什么去?”,按标准的天津话说就是“尼了介斯干嘛其(轻声)?38.凿吧(zaobe轻声)指再加一点。例:我看这些差不多了,再凿吧凿吧就行了。39.垫吧(be轻声)指正式吃饭前先少吃一些。例:你饿了吧,先来两块蛋糕垫吧垫吧。

40.贼(zei四声)“这”的读法。刘文亨、王文玉的关于评书的一段相声中就有天津人说评书的模仿,头一句就是“这(贼,四声)回说谁?”41.介(jie四声)“这”的另一种叫法。例:“这(介)是怎么回事?”42.上亮子特指门上方的玻璃窗。(不知其他地方的人对这一物件有没有特定的叫法)43.一边儿即“同种级别”。例:他跟我一边儿大。

44.脖葛(geng三声)儿脖子和衣服的空隙。例:马善人把一臭虫塞一胖子脖葛儿里了。45.鼻等(deng轻声)就是鼻涕。例:你看他冻的,直留鼻等。46.握(wo四声)天津人把“饿”叫“握”。47.窜(cuan一声)稀:就是拉稀。48.脚:天津话是一声,“交”的音。例:你界脚可谮凑!

49.简直:直接走,不拐弯。例:简直走,就到火车站!50.唆了蜜:这个比较简单,就是对棒棒糖之类甜食的叫法。另:唆了,就是舔、含的意思。

(6)天津人的折咧怎么解释扩展阅读

绝大部分人至少会说一种语言,也有很多人会说更多种,那么语言是怎么学会的呢?我们知道婴儿在学语言不是先认字,而是先模仿大人的说话,不停重复,先开始掌握一些简单的单词,慢慢再把这些单词连城句子。

大脑中会把相关事物和单词关联起来,形成脑回路,但如果这个家庭的语言不止是一种,那么孩子学习语言的速度会变慢,是因为大脑中要对同样事物不同发音进行分辨的过程,先会形成需要分辨的脑回路,所以一般双语家庭的孩子脑回路更多,所以也会更聪明,学习语言的最佳年龄是在9岁前,会形成母语化。

所谓母语就是单词跟事物直接关联,而不是跟字母关联。成人以后仍然可以通过脑训练进行母语化训练达到一人有多种母语。网络-语言如何被大脑掌握

‘柒’ 天津话里的流行词........

倍儿哏儿(ge r) 嘛事儿(se r)